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头看向贾遇春,贾遇春和他的目光一撞,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了,只觉得那双眸子漆黑沉冷,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潭,涌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心头猛的一凉,紧接着这股子凉意就从后脊被蔓延至全身。
“想要本王的玉坠子?”云景缓缓开口,“你配吗?”
贾遇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云景,没错,这的确就是云景,那个傻子!
他感觉自己真是疯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这个傻子给吓住?
贾遇春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冷笑了一声,“本公子有什么不配?本公子可是贾家的独子!”
另一个人过来附和,“没错,我们贾公子身份高贵,你端什么王爷的架子呀?还不快点儿乖乖的把玉坠子双手递上来,献给我们贾公子。”
“就是!你还想不想喝茶了?给我们家公子客气的把玉坠子献上来,也能让你喝口茶,否则的话,你自己喝的是茶是尿,都分不清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云景本来挺生气,后来转念一想,和这些小人也犯不上,只是觉得有点儿悲凉,他前几年究竟是怎么过的,连这种小货色也能够在他的面前作威作福,趾高气扬了。
他手指轻轻抚了一下嘴唇,白玉般的手指,微红的嘴唇,忽然之间让其他人就噤了声,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
云景声音冷淡,嗓音里像是淬了冰雪,他看向掌柜的,“麻烦掌柜的去贾府一趟,让贾意之过来见本王。记住了,告诉他,从茶楼门口开始,一跪一叩上楼来见本王,少一跪,本王就废了他的双腿。”
掌柜的心里早就窝着火,想狠狠的惩罚这些无赖一番,现在听云景一声令下,立即转身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其他的人目瞪口呆,贾遇春额角渗出冷汗,但他仍旧强撑着一口气,咬牙说:“云景,你摆什么臭架子?竟敢让我父亲一跪一叩地来见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云景目光冷冷一扫,竟是没有理他,一言不发的又回了原来的包间。
和这样的跳梁小丑废话,云景感觉自己才是真的掉价。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心里缓缓涌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贾遇春咬了咬嘴唇,跟着进了包间,看到云景坐在椅子上,他腰杆挺直,面沉似水,一双眼睛黑冷冷的浑身的气势压人,仿佛屋子里的空气瞬间被抽走了不少,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贾遇春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太妙,可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有办法再后退,这么多双眼睛在他身后看着呢!
他上前一拍桌子,“云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这个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云景猛然拿起茶杯盖子来,手腕一翻,盖子啪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扔进贾遇春的嘴里。
哐的一声,茶杯盖儿和牙齿相撞,贾遇春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剧痛,脸都跟着麻了,嘴里有血腥味儿,舌尖顶了顶,可不就是流血了!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他捂着嘴,眼睛怒目盯着云景,眼底流露出几分惶恐。
“本王不屑于理会你,并不是怕了你,只是你这种东西还不配和本王说话,乖乖退在一旁等着。”
贾遇春心头狂跳,他瞪着眼睛看着云景,心里恍恍惚惚生起一个念头,又觉得不太可能。
有人过来扶贾遇春,想着也讽刺云景几句,给贾遇春壮壮声势,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云景一个眼风扫过来,好像刀子一般,把他们的脸皮割下,嘴也给封上了,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房间顿时陷入一种古怪的安静里,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说话。
贾意之今天没有去衙门,感觉这两天头有些不舒服,总是隐隐的作痛,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今日干脆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忽然门房上有人来报,说是一个茶楼的掌柜的要见他。
贾意之有些莫名其妙,他记得那一间茶楼,也去过一两次,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好端端的,掌柜的要找他来干什么?
他有心不见但心里又觉得奇怪,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见见看他说什么。
“把人叫进来!”
贾意之端的架子还挺足,一边品着茶,一边慢悠悠的问:“找本官有何事啊?”
看着他拽的四五八万的样子,掌柜的心里冷笑,这老家伙教子无方,把蠢儿子教成那副德性,现在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还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
“回大人的话,北离亲王让您去茶楼一趟。”
一听到这句话,贾意之刚喝进去的茶差点儿喷出来,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抬头看着掌柜的,“你说谁?”
掌柜的看到他这副蠢样子,心里更加看不起,也懒得和他迂回,再次重复了一遍,“回大人的话,北离亲王让您去茶楼一趟。”
贾意之怔了片刻,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北离亲王?约本官去茶楼?!”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超出他的预想,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和北离亲王搭上什么关系。
几年前是他高攀不起,他这种小官,根本不配站在王府的门前,可现在……谁都知道,北离亲王的脑子受了伤,变成了一个傻子,从此之后,身居简出,去王府的人也少了,他就更不屑于去。
突然之间要约他去茶楼,这是要干什么?他的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晕晕乎乎的。
掌柜低着头,“回大人的话,王爷并不是约您前去。”
贾意之一头雾水,本来就想不通,现在一听他这话越发的糊涂,“你刚刚不是说北离亲王约本官去茶楼吗?现在又说不是,你到底在搞什么,难不成是来消遣本官的吗?”
掌柜的沉声说:“回大人的话,王爷说的是,让您去见他,到了茶楼门口一拜一叩的上楼去,若是少一拜,就要打断您一双腿。”
贾意之霍然睁大了眼睛,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皮也涨得通红,脸上的肉抖了抖,不可思议的看着掌柜的,“你,你说什么?你……”
掌柜的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不错落。
这话简直就跟打贾意之的耳光一样。
他怒不可遏,一直掌柜的吼道:“你!哪里来的泼皮无赖?竟敢跑到本官的府上来消遣本官!来人!”
他大吼了一声,外面的人就往上闯,掌柜的丝毫不慌抬头看着他,“大人,小的劝您还是冷静一点的好,王爷此时就在茶楼,小的只是个传话的,不敢多说一个字,更不敢错说,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过去看一看,若小的说的有一字是假的,任由您处置。不过……”
他语气微微一顿,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您不妨问问贵公子。贾意之的心头狠狠的一跳,他那个儿子一贯骄纵,他心里也清楚,但怎么样也不会和北离亲王扯上什么关系吧?
他脑子里迅速的转动着,忽然间又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是因为云景的脑子不好使,自己的儿子不知轻重的想要欺负人来着?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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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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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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