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楚云梨正在楼上算账,忽然听到底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还有掌柜上赔罪的动静。
探头一瞧,就看到底下翻了一张桌子,杯盘狼藉满地,好几个人不依不饶,似乎在问掌柜要说法。
已经有伙计跑到近前:“东家,那几个人故意找茬。非说咱们的菜里有老鼠。”
这不可能。
做吃食生意,一定得干净。
楚云梨平时都会让人仔细打扫后厨,且吩咐传菜的人再将菜端上桌之前要仔细查看,有个虫很有可能,老鼠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藏得进去?
“报官吧。”楚云梨也不想费心下楼理论:“咱们问心无愧,他们故意上门找茬,衙门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本来众人还觉得是酒楼不干净,没想到东家直接让报官,明显底气十足。
众人立刻转变了心思,或许,真的是这几人故意上门找茬。毕竟,这酒楼开张后,生意一直不错。
几个闹事的人本来是想把九楼的名声搞臭,顺便为自己讹诈一笔银子,没想到话还没说两句,酒楼竟然要报官!
都说民不与官斗,尤其他们己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有些事情经不起细查。真到了公堂上,还是他们吃亏。弄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为了点银子把自己送进大牢,真不至于!
于是,几人撂下狠话,很快很快消失在街上。
人都跑了,按理说该息事宁人。楚云梨偏不,她还是让人去报了官,闹事的人还是被带到了公堂上。
几人跪在公堂上时,还觉得很不真实。
这世上有怎么有这么轴的人?
无论他们心里如何咒骂,在大人的板子之下,很快就招认了。
他们确实是故意上门找茬,但不是为了白吃白喝不付银子。而是受人指使。
这个指使他们的人,是杜家酒楼的伙计。
汪云夫妻俩和杜月娟之前的那些恩怨,城里也有不少人听说过。没想到陈大江这么不讲究,本就是他对不起原配妻子,两人都分开了,还派人回来找茬。
伙计被带到公堂上,一口咬定是自己看不惯杜月娟,不管主子的事。哪怕大人用了刑,他你还是不肯改口。无奈,只能按着伙计是罪魁祸首来判。
这事闹得挺大,对酒楼的生意影响不少。在楚云梨的要求下,大人写了一张告示张贴在酒楼外。
告示上明明白白写着,老鼠是有人故意讹诈。
经历这一遭,哪怕有告示,生意也还是受了些影响。半个月后,才渐渐回暖。
汪云夫妻如此,楚云梨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她将酒的价钱又降了点,并且表示,如果酒楼愿意在他那里预订未来一年的酒,还可以少付一成价钱。
各大酒楼每年要用的酒不少,别看只少一成,加起来也不老少。当即,几乎九成的酒楼都续订了一年。
陈大江得知后,险些气吐了血。本来剩下的那几个小食肆,听说了杜月娟降价的消息,又知道这两家的酒其实是一个味道,甚至杜月娟那里还要好些……一时间,陈大江的酒馆里门可罗雀。
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大江整日着急,但也只能干着急。
他找到了汪云,商量着做别的生意。
汪云是个倔强脾气,眼看陈大江让自己改主意,当即就生气了:“你是不是想护着那个女人?”
陈大江:“……”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有!
“云儿,你不能这么冤枉我。”陈大江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杜月娟恨我入骨,也压根用不着我护着。”又酸溜溜道:“人家有未婚夫,哪里还看得上我?”
听到“未婚夫”,汪云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有了!”
她和陈大江低声商量了,一会儿重新坐上马车出门,这一回,直奔城里的卢府。
总之,不能让杜月娟找着这么大一个靠山。怎么也要把这门婚事搅和散了才算完!
卢家主想找儿子的茬,没想到反被制住,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得知夫妻俩前来,他本来不想见,以汪云夫家的身份,压根不配与他见面。
可想到两人和儿子扯上了关系,卢家主到底还是见了二人。
“你们有事吗?”
陈大江上前一步行礼:“伯父。”
卢家主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咱们又不认识,不用这么多礼,我也没有你这样的侄子。有话直说便是。”
陈大江没想到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面色有些尴尬,但想到自己的来意,他立刻就忘了那些尴尬:“听说卢公子和杜月娟定了亲?伯父知道此事吗?”
卢家主当然知道,为了这事没少生闷气。儿子又劝不回,一心奔着那边,真的是越想越气。
“那个杜月娟很会忍。我和她成亲几载,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做生意。”陈大江正色道:“伯父,我们两人不认识。但我不忍心你被他诓骗,杜月娟此人很是势利,也没有真心。她和卢公子定亲,肯定是奔着你们家的钱财来的。”
卢家主深以为然。
他接回了儿子,是想让儿子接手家业,聘一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做当家主母。
“我也想拒绝,可儿子大了,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卢家主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两个人很讨厌杜月娟。
既然如此,他也用不着自己出手,让这俩人去对付就行。
陈大江眼看他自暴自弃,满脸恨铁不成钢:“伯父,你可不能由着他们。杜月娟一个庄户人家出身妇人,哪里做得了当家主母?”
“我也这么想,奈何长风不听我的话。”卢家主摊手,一脸的无奈。
陈大江咬了咬牙:“卢家主,你身为父亲。要是死活不让杜月娟进门,扬言卢公子敢娶,你就把他扫地出门……如此,卢公子应该就能听话了。”
卢家主心下嗤笑。
这法子对待别人可以,对卢长风完全不行。他已经试过了的。
“我的儿子之间这些年来聚少离多,没有多少感情。我越是拦着,他越是要上赶着。”卢家主摇摇头:“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法子,务必帮我一把。”
陈大江:“……”他来是想让卢家主帮忙的!
他无语半晌,起身告辞。
出门后,他打发走了汪云。自己又亲自去了劝了一遍,还是无功而返。
甚至还被撵出了门。
陈大江被赶出来时,还被不少人看着眼中。他这几年养尊处优,谁看了都得尊称一声东家,被那么多人看见,自己被撵出来,只觉得丢了大脸。
他飞快避开人群,恨得咬牙切齿:“杜月娟,你可别怪我动手。”
又是一日,楚云梨带着平安在街上闲逛。
平安从小到大都在村里疯玩,连镇上都少去,如今到了府城里,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到处乱窜。
楚云梨一直盯得挺紧,倒也不怕他走丢。
刚经过一片热闹的人群,她察觉有人在自己腰上摸了一把车,伸手一抓,刚好将自己的荷包拽回。就这么一瞬的功夫,再回头去瞧时,发现平安已经不在。
她面色严肃起来,眼神在人群中一扫,哭的伸手抓住了一个妇人的手:“你可有看到我的孩子?”
妇人讶然:“没看见。”
“不可能。”楚云梨语气笃定:“刚才你离我的孩子最近,你肯定看见了!”
她把人拽出了人群,眼神在周边一扫,往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追去。
那个妇人一路上都是拽着她不肯走,楚云梨使使捏着她的手腕跑得飞快。
刚进巷子不久,就听到了有孩童的挣扎声。楚云梨几步追上去,转过巷子角,就看到了熟悉的青色衣衫。她奔了上去一把将那个比她高大的男人一脚踹倒,将孩子抢了回来。
平安看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他要带我走。我不肯走,他还掐我……”一边告状,一边露出胳膊来。
那胳膊上果然被掐出了几个青紫印,楚云梨冷笑道:“敢偷我孩子,我看你是找打。”
她从地上捡了半截砖,往地上男人身上拍了过去。
平安急忙往后退,楚云梨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眼看着要出人命,她才收了手。
巷子里的动静还是引来了路人,楚云梨看向众人:“他们偷我孩子,麻烦大家帮我报个官!”
时隔几日,她又到了公堂上。
大人看到她,颇有些无语。不过,一个妇人三番五次被人针对,也是他治下不力,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当即,大人决定好好查出幕后的人,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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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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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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