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人也收了网,叼着旱烟往这边看来,一群小孩子悉悉索索的跑过来围观,拍着小手跳着叫着,一时间热闹极了。
曲清川抓着帽檐,提着小皮箱,一个踏步帅气的从上面跳了下来,获得一众惊呼。
早已等候在站台的管家立马迎了上来,使了个眼色让后面的佣人去帮拿行李,被曲清川一个侧身麻利的躲过。
“哎~慢着!”
他生的高,又长的很俊俏,西装打领的,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潇洒的意味在里面。
“这小伙子,几岁啊?瞧瞧这样子还未成年吧?”
他看着面前的男孩笑着,带有几分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我说管家,现在沈彦连小孩都奴役吗?”
那黑瘦的男孩涨红了脸,手停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管家年过半百,满脸褶子抬眼,慢条斯理的开口:“少爷,成不成年得按我们这里的规矩算,还有您该称呼沈家主为哥哥。”
曲清川撇了撇嘴,一把将行李丢在那小男孩的怀中,不乐意道:“我姓曲,他姓沈,扯不到一起去。”
说罢他向前走着,摆了摆手留给众人一个远去的背影:“得嘞,我不和你们扯,先走了晚上见。”
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毕竟沈家主说了要将曲少爷带回去的。
管家倒是面色不改,领着人就慢悠悠的往回撤:“随他去吧。”
曲清川是书香门第家的孩子,取名寓意就是立志要如山,行道要如水,只可惜家人死的早,没能看他长成什么样就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曲老爷年轻时广结善缘,当时曲清川还是个半人高的孩子,看着大半夜一人拿着枪就闯进了他们家,身上满是是血液,进门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曲母抱着年幼的他,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曲老爷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决定还是救下这个人。
那人好起来后没说什么就走了,曲清川当时还说他不懂得报恩,一句感谢的话也不会说。
直到后来,一家子才知道,那居然是隔壁独占一座城的军阀头子,沾上这种事,还是默不做声的好。
冬天一场瘟疫席卷连城,曲清川得父母双双病倒,让人强行把曲清川给抱走避难,等这场瘟疫平息,曲清川已经成了一个孤儿。
军阀就是这时驻扎进了连城,那人循着记忆找到了年幼的曲清川,并把他接回了家当养子。
沈彦接手军阀头子这个位置之后,做事远远比他老爹要残暴的多,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回到家就是一股子血腥味。
曲清川特不喜欢这种粗鲁的人,出国留学了几年就更不喜欢了。
他转头对前来接他女同学道:“我可不承认他是我哥。”
“嗯嗯嗯,知道了你强调很多遍了。”
顾卉敷衍的应道,眼神迷离。
又走了两步,额头撞上了什么,回过神一抬头,曲清川停下来脚步,低头望着她。
“怎么了?”她疑惑。
“果果小姐,我说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胖子他们三个人到底去哪了?”
当初说的好好的,等他回来他们四就一起来接他,给他接风洗尘,结果到约好的地儿就只见楚果果一个人。
楚果果听后,悲痛道:“别说了,我难受。”
今天下午是叶先生搭台唱戏的日子,大半人都去了,就她石头剪刀布输了,只能留下来接曲清川。
一想到不能听叶先生的戏,她都难过的快要哭出来。
曲清川了解事情的原尾,气笑了:“这个叶先生是谁?戏曲能比我还重要?”
谁料在他的质问下,楚果果居然点头了!点头了!
曲清川差点背过气去,然后冷静下来,冷笑着问:“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个叶先生有什么好?在这连城里唱戏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也没见你们这么狂热过。”
说到这,楚果果一扫前面的颓废,眼神亮得起来。
她勾着手指数到:“叶先生他不一样,他有一副上天赐予的嗓子,唱起的时候犹如黄鹂鸣唱,特别动人。”
“而且他不止唱曲好听,他还会拉二胡,会写字,会画画,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简直让人沉醉着迷!”
楚果果着模样,分明就像是狂热粉,简直是把这个叶先生往死里夸。
曲清川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心中不屑。
终于在楚果果越说越多,都快把叶先生形容成神的时候,他忍不住打断了:“好了好了,这也别给我接风洗尘了,咱们就一块去看看这叶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果果一听,乐了。
她赶紧拽着曲清川往戏楼那边赶,现在去,说不准还没散场。
两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戏楼下面,“清宛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印与牌匾上,挂着十分醒目。
“哟,一唱戏的地名字起的还很高大上。”
曲清川抬头一看,鲜新道。
楚果果也懒得和他计较,将手上的门票一交,还庆幸她为了支持叶先生,买票从来都多买几张。
进去后,里面鼓掌声叫好声一片,有些吵。
曲清川不由皱起了眉头,来到座位,果然胖子三人就坐在后排哪儿,盯着台子目不转睛。
他跟着楚果果坐过去,也跟着往台子那看去,上头空寥寥的啥也没有,就几个拿着乐器的人坐在台上。蜀南文学
“这人呢?”
他拍了拍一脸专注的陈谦云,一下子竟然没给人唤回神来。
直到最后下的狠劲,在对方的肥肉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印子,才给人吓一跳。
他差点就要动手了,转过头来见是曲清川,吐出一口浊气,一瞪眼道:“你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动什么手?”
曲清川无辜道:“这还不是你不应我。”
旁边那两人也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一看是一老熟人,乐呵的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作古的玩意吗?”
一提到这个,曲清川就想冷笑。
“跟你们一块来见识见识,听说这叶先生是一位神人。”
谁料问话的许灵玫居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居然他话里的深意,附和道:“你说的没错,的确很神。”
曲清川:“……”
得,和这群人说不清了。
他转头一看台,指着那边问道:“那叶先生人呢?”
许灵玫回答:“叶先生今天加一场戏,现在正去台下换衣服,顺便休息一下。”
曲清川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不止一楼坐满了人,二楼还有许多间包厢。这坐的坐,三三两两的在四周还站着人,这叶先生是有多受欢迎。
楚果果察觉到他的视线,自豪的道:“幸好我抢票抢的快,老早就去排队,要不然咱们也得站着了。”
剩下三人纷纷夸赞她,一看就是个抢票惯犯。
然后三人就聊在了一起,话题围绕的中心都离不开叶先生这几个字,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曲清川被隔绝于外有些郁闷,当初三人就是因为有共同话题,思想先进才走在了一起,现在总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这么想着,心中就更不爽了。
等了一刻钟,那被众人期待的身影终于缓缓登上了台。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曲清川一抬眼,刚想说句不过如此,就定住了。
无他,实在是台上的人太惊艳。
一袭红色的戏服花纹精致又耀眼,每一颗珠宝都十分细致,而这样华贵的戏服穿在他身上丝毫没有压过他的光芒,只会给他增加色彩。
随着乐声响起,那人一手抬起,一手拿着袖摆,一个欠身半遮面,那抹眼角单的红色随着动作微微上抬,整个人撩人到了细致。
他一开口,在场纷纷安静。
那声音果然如同天籁,叫人不由自主的沉醉,曲清川也安静了下来,仔细听着。
只听见他缓缓开口,唱到:“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直到这时,曲清川才恍然发觉,原来台上还有一个人和他对唱,这曲儿唱的是《霸王别姬》。
曲清川一向不关注这种东西,但《霸王别姬》太有名,他也曾经听过一两耳,这叶先生唱的是女角,虽然是男扮女,却把这虞姬给唱活了。
绝了。
曲清川不得不承认,这人唱戏的确很让人惊艳。
仔仔细细的听完一整首,意犹未尽。
台上的人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视线若有若无的在下面扫了一圈,停在了他身上。
是的,曲清川确定对方看的是他。
明明这么诱人心魄的一个人,戏曲一落幕,眼睛里面却十分干净通透。
他向曲清川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后,一步一步走去了后台,直至不尽背影。
曲清川盯着关上的门久久不能回神。
台上人早已不见,台下的人却依旧还未散场。
楚果果不是很懂戏曲,但无论听多少遍,叶先生唱的这个曲总是能把她唱哭,就仿佛将她带回来那个时候,亲眼见证霸王与虞姬的离别。
她红着眼眶站起身:“该走了,这儿待会要清场。”
曲清川应着,却没有动。
陈谦云拍着他肩膀,有些不可思议说:“你小子不会也看哭了吧?”
“说什么傻话?只是见他唱的好罢了,别的感觉什么都没有。”
曲清川听后赶紧否认,他跟着站起来向门口走了两步,想说一句不过如此,却说不出口,索性改口道:“这种东西迟早过时。”
陈谦云嘘了他一声,给了他个白眼。
正当四人商量着出门去喝杯咖啡,一道在夏天中还带着冰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刚回来就准备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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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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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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