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姑娘抽出支香正在点,回头看到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羞涩笑意,“你回来啦。”
三小姐微微点头,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她纤细的身体。
她点好香,香雾弥漫,她还用手扇了扇,深吸了一口气,透着几分娇憨。
回到床边坐下,阿美眨着眼睛,“你真好看,比之前那个凶巴巴的好看。 听巴历哥哥说,那是世子妃,对吗?”
三小姐微眯着眼睛,一时没有说话。
阿美看着她,脸上又浮现几分紧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三小姐看一眼窗外,“我时间不多,说不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阿美歪头,似乎是在消化她的话,“你能经常来陪我聊聊天吗?我对这里不熟,还有,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明天你拿来的丝线,能不能少拿几种颜色?因为我只会简单的,太复杂的做不了。”
三小姐紧抿着嘴唇,眼睛盯住她,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所谓的什么紫色铃铛,不过是个巧合。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再次试探的时候,阿美轻轻笑起来。
这一笑,不于同刚才,目光中透出几分凌厉,琉璃般的眼睛笑意凉薄,“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三小姐心头一沉,“咯噔”了一下。
她不禁绷紧了身子,呼吸都收住了。
阿美手指勾住发丝,和方才的姿态一般无二,语气却冷淡得像冬日的冰雪,“这个家伙给我改了名字,叫什么阿美,真是土的难听。”
三小姐回过神,“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见机行事啊,”阿美笑得开怀,“主子说了,让我尽可能把这里搅得地覆天翻,让他后宅不宁,我琢磨着,先把他的世子迷惑住再说。”
三小姐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下说:“世子妃怀有身孕,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孩子无辜,你……”
“这个啊,”阿美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三小姐抿着嘴唇没说话。
“你不该心软哟,一旦心软,就是把自己剖给敌人看了,不过呢,也没关系,反正做完这件事你就要离开这儿了,是吧?”
“呵,好吧,实话告诉你,那个孩子,根本就保不住,不是我心狠,到时候他落不落,也跟我没关系,我事先和你讲明,免得你到时候以为是我的缘故,不过呢,你以为是我,我也不在乎。”
“……”三小姐。
这位可真是强悍,外表与内在完全不相符。
“为何你说她的孩子保不住?”
“她这一胎本就得的艰难,强行用药怀上,偏偏呢,又有人不想让她好过,在她身上用了手段,这孩子最多再留一个月。”
“什么手段?”
阿美偏头,看向燃着的袅袅香雾,三小姐眸子一缩,“香?”
“是呀,”阿美点头,“不然呢?我又不是真的睡不好,你以为我为何要用你的香?”
三小姐眉头一皱,“你是说……”
“谁知道呢,以防万一吧,有人把用香这事儿栽到你身上,你就算是有证据反击也得费力气不是?不如我用了你这香,身子完好无损,不就是最有利的反击了?”
三小姐心头一热,没想到,她竟不声不响帮了自己一把。
“多谢。”
“不用谢,你我本就是互助的关系,主子的吩咐,我自然是要听的。接下来,你跟我说说这府里的情况吧。”
……
从香梨出来,夜色已经深,三小姐感觉有些疲倦。
她刚回到院中洗漱完毕,让丫环们去休息,她正想入睡,忽然听到后窗处有异响。
她一个激灵又坐起来,压住心跳凝眸去看。
果然,一道影子闪身进来。
“是你?”
三小姐惊得心差点跳出来,“你怎么会来?”
达尔勒身穿着夜行衣,一双眼睛漆黑冷厉,在夜色中犹如一只黑豹。
“我有急事找你,”达尔勒开门见山,“给你的东西用了吗?”
“用了,”三小姐点头,“一回来就用了。怎么?”
“那王妃现在可有什么异样?”
“并没有,我还在纳闷,日日向她去请安,并没有什么不妥。”
达尔勒眉头紧锁,三小姐心中不安,“怎么了到底?”
“你可认识能解此药的人?”
三小姐简直莫名其妙,这药是他给的,自己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他又来这么一问,脑子里怎么想的?
她疑惑的看着达尔勒,“大哥,你怎么反来问我?这东西是你给我的,我问你是什么,你说让我不要知道为好,我连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问我这个?”
达尔勒沉默,静寂中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压抑慢慢弥漫,让三小姐感觉特别难受,有些喘不过气。
她知道,达尔勒深夜冒险前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这么不言不语,究竟是几个意思?
三小姐也不敢轻易惹怒他,试探着低声问道:“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倒是说呀!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帮你不是?”
达尔勒双手紧握,眼睛里迸出恨意,“珍娜病了。”
三小姐一惊,“嫂嫂?何病,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小姐对珍娜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那个女子单纯善良,对她是少有的善意。
“我怀疑,她和王妃是一样的。”
三小姐惊得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
“混帐!”达尔勒皱眉骂,“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
三小姐脑子有点懵,刚才也是一时糊涂了。
“是我糊涂了,大哥,所以,你想找我来问问,想知道王妃的症状是否和嫂嫂的一样?”
“正是。”
达尔勒心中懊悔不已,“我还想问你,是否认识中原的大夫,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他顿了一下,咬牙道:“我不想受制于人。”
三小姐从他这句话中听到了别的信息,受制于人?谁?
她心里疑惑,但没有问出口,知道即便是问了,达尔勒也不会说。
她迅速做着权衡,思索半晌道:“人我倒是认识,只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出手,我得去问问。”
“好,”达尔勒立即道,“我陪你一起去。”
三小姐诧异,“现在?”
“不然呢?我不会想珍娜受苦。”
“……”
行吧,那就是我辛苦。
三小姐无奈,只好穿好衣裳,和达尔勒一起出府。
好在达尔勒对这里了如指掌,也不会惊动防卫,三小姐的身子也够轻,他带着不费力,两人轻松的出了王府。
三小姐不敢把达尔勒带去苏南衣的住处,毕竟现在和达尔勒也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说实话,若是病的人不是珍娜而是达尔勒,三小姐也不想管。
她思索再三,让达尔勒在路口等她,她去了那间首饰楼,绕到后门,轻轻拍了几下。
很快,有人来开了门。
三小姐没有耽误,迅速说明了来意,随即,一道身影跃出首饰楼,直奔苏南衣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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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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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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