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第 283 章 楼船
  到了出发的日子,大清早,容绪备了香车宝马,亲自登门来请。

  他一袭赤金色牡丹衣袍,腰系金缕带,头戴紫玉冠,还用了浓郁的熏香,萧暥有一种他要去相亲的错觉。

  时隔大半年,容绪再次见到萧暥时,也着实怔了一下。蜀南文学

  他随意穿了件居家的素色衣袍,没有束腰带,不修边幅,头发随便拿了根带子在脑后缚了下,显然刚从被窝里起来,还有些蓬扎扎的。

  萧暥觉得自己就是个邋里邋遢退休赋闲的老兵油子。可容绪看来,不束腰带,更显得身段更加清修颀长,长发如水波般垂到腰际……

  他一双眼睛熠熠发光,忍不住上前几步,爱不释手地托起一束青丝,“彦昭,这是如何使得?”

  萧暥脑阔疼。

  特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总不能说他当了七八天世子妃,编了满头小辫子,搞出一头绵羊卷,现在好不容易变成大波浪了?

  看着容绪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很快满头脏辫子的造型就要风靡大梁乃至九州了。这画风有点美。

  “你到朔北放一圈风筝也是这样子。”萧暥不客气地抽回头发,

  容绪觉得不是好话,赶紧闭了嘴,稍微端正了点容色。大半年不见了,他不能显得过于操切,性急吃不到热豆腐的。

  “此番彦昭平定北狄,扬我九州之志气,我备了区区一点见面礼。”

  萧暥挑起眼梢,就见容绪拿出一叠的票据,约莫估计,三万金!

  容绪做事周全,钱庄的票号相当于支票,可自行去取,直接拨为军费,就避免了受贿的嫌疑。

  萧暥收了礼,才客客气气请他坐下,他穷,不得不为一点军费折腰。

  “午后启程,容绪先生来这么早?”怀疑语气,带着深藏不露的敌意。

  容绪知道小狐狸还记得夺城那事儿,心里不痛快。

  他道:“我知道金银俗物入不了彦昭的眼。”

  萧暥:不不,他就喜欢俗物,军费还缺一个大口子……

  容绪故意卖个关子,“呈上来。”

  片刻后,一展精美的云母屏风出现在眼前,只见屏风中,廊下阁前,五六位各色佳人或娴坐小憩、或游玩嬉戏、或倚楼望远,皆宛如眼前,呼之欲出。

  萧暥一怔,卧槽,这是古代的光栅画!

  容绪道,“此番潜龙局,以彦昭的手段必胜出,这屏风和潜龙局中的诸多珍宝,都是彦昭的收藏。”

  容绪见他没答话,似乎还在琢磨着绢丝屏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潜龙局上宾客如云,不乏窈窕佳人,以彦昭的风仪,必有佳人相邀……”

  萧暥蓦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他说的是……艳遇?

  还有这好事?

  萧暥想到这里,赶紧打住,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魏西陵相个亲他都要酸溜溜地戳他一下,他现在算什么?背着魏西陵去风月雅会?

  容绪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就见他垂着眼睑,勾着眼角,眼珠转来转去,有点心神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暥可怜兮兮地想,他就这点小心思,平时整天在军营里跟一群大老粗在一起,太久没看到姑娘了。他也没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光是能看看,都美滋滋的。

  容绪眼底细细观察着萧暥的神情。看来小狐狸春心动了。

  “不过彦昭此去,还是要修饰一下容颜。”

  萧暥顿时明白,和上一回参加冬日雅集一样,他需要修容,以免被人认出来。

  所以,容绪今天一大早来就是专程来给他化妆的?

  萧暥寝居里有一座精美的妆台,三面立体的镶玳瑁琉璃的公主镜交相辉映,方便多角度观察容颜,设计理念非常现代。

  容绪娴熟地打开妆匣,里面胭脂水粉黛笔等等一应俱全。几十个色号任君选择。

  这大半年来,容绪商会下面的几家如娴梦坊、玉蓉斋等脂粉铺子,每每有新款的的胭脂水粉上市,都会给萧暥送来一份尝新,久而久之,几个妆匣都装满了。

  萧暥心想,都是给他未来的媳妇准备的,没毛病。

  云越给他打了温水进来,侍候他洗了脸,挑眉斜眼看着容绪。

  容绪不跟小孩子计较,抬手悠悠拈起萧暥的下颌,手指抚过他的脸颊,轻轻掐了掐。

  萧暥被摸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刚要攥住他腕子来个伤筋错骨。云越已跃步上前,佩剑出鞘三寸,“容绪,你做什么!”

  容绪从容不迫道:“彦昭的皮肤状态,需要保养了。”

  云越:?

  萧暥:草……

  容绪不紧不慢分析道:“朔北严寒,风沙凛冽,彦昭的肌肤柔嫩,所受伤损比一般人更大。需要善加养护,我给你配置了些金丝燕窝提取的凝脂香露……”

  萧暥翻译过来就是,你的脸皮还不够厚,风沙里容易受伤,最好在上妆前做一个面膜……

  萧暥被他说得一阵恶寒,端着爪子一时忘了要做什么。

  容绪建议他靠在榻上,转身从自带的妆匣里取出一个玲珑的青瓷小罐,置于案头。

  打开莲花型的盖,萧暥就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

  容绪用手指捞出一团团如同棉絮雪花般的凝露,在萧暥脸上涂匀,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只觉得手中触感肌理细腻,润泽中仿佛有莹莹的珠光闪烁。

  容绪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禁俯身贴近他耳边,悄声问道:“上次的牡丹白玉台彦昭用了吗?”

  萧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台?哦,那个灯柱啊,四周雕琢的牡丹花倒是圆润饱满,挺好看的……

  “用了几天。”

  容绪手下的力道微微一重,呼吸跟着紧了紧,不怀好意地追问,“彦昭更适宜用哪个?”

  什么哪个?萧暥莫名其妙。

  “那玉柱里面还嵌套有两个小的,尺寸长短不同,花纹也更精细繁复,”他的话音暧昧不明,手心的热度让萧暥有点不自在,眼中浮现窃喜,“莫非彦昭没有发现?还是说……”

  “断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传来。

  容绪一惊,蓦地回头,就见谢映之袍袖飘飘,施然走了进来。

  他一边闲闲取过案头的青瓷罐闻了闻,一边随意道,“怪我不小心,弄断了。”

  容绪愕然看向萧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擦黑,眉毛狂跳,“你们?还一起用?还弄断了?”

  谢映之放下瓷罐,道:“如果我猜的有错,这玉露其中三位药材都是焕容丹的成分。”

  卧槽!萧暥顿时从榻上跳起来,焕容丹不就是能把他变成女人的玩意儿?

  云越一把揪住容绪的衣襟把他提起来。

  “内服和外敷是不同的。”容绪汗涔涔道,

  谢映之点头,“主公可以试试。只是容绪先生揉按的手法不对。”

  然后他一拂袖在榻前坐下,“我来。”

  谢先生一上手,萧暥就明显感觉到差异了。

  他手指似轻若无物,却又在某些穴位上极为精准有力,按揉得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谢映之身上清雅的香气和那玉露馥郁的浓香交织在一起,如冰似玉的指尖偶尔掠过他的唇,萧暥不留神舔到了。他当做是果冻了……

  谢映之觉得指尖湿润柔软地一下,“主公?”

  某狐狸心虚地长睫霎了霎,他是不小心,不算骚扰……

  谢映之叹气:“玉露不能吃。”

  然后转头对云越道:“取水来,给主公漱口,再吩咐徐翁,把早点端进来。”

  显然,萧暥起床到现在,饿了。

  容绪第一次作壁上观,心情复杂。看起来萧暥的这个主簿在府中权力颇大,不仅随意支使云越,先前还凶巴巴的小狐狸,在他面前居然乖巧起来?

  敷完了面膜,就要化妆了。

  谢映之并不会化妆,好整以暇地在旁看着。倒是一边挑眉瞪眼的云越,让容绪感到压力很大。

  萧暥抬着一张清媚的脸,表示要画凶一点,威风点。

  施粉,涂脂,一番描摹下来,容绪正要提笔点唇。

  “我以为主公的唇色浅淡,若施朱丹,过于浓丽,反倒污了容色。”谢映之道。

  萧暥:对对对,特么的他一个大男人画什么口红!

  容绪刚才就对谢映之颇怀微词,反驳道:“彦昭姿容本就妩媚。”

  谢映之道:“并非如此,主公容色如春寒里一点红梅,浅媚中带着冰峭的锐意,先生这样描绘舍本逐末,我认为不可取。”

  容绪还不及再驳他,只觉得清风拂袖,手中的丹朱不知道怎么,变戏法似的落到了谢映之手中。

  谢映之蘸取少许丹色,提笔在柔淡的唇间一点,又浅浅晕开,如丁香噙泪,似豆蔻含香。

  萧暥只觉得唇间凉丝丝痒痒的,随后瞥了一眼镜中,靠,咬唇妆!

  谢先生你真是可以!

  旁边的云越看得出了神,不得不承认在发掘主公的秀色中,谢先生更胜一筹。

  而且谢映之一举一动泰然自若,毫无邪念。

  萧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啊,谢先生这是在学化妆?

  谢映之向来对任何新鲜的事物都充满了兴趣。

  所以谢玄首,你学化妆想做什么?他忽然有种细思恐极是怎么回事?

  ……

  片刻后,谢先生已经对化妆之道非常在行了。

  “眉间花钿就不用了。”

  容绪:“那么唇边两点面靥。”

  谢映之:“眼梢点一颗小痣更好。”

  萧暥:……

  大半个时辰之后,萧暥看着镜中的容颜,深吸一口气。

  既清澈纯净,又魅致入骨,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糅杂在一起,在他脸上短兵相接,不相上下,居然还不违和。

  只能说是原主的颜值太能打,这算什么,淡妆浓抹总相宜?

  化妆完毕,容绪取出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华服。

  萧暥见到那件衣袍时,满脸拒绝。能不能别那么浮夸?

  那衣衫是罕见的渐变色,那面料轻柔若云,光华流溢。

  “孔雀?”谢映之颇感兴趣道。

  柔软的衣袍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翠羽金丝,流光溢彩。

  萧暥:是绿的!

  “并非。”谢映之莞尔,解释道,“此为碧海青天色。”

  具体说是蓝绿渐变色,从青空到碧海渐渐过渡。

  谢映之和容绪同时看向他,试试?

  萧暥:这次他们怎么这么默契!

  萧暥绕到屏风后,细看之下,简直服了,这衣衫还是内衫外袍一套,都设计了。里衫是雪白的丝帛,轻柔如羽。

  萧暥拿起衣衫谨慎地摸索一遍,有没有给他夹带私货。可这一摸索,他就懵逼了,这衣服怎么穿?

  隔着屏风,容绪悠然道:“为了孔雀图的完整,我把珠扣都设在背后,彦昭可能够不到。”

  说着他起身,笑容可掬,“我去为彦昭试衣。”

  “不劳容绪先生。”谢映之淡漠看了他一眼。

  云越会意,立即盯住容绪。

  片刻后,萧暥老脸通红,谢先生亲自替他更衣……

  缓带轻解,露出肌理细腻骨肉均匀的身躯。

  屏风后狭小的空间里,萧暥有些冷,还有些尴尬。

  谢映之倾身靠近他背后,双手轻若无物地滑过他的腰际,合上衣衫,“主公当把柔剑藏于衣带中。”

  萧暥心中一沉:“有危险?”

  轻暖的气息拂到他后颈,“上一次潜龙局,引来烽火盛京,胡马踏破关山。”

  微凉的指尖顺着他光洁的脊背,一路往下,一颗一颗扣上珠扣,“今次这一局,主公想过是为谁设的吗?”

  他动作轻巧如蜻蜓点水,若即若离,偶尔指尖轻触肌肤,像落上了细雪,激得萧暥背后又痒又酥。

  另一头,容绪望着烛影下,屏风后影影绰绰交叠的人影,忍不住问旁边的云越:“你们这位主簿先生,一直是这风格?”

  云越脸色微变,讽道:“不关先生的事。”

  穿着好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屏风后出来。

  容绪刚才还面色莫测,这下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是枯竭了半年多的灵感,忽然鲜活起来了。

  那衣袍极为修身,从肩膀到后背,将他的身形勾勒地淋漓尽致,下袍随着孔雀般华丽的尾羽展开,更显出他腰细腿长,妙到极致的比例。

  萧暥瞥了眼镜中,真是不忍直视,怎么觉得他这个模样去潜龙局,要出事!

  ***

  江州

  案头叠放着最近筹集的军械粮秣登记卷册,这几天魏瑄一直埋头于公务,只有这样才能将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压制下去。

  方府的家宴又一次将他的心魔引出,每一次心魔牵出,他的实力都会比以往更强,也更难以控制。他只有借助摒除杂念,专注任事,才能维持住心神的宁静。

  他行事风格也越来越像魏西陵,务实严谨,生活极有规律。天不亮就到州府处理公务,上午魏西陵在军营,他不去打扰,到午后,准时带着每天处理好的公文去他书房。

  “皇叔,二十万金已经备齐,这是这段时间招募的新兵名册。来年开春后,就可以练兵了。”魏瑄道。

  魏西陵接过来,一页页翻阅。以往还能够从中指出不足和要改进之处,现在,无论是军务还是庶务,魏瑄都几乎处理地无可指摘。

  书房里陷入寂静,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魏瑄的目光从魏西陵身上转向案头的那对小跳蛙。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那人,心浮意动间备受煎熬。

  他赶紧遏制住自己的浮思游念,抬头间就见魏西陵静静看向他。心中跟着一紧。

  魏西陵放下案卷,只道:“无需等到开春,冬季雪原,正好练兵。”

  魏瑄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幽燕之地秋后就是严寒,这是要让士兵提前适应寒冷的气候中作战。

  “我们的备战时间紧迫。”

  新招募的军队,训练也要数月,而且江州的百姓安居乐业惯了,不像中原常年战乱,很多百姓都会一点格斗技击之术以防备不测。

  “而且这些新招募的兵士没有实战经验。”魏瑄面有忧色,

  没有实战经验,第一次作战就是北伐大战。对手是北宫达的熊豹营。

  “谁不是从新兵开始,”魏西陵道。

  当年萧暥刚刚从军,扎下营寨,他就拉着几个家境不错的士兵玩六博。

  这些人是世家子弟,从军主要是拿军功好晋升,家里常会给他们捎好吃的。萧暥三下两下赢了一堆蒸肉、鱼酱、糕饼果脯。

  晚上,魏西陵回中军帐,看到这满案头的食物,眉头微微簇起。

  “西陵,我赢来的,”萧暥斜靠在他的椅子里,嘴里叼着一尾山椒小鱼干,“吃不吃?”

  魏西陵:“军中禁止赌博。”

  萧暥跳起来:“没赌钱啊。”

  “物品也是,赌博所获一律上缴。”

  萧暥急了,卷起桌上的食物,“那我自己吃了。”

  第二天,点卯。萧暥没到。

  魏西陵到他的军帐里,发现某人还没起床。

  “卯时点到,你不知道?”

  萧暥表示,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西陵:“刘武,把军规拿来。”

  萧暥瞅了眼:“太长不看。”

  但就是这样鸡飞狗跳的两年里,萧暥打仗大胜十六次,小胜三十九,已经是骄人的战绩了,如果他继续留下,将来公侯府里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成为魏西陵的股肱兄弟,成为以实战军功晋身的名将,然而,他跑了。

  魏西陵当时想要北上,把他抓回来。

  魏淙道:“让他去吧,我给秦将军打过招呼,不会让他造反的,他到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就会回来。”

  魏西陵放手了,那一放手,竟然就是一生。

  萧暥再也没有回来,之后,他就成了弑君祸国,天下声讨的乱臣贼子。

  ……

  魏西陵深深凝眉,这一世,不会再放手了。哪怕为他厉兵秣马,剑指中原。

  这时,魏瑄忽然问道:“皇叔听说了潜龙局吗?”

  魏西陵道:“知道。”

  今年的彩胜是帝王剑,居心叵测。

  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

  每次潜龙局,为了保证博弈的公平,不会提前公布盛会的地址,参与者都会在最后收到一份密封的卷轴,类似于地图指引行程。这次的地点离开大梁有点远。

  出发的时候,刚到正午,容绪先生的马车一如既往地宽敞舒适,不怕旅途劳顿。

  “景康年间,皇家御工坊,先生好格调。”谢映之说着洒然上车。

  容绪懵了,“主簿先生也一起去?”

  途中需要七八个时辰,三人同行,容绪实在无话可说,过于乏味,谢映之提出玩六博。

  这下又把容绪坑惨了,一路玩下来,萧暥约莫替他算了算,京城繁华地段几座宅子飞了。

  到了地点时,已是深夜。竟是个一望无际的大湖。

  湖边有临时搭建的车马彩棚,雪白的芦苇间,一窜窜的风灯垂落水面,倒影着粼粼湖水,照出岸边人影浮动,颇为热闹,萧暥不由想起了旧时秦淮夜景。

  渡口停着一艘奢华的楼船,三层琼楼凤阁,张灯结彩,雕栏画柱。

  豪华游轮?莫非此番潜龙局竟是在水上?

  他正看得眼花缭乱,一名小厮急匆匆上前,不知道跟容绪说了什么,就见他脸色惊变:“不妙,此番我带的彩胜屏风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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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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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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