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高格:“……”
太有道理了,他无言以对。
见他不说话,司怀还以为他不懂,又补充道:“都是邪|教了,怎么可以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去理解他们呢。”
“正常人接受了九年义务制教育,怎么还会去搞邪|教的东西!”
任高格:“……你说的对。”
司怀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质问男鬼:“你说的邪|教人士在哪里?”
蓝袍道长就被这样安了个邪|教的名号,男鬼不敢说什么,更不敢问,哭哭啼啼地回答司怀的问题:“我不知道,他说如果我成功了,就会来找我的。”
说完,他试探地问:“要不我们试试?”
任高格:“……你以为我们会中你的诡计吗?!”
司怀思索片刻,小声问陆修之:“换了的话还能再换回来吗?”
陆修之:“前提是阴魂同意离开。”
好不容易活过来,怎么可能会愿意再死一次。
司怀只好打消用任高格勾引邪|教的念头。
小青悄无声息地凑到男鬼身边,嗅了嗅气味。
不臭。
他舔了舔唇,轻轻地问司怀:“司怀,这个可以吃吗?”
“我不嫌弃他不臭。”
男鬼:“……???”
司怀扫了眼男鬼的魂体,大概是因为没有害死人,男鬼不算是厉鬼,还处于普通孤魂野鬼和厉鬼之间的阶段。
小青现在需要行善事积功德……
司怀想了想,小声说:“别吃了,不要为难自己。”
小青乖乖点头。
见一人一鬼居然认真地讨论起吃鬼的事情,男鬼吓得眼泪哗哗往下流,哭着说:“道长,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人家邪|教好歹要帮他复活,你们道教怎么还要吃鬼呢。蜀南文学
任高格怒道:“知道错了你还等什么?赶紧取消交易!”
男鬼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司怀:“取消花钱买命的交易。”
男鬼有些懵逼,弱弱地问:“要怎么取消啊?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司怀扭头看陆修之,陆修之抿唇道:“怎么买的怎么取消。”
男鬼吸了吸鼻子,开口道:“那、那我取消和这位中年男人的交易?”
司怀听着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对他说:“你对着道天天尊起誓,再重复一遍。”
男鬼虽然没听说过这位神仙,但还是照着司怀的意思:“我对着道天天尊发誓,取消和这位中年男男人任高格的交易,并且以后不会再缠着他……”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拂过,男鬼和任高格之间无形的契约解除。
任高格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变化,沉重的手脚仿佛轻了一些,混沌犯困的脑子也精神了不少。
他心里惊了惊,道天天尊真灵啊。
“小司,好像真的取消了。”
司怀哦了一声,继续问男鬼:“你把自己的什么东西放在这儿了?”
男鬼实话实说:“不是我的放的,是那位道长放的,是一个链子,上面挂着个小瓶子......”
任高格对这个礼物有乔迁礼物有印象,他现在的朋友非富即贵,就算送便宜的礼物,也不可能送这种几块钱的地摊货,他收到的时候还以为寄错了。
任高格从抽屉里翻出链子,放到男鬼面前:“是不是这个?”
男鬼连忙点点头。
任高格问司怀:“小司,这要怎么处理?”
司怀瞥了眼链子,链子上的小瓶子是磨砂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装着东西。
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小团头发。
“烧了吧。”
任高格立马拿出打火机,烧了那团头发。
看着燃烧的火光,男鬼哭得愈发凄凉:“这是我仅剩的头发了……”
任高格摸了摸自己的秀发,觉得找到了男鬼盯上自己的原因。
事情解决了,任高格亲自送司怀他们到小区门口。
凌晨,小区附近的夜宵店生意火热,空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留意到司怀的视线,任高格问到:“吃个夜宵再走?”
司怀不假思索:“好的。”
他挑了个室外角落的桌子,乐呵呵去店里点菜。
司怀一走,任高格总觉得身边凉飕飕的。
他往陆修之身边挪了挪,打破沉默:您也是道天观的道长吗?”
“不是。”
陆修之淡淡地说:“我是道天观的家属。”
家属?
任高格愣了会儿,看着陆修之的侧脸,越看越眼熟。
半晌,他喊了一声:“陆、陆总?”
陆修之嗯了一声。
任高格是司弘业多年的朋友,知道司家和陆家定过娃娃亲,但没听司弘业说这亲事已经成了。
另一方面,陆修之极少出现在人前,任高格只和他远远的见过一面,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没能认出来。
任高格喝了口啤酒,心道,难怪陆总不对外公布名字长相,原来是有这种特殊小爱好。
“陆总,听说您公司最新研发了一种芯片……”
司怀点完菜回来,便看到任高格和陆修之在聊他听不懂的事情,什么百分点、什么政策……
他听了一会儿,满脸懵逼,只看出了任高格对陆修之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一心一意地在听陆修之说话,不放过每一个字眼。
司怀把串串放到小青面前,好奇地问:“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说了什么?”
小青一口吃了一把串串,嘎嘣嘎嘣嚼着签子,含糊不清地说:“他喊错陆修之的名字了。”
“什么名字?”
小青想了会儿:“好像喊他陆宗。”
这不是第一个喊陆修之陆宗的人了。
司怀有些纳闷,难道陆修之的曾用名是陆宗吗?
他一边吃串串,一边上网搜了搜陆宗,出来一堆同名同姓的人,看得他眼花缭乱。
吃完夜宵,任高格亲眼看着司怀和陆修之上车。
他在原地沉思片刻,拨通司弘业的电话:
“老司,你们小区有人出二手房么?”
没过多久,电话那端响起司弘业的咆哮:“老任!你是不是快破产了?!难怪今天你奇奇怪怪的……”
…………
吃饱喝足回到陆家,司怀困得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走到房门口,他脚步一顿,转身问陆修之:“如果要托梦的话,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陆修之点头:“一般是与自身关系密切的东西。”
“怎么了?”
司怀摸摸鼻子:“没什么,就问问。”
说完,他走进卧室,对着桌上的手札发了会儿呆。
托梦应该不难吧?
司怀捋平手札边缘的褶皱,小心翼翼地放到枕头下,无声地对空气说了声晚安。
脑袋一沾枕头,他便睡着了。
半夜,司怀梦见自己在和一群鬼打架,打得他热血沸腾,浑身燥热。
正要一拳打倒最厉害的那个鬼时,突然所有鬼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陆修之出现在众鬼后方,缓缓向他走来。
随着陆修之的靠近,司怀没有感受到平日的那种凉快,身体反而越来越热,心脏跳动的飞快,血管似乎都要爆炸了。
第二天早上
司怀是被热醒的。
他起来冲了个凉,随意套了件T恤,顶着湿哒哒的头发下楼。
陆修之已经在吃早饭了。
司怀走过去,对陆修之说:“我昨晚梦见你了。”
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陆修之心尖一颤。
“梦见……”
司怀顿了顿,刚起床的时候还记得梦见什么,洗了个澡就忘了。
陆修之抬眸看他。
发梢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司怀眨去睫毛上的水珠,将前额的发丝捋到脑后,露出漆黑的眉眼。
他深深地望着陆修之,缓缓开口:“陆先生。”
“你昨晚是不是给我托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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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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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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