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了这一步,还不能放弃,疼也得忍,她哭两声还不行啊?
中途还出现了一点小状态,她莫名咳嗽了两声,护士脸色骤变,李主任立刻上前查问:“怎么回事?”
羊水栓塞的症状之一就是咳嗽,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产妇会呼吸困难,情况极其危险,死亡率高。
方盈见她突然很严肃,也被吓了一跳,都忘记哭了,一双湿润的眸子也无辜又带着委屈看她,还不敢吱声。
季淮握着她的手,整个人处于精神紧绷状态,闻着产房里弥漫着的腥味,他快着急疯了。
李主任观察了她一会,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方盈这一胎折腾,她都快没力气了,这个磨人的小不点才出生。
“是个小男孩。”护士笑着说,拍打了下,发现对方居然不哭,没什么反应,她神色又一拧,“李主任。”
李主任转身,又拍打了两下。
还是没反应。
季淮目光落在那个小婴儿身上,一颗心就被纠起来,他赶紧过去看,盯着那张小脸蛋,伸手摸了摸对方,带着小心翼翼又忐忑轻柔。
“怎么不哭啊?”护士围观在一旁,小声说。
季淮的手又着急在小婴儿身上轻拍着,脸上带着慌张和害怕:“宝宝,宝宝。”
这个孩子本来生不下来,他就怕违背自然规律,导致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方盈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她挣扎着要起来。
李主任下了狠手:“啪!”
“哇呜呜呜……哇呜呜呜。”小婴儿突然哭起来,声音洪亮。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住嘴了。
众人:“.....”
特意多观察了一会,这才说:“是个不爱哭的孩子,爱睡觉也好。”
护士把孩子放在方盈旁边,她侧头看着,季淮则早快步跟过来,他看着那么小的婴儿,似乎有些无措。
儿子刚刚被拍了好几下,他一脸心疼,一直在抚摸着对方刚刚被打的地方,充满温柔的神色一直盯着他。
“他是不是睡着了?”季淮恋恋不舍收回视线,替她把额头的汗擦了擦,低头亲亲她,“辛苦了。”
方盈没什么力气,抿唇笑摇摇头。
虽然疼,但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觉得都值。
季淮待在他们身边,安抚安抚她,又摸摸儿子的小手,眼睛恨不得长在他们身上。
*
因为产房那一出,护士站的那些护士这几天都在说方盈,完全没料到她进产房那么怂。而对方把孩子一生,又出乎他们预料。
方盈恢复得快,第二天就能下床了,第三天她就没再用护工,一个人照顾孩子。
“你一个人行吗?”小文担忧她,忍不住又说,“别逞能了。”
在产房都怂成什么样子了?
出了产房,怎么又变一条“好汉”了?
“没什么问题,孩子很乖。”方盈正依靠在床头吃饭,看着睡在一边的小婴儿,目光柔和。
季淮刚刚才把孩子哄睡,她不用孩子,他会照顾好。
小文看着眉眼弯弯的她,都觉得李主任说的可能不真实,方盈精神气这么好,脸蛋红润,怎么会在产房怂成一团呢?
她走过去,问方盈:“吃什么呢?”
方盈:“鸡汤和小米粥,还有猪心和青菜。”
季淮专门制定了月子食谱,每一天都不一样。他的厨艺现在很不错了,做的东西和饭点所差无几。
“还蛮丰盛。”小文点头,觉得她对自己真好。
大概是因为对自己太好了,所以进产房太疼就开始怂了?
方盈:“怀孩子的时候没什么胃口,现在好多了。”
小文:“多吃点。”
“嗯嗯。”
……
小文让方盈多吃点,没想到她吃餐如此规律。
李主任早上来查房,她已经吃完早餐,再来一碗红豆汤加餐,中午吃完饭,午睡起来又吃一餐。
等到晚上,李主任回去前和小文又去看她,她刚吃完晚上的加餐。
两人:“……”
“你一天吃几顿?”小文问方盈。
方盈还认真数了数:“好像是六餐,如果吃不下,早上吃了早餐就不吃了。”
六餐。
好家伙,都快赶上月子中心了。
李主任看着睡在她旁边的小婴儿:“这孩子虽然爱睡觉,也不闹人,你每天也得喂很多次。”
“嗯。”方盈把碗放到一边,“他饿得快,不过吃饱了就睡了。”
“也比较耗精力,你回去得一个人带吗?”小文想想就觉得辛苦,“也没请月嫂对吗?”
“我一个人就行了,我觉得还可以,还能撑得住。”方盈想也没想,这么回答。
李主任:“......”
“就是喂奶会累一点,其他时候还行。”
小文:“…….”
.......
两人也不打扰她休息,又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开。
出了门,小文对李主任:“她真的很坚强,一个人带着孩子,毫无怨言,看着休息也不错,真的为难了。”
李主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要不是见方盈在产房怂得瑟瑟发抖,她就真的相信了这些话。
该说方盈心大,还是该说这个孩子好养活?
病房内。
小婴儿醒了,一醒就哭。他一哭,季淮就赶紧过去抱起来哄,一边哄一边轻拍,生怕他儿子受了点委屈。
“哭上两声就不哭了。”方盈倚靠在床头,看着他和孩子。
小婴儿干嚎了几声,真的就不哭了,小手不断挥舞着,伸伸他的小舌头,小眼睛也微微张开。
季淮看着他的小脸蛋,心都软成一团,拉着他的小手。
小婴儿手也动了动。
“他是不是能看到你啊?”方盈略带激动问。
别人看不到季淮,只有她能看到,他能摸和抱儿子,但不知道儿子能不能看到他和摸到他。
“不知道。”季淮叹气,抱着儿子又到了她的床边。
等儿子吃饱喝足,重新睡觉后,他又开始忙活,忙前忙后照顾他们。他眼里总有活,生怕哪里照顾得不到位。
方盈出院那天,身子已经恢复得很好,她穿了厚厚的衣服,头上也戴了毛织帽,抱着孩子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
小文看不过去:“我去帮你。”等手续办完,她要把方盈送回去,毕竟有好多东西,没想到她就带了个包,其他东西已经让跑腿小哥送回去了。
“我一个人可以,没事儿的。”方盈总这么说。
季淮就陪着她,离开几步就不断回头,所以没事儿。
“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小文无奈失笑,“改天我去你家看看你,坐月子要格外小心,不要逞能!”
“嗯。”
......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李主任看着方盈的背影,对方一边抱孩子一边轻轻在哄,嘴边一直挂着浅笑。
“何止不错。”小文叹气,想了想,“孩子应该是她唯一的期望,现在平安出生,她应该就不会再那么伤心了。”
李主任:“也好。”
待会她再给对方发一下注意事项和一些建议,关心关心她。
*
季淮扶着方盈,到了家门口,他找出钥匙去开门。
开了门,他从柜子里拿出拖鞋,放在她脚下:“先换上。”
“新拖鞋。”她看着厚厚的棉拖鞋,笑着看他。
“怕你受凉,月子里要注意。”他说着还蹙着眉头,语气沉了沉,怕她那个粗心的性子不在意这些。
方盈抱着儿子,低头换鞋,还看着跟对方讲话:“我们到家啦。”
她换上拖鞋往里走,季淮把门关上,跟在她身后。
卧室也已经换上厚被子,南方没有暖气,他买了取暖器,温度也比外面稍稍高一点。
方盈换下了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抱着儿子上床,季淮则给他们盖好被子,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就要出去。
“你去哪?”她问。
“我得把衣服洗了,医院拿回来的衣服病菌多,得消毒。”季淮说完又道,“还有其他东西,都要消毒。”
她免疫力低,孩子刚出生,免疫力也低,家里的卫生不能马虎。
“噢。”
她看着季淮进进出出,不断在忙活。
期间,她陪儿子睡了一觉,对方醒来哭了,她睡得有点沉,就没第一时间抱。儿子还哭几声,他就赶忙进来抱了。
他也是初为人父,学了好久,抱孩子的姿势才慢慢不那么僵硬。
“你好稀罕他。”方盈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季淮也没反驳,继续低头看着他儿子,摸摸对方的小手,手指摸他脸蛋的时候很轻很轻,也不敢亲他,怕带细菌。
方盈看着他们父子,也抿唇笑了。
小婴儿不睡的时候也比较闹,他只要嗷嗷上两声,老父亲就来抱了。方盈觉得孩子应该能看到季淮,因为他一抱,儿子就很乖。
*
对于方盈来说,在家坐月子比在医院好多了。
医院吵,而且别人看不到季淮,为了不让人起疑,很多事情她都要自己完成,有人的时候更要自己完成。
回了家,就是他们的私人空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为了不吵到她休息,季淮有时候都把儿子抱到儿童房去了,等她醒来,他就端来了月子餐。
她一边吃着月子餐,一边看季淮抱着儿子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头看,怎么都不够。
“你都抱了他好久了。”她喝了口汤,对他说。
儿子好像睡着了,他睡着也不黏人,其实还是比较好哄。
季淮回头,对她说了一句:“我乐意抱他。”
“......”方盈吃了块肉,嘴角是忍不住上扬,“你这样会把坏毛病惯出来的。”
他将信将疑,恋恋不舍把熟睡的儿子放在床上,俯身继续看着他。
方盈虽然这么说,但她自己也对孩子爱惜得紧。
晚间。
季淮刚抱着儿子喂好奶,小家伙睡着了,他把他放在方盈身边,她就跟他说:“我想洗个头。”
坐月子不能频繁洗头,她憋了好久。
“等一会。”他说着就起身去准备,因为怕受寒,也没让她泡澡。她孕后期时,洗头就变得麻烦,当时还特意买了一个躺椅协助给她洗头,现在能派上用场。
季淮挽起袖子,坐在她身后,试了试水温。
方盈身子也那么虚了,只是月子里的时候习惯了,还夸他:“你按摩的技术越来越好,不过这次要快点洗,一会宝宝醒了。”
季淮:“刚睡下,醒不了。”
话没说完,卧室里的手机就响起,他去拿过来,见是小文,方盈摁下接听。
对方问了几句,随后说:“你在做什么?”
方盈:“我在洗头。”
她说话的时候,季淮挤了洗发水,往她头上抹,动作力度刚好。
“.......”小文又问,“孩子呢?”
“他睡了,刚睡下。”方盈语气里带着轻快,季淮按摩得很舒服,她语气还带上笑意,“你下班啦?”
“没呢。”小文说完赶紧催促,替她着急,“洗头还聊天,你的心是真大,也不怕着凉,赶紧洗好吹干,一会孩子醒了怎么办?不说了不说了,挂了啊。”
方盈看着挂断的电话,季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用手指勾着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差点忘了,小心着凉。”
“你耳朵真尖。”她盖好被子,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季淮笑,尽心尽力给她洗头。
“一拖二。”方盈伸出两个手指,眉眼弯弯对他说,“你完了,身后要一直跟着两条小尾巴。”
季淮没有和以前一样唉声叹气,把花洒拿过来,给她冲水:“我觉得挺好。”
他给方盈洗好头,用毛巾擦干她的湿头发,又把吹风机拿过来吹干。
吹干之后,方盈一直往床边跑:“冷冷冷。”
真冷。
季淮低笑出声,跟着她走过去,从抽屉里把厚袜子拿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把被窝里把她的小脚丫拿出来,给她穿袜子。
她躺在床上捂着的时候,他又转身去浴室收拾。
方盈都过意不去:“你一直有忙不完的事情。”
“我喜欢照顾你们。”季淮换了衣服,上床前还要去另一边看他儿子,盯着看了很久,笑意久久未散。
等他上了床,方盈倾身过去,环抱住他。
冬天很冷,但他的身子一直没有温度,方盈难免有些失落,还是极力贴着他,想要把他焐热。
以前他身子很热,她总靠着他取暖,冬天的时候就一直贴着他。
季淮手臂回抱住她,大手覆在她背后,低头把下巴抵在她头顶:“又在想什么呢?”
她克制情绪,在他怀里摇头。
“这样也不错。”他突然说。
方盈瘪嘴:“哪不错了?”
“能陪着你们。”季淮低头看她,还笑了笑,“陪了你们,就要去给阎王当差了。这辈子,你怎么舒服怎么活,下一次就不能投胎了。”
都给阎王当差了,还投什么胎?
“就是一直在地府吗?”方盈又一愣一愣。
“要看你在那个部门,偶尔能上来一趟。”季淮接话,随后看着她认真沉思的样子,眼底噙满笑意,抱着她睡下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真是个小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取名越来越离谱,离谱┭┮﹏┭┮
这个故事正在收尾啦,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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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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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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