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放心,你不用管,”云景接过话,“我的暗卫会接手。”
这下,夏染不能再说什么了。
“放心,会留两个暗卫给你,”云景补充说。
“行吧,”夏染叹了口气,“我就这么命苦,一会儿装女人,一会儿装老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苏南衣:“……”
在他可怜巴巴的注视中,苏南衣和云景还是走了。
来的时候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俩,气氛多少有点微妙。
苏南衣心里记挂着夏染的事,也没怎么说话。
云景比她慢一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滋味有点复杂,说不清什么感受。
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树林里有一丝微响,他立即大步走到苏南衣前面,把苏南衣拉到他身后。
苏南衣被他扯得一踉跄,站稳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云景眼睛灼灼的盯着前面,没过多久,一只野兔子从里面跳出来,警惕的看看周围,又低头吃草去了。
苏南衣轻笑,看看天边已经泛白,“看来这兔子也知道,早起的兔子有草吃。”
云景脸色微红,绷着脸没说话。
苏南衣偷眼看他的神色,见他好像情绪不太对,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王爷,今天晚上的事,您怎么看?”她没话找话。
现在的云景,她也摸不清脾气,万一又惹恼了他,其它的事小,夏染还在金光观,还靠云景的暗卫保护呢。
为了胆小都快吓哭的夏染,还是先忍忍吧。
云景听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脸色多少缓和了一点,“那个观主残忍至极,手段阴狠,拿人命不当回事,本王看他是死有余辜。”
“观主是该死,”苏南衣给予肯定,“但他也不过就是个观主。”
云景看着前面,嘴唇微抿,半晌才低声说:“是啊,皇帝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前还不清楚。”
“那王爷以为,他用什么样的理由做这样的事,就能算是合理的,可以被接受的?”
苏南衣语气平静,但明显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云景偏头看了看她,觉得她对顾西宸的态度强硬而敌对。
“你觉得是皇帝的错?”
苏南衣嘴角微弯,“是谁造成了这个惨剧的发生,就是谁的错。可不论是谁的错,那几个惨死的姑娘也不会再活过来了,她们才是最无辜,最冤枉的。”
云景沉默不语。
“我知道,北离王府一向忠君爱国,以此为最基本的原则,让王爷接受皇帝有错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点。”
云景眉头一蹙,看着苏南衣笑容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心里有几分不痛快。
“在你眼里,北离王府就是如此是非不分的吗?”
苏南衣语气悠然,“我没说,但我觉得,王爷你的态度会说明一切,对吧?”
云景:“……”
他咬了咬牙,竟然无言以对。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觉得,如果说顾西宸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已然是皇帝,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还有灵女,顾西宸明显是知道她在宫中的,为何要这么做?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些问题,都像一个巨大的问号,勾着他心里最深的隐忧。
他之前调查过苏南衣,也怀疑过,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心里基本确定,顾西宸之前中毒,和苏南衣有关。
为此,他和苏南衣发生争吵,也最终导致她离开王府。
一步步,将她推远。
如果,顾西宸真的有另一面,真的做过伤害苏南衣的事呢?
云景心乱如麻。
苏南衣见他不说话,心里暗自冷笑,本来想聊一聊的念头又瞬间消散。
沉默中,气氛又变得压抑。
云景心里也有些隐隐的烦躁,可他却无处发泄。
看着走面的苏南衣,他总有些恍惚,觉得这个小厮,有些地方很像苏南衣。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真是见鬼了,只是一个夏府的小厮而已,胆子倒是不小,会冷嘲热讽,敢议论皇帝,还敢质问自己!
更见鬼的是,自己居然还总是包容容忍他!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要是这个小厮再敢无礼,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可后面苏南衣根本不说话了。
两人一路往回走,太阳已经跃出云层升起来,小村庄的清晨有一种特别的美,空气也格外清新,小鸟的叫声也渐渐活跃起来,在林子里飞来飞去的歌唱。
这是住在繁华的城里很少看到的清晨景象。
苏南衣的心情也跟着明亮,看到一只野兔子跑过去还小跑着去追。
兔子的胆子也大,跑了一段路感觉她追不上自己,竟然停下来,回身看她。
兔子竖起上半身,两只大耳朵支楞着,小鼻子一抽一抽。
苏南衣看得直想笑,这小模样儿跟小猴子差不多。
看到她笑,云景郁闷的心不知不觉也好转不少,拿出一枚暗器,就准备射过去。
苏南衣一见急忙制止,“别!别伤它!”
云景不解,“你不是很喜欢吗?”
苏南衣拍拍手,让那兔子赶紧跑了,“是喜欢,但喜欢也不是非得据为己有,更不是伤它性命。”
云景收起暗器,琢磨着她这句话。
路过慧娘家那个小村庄时,村子外有三三两两的人,有的挑水,有的砍柴。
苏南衣感叹,“真好啊!”
“什么真好?”
“能这样活着,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云景看着不远处的村民,想着金光观那间暗室,相比之下,的确是太好了。
回到马车旁,车夫急忙过来行礼。
“王爷,要回城吗?”
“嗯,回城。”
此时城门已开,苏南衣上了马车,之前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感觉浑身疲倦,小腹也一阵阵发紧。
她微微拧眉,侧了侧身,背对着云景,双手放在小腹上。
这衣裳宽大,可以遮住身形,其实这会儿已经开始显怀了,只是她有些瘦,腰间缠了些布带,一方面稳固,一方面也能遮掩一二。
她心里暗暗盘算,得赶紧把事情解决,否则再拖下去,就要遮掩不住了。
云景看着她背对自己,心里又有些不爽,本来还想和她讨论几句,但此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呵,这个小厮,还使起小性子来了。
难不成还要让自己去哄他吗?
再说,刚刚明明是打算把那只兔子给他的,是他自己不要!
现在又在闹什么?
云景自己一个劲儿地脑补,还暗暗生气,其实苏南衣根本没想这些,甚至把刚才兔子的事都忘记了。
她是真的有些累,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云景看着她的后背暗暗生气,快到王府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一到王府门口,云景就忍不住想去推她,却发现她睡着了。
她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梦里还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睫毛长长垂落,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此时的她,看起来分外柔软。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云景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的就消散了。hΤTpS://WWω.sndswx.com/
他收回手,微微握拳,也许……她是太累了?
应该是的,昨天晚上一直没有休息,又一路奔波,他看上去这么瘦,精神和体力恐怕也是跟不上的。
车夫在外面低声道:“王爷……”
话都没有说完,云景掀开车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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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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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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