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神情严肃地想推脱说珠子可能坏了,还没来得及张口,分数便跟着显现出来:11.5384615。
如果不是受制于只能显现十个字,或许这串数字是没有尽头的。
苏尔反倒放下心,处变不惊道:“从打分就可以看出,珠子出了故障。”
然而众人的面色没有丝毫和缓,曲清明更是拿起酒杯慢悠悠吞咽酒水,遮住了此刻的表情。
沉默中,苏尔用受害者的态度去看纪珩,后者冷静帮他分析:“在场算上珠子在内一共是二十六位,对于其中二十三位来说,你的想法不是秘密。”
毕竟苏尔日常也是这么表现的。
纪珩:“真正感到惊讶的估计只有我,这颗珠子,还有你本人。”
“……”
曲清明这时放下酒杯,笑容不达眼底:“我猜是珠子不好判定这个秘密的价值,就用了最简单的法子,算出个体在百分比中所占的比重,再叠加其中三份。”
苏尔微微抬头,当真开始在心底进行默算……100/26×3,好像差不多是这个数字。
干笑一声,首先看向队友:“我并没有这种想法。”
都是游戏的阴谋。
纪珩却是分外淡定。
苏尔愣了下,突然问:“你以为会显示什么?”
纪珩:“屏蔽词。”
联系某人对游戏不同常人的理解,这种情况并不是没可能出现。
苏尔抿了抿唇,重新坐下的时候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一眼,旁边路全球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珠开始微微往外凸,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激动之情。んτΤΡS://Www.sndswx.com/
免死券!
他将得到一张免死券!
最后一秒的倒计时过去,确定没有比七十一更高的成绩出现,月季绅士宣读结果。
“恭喜你。”主持人望着路全球,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张金灿灿的纸张。
大约有门票大小,上面没写字,只是画了一颗很漂亮的珍珠。
副本里待久了,看什么都疑神疑鬼,苏尔总觉得那颗珍珠像是活物般。
路全球颤抖着接过那张券,十分小心地收好。
满江山凑近了些,想看个真切,却被他像防贼一样防着。
主持人没有说过券能和人绑定,换言之有能力的都能争抢,最初的喜悦过去,路全球不免变得风声鹤唳。
苏尔好心提醒:“这张免死券可能有问题,尽量别用。”
路全球狐疑地看向他,颇有些不悦:“喜欢出风头却在最后关头失利,我看你是在嫉妒!”
他们展开不愉快的对话时,满江山把凳子悄悄往旁边挪了些,路全球的状态明显不正常,性格再冲动,失去理智的直接挑衅行为就很奇怪。
是因为过分在乎免死券,还是有其他内情?
满江山善于察言观色,小心留意着主持人和工作人员,发现他们的笑容皆是很诡异,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出现。
现场的火|药味很足,给人的感觉下一刻就会引爆。
好在气氛变得更糟糕前,愤怒的火苗根本没有得到燃烧的机会——
被正面怼了一句,苏尔不带半分愠意,反而好脾气地解释:“我没有觊觎免死券,更不是嫉妒。”
为了证实这一点,再度把手放在珠子上,浮现出的还是那一句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路全球神情有些呆滞,逐渐冷静下来……差点忘了,对方把自己当垃圾看。
谁会去嫉妒垃圾?
苏尔适时道:“这么简单的一场游戏,就给出一张免死券,你觉得合理么?”
路全球皱了皱眉,因为激动胀通红的脸稍微好了些,不过免死的诱惑太大,对待旁人的态度依旧是以防备为主。
过于平淡的收场让月季绅士很不满意,眼神很是令人毛骨悚然。
用纸巾掩着嘴轻咳一声,苏尔试图把话题切换走,态度很好地提问:“继续么?”
月季绅士开口,话却是对着所有玩家说的:“还有最后一场,有意向的可以来抽签。”
苏尔这时反而小心起来,没有任何要抽签的意思,路全球手握免死券,自然也不会冒险。
满江山犹豫要不要抽签,心下对路全球的不满又深了一分,不管免死券有什么猫腻,起码带在身上能安心些。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发现的祭坛,好处却被一个人占了。
“没事的。”满江山下意识抬头,就见苏尔带着安抚的神情说:“心态失衡容易导致副本失利。”
满江山沉默了一下,真心实意说了声谢谢。
对面排排坐的水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用嘶哑难听的声音交流。不过讨论的声音实在太小,距离这么近,苏尔一个字也听不清。
纪珩会读唇语,充当翻译:“大致的意思在讲你是个绿茶。”
苏尔也没太意外,新手场时他倾向我行我素,后来发现有时候表面功夫挺重要,交好总比交恶有利。
深呼吸了几次,满江山终于镇定下来,鼓足勇气就要闭上眼抽签时,纪珩忽然道:“我来。”
犹豫了一下满江山选择主动放弃,连争抢的意思都没有。
纪珩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原本已经摸到一支签,最后关头不知为何没有抽出来,反而选了旁边的那支。
月季绅士冷着脸:“你倒是有点本事。”
纪珩并未立刻看竹片的内容,反而谦逊地笑了笑:“高级垃圾而已,不足挂齿。”
“……”
正安静坐着的苏尔,感觉有被内涵到。
纪珩抽选的游戏缺少文字介绍,是一幅画,因为面积有限,很多元素挤在一起,不好辨认清楚。
月季绅士收回签,沉默了几秒,没有一点预兆直接宣告会餐结束。
纪珩反应不大,倒是满江山忍不住先发声:“游戏还没进行。”
月季绅士一锤定音:“这是空签。”
满江山皱着眉,签上面明明有图案。
作为主持人不喜欢被质疑,月季绅士神情冷凝,不过好歹敷衍着解释了一句:“这次游戏需要新来的工作人员参与,今天是会餐,他们明天才正式入职。”
看似很有逻辑,其中蕴含多少说服力只能说仁者见仁。
至少苏尔合情合理地怀疑主持人此举是避免水鬼惨遭毒手。
会餐结束,工作人员陆续回到房间,由玩家来收拾剩下的残羹冷炙。
苏尔擦桌子的时候余光瞄见满江山在和路全球说话,双方不久前因为游戏结下的梁子仿佛烟消云散。
不好太明目张胆地窥视,大部分注意力仍旧放在手底下的抹布上。
“我来吧。”就在他揽垃圾时,路全球走过来主动道:“剩下的我来收拾,你早点休息。”
苏尔疑惑地扬了扬眉。
路全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多亏你的提醒。”
料想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尔还是如他所愿,洗干净手上楼休息。
他走后没多久,路全球的视线转移到纪珩身上,以一种讨好的态度接过对方手上的活儿,纪珩连缘由都没问,直接回房间。
路全球松了口气。
会餐开始的时间早,即便中间因为游戏耽误了几个小时,现在也还不到零点。
苏尔躺在床上,不断回想曲清明日记的内容,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时间慢慢流逝,天空中的星光被乌云遮蔽,黯淡了不少。
隐隐就要捕捉到什么线索时,猝不及防被悉索的噪音打断思路,苏尔侧过脸,和窗户外面倒挂着一个人头四目相对,后者瀑布般白色的长发笔直地垂下来,在深夜里十分醒目。
你……好……啊!
人头缓缓张口。
情感缺失不代表丧失完全的恐惧,陡然对上这么一张脸,苏尔的身体不禁僵硬了一瞬间。
水鬼注意到他微微放大的瞳孔,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像猴子一样攀爬着墙壁离开。
思路被强行打断,苏尔一口气堵在胸口,真正知道什么叫做郁结于心。托当时月季绅士特地点名的福,未来几天自己怕是要被这些水鬼缠上了。
现实证明他就是个预言家,晚上睡得昏昏沉沉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副本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夜半鬼敲门,作为被鬼找上门的倒霉苦主,苏尔来不及生出多少危机感,就听楼道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宛如熊孩子故意敲门又赶紧跑走。
一晚上类似的把戏重复了三四遍。
这种情况下,苏尔能休息好才是活见鬼。天不亮的情况下他便爬起来用冷水洗脸,试图清醒些。
水从手上滑下,滴落在水池里发出沉闷的声音,苏尔意识到不对,睁开眼发现水池里多出白色的毛发,将下水的地方堵得死死的。
“……”
恶心人的小伎俩无耻却管用。
水鬼真的是一种极为记仇的生物。偏偏速度极快,有水的地方几乎都能成为它的老巢,很难捕捉。
连续三次抓捕失败,下楼时,苏尔眼中还带着一丝疲惫。
今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往下压,一层的大厅充满着阴暗的气息。
“水鬼实力不强,胜在难缠,”月季绅士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的阴影当中,耳朵上月季花的色泽比平时稍稍艳丽一些:“相信接下来你会深有体会。”
听出他话里蕴含着恶意的暗示,苏尔皱了皱眉。
别的也就算了,如果水鬼一直搞小破坏,容易影响完成任务的进度。
苏尔沉思稍顷,也不知想到什么,再抬头时突然自顾自笑起来,还笑得合不拢嘴。
月季绅士面无表情,耳朵上的花瓣却随着对方笑声的节奏轻轻抖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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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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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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