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王秀芬买了好几件衣服,给季淮买了两双鞋,院落和家里也买了不少东西,从大件到小件,她都去学校一周了,快递还没领完。
有家里的收纳柜、院落里的别致户外灯、庭院装饰灯、景观树极其挂件....
王秀芬没事就喜欢在家里的院子溜达,笑得眼底起了褶子,以往她可不在意院子里脏不脏,现在去刨地的时候还特别注意,浇水的时候不能把泥土弄得到处都是。
每逢下雨,等雨停了就得第一时间拿着扫把去扫地,打扫小洋楼的次数都多了不少。
季淮把食品生产商标申请下来,手续都齐全后,他跑去省外实地考察,买回了一台机器,又招了两个人,进行加工生产。
这大半年,他也没少经营人脉,很快就向镇上的几家超市供货,市区的两个大超市也要他的供货。
家里的蛋鸭生产的鸭蛋已经不够销售,他开始小规模和其他养殖户收购鸭蛋,一切都在井然有序进行着。
温芸则真的拿到了奖学金,她在校外机构的兼职也在做,因为家长反应孩子成绩的确有提升,她从辅导三个学生到一对一辅导。
机构收家长四百一节课,给她是一百五一节课,周六上两节,周日上两节。
温芸又领到了一个月的工资,她不再对自己那么苛刻,也会买一顿好吃的奖励自己。
学校小吃街的东西又便宜又好吃,她从机构回来后买了一份水果,一个鸡翅,还有一份凉粉,回寝室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准备洗手和季淮视频,聊聊天。
她刚往阳台走,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为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下,接起来。
“温芸。”另一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柳眉拧紧。
“什么事?”她神色收敛不少。
“你有没有钱?借我一点,我现在有急事。”徐箐箐要钱的态度开门见山又理直气壮。
“没有。”温芸丝毫没犹豫,直接拒绝。
徐箐箐不是第一次找她要钱,以前在徐家的时候,两人的生活费是不平等的,对方一百五一个星期,她只有一百甚至七八十。徐家两老有时候会当着她的面另外给对方,而她只能眼巴巴看着。
饶是如此,徐箐箐的钱从不够,都得找她要,有时候几块,有时候二三十块,从来不还。
“你怎么可能没有?你肯定去打工了。”徐箐箐说着又指责她,“我家把你养这么大,你过年不回来就算了,一分钱都没寄回来给我爷爷奶奶和我爸,你真好意思。”
温芸声线冷淡,“就算有,我也没义务给你,我妈也为这个家做贡献,我不是你家养的。”
温秋兰虽丢下她离开,但之前一直在家里忙活,也去打工。徐家的钱,是温秋兰和徐壮一起赚的,两人一起去工地打工,有时候徐壮还偷懒,反倒是温秋兰天天去工地。
“你那个弟弟花着钱....”
“那是我妈和你爸生的儿子。”温芸提醒她。
徐箐箐何时被她这么反驳过?当下就骂出声,结果温芸没乖乖听,直接挂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她站在阳台上,垂落的双手收紧。
徐壮和温秋兰生的小儿子是她在徐家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从小徐家人就教育他不和她亲近,说她是个“外人”,对方很小的时候,经常拿石子丢她,而徐箐箐她们就在旁边笑。
借用她的名义办了升学宴,收到礼金全都拿去给徐箐箐上了学。当时办的声势浩大,临近几个村都知道这事,把能请的都请了。
王秀芬就曾说过吃相难看。别人家同样得有考上的大学生,还得办升学宴请他们,徐家才会把钱还回去,不然就当“资助”他们家。今年亲戚朋友家也有考上大学的,人家就没办升学宴,徐家人也当不知道。
据说收了不少钱,亲朋好友也是不好意思撕票脸皮,当施舍罢了,背后唾弃不已。
不知道真实内情的外人,就觉得她和徐箐箐共同欠的人情,别人家孩子考上大学,若是没来送礼,就认为两个人都不地道。
她在温家干了很多很多活,吃不饱饿不死活着,温秋兰若是忘记给她生活费了,她去找徐壮,当真就如同乞讨。
大庭广众之下,对方给得不情不愿,甚至还会拒绝。
许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她站着迟迟没动,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
“咔嚓。”寝室的门被打开。
施静烦躁尖锐的声音传来,“我去跟谁说?你们想让我怎么说?”
温芸回神,刚要往寝室内走,施静突然哭着吼出声,“谁管我啊?你们谁管我?我怎么办?”
她语气奔溃,许是见没人在寝室,放开声音哭着,肩膀剧烈颤抖,“我不想回家,我有家吗?那是家吗?”
“随便你们,随便行了吧?谁都别管我,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
施静挂掉电话,“啪”一下就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闻哭声,温芸抬出去的脚慢慢收回来,站在原地略带尴尬,她没想偷听却听个正着。
回过神来的施静发现了温芸放在桌子上的吃食,神色一愣,擦了眼泪站起来,要往洗手间走。
温芸没想躲,干脆也走进来,看到她通红的眼睛,担忧问,“你没事吧?”
施静吸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等了好一会,她才重新出来,脸色也不太好看,坐回椅子上后转身,主动开口和温芸说起来她的家庭。
她家里是有几套房,可是父亲沉迷赌博,脾气躁又家暴,与母亲感情不和,已经抵押了两套房,爷爷奶奶是退休职员,养着她。
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实际上家庭经济不怎么样。
父母不管她,人影都见不到,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也渐渐力不从心。
许是压抑得厉害,施静将家里的很多事都说了出来,温芸很诧异。对方虽好相处,但也有些高调,格外追求品质高的东西,喜欢强调家境不错,略带隐隐的炫耀,之前她和李茹两人时常一唱一和。
“李茹其实也一样,别看她高高在上,用下巴看人,她比我还惨。她家重男轻女,爷爷奶奶压根不理她,他爸也没怎么管她,她妈对她挺苛刻的。家里的东西,据说都不会留给她,免得便宜外人。”施静吃着温芸给她的水果,觉得说出来好受多了,又说了自家的不少事情,有无奈也有埋怨,更有气愤,把温芸当成了倾诉对象。
温芸也绞尽脑汁去宽慰她。
她原先以为这两人家境很好,生活滋润,与她们相比,她才是过得最惨的人,眼下看来好像也并非如此。
李茹已经不和她们待在一起了,天天去酒吧,经常夜不归宿,与她们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季淮和她联系的时候,她简单说了这件事,他就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有些人不说出来而已,缺什么就越表现什么,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
温芸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还好她足够忙,对寝室的这些事都不怎么了解和理会,现在寝室关系也还算不错。
徐箐箐事情她没告诉季淮,觉得已经拉黑就没必要理会。
而不久后,徐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徐壮都拎起了椅子,怒火滔天,想要把徐箐箐砸死,硬生生被徐老爷子拦了下来。
徐老太太赶紧去把门关上,生怕街坊邻居知道了,丢人现眼。
“爸,我下次不敢了。”徐箐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去学校后,家里给的钱不够花,从网上借了不少钱,以贷养贷,彻底还不上,被学校知道后报了警,然后被送了回来,
除了不正规的高额贷款,有些钱她必须还,零零碎碎要还五万左右。
如果不还,那是要被起诉,可能还会坐牢,到时候亲戚朋友都知道了。
徐壮暴跳如雷,没忍住又打了她两巴掌,还踹了她,恨不得把她打死。
徐家的人爱面子,温秋兰的事情已经丢得没脸,要是徐箐箐爆出这样的事,让人笑掉大牙。
就是气到吐血,那也得还,但是他指着徐箐箐道,“这些钱可以还,但学校你别去了。”
她还有两年才毕业,去学校也得花这么多钱。
“爸,我真的不敢了,我不能不上学啊....”徐箐箐脸色煞白,苦苦哀求,最后直接被断了生活费,学校那边也办理了退学。
办升学宴收的那点钱,现在全都没了。
徐老太太见她也不愿意出去工作,好吃懒做,于是道,“既然不想工作,你就去嫁人,生了孩子让男人养你。”
徐箐箐今年也二十一了,村里头不读书的女孩,有些不到二十岁就嫁人生子,孩子都生了两个。
“我不要,我要上学,我要去学校!”徐箐箐对徐家人不让她上学怀有恨意,但兜里没有钱,只能在家混着。
温芸都在上学,她凭什么不上学?
“你那是上学吗?死了这条心!”徐老太太说话也不客气,“不嫁人就出去工作,把工资拿回来孝敬我们,在家白吃白喝,有没有脸?”
徐箐箐这几天惹了徐壮,不敢多讲话,紧咬着牙,怨气也不浅。
徐老太太看她也来气,就开始张罗着像把她嫁出去,嫁出去有彩礼,温秋兰那个贱人跑了,家里少了一个人赚钱,徐壮最近也没接什么活,要是徐箐箐家人还能收彩礼。
村里头的很多男男女女都是通过相亲结婚,哪家的小伙子勤奋,哪家的小姑娘水灵懂事,都盯着呢。
徐老太太去村口唠嗑,听几位老太太聊起季淮,那是一阵猛地夸。
“现在的年轻人哪有这么吃苦的?王秀芬那个孙子是真不错。早上送货,晚上回来养鸭,他还盖了几间厂房,请了好几个人,还买了机器做咸鸭蛋卖。”
“可不是嘛,有车,房子也盖好了,王秀芬也勤劳,每天早上去镇上摆摊,还做粽子卖,一天也得赚个几百块。”
“他们家有几个鱼塘,光养鱼就得卖不少钱。”
....
“王秀芬孙子几岁?”徐老太太觉得家境不错,所以格外关注。
“我看也就二十几左右,应该和你家箐箐差不多。”另一个老太太回。
“他家不是在后山那边啊?王秀芬的儿子媳妇都死了,前几年....”徐老太太开始打听消息。
本来就是邻村的,大家多多少少有些印象,没多久她就把情况都了解清清楚楚,直接去了季家,准备再考察考察。
季家占地宽,也没和村里的人挨得近,她还真没来过。
她走到季家的大门处,探头往里看着,十分吃惊。
小院落里不仅有花,还有各中果树,蔬菜也中了不少,规划得整齐,简直就像装修精致的小花园。
洋楼也盖好了,还有一辆轿车停在里面,听说还有小货车。
她正美滋滋看着,突然出现一条狗,龇牙咧嘴冲她大叫,“汪汪汪!”
徐老太太被吓得面色紫青,王秀芬从里面走出来,轻斥一声,“狗蛋!”
那条萨摩耶摇着尾巴,又冲她叫了两声,这才不情不愿转身离开。
王秀芬看到徐老太太也是诧异,她们不熟,但认识,不过对徐家真没什么好印象,她脸上也没表现,走上前开门。
徐老太太也会找借口,笑呵呵道,“听说你们家卖咸鸭蛋,我来买几个回家吃。”
王秀芬点头,“你要买多少?我去给你拿。”
“买五个。”徐老太太说完,进来看院子,不由道,“你们家这院子好看,真是能折腾,还中花中草。”
“孩子自己折腾的。”王秀芬很快给她拿了五个。
“多少钱?”徐老太太说着就去掏钱。
王秀芬:“十块。”
徐老太太动作顿住,支支吾吾说,“这么贵啊?”
她以为一块二三一个,同村委会的人,光顾她家生意,或许只要一块钱一个。
王秀芬笑,“平时卖一块五,最近缺货,超市都抢着要,送不过来,都得卖两块一个。端午那会太缺货,两块五一个都抢着买。”
缺不缺货,他们说的算。
徐老太太这人,她也有耳闻,长得瘦小皮包骨头,那双眼带着精明算计,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能少点.....”徐老太太刚把话说出口,想到不能太计较,只能吞回去,把十块钱给了王秀芬。
这钱给的其实肉疼,觉得亏得不行。
王秀芬也不客气,接过来放进裤兜。
徐老太太还想唠嗑拉近关系,她已经找了借口,转身去忙,“我先去拔草,还有好多活没干完。”
“还早,你慢慢干。”徐老太太干笑,只能离开。
王秀芬见她走了,沉下脸。
季淮回家时,她吐槽,“还让我便宜一点,要不是怕太明显,到时候被人议论,我都不想卖。”
“开门做生意,为什么不卖?有钱不赚?”季淮倒不在意。
王秀芬想想也有道理,她还卖了两块呢,一般来说,村里人就买一块二三,象征性收点钱,也就几个鸭蛋而已。
对待徐家人,她是觉得没必要便宜。
另一头,徐老太太回家在饭桌上一顿说。ΗtτPS://Www.sndswx.com/
徐箐箐面色露出不耐烦,她去大学里增长了见识,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中干农活的乡巴佬?于是黑着脸,“别说了,我不会嫁给这中人!”
徐老太太提高声调骂:“人家家庭多好?他家的鸭蛋卖都卖不完,一天卖几千个,嫁这中人怎么了?”
“那也是在农村,谁想干农活?文盲吧?”徐箐箐不屑。
“他也有车,还开了厂子,家里房子盖好了,和你年纪差不多,而且他家那个院子,还中了花,你去看看就知道多漂亮了。再说了,厂子请了人,你嫁过去就是老板娘,你需要干什么活?生个孩子,带孩子玩就行了,少说一年也挣几十万,还愁没钱花?”徐老太太恨不得戳醒她。
徐箐箐心高气傲,但也被说得心动,“他读高中了吗?”
隔壁村也很大,她不知道是谁。
“没读吧?早就干活了,还开了厂子,我看没读。”徐老太太说完又强调,“他家有几十亩地,五个鱼塘,现在都养殖。他那个奶奶我认识,天天干活,去镇上摆摊一天赚好几百。”
徐箐箐想着,没读书更好拿捏。
全家都是勤快人,肯定只会赚钱不会花,也没时间花。虽然是文盲也土,但勉强能接受,主要是有钱。
“我改天带你去看看他家。”徐老太太下决定。
徐箐箐这回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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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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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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