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嘴唇哆嗦道:“他……他?霍远铭?他就是一个怪物啊,喝人血的怪物!你们根本不是要给我们治病,你们是……是要放干我们的血!”
老修一怔,苏南衣和陆思源也对视一眼。
真是有意思,这话……从何说起?
徐嬷嬷听到这话,立即激动起来,“胡说,你们胡说!我们将军是好人,根本不是什么怪物,你们别胡说八道!”
“我们才没有胡说,都有人看见过,他……他喝血,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为什么要从督统府里搬出来?”
徐嬷嬷满脸通红,“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她没有再说,生生忍住了。
虽然她忍得很辛苦,甚至眼里还有点点泪光,但她的确是忍住了。
苏南衣越发好奇。
“好了,”她沉声道,“我是大夫,霍将军平时也不会怎么来,你们且安心留下治病,用事实说话吧。”
“我们不治,我们要走,放我们回去!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家里,不是在这里被怪物咬死喝血!”
他们越说越激动,看得出来是真的害怕。
苏南衣亲手给霍远铭把过脉,他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喝那种茶的缘故,让他身体看起来挺虚弱。
更不太会有什么奇怪病症才对。
喝血的病,苏南衣也见过,但病例不多,那种病多与血中有毒有关,喝血,只是缓解的一种手段,而不是说,人就真的变成怪物,失去人性了。
苏南衣深吸口气,和这些人解释也是白搭,她想了想,“这样吧,我命人把这道门封起来,这样,霍将军就不能过来,等到你们痊愈之后,送你们离开,如何?”
几个人面面相觑,眼中一半是惶恐一半是希望,嘴唇哆嗦着问道:“离开?还能送我们……离开?”
“我们还能活吗?能治好?可有好多人都死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得了这种病,你们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从最开始,再到最后,详细的说给我听听。”
苏南衣放缓语速,诱导着他们说。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眼中的希望最浓,他抽泣着说道:“最初也没有什么感觉,然后就是腹痛,痛得非常厉害,就像是有刀子在里面割一样,死去的那些街坊,有好几个不是病死的,而是受不了疼,自己寻了短见……”
苏南衣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得上这种病的?”
“我是被邻居家的张狗子传染的,他家借过我家一碗面,那天来还,是我接的,结果谁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正是大好的年华,谁愿意早早死去。
“那你家里人呢?还有其它人被人传染上吗?”
他抹着泪想了想,“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除了我,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已经嫁人了,不过,她嫁的是本地,离我家也不远,我姐姐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想着去看看她的……”
他又呜呜的哭,“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我姐姐了……”
苏南衣:“……”
老修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别哭了。你应该这么想,你现在患了病,赶紧治好,就能回去见你姐姐了,否则的话,你要是把病传染给你姐姐,那可怎么好?”
小伙子停住哭声想了想,“你说得也对,可是,我真的能好吗?”
“能,你只要配合我们治疗,绝对能。”
小伙子把牙关一咬,“好,我配合!”
老修心里暗自嘀咕,俺们这是给你治病呢,又不收你钱,还管吃管住的,看你这样儿倒像是慷慨就义,成全了我们似的。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人配合,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其它三人还在观望,不敢相信。
苏南衣也不催促,反正他们也跑不了,谁难受谁知道。
她根据小伙子的病情,迅速写了方子,陆思源找来了药,老修去煎药,三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徐嬷嬷在一边也想帮点忙,但都插不上手。
苏南衣趁机问道:“嬷嬷,您是府里的老人了吧?”
“我其实不算是,这座府刚开不久,我是督统府里的老人。”
苏南衣有点诧异,“哦?您是跟着霍将军到这边来的?”
“正是,”徐嬷嬷点头,“我是霍将军的奶妈,他自小是吃我的奶长大,我自己的儿子也在军中做事,前些年战死了,将军就和我的儿子一样。”
苏南衣心道,原来如此,难怪两个人的感情如此好。
她拿了一些药膏给徐嬷嬷,“这个药膏您拿去用吧,抹在伤口上,很快就会好的,将军给您的那个也不错,但对于鞭伤,我这个更有效。”
徐嬷嬷连声道了谢,小声问道:“真的能治好吗?”
“能,嬷嬷放心吧,”苏南衣笑了笑,“其实这病并不传染。”
这次轮到徐嬷嬷诧异了,“什么?可是……那边的百姓有很多都是被传染的呀,还有刚才那个小伙子说,也是被邻居……”
苏南衣摇头,“那只是他们以为,我只看脉案,脉案比人先入为主的意识更为清晰,您说呢?”
徐嬷嬷张了张嘴,可不是嘛,那些人非说将军是喝血的怪物,这种误解怎么解释都不听,这不是先入为主是什么?
若是这次的危机能够解除,那说不定也能打破众人对将军的误解。
徐嬷嬷心里立即燃起了希望,“那有什么能做的?尽管说,我一定尽心尽力帮忙。”
“您就好好养好伤,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把身体的感受和情况随时报给我,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苏南衣把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您好好想想,被带走扣押之后,都发生过什么?比如说和什么人接触过,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哪一样都别错过。”
徐嬷嬷认真的想了想,“我……被扣押之后很着急,一个劲儿解释,但他们不听,非把我带到那个木笼子里去,我不肯,他们就抽了我几鞭子。
再后来,有个军士给我一杯水让我喝,让我没喝,我那会儿急得不行,哪还有什么心思喝水?”
“喝水?”苏南衣敏锐的抓住这一点,直觉感到这是关键,“那些人穷凶极恶,不容解释的把你带走关入笼中,还用鞭子抽打,突然又给你水喝?不是很矛盾吗?”
徐嬷嬷点头,“是啊,我也很奇怪,而且我也没有要水喝。但当时,我吓得不轻,也忘记这茬。他们见我不喝,还有些恼了,非逼着我喝,再后来,将军就来了。”
老修凑过来,眨着眼睛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喝那杯水喽?”
徐嬷嬷摇头,“没有。”
苏南衣和老修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恰在这时,不肯配合治疗的那三个人,忽然抱着肚子哼哼起来,脑门上渗出汗珠,苍白越发难看,表情扭曲痛苦,用力的咬着嘴唇。
老修却笑眯眯的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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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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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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