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哥哥,最近家里有点事,都把欠你钱的事儿忘了,药费和车费”
时越那会儿正在开一个小型会议,手下几个金融才俊做关于近期一个比较火的app情况的调研,时越简单点了几句,确定了大致的方向。
会议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霍冉的转账信息进来,时越看那个精确到角的478.5块钱,愣了一下,撩了撩眼皮。
“这数额不对吧”
时越当即打字,身体放松得往身后的皮椅上靠,唇角轻微得往上扬了一下,落地窗口的阳光洒进来,衬得他那张俊脸有种动人的神采。
霍冉是无意间翻到抽屉里剩下的半包棉花糖才想起时越这个人的,主要前段时间跟双胞胎一起租孕妇,忙景舒姐的事,完了又立马面临升学的压力,每天都痛苦得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游着游着很容易就迷失了自我,差点忘了时越这个妖孽小哥哥。
霍冉:“哪里不对”
时越:“利息”
霍冉:“哥哥你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时越:??
霍冉:“太可怜了,哥哥,你是不是在家里啃泡面‘
时越:……
霍冉:”泡面挺好的,跟你这种大龄失足抠唆男□□丝是绝配”
时越:……他都是□□丝了?
时越:“嘴挺利索啊”
打完字附带一张照片,是那天霍冉躺在医院里拔玻璃残渣的丑照,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的,脸上的妆全花了,忍着眼泪要哭不哭的模样,时越觉得挺滑稽的,随手拍了一张,这会儿倒用上了。
霍冉:……这是哪儿来的绝世大丑逼?
霍冉:“哥哥我错了,泡面这种东西吃多了伤身体,还影响发育,我还是请你吃大餐吧”
时越乐了,就没见过这么识时务的小姑娘:‘脚伤不疼了?”
霍冉回了一只猫咪猛摇头的表情包。
然后哭唧唧的求饶,问他可不可以把照片删掉。
时越冷漠脸:“不能”
上次小姑娘说要请他吃饭,请的是米线,这回时越还挺好奇小丫头准备请他吃什么路边摊,结果霍冉别出心裁,准备请他吃斋菜。
斋菜。
正儿八经的寺庙里的……
斋菜。
时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迷信了?
霍冉其实是受了方姨跟霍奶奶的影响,她最近补习到崩溃,为了多提高分数,简直用尽体内的洪荒之力,可是学习荒废了许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补起来的,周五的周考成绩并不理想。
无意间听方姨跟霍奶奶提附近的一家寺庙灵验,求什么得什么,霍冉才产生了想去拜拜的想法。
毕竟她都能重生了,该信的还是要信嘛,努力之后凭的就是运气,她要诚心实意得靠实力去跟老天爷借点运气。
拜佛求成绩这种事要是让双胞胎知道,准会遭到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嘲笑,说出去多没面子,霍冉准备本来准备偷偷摸摸的去。
恰逢时越撞上来,霍冉灵机一动,正好带着时越去净化心灵,沐浴在神圣的佛教气息下,希望他也能在菩萨面前改过自新,脚踏实地,重新做人。
一举两得,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周末。
小姑娘穿了一件白色字母卫衣,搭配深色系铅笔裤,小白鞋干干净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扎简单的马尾,额前的空气刘海把前庭衬得饱满,显得脸颊更有肉感了,好在一双眼睛生得大且明亮,睫毛像把小刷子,浓密卷翘,肤质极好,仿佛白亮了些,透着鲜活又蓬勃的水灵劲儿。
时越就觉得比那天晚上乌漆嘛黑的烟熏妆顺眼多了。
时越早上在车库里挑车,叉腰把其中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看了半响,不知怎么的想起小姑娘从车窗里露出脑袋,特意强调他车丑的事情来,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居然也觉得有点不顺眼。
恰巧家里的园丁老周路过,他还跟人家讨论来着:“周师傅,您觉得这车怎么样?”
“少爷这车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您花大价钱国外运回来的顶配,当然好了!”周师傅擦了擦手上的泥,赶紧竖起大拇指。
“是吧,线条流畅,做工完美,简直就是艺术品!”时越比划着,对自己花心思定制的八位数豪车蜜汁自信,末了嘴里咕哝着‘没眼光的小屁孩就不配坐这么好的车’,把车钥匙随手丢给周师傅,“那给您开一天,您得把您那辆桑塔纳借我。”
周师傅:“”
周师傅的小破车桑塔纳跟着他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开的不是配置,是情怀。
‘情怀’车具有所有老破旧的所有弊端,不仅发动机有问题,内置空调还时好时坏,进大慈寺的山路多弯道,虽然周围林木环绕,但六月的天已经有些闷热,基本上时越自信得一关上车窗,空调就跟它唱反调,自动罢工。
霍冉被闷得心浮气躁,不得不又把车窗降下来。
然后小姑娘趴在窗口,心如止水得看着旁边的小汽车嗖嗖嗖一阵儿风似的从她们面前掠过。
其中还包括一辆电动三轮,大概是山下私下载客的老师傅,老师傅哼着歌,脚下的踏板踩出了哪吒脚踩风火轮的气势,轰隆隆路过的时候还得意气风发得瞟了一眼她俩,脸上就差写着‘看傻逼’几个字了。
霍冉深吸一口气,把白色卫衣帽儿往脑袋上一扣,缩着脖子往座椅下滑,眼不见心不烦。
时越可真是穷啊!
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车能这么破。
难怪需要租车去傍富婆。
他是不是把所有钱都花在那身名牌上面了?
霍冉吸气又深呼吸,觉得不能当面嫌弃时越车烂,毕竟车子就是男人的二老婆,时越的二老婆长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她再在他伤口撒盐,得多伤他男性自尊啊!
她不能嫌贫爱富!
她是个好姑娘!
不能……
QTMD好姑娘!
时越就是存心溜着她玩!
当山下几个扫码单车的少年都神采飞扬得超过他们的时候,霍冉忍无可忍,猛得将软趴趴的帽檐掀下来,露出小脑袋瞅着驾驶座悠然自得的时越,阴阳怪气:“哥哥,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觉着我用跑的,能比它快点。”
时越单手摸着他轮廓好看的下巴,晨日的阳光透过周围高大的树木缝隙,落在他密实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勾勒得他英俊的五官更加立体。
但他的表情却吊儿郎当的,语气更是十分欠揍:“那哪儿成啊,我能让你一个小姑娘追着车跑,踏踏实实坐着,哥哥保证把你安全送达。”倍儿自信。
小姑娘就抿紧了嘴唇,憋了憋,忽然说:“我家里其实还挺有钱的。”
时越瞄了她一眼,一时没弄懂这丫头的意思,但还是漫不经心地接着她的话:“你不是说你哥哥坐牢,爸爸常年在外务工么?”
霍冉噎了一下,没想到时越记性这么好,把她上次的胡诌逗记得这么清楚,想了想,只好接着往下编:“我爸在迪拜,也不算务工,你知道迪拜那种地方,要饭的都能发家,我哥……我哥其实是替一个大佬顶罪,拿了很大一笔封口费那种。”
时越当即腾出手狠狠弹了一下这丫头的脑袋:“你瞎编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侮辱对手的智商,合着你的理想是当编剧呢!”
霍冉猝不及防得被弹,下手还那么重,疼得她一时眼泪花都冒出来了,收回身体靠着副驾驶的皮椅,生气,演得真真的:“你爱信不信!我都把这么重要的秘密说给你听了,不然你觉得我上次为什么去酒吧,我那是跟我哥以前的朋友接头呢,正经事。”蜀南文学
时越:“……”MD,逻辑好像没毛病啊,他有点想信。
霍冉接着说:“反正我们家不差钱,至少我不买假包,凭什么上次你就专门租个车载人家小姐姐,轮到我,就这……这啊。”
小姑娘瘪着嘴,声音怪委屈的。
得,拐着弯说他这车不行呗。
时越有些乐,憋不住那种,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丫头怪有意思的,但还是板着脸:“这车怎么了,这叫复古,高级感,懂?”
霍冉并不想懂。
她觉得时越就是在报复她。
这年头,谁还开这种破车啊。
她自刎的心都有了,上次为什么要毒舌说时越租车没品位?
“还有,那能一样么,我租豪车那不是为了讨好客户吗?咱们俩是债务关系,我讨债还给你租个车,得多傻缺。”
霍冉只想跟他呵呵哒,转过头嘲讽:“那你待会儿多吃点,千万把你的利息吃回来,还有这趟的油费。”
“行啊!”桃花眼眼尾勾了勾,时越笑得很妖孽。
霍冉干脆利落得扣上帽子,蜷缩在副驾驶上,继续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开到停车场,霍冉立刻蹦跶着跳下车,一副她跟这车主人不熟的模样。
大概刚才实在太龟速,爬台阶的时候霍冉特意加快了一点速度,登上大慈寺的山路曲折,周围林木苍翠,浓荫蔽日,山间清幽雅静,令人心旷神怡。
时越爬得很轻松,小姑娘似乎有点气鼓鼓的,下车后就懒得同他说话,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但霍冉偶尔回头,会发现时越总是落后他两三个台阶,不缓不慢得跟着她。
他穿了一件姜黄色的亚麻衬衫,材质看起来就很舒服,衬衣松松扎进浅色的牛仔裤里,显得个子极为高挑,背脊笔直,气质慵懒随意,仿佛旁边一棵肆意生长的树。
可是即使是树,霍冉想,时越这样的,大概也是最好看最出挑的那棵。
因为是周末,大慈寺香火旺盛,但他们到得晚,在庙宇内参拜的人已经不算多。
小姑娘规规矩矩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结结实实得冲庄严的佛像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闭着眼睛小声道:“菩萨在上,弟子霍冉虔诚得向您许愿。我知道您平时业务很繁忙,我就说快一点,这次来主要是希望您中考千万千万保佑我考个高分,我知道进A班有点考验您老人家的技术,毕竟您也不能太明目张胆都偏袒我呀,所以我不贪心,考个B班就行,实在不行C班也是可以的。”
时越站在旁边,他身姿挺拔,闲闲得负手而立,不知有意无意,替蒲团上的女孩遮住了门口的一小片炽热的阳光。
霍冉虽然说得小声,但时越耳尖,听她一副商量的口吻说’C班也是可以’的时候,轻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她考个c班都要这么隆重的拜一拜。
小姑娘听见了,没忍住睁开一只眼睛斜睨身旁的时越,秀气的鼻尖哼了哼,而后继续念念有词:“虽然我家里可能不需要我奋斗了,我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当只花瓶也是可以的,但是生命的意义肯定不是为了啃老,没骨气得总是依附别人是可耻的,是卑劣的,是不道德的,我以后千万不要因为学习太差,找不着工作,穷到车都买不起,还要自命不凡得把穷当高级感。”
时越:“……”得,真是句句都在内涵他。
小丫头挺记仇的。
时越有些哭笑不得,手指拧着小姑娘的卫衣帽子,把人往上扒拉,低声提醒:“你专程来跟菩萨谈心的?赶紧起来,菩萨这么忙,还能听你唧歪。”
霍冉就撇了撇嘴,觉得时越这人脸皮忒厚,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拜完佛像,旁边有僧尼推荐她们点灯。
寺庙里的学问也是五花八门的,有平安灯、财富灯、康健灯,也有求学灯。
霍冉自然开开心心的选了一盏求学灯,然后转头望向时越:“哥哥你也选一盏?”
时越向来不大信这些,摇了摇头。
旁边慈祥的僧尼就笑了笑:“阿弥陀佛,点灯不一定有所祈求,只为摧毁芸芸众生种种之烦恼,破人士种种之阴暗。施主也可为逝者点一盏,但求内心的一丝安宁。”
时越脸上的表情凝住。
黑眉微蹙。
那一刻青年的脸上有种难以言说的微妙。
仿佛夹杂着强大戾气,又似乎陷进某种痛苦。
霍冉很快捕捉到时越身上的情绪,眨了一下眼睛,扯了扯时越的衣袖:“时越……哥哥?”
少女的声音清澈婉转。
那么矮小的一截,仰着脑袋,乌黑的眼珠有些迷茫得望着他,清透得仿佛一汪溪水,印着自己满脸戾气的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霍.胡编乱造.冉:我都把这么重要的秘密说给你听了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作精名媛咸鱼了更新,第 25 章 第 25 章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