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感受到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唇瓣,触碰他的脸颊。
鼻尖捕捉到几缕明艳的水蜜桃果香。
像是夜幕时分,人们已经悄然入睡,水蜜桃散发着香甜的果香,轻轻包裹住花园里的玫瑰花瓣,多情的玫瑰因而穿上了一件丰盈的透明纱裙,摇曳生姿,妩媚灵动。
是versa首席调香师moira代表作的“怦然心动”!
即使荣绒从未对任何女生产生过心动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跳不由自主漏跳了几拍。
他的耳尖殷红如血。
卧槽!
驾驶座的孙绮在心底爆了句粗口。
“真可爱。”
东方玫瑰轻吻她的小王子,并且发出意犹未尽的浅叹。
荣绒的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荣峥神情覆霜。
孙纹朝荣绒挥挥手,“宝贝儿,后会有期。”
依然是一袭长裙摇曳,波浪长发及肩,行走时步履生风。
水蜜桃的香气在空中消散,只余淡淡小苍兰的清甜。
清纯与成熟,在这款香水里,得到了完美的呈现,也被孙纹表现得淋漓尽致。
荣绒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是孙纹这样这么会穿香的女人。
她将每一款香水,都演绎出了她自己独特的魅力。
荣绒上了车。
荣绒转过头,孙纹在往回走。
她的背影婀娜,是这个夏天最勾人心魄的一抹玫瑰红。
…
手心被塞进一个微凉的东西。
荣绒低头一看,是一块沾了水的湿手帕。
荣峥拧上手中的矿泉水瓶,“自己擦。”
嗯?
驾驶室,孙绮把车载后视镜往荣绒的方向一转,“你自己看。”
荣绒身体前倾,对着镜子照了照,只见他的左颊上赫然留有一个性感红印。
荣绒把身体凑近了一点。
原来,这就是女生的唇印啊。
孙绮戒备地瞪着他,“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你被我姐给占便宜了,还挺开心?”
荣绒坐回位置上,唇角弯起,“孙纹姐那么漂亮,明明是我占了便宜才对。”
孙绮一怔。
孙纹的生活作风太大胆前卫了。
即使是身为弟弟的孙绮,一开始对孙纹总是跟年轻男孩子交往的行为也是无法理解的,两个人谈过、吵过,不欢而散过。
后来发生了点事,姐弟两人才和解了。
圈子里都知道孙纹喜欢找年轻的小男生,背地里没少议论。
有讽刺孙纹老牛吃嫩草的,有暗地里瞧不起她,觉得她男女作风混乱的,也有觉得她可笑的。
那些长得好看又年轻的男孩子,哪能真喜欢她?
还真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年轻漂亮姑娘呢?
就连孙绮交往的历届男友里,哪怕其中不乏有真心爱慕她的,跟孙纹一起出入公众场合的时候,不自觉就会缩手缩脚,有些则是会懦弱地提议,能不能不要公开。
更有些垃圾会把曾经跟孙纹交往过的事迹当成炫耀的资本,弄得人尽皆知。
由衷欣赏她,不曾在乎过她年龄的人,就孙绮所知,一个都没有。
孙绮猜想,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大姐到现在还单身的原因。
很多人都笑话孙纹,笑话她被小男生骗钱骗色,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像是她姐这个年龄,经历跟阅历摆在这里,谁对她是不是真心,她一眼就能给看出来。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生活中总是有些人爱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才是活得最清醒的那一个。
男人三四十找十七八岁的女生就是有魅力,风流。
女人喜欢十七八岁的男生,就是下作,不检点?
不要太双标。
孙绮听过许多年轻男孩子在他面前表现出对孙纹的欣赏跟崇拜,但是言语间,分明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年轻,并且认为他们跟孙纹交往,占便宜的人是孙纹。
只有荣绒。
孙绮分辨得出来,刚刚荣绒他是真心觉得,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一个,他是真正纯粹地在拿孙纹当成一个有魅力的女性在欣赏,无关乎年龄。
孙绮咕哝了一句,“幸好你是个弯的,你要是个直的,就凭你这句话,我姐都不可能会放过你。”
就连他刚才听了眼睛都热热的。
操!
…
不仅仅是孙绮被荣绒刚才那一番话所触动,荣峥听后,也不由地自我审视。
孙纹在商场上能力突出,与之相比,她的私生活一直为人所诟病。
喜欢跟年轻的男孩子交往,且交往时间通常都不会太长。
她就像是一个女巫,随意引诱那些涉世未深的男孩子,引诱他们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在随意地丢弃。
因此,在第一次见面孙纹表现出对荣绒的浓烈兴趣后,荣峥是警惕的,甚至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排斥。
荣峥自我反省,如果对方只是跟荣绒差不多大的女孩,他会不会反而欣赏对方的足够勇敢跟率真?
仅仅只是从对方的年龄以及过往情史,就去定义一个人真的不会太过草率跟浅薄吗?
荣峥扪心自问。
如果他是荣绒,在面对孙纹这样成熟女性的主动示好,在他的确未曾对对方心动的情况下,如何给与对方最尊重的回应,他不可能会做得比绒绒更好。
他只会固有化的认为,像是孙纹那样情史丰富的成熟女性,她口中的动心,就像是春日的一场雨,稀松寻常,可能她自己都是说过就转头就忘。
绒绒不同。
他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地欣赏这一场为他而下的春雨。
给与了孙纹跟他自己最大程度的尊重。
记忆里,那个脾气烈性,性格乖张的男孩子,竟然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行事成熟的小大人。
车载后视镜的距离有点远,不太方便,荣绒打开手机的摄像,调成自拍模式,用前置的摄像头当镜子,擦去脸上的唇印。
擦的时候动作很轻。
仿佛在擦拭一朵娇妍花瓣,一抹艳丽朱砂。
这样是擦不干净的。
在荣绒微讶目光的注视下,荣峥从荣绒手中接过手帕。
他抬起荣绒的脸,沉默替他把余下的口红印给擦干净了。
…
车子开出郁郁葱葱的森林。
孙绮践守承诺,在太阳落山前,把人给送回种植园。
这一回,孙绮没有再把车给开进去。
他把车子停在了种植园后门的停车场。
不远处,停着好几辆游览观光车,一排排整齐地停在凉棚下。
车子刚停,荣绒就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
被尿给憋的。
下午击剑那会儿,他因为身体出汗得厉害,水喝得也多,这会儿就想去放个水。
荣峥把人给摁住了,“把帽子戴上。”
确定荣绒把收紧绳都给系好,荣峥这才把人放行。
刚好孙绮也要去上洗手间,他把车钥匙交给最后一个下车的荣峥,让他替他把车门给锁一下,就跟荣绒两个人一块去洗手间去了。
荣峥下了车,他把车子锁了。
撑伞,一个人先去了凉棚下等。
不一会儿,荣绒甩着手,先朝这边走过来了。
荣峥把伞放在最近的一辆观光车的后座,上了车。
荣绒远远的瞧见荣峥的动作,“哥!先别坐下!”
刚要坐下的荣峥动作一顿,疑惑地转过头。
荣绒跑了过去。
“哥!现在还不能坐,你先下来。”
荣峥尽管不明白荣绒为什么要让他先下来,还是配合地下了车。
“哥你把绮哥刚才的车钥匙给我一下,我去车上拿下东西。”
荣峥把车钥匙给他了。
荣绒跑回刚才孙绮停车的地方。
他把后驾驶座荣峥刚才没用完的那瓶水给拿了过来,拧开矿泉水瓶盖,把剩下的水往座位上一泼。hτTΡδ://WωW.sndswx.com/
将空了的矿泉水瓶给盖上,荣绒转头对荣峥解释道:“这些观光车在太阳下面晒了一天了,虽然上面有个棚子挡着,座椅温度还是很高的,不能直接坐上去,容易烫屁股,对身体也不大好。”
荣绒说完,就把手中的空瓶子递给荣峥,“哥你先帮我拿一下,我去车上拿纸巾。”
“不用拿了,纸巾我刚刚拿过来了。”
孙绮拿着纸巾过来了。
他刚才从洗手间出来,瞧见荣绒往观光车的座椅上泼水了。
一看就猜到了荣绒这一举动是怎么回事,就提前去车上把纸巾给拿过来了。
荣绒伸手去拿纸巾,被荣峥给接过去了。
他把座位上的水给擦干,没有什么事情都让荣绒一个人来。
“许多不经常在户外跑的人,其实很容易会像大荣这样,不太容易会想得到晒了一天的座位会有多烫,就下意识就坐上去了。更不要说,马上就想到泼水来降温了。
你小子反应倒是挺快,也挺有常识,不错。”
孙绮难得由衷地夸了荣绒一回。
其实,荣绒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熟练的反应。
不过是烫多了,自然也就记得了。
常识上知道长时间被太阳晒过的凳子、石头会有多烫,还是会下意识地坐上去。
屁股被烫过几次,就知道要注意了。
但是有时候忙起来,也偶尔会忘。
次数多了,就算是脑子再不长记性,身体也记住了。
也学会了,泼水降温。
比如在空调坏了,或者是停电的情况下,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拖一遍,那样屋内就会稍微凉快一点。
夏天,骑电瓶出门,拿矿泉水泼车,再拿布出来擦干是最基本的操作。
再缺乏生活常识,最终都会被生活给教会。
荣绒装傻:“嗯?我以为这是个热常识。”
“嗯哼,说起来是个热常识没错,但是很多人往往会忽略,常常要在被烫了的那一下才会想起来。你看你哥不就是?刚才要不是你及时提醒,他的屁股可是都要被烫……”
荣峥面无表情把擦过的纸巾还有那个空了的矿泉水瓶往孙绮手里一塞,“去扔了。”
孙绮跳脚:“你能不能不要把还在滴水的递给我!!!”
骂骂咧咧地去扔东西去了。
…
“好了,哥,现在可以坐了。”
尽管已经泼水降温,荣绒还是谨慎地先拿手在座椅上探了探温度,坐了坐,试过温度,确实没那么烫人了,这才喊荣峥上车。
荣峥注意到,荣绒刚才不是直接一屁股坐下去,而是屁股试探地挨了座椅一下,之后才整个人坐上去。
这样的谨慎,像是他曾经被不止一次被烫过屁股,才会让这份谨慎被身体牢牢地记住。
但是他心里又很清楚,这不太可能。
荣绒出入的地方大多都有空调,应该不会让他的身体形成这种谨慎。
还是他们之前的相处太少了。
他对绒绒的了解也太少。
“哥,怎么了?我脸上的口红印没擦干净?”
见荣峥一直在看自己,荣绒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脸颊。
荣峥没说话,他抬手在荣绒有些歪斜了的帽子上摁了摁,“帽子歪了。”
“噢。”
…
孙绮回来了,还带了个种植园的工人,负责给他们开车。
观光车快要开动,荣绒才想起来,他的保温杯给落孙绮车里了。
就是他装着蜂蜜水的那一瓶,上午他出酒店的时候就带在身上了。
跟孙绮、荣峥两人说了一声有东西落车上了,就又跑回去拿。
“我当你要拿什么呢。”
孙绮被荣绒手里的保温杯给逗乐了,“小朋友你今年几岁?这就开始养生上了?”
荣绒之所以会随身携带保温杯,纯粹是上辈子保留下来的习惯,跟养生不养生的无关。
不过,喝自己冲泡的枸杞、降暑茶、兰香子加柠檬片,确实会比饮料好很多就是了。
他跟他哥还有孙绮安利带保温杯的种种好处,“哥跟绮哥也可以试试。下次出门,也可以带一个保温杯,装上自己喜欢喝的茶,或者是果汁什么的都可以,省钱又环保。”
观光车除了前头司机的位置,一共有两排,可以坐四个人。
荣峥、荣绒坐在前面,他就只能一个人坐后面去了。
他把头探向坐在前排的荣峥,“你们荣事集团的财务状况真的没问题吗?”
荣家小少爷省钱到都心疼一杯饮料钱了?!
荣峥自动地把孙绮的那句无聊的问话给略过去了,回应荣绒:“嗯,下回试试。”
孙绮:“……”
孙绮怀疑,荣绒要是说出门最好自己带盒饭,搞不好大荣都会觉得这提议不错,以后出门,还真自带盒饭了。
啧。
…
太阳渐渐落山。
夕阳把整座种植园都染上金黄的柔光。
空气里,浮动着各种花香。
荣绒细细地分辨着各种花香的类型。
即使是同一种花,不同月份,花香会有所不同,甚至白天跟傍晚,香气也会有不小的差异。
车子经过玫瑰园。
荣绒想起比玫瑰还要艳丽几分的孙纹。
远距离的闻香,跟近距离地去感受香气,到底是不同的。
荣绒大约坐了十几分钟的车,就有点想要下去走走了。
他是对荣峥跟孙绮说了,自己想要下去走走的意思。
现在没白天那么热,下去走走问题不大,孙绮同意了。
他让观光车在路边停下。
孙绮陪着一起下了车,并且让员工把观光车先给开走了。
车上,荣峥在讲电话。
是刘幸打开的,提醒他二十分钟后召开视频会议的事。
荣绒就站在边上,没走远,虽然听不清具体电话那头的刘幸跟他哥说什么了,不过从他哥的神色当中,大致上也猜到了。
他哥这么一大忙人,能够抽出时间来陪他度假已经很好了。
不等荣峥开口,他就主动道:“哥,我一个人逛也是一样的。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荣峥微微一怔。
他忽然想起他大学那阵子,因为兼顾学业跟创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有一次,终于得了空,陪荣绒出去游湖。
秘书打来电话,说是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让他赶紧回公司一趟。
“哥,你走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嘴里说着已经习惯了,扭过头去,眼睛却分明是红的。
绒绒是在嘴硬。
可他当时他粗心了,根本没有意识到。
他允诺下个周末,下个周末一定好好陪他,就把绒绒托付给保姆,匆匆忙忙赶去公司。
后来一忙,就忙了好几个月。
等到他停下来,想起答应了抽个周末陪绒绒游湖的事情,符城已经开始入冬了。
冬天太冷了。
想着明年春天,等公司再稳定一点,再带绒绒出去好好玩玩。
绒绒升上了初中……
他当时对绒绒遭遇校园霸凌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跟爸妈都因为公司上的事,长期以来对绒绒疏于陪伴的愧疚,使得他们在以为绒绒是处于叛逆期的情况下,不敢对他干涉太多。
他当时自以为的包容跟理解,实际上无一不是在将绒绒从他们的身边推远。
…
荣峥给父亲荣惟善打了个电话,让父亲代替他主持一下二十分钟后的视频会议。
“我让刘幸把资料发到您的邮箱。”
两个孩子都不在家,已经跟荣母约好了,晚上要出去过二人世界,就连烛光晚餐都订好了的荣父:“???”
不给荣父拒绝的机会,荣峥单方面结束了通话,并且将手机直接关机。
荣惟善的确是在结束通话后就立马给荣峥回拨了。
结果发现,大儿子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手机关机了!!
荣惟善:“!!!”
荣惟善不死心,他给小儿子荣绒打电话。
小儿子的电话也关机了!!!
刚刚上楼,去换了条珍珠项链下楼的荣母,从楼上优雅地下来,她拿起沙发上的芬迪迷你手袋,对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的丈夫道:“我好了,惟善,我们出门吧。”
荣父鼓起勇气:“小岚啊,我们,嗯,推迟一个小时,不,不,半个小时之后再出门,你看怎么样?”
荣母微笑。
荣父赔笑。
荣母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
她倏地从沙发站起身,“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拎着芬迪迷你手袋,自己出了门。
荣父连忙追上去,“小岚,小岚,你听我跟我解释!”
口袋里手机响了,荣惟善以为是大儿子良心发现,接起电话。
刘幸:“董事长,我已经按照总裁的吩咐,把会议需要用到的资料都发到您的工作邮箱账号上了,请问您有收到吗?”
荣父这一把算是被大儿子给坑大发了。
所以养儿有什么用哇?
关键时刻,只有连累老父亲的份!
…
荣峥把荣绒的手机也给一并关机后,就把手机给还他了。
孙绮目睹荣峥一系列的骚操作,彻底服气了,“大荣啊,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大儿!”
荣峥手肘向后,袭向孙绮的胸口,冷酷地睨着他,“谁是谁爸爸?”
“你是我霸霸!你是我霸霸!成了吧?嘶,要不要这么狠!”
孙绮疼得直揉胸口。
太特么疼了!
听荣峥把会议交给他爸主持去了,荣绒挺意外。
他以为他哥会找个地方,把视频会议给开了再来陪他逛。
荣绒把手机从荣峥手里给接过去,揣回兜里。
虽然对于哥哥能继续陪着他这件事挺高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父亲荣惟善的身体,“哥,这样没关系吗?爸的身体能吃得消么?”
荣峥:“几天前爸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我看过,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何况,这次是召开的股东会议,大伯、小叔还有两个姑姑、姑丈也会参加。
之前有建筑工地的防火材料被曝出有问题,防火材料是小叔所在的采购部负责采买的。
他之前会议上当众询问过小叔具体怎么一回事,小叔顾左右而言他,问急了,就拿长辈的身份来压他,会议结束打电话跟爸诉苦。
决口没提自己采购的防火材料出问题的事情,避重就轻,控诉他没有给他这个小叔面子。
这次会议改由父亲召开,是他临时做的决定,小叔也不可能事先得到消息,他倒是想要看看,会议上等父亲发现问题,小叔还打算怎么搪塞过去。
荣绒听说荣父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这才放心了,“那就好。”
符城。
老父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白天,荣绒坐孙绮的车来种植园的时候,除了零星的几个种植园工作人员,园里都没有其他人。
现在,园子里时不时就能见到几辆观光车,开过他们的身边。
车子开过,还能听见有人在上面作解说在介绍这片种植园,以及车上的随行人员时不时地发出惊叹的声音。
当然,也有像这样,选择步行下来近距离感受花香的。
人们或者掏出单反,或者拿出手机,拍摄下眼前令人赞叹的花圃。
至于像平时去公园那样,攀花、折花的,一个都没有。
每个人都是近距离地仔细地观赏,没有出现任何破坏的行为。
荣绒一看见这些“幸运的家伙们”,就不由地想起自己上辈子,每个月申请,每个月申请都没被通过的“辛酸”过往。
“我们家种植园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有每个月的月初,会放出几个参观的名额。那些人应该就是抽中了参观名额,前来参观的。会有员工带着他们,一来是为了让体验感更好,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误入了不对外开放的区域。”
孙绮一面陪着荣绒、荣峥两人逛种植园,一面替两人做着介绍。
“少爷好。”
“少爷好。”
“少爷好。”
路上,有人工作人员认出孙绮,不停地有人停下来,跟孙绮鞠躬打招呼。
这片种植园是孙家世代的产业,已经传了好几代了,就连为种植园工作的工作人员,也大都是为这片种植园服务了好几代的人。
因此,他们对孙绮的称呼,大致还保留着旧式的称呼,习惯称呼孙绮为少爷。
孙绮也完全没有架子,员工停下来跟他打招呼,他也会同员工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来聊个几句。
跟他平时给人嘴贱的印象很是不同的是,面对那些员工,孙绮都很客气,还会问起他们家里人的状况,关心他们的生活。
孙绮在跟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年纪的员工交谈过后,他走了过来,对正在蹲身,近距离轻嗅薰衣草花香的荣绒问道:“要不要来versa专属调香实验室看看?”
荣绒一听,眼睛都亮了。
versa的专属调香实验室?
那可是轻易不对外开放的区域!
听说只有在versa的学员们来这里特训,这个实验室才会被允许进入。
“要!”
…
玫瑰园花圃区。
太壮观了!
夕阳下的玫瑰园花田,艳丽如燎原的火势。
简逸拿着手机,拍下这令人震撼的景色。
“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参观的?不就是一堆植物的生殖器?啊,好恶心这么恶心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简逸:“……”
简逸收起手机,他转过头,“凌同学,我说过了,你要是觉得没意思,可以不用一起跟过来。”
这么漂亮的景色,有个幼稚鬼在边上一直吵个不停,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凌子越一脸戾气,眼神喷火,“是哪个骗子,是哪个骗子哄送我等我生日,送我一瓶薰衣草精油的?我的精油呢?!”
简逸眼露无奈,“我原先是做好了几瓶薰衣草精油没错。不过,不是你说薰衣草的味道太恶心了,闻了就想吐吗?”
他只带了一瓶来岛上,就是打算送给凌子越的。
结果登岛的时候,一见面,凌子越闻见他身上薰衣草精油的气味,直说恶心想吐,那他还怎么送?
后来,他被许昊他们联合欺负,失足掉到海里去。
被一个陌生的同学给救了。
他跟文浩两个人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那天在海里救了他的人入住的酒店。
酒店前台不肯告诉他那位同学的具体信息,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人家,就只把他精心调配好几月的薰衣草精油,拜托工作人员替他转交。
又在大厅里等了等,没见到人,只好跟文浩两个人先回去了。
凌子越低吼,“我说了闻到薰衣草的味道就想吐,我说过我不要那瓶薰衣草的精油了吗?!你把精油给我!”
简逸不太好意思地道:“可是我已经把那瓶薰衣草精油送人了。”
凌子越眼露杀气,“你送谁了?”
简逸一直盯着薰衣草花圃的方向……是,那个救他的同学?
是他!
简逸拔腿往薰衣草种植园方向跑去。
凌子越气急败坏:“简逸,你去哪里,你给我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o╥﹏╥o。
我到底为什么给自己立flag,认为自己12:00能更新。
555。
一早上除了上洗手间,坐椅子上就没挪过。
我的胳膊,已经不是我的胳膊了。
qaq感谢在2021070112:05:302021070212:04: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清风笑花未眠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无处不在的影子、卿时、安颗颗、不渝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凝51瓶;佑柠20瓶;暖手咖啡、cng10瓶;溯、哟哟、45958122、千安5瓶;无处不在的影子3瓶;兔小白、49216424、王泡泡2瓶;13168687、木风萧萧、九夜、紅茉、43081888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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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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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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