确实是这样没错。
可是李朝山并不认为弟媳妇真敢打死人,“你说得轻巧,拿出五十两后,咱们家周转不开,铺子怎么办?”
“大哥,别以为我不去铺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五十两还是拿得出的。”李朝文语气讥讽,“你当我是傻子?”
李朝山不满,“平白无故拿五十两银子送人,你不傻?咱们家就是再富裕,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随便送人?”
闻言,李朝文急了,“一会儿我晚上回去,肯定又会挨打。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了。”他眼神一转,“这样好了,五十两银子给她们母子,就当是我们提前分家,那是我的那份。从今往后,咱们分开过日子。”
“你……”李朝山恼怒,看向李父,“爹,他安的什么心?”
李父清咳一声,“都住口!”
“老大说得对,银子再多也不能白送人。”说到这里,看向着急不已的李朝文,“你晚上不回房,她也打不着你。”
闻言,屋中人眼睛一亮。
李朝文松了口气,又发愁,“可是不给银子,她不肯走啊!再拖下去,朱家那边找了别人怎么办?”
李福眉心紧锁,“我会尽快让她走的。”
外面的争执楚云梨不知道,回去之后给孩子洗漱,母子两人躺上床睡觉。
今晚上一直没有人踹门,倒是听到隔壁有人折腾了半天,似乎在铺床。
睡到半夜,楚云梨喝了酒,直接踹开隔壁的门,又把人揍了一顿,在前院的人赶过来时,大摇大摆的回去睡觉。
没人敢拦!
身后屋中,李朝文崩溃地对着父兄大喊,“你们不是说不回房她就不打么?”
李父:“……”那谁知道呢?
李朝山:“……二弟,弟妹做梦都想着揍你,咱们的目的她是不是知道了?”
整个一晚上,隔壁屋中都争论不休,翌日早上楚云梨再起来,富大嫂立刻过来请,“老爷请您到前院去。”
孩子还没睡醒,楚云梨独自到了前院时,桌上已经放了三锭银子。
李父面色疲惫,“这是我们家全部的存银,三十两,你拿着银子离开吧。”
“我说过,五十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和离书,断绝父子关系的切结书,少一样我都不走。”楚云梨看也不看银子,转身就走,“反正我不着急,看谁耗得过谁。早饭我出去吃,顺便买酒回来。”
听到买酒,李朝文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不许去!”
楚云梨假装没听见,去后院把孩子穿戴好,然后母子两人逛街去了,吃完了早饭,真拎了十斤烈酒回来。
刚进后院,富大嫂又来请。
这一回桌上就准备得充分多了,五锭银子,两张和离书,两张切结书。
李父上下打量抱着孩子的楚云梨,“先前我不知道咱们家还有这样一个人物,是我小瞧你了。”
楚云梨“砰”一声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我总得为自己和孩子找一条退路吧?”
“再说,也就五十两银子而已,在这城中也做不了什么事。您别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付氏就伸手过来抱绚儿,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我的乖孙……”哭得真情实感的。
以前李家人只觉得这儿媳妇好相处,谁知道狠起来这样厉害,李父发现说不过她,也不费那劲,摆摆手道,“你按了手印就走吧。”
楚云梨拿过来看了看,或许是李家真想她赶紧离开,这和离书和切结书倒是没耍心眼,由此也可看出,李家对她们母子俩是真不留恋。
李朝山满脸郁色,不耐烦道,“你看什么,难道你还看得懂不成?”
楚云梨嗤笑一声,“看不看得懂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不过,大哥也提醒我了,为防你们诓骗于我,得找两个认字的见证人。这纸得再写两张,咱们两家各拿一张,见证人各拿一张。”
李家这几天被闹得精疲力尽,已经到了这一步,李父虽然不悦,还是照办了。
天色已经不早,找的就是隔壁邻居,同为商户的陈家和周家。
两位老爷得知是见证和离时,都颇为意外,还劝了几句,“怎么就要和离了,不是好好的吗?过日子磕磕绊绊的,夫妻之间要互相理解……”
楚云梨叹息,“周叔,不瞒您说,我理解,奈何李家容不下我。”
李家人:“……”
见天的打人,谁受得了?
周老爷回过头就说李朝文,“你叫我一声叔,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这夫妻之间……”
李朝文忙道,“周叔,这里头事情复杂,走到这一步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请你们来是做见证人。”不是来说和的。
周老爷和陈老爷对视过后,看着两人按了手印,看到那份父子切结书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知道劝也无用,看着两人按了手印,拿着那两张纸离开了。
楚云梨收好了银子和纸,一边收,一边想着花点银子再去衙门那边报备一下,以防日后李家再找麻烦。
银子和纸都收好了,楚云梨伸手去抱孩子,“绚儿,娘抱,咱们走喽。”
孩子笑着朝她伸出手,付氏却抱得跟紧,泪眼朦胧道,“能不能先放这边我帮你带两天?”
楚云梨漠然,“您知道什么叫切结书么?从今日起,他和你们家再无关系。既然你们答应了,就是你们放弃这个孩子,做生意讲究诚信,说话得算话。”
说完,不由分说抱过孩子,转身出门。身后没有人出声挽留,楚云梨转身之际,余光看到李朝文擦了一把汗,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
放松?
楚云梨嘴角微微勾起,就算离开了,她同样可以给李家添堵。
陆家的皮毛铺子是兄弟两人一起打理的,前面是铺子,后面是院子,看到楚云梨抱着孩子过来,陆大哥飞快迎了出来,接过孩子,脸就过去蹭他的小脸,笑道,“想舅舅了是不是?”
绚儿不停往后躲,“痛痛……”
意思是胡子扎得痛。惹得陆大哥哈哈大笑。
陆二哥也迎了出来,笑呵呵道,“秋娘,怎么自己回来了?带着孩子呢,要是朝文要是没空送你,你可以让我们去接你嘛。”语气亲昵。
楚云梨脸上不由得就带上了几分笑容,“爹娘在吗?”
陆大哥正逗孩子,百忙之中笑道,“在,在后面给庭儿他们洗澡。这会儿天气好,晚上会冷。”
铺子后面的院子里,摆了三只大桶,此时里面的孩子正扑腾着,陆家老夫妻俩含笑斥责,屋檐下,陆秋娘的两个嫂子正在做针线,有说有笑的。看到陆大哥抱着孩子进来,都起身迎了过来,“绚儿,知道来看外祖母了?”
两个嫂子不甘示弱,“认不认识舅母啊?”
气氛热烈。
楚云梨坐在椅子上,等他们笑闹够了,道,“我有话要说。”
她语气无比正经,还在说笑的几人都诧异得看了过来。
楚云梨抬手从袖中掏出两张纸,“李家容不下我,我和离了,孩子他们也不要,这是和离书和切结书。”
众人面面相觑,都呆住了。见她面色平静,一点面哭,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陆二哥勉强笑笑,“妹妹,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楚云梨无比正经,“不是玩笑。”
院子里一片沉默,有风吹过来,吹起掉在地上的叶子沙沙响。
陆大哥听明白后,瞬间怒气冲冲,“凭什么,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陆二哥没说话,脚下却不慢,跟着哥哥就往外走。
“也是我自己愿意离开的。”楚云梨出声,阻止了两人出去的脚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父一脸严肃,“为何不先跟我们商量?”
为何不商量?
上辈子陆秋娘挨打,第一回告知陆家时,是手臂被打断那次。陆家大怒,找上李家要说法。
最后呢,李家道歉,又保证了一番,他们就信了。后来几次,陆秋娘的伤一次比一次重,他们都没有提出让女儿和离,只说要是再打,就把母子两人接回来。
其实,拿这个来威胁,正中李家的意。
楚云梨拂开袖子,“那混账喝醉了酒回来借酒装疯,已经打了我三次。”hΤTpS://WWω.sndswx.com/
看到她手上触目惊心的青紫,两个嫂子捂住了嘴。陆母早在听到女儿说和离时就开始哭,陆家兄弟二人眼中更怒,陆父皱眉,“就为了这个?”
楚云梨:“……”果然不能报太大期望。
“凭着这个还不够吗?”她问。又道,“其实是李朝文又找了人,想要上门提亲,变着法的赶我走,我要是不识相,往后的伤只会越来越重!”
“李家欺人太甚,我去给你讨公道!”陆大哥怒气冲冲往外走。
楚云梨轻咳一声,“他打我三次,我也打了他三次,他身上的伤,比我重多了。”
陆大哥:“……”
他一脸不信,“就你还能打他?”
陆二哥闻言,“眼见为实,咱们去看看!”
兄弟二人飞快离开,喊都喊不住。
半个时辰后,两人就回来了,陆大哥看着妹妹,面色一言难尽,“你是真不想过了啊?”
把男人打成那样,可不就是不想过了么?
楚云梨扬眉,浅笑道,“他有外心,不揍我不甘心!”
陆父有些不信,“你们俩一直过得不错,你确定他有外心?”
楚云梨语气笃定,“且看着吧,过几天,李家就该找媒人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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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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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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