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妾就算想告发,也苦于没有证据。
因此,这才买通侍卫,让他们等在玉琼宫外,妾亲自来抓人。妾想着,只要将苏婕妤和左侍卫当场抓获,就有了证据,皇上便可以处置他们了。
为防万一,我还派人买通了彩儿,让彩儿将那个香囊放在了苏婕妤的柜子里。妾也不过是想增加一点证据罢了。
皇上,皇后娘娘,证据虽然是假的,但他们的私情却是真的。蜀南文学
妾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皇上,不想皇上被蒙在鼓里,也不想有人混淆皇室血脉。”
她什么罪都认,可无论如何,她都要咬死了苏婕妤和左书秋有私情。这一件事,才是今天这出戏最主要的目的。
只要皇帝相信了他们有私情,那她做的这一切,就都不是事儿了。
她抬头看着皇帝,说道:“皇上想想,就算香囊是假的,侍卫是妾安排的。但左侍卫出现在苏婕妤的寝宫里,这一点却是真的。
若他们没有私情,左侍卫没有出现在这里,妾就算安排再多也是无用,不是吗?”
惊天反转,就在刚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苏婕妤和左书秋是冤枉的了,是徐婕妤陷害他们。
可没想到的是,徐婕妤竟然是因为发现了两人的私情,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才买通了这些侍卫,打算抓住两人的奸情。
“你血口喷人,事到如今还想陷害我。”苏婕妤忍不住喊道,可看了看白一弦,又忍耐了下来。
转来转去,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那就是,左书秋出现在苏婕妤的寝宫。
徐婕妤还看了白一弦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你能证明香囊定情是假的,能看出彩儿是被收买的,甚至能看出侍卫是我安排的。
但如今,我看你如何辩解左书秋出现在苏婕妤的寝宫这件事。
只要徐婕妤咬死这一点,并坚持说发现了两人的奸情,那么苏婕妤和左书秋,就永远都摆脱不了和奸的嫌疑。
而只要两人身上有嫌疑,那徐婕妤就赢了。身为皇帝,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婕妤和侍卫有私通的嫌疑?哪怕只是嫌疑也不行。
白一弦想了想,走到那群侍卫的旁边,打量了他们几眼。
人和人不同,有的人,天生心里素质强大,也比较警惕,不容易被人带沟里。有的人则不行,心理素质不过关,尤其是心虚的时候,被人言语诱拐一下就会上当。
他走到那群侍卫身边之后,冲他们微笑了一下,并一一与他们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几个侍卫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人疑惑,有人戒备,有人警惕。而那个之前第一个抢着说要招的侍卫,则对白一弦点了下头,露出一丝讨好的微笑来。
就他了。
白一弦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对方不安的点点头,白一弦说道:“别紧张,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而已。反正你们已经招了,我也没有别的要问了。”
对方说道:“白大人请问。”
“你叫什么名字?”
“徐大川。”
“来宫中几年了?”
“三年半。”
白一弦问道:“时间倒是不短了。徐婕妤给了你们多少银两?”
侍卫到也不再隐瞒,回道:“每人两千两。”
每人两千两?还真是大手笔。
白一弦问道:“你们身为宫中侍卫,区区两千两就能将你们收买?”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这……其实是徐婕妤说,发现了左统领和苏婕妤的私情,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告诉皇上。
所以她打算抓奸,等抓到两人的奸情之后,有了证据,坐实了罪名之后,再去告诉皇上这件事。
其实我们相信统领,原本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因此我们才听了徐婕妤的话,守在了玉琼宫外。”
这侍卫确实聪明,之前他可没有这么说。徐婕妤刚说完,他倒是立即用上了这个借口。
如此一来,连他们被收买这件事,都变成了他们是为了替皇上捉奸而变得情有可原了起来。
白一弦问道:“左统领平时为人如何?”
“统领平时为人正直大气,没有那些贵族公子的骄奢之气,武功又高,我们都很佩服。”
“那你们可曾看过他平时跟哪位宫中的嫔妃走的特别近吗?”
“这个,倒是没有。”
“那苏婕妤呢?”
“也没看到他们接触过。大人这话问的,他们若是真有什么,自然会避开我们,不会让我们撞见。”
“那他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统领对我们,也很好。对待我们这些属下,就像兄弟一样。”
“哦?对你们很好?”
“是。”
“既然对你们那么好,那你们为何眼睁睁的看着他昏倒之后被人带到苏婕妤的宫中而不管不问?”
他都知道了?徐大川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话一出口,顿时懵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白一弦询问他,说不定是要给他下套挖坑,所以他一直戒备着白一弦询问类似于“你守在玉琼宫外,可曾看到左统领是如何进入玉琼宫”?
或者是‘你守在玉琼宫外,看到了什么?’之类的问题。
他看到了什么?他自然是看到了有人扛着左书秋进了苏婕妤的寝宫,随后徐婕妤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到。
可没想到的是,白一弦根本没有询问他,而是直接很肯定的质问他,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左书秋昏迷被人带进苏婕妤的宫中,但他们却没有出来制止。
他知道这件事,但他却觉得白一弦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一直提防着白一弦问他看到了什么,并在这个问题上高度紧张。
当人在关注并紧张一个问题的时候,自然会对另外的问题有所放松。
尤其是他觉得白一弦不可能知道的事,却被白一弦肯定的说了出来,因此便会下意识产生一种不可能的想法。
因此,当白一弦肯定左书秋是昏迷之后被人带到苏婕妤宫中,并质问他为何不制止的时候,他嘴巴比脑子反应快速的脱口而出了那一句:你怎么知道?
徐婕妤脸色惨白,安静了下来。
其他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一弦,这就问出来了?
这到底是他诈出来的?还是他真的早就知道?
要知道,左书秋出现在苏婕妤寝宫这件事,是非常不容易寻找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的。
因为他说是遭人暗算,可他武功高强,却连暗算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又从哪里说起?
包括这件事的幕后主谋都是一脸懵逼,她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包括了之前的香囊,彩儿,侍卫,有可能被人发现这种事情,她都想到了。
所以她针对如果被人发现之后,该怎么办而做了完美的安排。
她甚至想过,别人想要证明左书秋的清白,一定会从他遭人暗算这点入手。
他们可能会去调查,左书秋是在哪里被人暗算的,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会不会找御医检查,或者是去遭到暗算的地方查看一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当然,这些地方,她都已经做好了完美的安排,不怕人查。
可没想到,白一弦根本没有去这些地方调查,甚至连安排御医帮左书秋检查有没有中迷药都没有。
就那么三言两语的问了几句话,就一切明了了。
这不由让她心中暗恨:她这是找了一群什么废物。
只是这件事不成,那她后面的布局,岂不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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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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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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