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设了陷阱,抓到了两只小鸟,随后没有和以往一样寻找白木取沉香,而是在丛林中走着。
转了一圈,找到了两根能取出黏液的藤条,放入背篓后,继续再找。
倏然,他的目光锁定在小山坡下的植物叶子上,绕到旁侧快速走下去,站在面前观察着。
该树叶为长圆形,叶对生,顶端尖小,基部为圆形,两面皆有短粗毛,旁边还有不少干叶子,为棕色,看样子极其像巴戟的叶子。
巴戟的根茎能入药,取的也是根茎。
季淮露出欣喜,立刻拿出工具,在藤下挖了起来。hΤTpS://WWω.sndswx.com/
巴戟是深根性植物,所以对土壤要求高,土质蓬松而肥沃,他挖起来就不费劲,很快挖了达半米深,没有看到根部,他又继续挖。
还是没看到。
季淮有些疑惑,举起锄头专门挖一处,又往下挖了不少,依旧没有。几乎可以断定,这下面不是根茎。
那么根茎在哪?
他停下来了动作,抬手擦着满脸的汗水,蹲下来观察着那些藤,这一观察,他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藤条遍布各处,他顺着找啊找,又发现了另一根藤,和他一开始发现的那一片藤毫无关联。
也就是说,不是一个根部的。
它的藤条会顺着往前爬,如果这片土壤肥沃,那就会肆意生长,顺着灌木草丛往上爬,可此处土壤下面不会有它的根。
至于根部在哪?
无法判断。
季淮手上拿着一段斩断的藤条,看着里面包裹着的白色藤根,眉头越蹙越紧。
他知道肯定有判断方法,不然他在收购站的那群人是怎么挖的?藤条遍布漫山遍野,难道翻山找?这根本就不可能。
至于判断的方法,多半就是靠近根部的藤条与别处有些许不同。
通过开花结果判断?可巴戟的花期是四月到六月,结果期也已经过了,几乎不可能靠这个判断。
刚刚耗费太多体力,他坐在地上休息,还扯了旁边的一根藤条,对比来对比去,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不够想想,能卖到这么高价格的药材,肯定不好挖,要不然就被人挖完了。
半晌后,他起身往山上走,在一处还算平坦处又看到了巴戟的叶子,它的不远处还是一颗高大的沉香树。这棵沉香树很高,枝叶茂密,树干粗大,对他来说,爬上去很难,多半也没有沉香可取。
现在快到午时了,下午还得去上工,重新去找沉香木费时间,巴戟的根茎在哪,他也不知,总得有点收获吗?不然白费了一个上午,最后没法,只能继续开挖。
赌一赌运气了。
季淮顺着藤条找了个位置,用锄头先锄掉表面的野草,紧接着开挖。
挖土是个苦力活,他挖了一会后得歇一歇,挥汗如雨。
不断往下挖的时候,迟迟没有看到根茎,季淮大呼了一口气,只能停了下来,略带烦躁,还一把扯到浮在表面的藤条。
他都挖到了旁边沉香树蔓延过来的根,这种情况下,巴戟的根要是在这,估计也是夹缝生存。
刚刚挖了一个大坑,什么都没找到,现在又挖了半个大坑,汗水染湿了衣服,还是没什么都没有,季淮想来想去想不通,一锄头又下去,挖了一个大口子。
原本是发泄发泄烦躁,无意往前一瞥,看到那被翻出来的那块土里还有一块黄褐色的东西,他眼底闪了闪,蹲下捡起来。
仔细一看,略带诧异,这个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不就是沉香吗?
再次确认后,季淮嘴角止不住勾起,没控制住露出笑,抬头起来看向不远处的沉香树。这块沉香中间是空的,是大树的这部分根部受到了蚂蚁的啃食或者人为的破坏,然后这部分的根部都已经腐烂分解,只留下不能腐烂的沉香。
也就是说,这一块全部都是沉香,不需要任何削磨。
他蹲了下来,将土里其余部分的沉香全部挖出来,整块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长,大约为三指宽,中间为空,仔细擦拭掉上面的黄土后,他琢磨着肯定有个几两。
虽说没挖到巴戟,捡到一块沉香,也算可以意外之喜。
季淮收拾东西下山,心情还不错。
*
“回去了?”
“收工收工。”
“走了。”
....
田埂上,大家断断续续收拾工具,拎着鞋子扛着锄头,手上还拿着镰刀,准备回家。
“翠香啊。”
“诶。”冯母笑着应了一声,刚要出声的王大妈欲言又止,最后又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挤出笑,“走吧,回去做饭。”
一路上,王大妈还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冯母听得一头雾水,等到冯大峰回来,她忍不住说,“村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怎么感觉大家有些怪怪的?”
冯大峰一路走回来,也察觉到了,“我听到他们在讨论,但走过去的时候没听着在讨论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下了什么文件?”这是冯母能想到的了。
冯大峰:“我哪知道?下午问问。”
冯巧兰从屋内出来,刚好听到两人在说话,她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孕晚期的她没嗜睡的时候就赶紧看书背书,自然插不上话。
季淮背篓里抓着活鸟,怕走大路被发现,从后山绕回来,都没走正门,从冯家后墙翻墙而入。
冯大峰拧眉,见季淮滑了一脚,不够也没摔着,用手撑着地了,他还没上前,冯巧兰就着急了,顶着大肚子上前扶。
“没事。”季淮快速起身,还从背篓里拿出两只鸟给冯母,“妈,我今天抓了两只鸟,您处理了给小兰炖汤喝。”
“又抓了两只啊?”冯母欣喜若狂,看着那两只鸟,连忙点头,“两只也吃不完,我看得养着,慢慢给她炖了吃。”
“既然抓了两只,另一只给他炒了吃,还养着做什么?”冯大峰口中的他自然指季淮,“家里也很久没吃肉了。”
鸟是季淮抓的,若是都留给他女儿,说不定人家有意见,人家也是城里人,嘴叼,隔三差五也得吃肉。
这小子上回还说家里伙食不好。
季淮也没拒绝,反倒说,“炒了也行,我们大家也吃吃肉,过两天我再去抓抓看。”
冯母看着那两只鸟,她是想给女儿留着补身子,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大人吃什么肉?可冯大峰都开口了,她也不好多说,拎着那两只鸟就进厨房。
冯巧兰去给季淮倒水,冯大峰看向季淮,轻咳了一声,问他道,“昨天卖沉香那十块钱,你全给小兰买麦乳精了?”
季淮:“嗯。”
冯大峰又抿了抿唇,望向别处,“营养得慢慢补,一时也急不得,以后日子也还长。”
听说麦乳精也有便宜的,十块钱能多买几罐,何必让洋玩意儿坑钱?
他觉得肯定是冯巧兰最近身子虚了,季淮这小子想快速给她补营养,那是一朝一夕就能补上来的吗?还早得很。
冯巧兰端着水走过来,听季淮接着话,“是得慢慢补,所以她喝完这一罐,我会再给她买。我今天还挖到了一块不小的沉香,等卖掉了,我再给她买一罐存着。”
冯大峰沉默:“.....”
厨房里的冯母都探出头,盯着他手中拿的沉香,“这是沉香啊?也能拿去卖?”
季淮点头,走过去把在院子里晒的木头又翻了个面,“马上过年了,我想着再攒一攒,把沉香和这些木头拿去市上卖,给小兰买了麦乳精,剩下的钱还能买点年货。”
沉香木连续被晒后,会越来越轻,木质蓬松,背一大筐去市里也一点都不重。
“不用给我买了。”冯巧兰阻止着。
“爸都说了,补营养是长期的事情,不要喝了几天又断掉,没什么用,你每天都要记得喝,早上和晚上各一杯最好。”季淮拉出冯大峰刚刚说的话,还叮嘱她。
冯大峰不断克制住自己,脸部肌肉有些抽动。他说的压根不是这个意思,谁家姑娘一天喝两杯麦乳精?
那得被打断腿,是地主家的千金吗?地主早就被抄家的!
如今他还不能反驳,就像他今天教育冯母,难道要他亲自出口,让自己的女儿少喝一点?为了省钱。
那叫多管闲事!
“喝这么多,太费钱了。”冯巧兰也是下意识摇头,“不行。”
“你得喝。下次去市里我再买一罐。不知道这一次能卖多少钱,如果多的话,我看看能不能买两罐。”季淮把所有的木头全都翻了一遍,在角落里的就移动移动,让他们都能晒到太阳,还十分自然接着话。
冯母下意识要出口,让季淮别买那么多,那是二十块,哪有人喝那么多的?
冯大峰也看向她,其实他是想让冯母出口说说,年轻人没轻没重的,他一向板着脸,说不出口这事。
结果冯母见他看过来,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硬生生把话吞了进去,忍着肉疼对冯巧兰说,“是啊,马上要生孩子了,你营养跟不上,后面会越来越辛苦,孩子也受罪。季淮给你买,你就喝吧。”
冯巧兰最了解冯母的性子,对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十分震惊。
难道是她太虐待孩子了?
冯大峰脸色已经有些绷不住,不动声色进了屋,转身的刹那间,整张脸都垮了,憋死他了。
败家,真是败家!
花钱没分寸,要命了。
冯巧兰见连冯母都这么说,她不敢讲话,默默走过去,把院子里的衣服收到一边。
冯家今天的伙食很丰盛,给冯巧兰炖了汤,不仅有平时的咸萝卜和咸菜,还有萝卜丝,除此之外,硬菜就是那一盘炒肉了。
炒的那叫一个香。
“爸,妈,你们多吃点,下顿就不好吃了。”季淮不断对两人说着,冯大峰和冯母才夹了几筷子。
在平时,两人几筷子萝卜干和咸菜就能吃饱一碗饭,今天真是下狠手。
季淮不仅催促两人吃,还给冯巧兰夹了最有肉的几块小腿。
“够了够了,别再给我夹了。”冯巧兰还喝着汤,哪好意思再吃炒肉?也往季淮还有爸妈碗里夹着,生怕他们不舍得吃要留给她。
就这样夹来夹去,一小盘肉就这样一顿被吃光,大家都撑了。
冯大峰进去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压低声音质问冯母,“怎么回事?哪有人这样炒肉的?为什么不放盐?家里的盐没了吗?”
冯母也冤,“是你说炒了吃,给季淮也解解馋,放盐还怎么吃?刚刚你不是吃得也很香吗?”
“你那个女儿,吃了一块又一块,还一直给我夹,我能放回去?”冯大峰头疼,再次沉声,“你要是多放了盐,她能那么吃?一顿就吃完了,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年上都不敢这么吃!”
他气得直接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气。
冯母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肉疼,纠结皱着脸,“她一天要喝两次麦乳精,得喝掉多少钱?那是白花花的钱,季淮这么做也不行啊.....”
现在的肉得一块几一斤,除了年上,平常哪能吃几回肉?家里人口多的,一年都吃不上一回肉。
他们家负担小,冯大峰力气大,赚的工分多,偶尔还能改善伙食,买一点肉回来炒一炒。
买回来的炒的肉,那是要放好多好多盐,咸到不行,这样的话,一小块就能配一大碗米饭,一小锅肉吃十天半个月很正常,再不济也得七八天,哪有人一顿就吃到一盘肉?造孽啊。
冯大峰也知道不行,那有什么办法?
这两人因为太肉疼了,午休都没休息,下午去上工的时候都没缓过来。
田里。
大家在锄地前,聚在一起说着八卦,越说越激动,尤其是张大婶,用手做喇叭状,说得有鼻子有眼,眼神飞快转着,不知道多带劲。
“真的。”
“可不是嘛。”
“哎哟,西村那个,你知道不?上吊自杀了,都那样了,还怎么活?”
“可惜了,这家人门运不好。”
....
几人见冯母和冯大峰过来了,又赶紧止住议论纷纷的声音,急急忙忙散开干活。
冯大峰和冯母虽觉得奇怪,现在他们懒得想也懒得问,拖着脚步往被分配的田里去,满脑子乱糟糟。
一方面觉得反正享福的是自己的女儿,才不用管,另一方面,这花钱的手法,不仅超出他们认知,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他们穷尽大半生,也就在盖房子的时候敢这么花钱。
其余人在干活时余光偷瞄着冯家夫妻,见两人这幅样子,更加坐实了季淮已经跑了的事实,不断在摇头叹气。
张大婶还跟邻田的妇女悄悄说,“你看吧,打击不小。冯大峰平时干活多利索?你看看今天,这事儿真的能摧垮一个人。”
邻田的妇女也一脸同情,“这下可怎么办?命苦就是了。”
冯母干活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这个事,肯定是年轻人没轻没重,季淮没为孩子想,他们得为孩子想啊,以后生了孩子,一大笔花销。
大人能吃吃苦,孩子不行。她一定得回去提点提点冯巧兰,让她跟季淮委婉说说,哪能胡来?
越想越对,她觉得这事就得这么干,还把想法和冯大峰说了,两人一直在讨论,而旁边的人觉得他们是在吵架。
出了这事,这不是废了吗?当初谁同意把冯巧兰嫁给季淮,就得承受怒火,这对夫妻多半也落不到好下场了。
*
另一处比这还精彩。
季淮来到上工处,先一步去旁边的库房搬花生,回来时,里面别提多热闹,他一只脚都踏进去了,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停了下来。
李老太太挑起了话题,“季淮上次还说不走了,分明是哄住冯家人,昨天晚上跑了,连夜跑回家,等着去上大学。”
“可不是嘛,丢下她媳妇孩子,翠香那个性子,听说抱着冯巧兰哭,想要寻死,被冯大峰死死拦住,不然早死了。”
“冯巧兰还傻傻相信他,昨天晚上冯家别提多热闹,又哭又喊。我也听那谁说,冯巧兰还被他骗了不少东西,真是狠心,平时都没看出来。”
“估计值钱的东西都被骗完了,人也肯定找不到,冯家以后没什么指望了,别和西村那个姑娘一样上吊或者跳河就行,活着就好。”
“季淮真是没良心,这样的男人迟早遭报应,也不知道会不会偷了东西拿走,那得被天打雷劈。”
....
李老太太是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老太太,长得瘦小,一只脚瘸着,说最后一句话时咬牙切齿,怕是对他恨意不小,心中的正义可能被激起了,愤愤骂着。
她的话音未落,季淮的身后传来老师傅迟疑的声音:“季淮?”
里头的人怔了怔,纷纷看向门口。
季淮拎着一袋花生,也愣在原地看向几人。
众人:“......”
画面顿时凝固,似乎还透露出一丝丝诡秘,大家刚刚骂得都挺狠、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不负责任渣男就站在他们前面,手拎着一袋花生,似乎正在准备上工。
那群老太太老爷子一阵尴尬,眼神闪躲,连忙低头,脸上都骚得慌,都止了声。
季淮也拎着袋子往锅边走,迟疑了下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是在说我吗?”
“没有没有。”李老太太脸皮厚,赶紧否认,“哪有说你?我们在说别的事情。对了,你家媳妇什么时候生孩子?”
季淮也当真的听错,“三月份初。”
“那时候大学都开学了,你还上大学吗?”李老太太又问。
“上回不是说了吗?我不上了,得陪小兰,怕她一个人害怕。”季淮坐下来点火,准备洗锅炒花生。
“挺好挺好,是该陪着。”李老太太说完也溜走,还躲到了里面去。
旁边的陈老太太浑浊的小眼睛眯着,也盯了季淮好几眼,也慢慢走到里面去,一边往后瞥他,一边和李老太太挨得近。
两人在交头接耳,其余人竖着耳朵听。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挤眉弄眼的,说得还贼来劲。
老师傅站在季淮面前,他自然也知道季淮的事,村里头都传遍了,别说村里头,村委会的人都知道了,估计这会都传到了镇上。
他也没瞒着季淮,主动说,“村里的人都说你跑去上大学,不要冯巧兰了。”
“.....啊?”季淮似乎蒙了一下,觉得听到了什么吃惊的消息。
“你不是被抓回来的吧?”老师傅又问。
季淮往灶台里放着柴火,失笑着,“为什么要被抓回来?我媳妇孩子在这,我能跑哪去?”
老师傅还以为看人看走眼了,也松了一口气,“最新传来的消息:因为你跑了,冯大峰和他媳妇大受打击,现在精神可能都出了点问题,冯巧兰随时都可能寻死。”
季淮:“......”
这传言,传着传着,那可不得了。村里头的妇女和大妈,真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季淮也没多做解释,解释得越多,那不就心虚吗?直接否认这回事。
李老太太最后没忍住好奇,又来跟他说:“有人在冯家附近听到哭嚎声,就是冯母和冯巧兰抱在一起哭。”
他直接面露怪异,“确定吗?当时我也在家,谁说的?是不是出现幻听?”
“幻听?”李老太太不太懂。
“就是精神方面的疾病,病发的时候就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有时候伤人,有时候伤自己,还会自杀。”季淮说得格外严重,“完全没发生过的事儿,不知道谁传的,反正我不知道这事。”
李老太太:“那不就是疯子病?”
村里人管这种人疯子。
“那就不知道了。”季淮没否认,他还抓紧时间干活,为了让大家都知道他没逃跑,他得赶紧干好活去露露面,要不然,大家的传闻就会更加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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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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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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