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地看向孙绮、荣峥还有凌子超他们所在的方向。能单独跟陌生人无障碍的交流,只是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还是会令他不大自在。
项天没看见孙绮,倒是荣峥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情况,朝他这边望过来,眼带询问。意思是,需不需要他过去。
项天犹豫了下,朝荣峥微了摇了摇头,意思是他自己能行。他这次出来露营,就是为了能结交新朋友的。
他想……试试。
左安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项天的紧张,也没有察觉到他跟荣峥两人方才几不可察的互动。他的眼神眺望不远处飞泻的瀑布,微笑着道:“这里的风景很美。”
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点,距离瀑布并不算近,胜在视野极佳。抬头就能看见飞流而下的瀑布,往下就是碧绿的水潭跟清澈的溪涧。
项天的注意力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他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着。他的唇边噙了一抹温和的笑意,“是很美。”
“你是……第一次来三叠山吗?”
因为左安跟他说话的缘故,项天不得不转过头注视着对方。因为注意力从瀑布上收回,又变得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竭力克服了,“嗯。是第一次来。”
左安发现,这位项先生是真的很可爱。明明这么紧张,却还努力地配合他的问答。如果说,一开始是项天的相貌跟气质吸引了他,现在左安意识到,到目前为止,他是真的没有发现他有不喜欢项天的地方。
他好像……真的有点心动了。
左安这么想着,看向项天的眼神更加温柔,他笑着道:“我是第三次来三叠山。第一次是跟我父母一起来的。那时候我还很小,也就才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爸妈抱着我,就站在跟我们现在差不多站着的这个地方拍照。那个时候,那棵香樟树也我现在这么高。现在,都已经长得两三层楼那么高了。”
项天不由自主地落在左安所说的那棵香樟树上,微微走了走神。
左安是一个视频博主,他最擅长,就是在没有面对观众的情况下也能够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现在,他的面前没有镜头,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听众。哪怕项天什么都没有说,他自己也不会让场面冷场。
他跟项天一样,去看前面的那棵香樟树,“是不是觉得很奇妙?我父母曾经带我来过的足迹,现在我自己又重新到访了一遍。”
项天眼露茫然,这种感觉很奇妙吗?他从来没有跟父母一起出游过,他太不清楚探访父母的足迹是什么样一种感受。项天最初接受心理咨询时,心里医生有建议他,在跟他人正常互动跟交流时,如果没有办法很好地理解他人的情绪,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那就试着做出一些诸如,“喔”,“这样”,“嗯”,或者是最简单的微笑这种简单的回应。那样对方就知道他的话是被倾听的,不会因此感觉到不被尊重,而且,很多时候微笑往往是社交的秘密武器。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应该回以微笑?还是作出简单的回应比较好?
“卧槽,我说这道题很难解,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你踏马是在嘲笑我吗?”
“你……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平时又要对我笑得这么温柔?!项天,我讨厌你!”
“项天,你刚才有在听老师跟你说的话吗?老师让你周末开家长会,请你的父亲或者是母亲来学校一趟。你给老师一个答复,不要这样,或者是喔可以吗?还是说,你的父母有事情来不了?如果来不了,你可以跟老师说明一下。”
“年级第一就是了不起咯,跟人说话也爱答不理的咯。”
“你这算什么,我有一次在校门口见到他,喊了他一声,他整个人只差跳起来了。我的妈,那一刻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鬼,把对方吓成这副鬼样子。”
“哈哈哈哈哈!”
项天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他可能真的还没有办法跨出这一大步,他还是……有点害怕。
左安从一开始就察觉出项天的紧张,但是他敏锐地发觉,对方现在的紧张比起方才的紧张,似乎不大一样。
左安不由地向前一步,十分担心地问道,“项天,你还好吗?”
左安前进的这一步,已经超过项天的心里安全线。
他惊惧了一下,他整个人瞬间僵硬成一只绷直的弓箭。风吹动山林,带来一阵凉意。他的肩膀搭上一只手。他被那只手圈住肩膀,往后带了一步,后背撞入一具熟悉的胸膛。
“抱歉,我刚刚真的没有任何要冒犯的意思。我……”
项天不必回头,也知道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只有阿绮会动不动搭他的肩膀。他绷直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朝左安摇了摇头,方才那种紧张到令他出汗的窘迫感,就像是刚才吹过他颊边的一缕清风,瞬间消失无踪。
项天摇摇头,“你没有冒犯我的地方。”是他自己可能这一步踏得还是着急了一点。
左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鉴于他跟项天现在甚至连朋友都还不是,加之孙绮在场,只好笑着道:“那就好。”
孙绮眼带警告地扫了左安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搂着项天往回走,“我去房车上把你的鞋子给吹干了,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去山上摘柿子?”
项天知道孙绮怕麻烦,对睡帐篷没兴趣,就是没想到,在荣峥跟凌子超他们都是带帐篷的情况下,孙绮竟然一个人开着房车过来的。
他转过头,微带着惊讶地问道,“你晚上在房车里睡?”
孙绮:“嗯哼。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大秋天的,晚上睡山里头?别看现在太阳晒过来这么热,山里昼夜温差大,晚上有你们冷的。晚上不要偷爬我的床啊。”
项天失笑,“放心,我不会的。”
左安注视着孙绮跟项天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微微陷入了沉思。
…
孙绮搂着项天,上了他自己的房车。
他让项天坐在座位上,他自己去把项天的鞋子给拿过来了,“袜子我给你扔洗衣机了,重新拿了一双我没穿过的新袜子给你。你把鞋子穿上,看看是不是干透了。”
项天刚才的确是听孙绮把他的鞋子给吹干了,不过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阿绮开了房车来露营这件事上。他从好友手里接过崭新的袜子跟他自己的鞋子,伸手摸了摸。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干透了。他甚至他还能摸到一股热烘烘的暖意,像是在大太阳底下暴晒过,又像是被烘干机给烘干过。
可他的鞋子没有洗过,不可能还是被烘干的,他左脚的那只鞋基本全湿了,他饭后还看过,还有大半没有晒干,他以为等到全干,至少要傍晚,甚至要过一晚才可以……
项天忽然想到孙绮刚才用的“吹”字,他错愕地问道,“你还是用吹风机把我的鞋子给吹干的?”
“别提。你右脚的鞋子还好,只是湿了一点,之前在太阳下晒过就干得差不多了。左脚的这只鞋几乎湿透了,就你那样在太阳底下晒,得晒到什么时候?我就拿到房车里吹了一下。喔,不对,是不止一下。吹了还挺长时间。”
项天微怔。
所以,他先前营区方向看时没有看见阿绮,那个时候,阿绮就已经在房车上,在给他把鞋吹干吗?
项天手里攥着自己的鞋,一时间,说不出话。许久,“谢谢你,阿绮。”
孙绮在项天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跟我还客气什么?快,把鞋子穿上,再套上鞋子,看看,里面是不是也都干透了。”
“嗯。”
项天抬脚,把袜子给穿上,之后就是鞋子。
他先前被植被割过的地方在脚踝骨以上,刚好不会磨到脚,并不影响穿鞋袜。
因为刚被吹风机吹过的缘故,他的脚才刚穿上的那几秒,就被一股热意包裹着。
孙绮:“来,站起来,走两步?”
项天好脾气地站起来,走了几步。
孙绮确认地问道:“全干了吧?”
项天笑着点了点头,“嗯。全干了。”
“不愧是我。走,摘柿子去……”
孙绮推开推门,搭着项天的肩下了车。
…
因为要去摘柿子,他们没有篮子,项天就带了一个空的露营水桶过去,不会像大荣跟绒绒他们那样,因为事先也没准备去摘柿子,最后只能把柿子用衣服装着给带回来。
荣峥跟荣绒两人因为已经去过了,就没有再去,两人留在帐篷里休息。
凌子越跟简逸两人兴致很高,见项天带了个水桶,这两人也一人拿了一个水桶。
凌子超视线往下,扫了眼两人手里的水桶,“……你们两个是准备把山上的柿子给摘光吗?”
项天温和地笑着道:“摘不光的。一棵柿子树上能结好多柿子。就算他们两个人把所有人的水桶还有锅也一起带过去装,也是装不完的。”
凌子越“啧”了一声,鄙夷地睨了他哥一眼,“没文化,真可怕。”
“臭小子!你欠收拾是不是?”听不出他是在开玩笑嘛?
凌子超日常被这臭小子给气得血压飙高,他抬手往凌子越的脑袋上招呼过去。凌子越往后一跳,躲开了他哥的这一巴掌,拽着简逸拔足就跑。
被迫跟着拔足狂奔的简逸:“???”
凌子超心梗,“迟早有天要被这小子给气得英年早逝!”
孙绮慢悠悠接了一句,“倒也不用这么咒自己。
凌子超刚刚被凌子越气得不轻,大脑还处于充血的状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给气笑了,“草。”
项天问凌子超道:“有一次聚会的时候你有提到过,说是连续加几个夜班后,出现心悸,胸闷,还有心跳过快的情况。绒绒当时有提了一句,问你要不要去他家参股的那家医院去做个全面的体检。怎么样,抽时间去做了吗?”
凌子超:“……去了。”
项天担心地问道:“检查结果不太好吗?”
“不是。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就是测出来血压有点高……”
凌子超当时拿到体检报告也是无语。他还以为自己心脏有什么问题,结果一通检查下来,医生告诉他,他的血压有点高。建议他以后要少熬夜,还有就是少发脾气。
他倒是想少发脾气,凌子越那货太能惹他飙血压了。
“那你以后要少发脾气。我觉得子越这两年来变化挺大的。你没发现吗?以前你对他动手,他就会拿脑袋去撞你,很容易情绪失控。这两年来,不管他语言上再这么惹怒你,都再没有拿脑袋撞你,也很少情绪失控了。你试着改变一下跟他的相处模式?他今年毕竟也大学毕业了,是个大人了。你不能总是拿对待小孩子那样的方式去对待他。以后你也要试着少对他动手,少发脾气,你的血压自然就降下来了。”
都说久病成良医。
项天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主动接受心理治疗,他对他人的情绪感知依然不那么敏感,甚至有点迟钝,观察力却是与日俱增。在建议凌子超如何缓和跟凌子越的关系上,也多少有点心得。
孙绮难得没有取笑凌子超,他一只手搭上项天的肩,“觉得这一波项老师的建议可。”
项天耳朵有点热。阿绮最近是不是太会给他起外号了?什么小天哥,项老师的……什么称呼都往外喊。
因为父母去世得早,凌子超跟凌子越兄弟两人一直都是相依为命。两人朝夕都待在一起,彼此的变化,是很难察觉的。
以前大荣也不是没有找他谈过,在跟子越的相处上,他应该转变一下身份,不要再端着哥哥的架子,应该试着拿子越当同年龄人,平等地去对待他。因为当时凌子越那个小疯子太疯了,天天给他闯祸,不要说是不要再端着哥哥的架子,他都想端当老子的架子了!
听了项天的这一番话,凌子超才猛想起近两年来,那小混蛋的变化的确挺大。不会一言不合,一生气就拿脑袋撞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朝人大声嚷嚷,胡乱发脾气。最重要的是,确实像是小天所说的,小混蛋能控制他自己的脾气了。
凌子超正色道:“我以后试试。”
项天很高兴自己的建议好友听见去了,他温和地笑开,“嗯。”
…
孙绮、项天跟凌子超他们三个人因为也不赶时间,就慢悠悠地往种着柿子树的那片山林走去。
三个人到的时候,没见到简逸跟凌子越,可能是跑到更深的山林里去摘柿子去了。凌子超也懒得去找凌子越,就跟孙绮、项天两人一起摘柿子,让疯个够,主要是有简逸看着,凌子越不会太出格。
凌子超平时要忙着管理公司,还要又当爸又当哥的管熊孩子,他也很少来山里放松自己。这会儿见到柿子树,就很有兴致。他仔细观察周围的几颗柿子树,看看那一棵比较好爬。
项天跟凌子超一样,他头上戴着出营地前,项天给他戴的那顶遮阳帽,也在抬着头,在想,他究竟要爬哪一棵柿子树。只是他看来看去,每棵柿子树都长得差不多。
项天仰着脖子,他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那棵柿子树向阳,柿子光照充足,外观看着也比背阴的那几棵柿子树要金黄跟晶亮一点。就去摘那一棵的柿子树,怎么样?”
如果孙绮问项天,要摘哪一棵的柿子树,项天可能要犹豫上很久。孙绮已经选好,项天看了看孙绮选的那一棵柿子树,的确是颜色漂亮,形状也很饱满。
他笑得一脸孩子气,“好。”
孙绮是个爬树高手,三两下,就抓住比较粗壮的树干,借力踩在了树干上。
他往树下望,站起身,抬手指了一个晶亮饱满的柿子,“这个怎么样?这个够大?”
项天眼睛晶亮,“可以。”
项天在树下接过,把柿子给放到水桶接着。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也差不多是采取这样的模式。孙绮负责上树去摘,项天就在树下接。
有时候,项天如果见到一个形状他特别喜欢,他认为一定很甜的柿子,也会问孙绮能不能给他摘下来。只要是项天开口,不管那柿子看着甜不甜,难度系数大不大,孙绮就没有不给摘的。
凌子超喊了在树下的项天几回,让他过来把他的柿子给接一下,每次都是他刚要出声喊项天,项天就被孙绮给喊走了。
不得已一个人爬上爬下老费劲地摘柿子的凌子超:“……”
凌子超也不是个傻子,他平时是没荣峥那么细心,可不至于就眼盲瞎盲了。小天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他跟大荣还有阿绮都很照顾小天,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照顾到这种份上的。
…
孙绮把又一个摘下来的柿子的递给项天,刚好项天也在仰头看着柿子树,没等孙绮喊他,就顺手给接过去了。
孙绮没错过自己刚才望下去的那一眼,项天眼底倒映着那片金黄。
他朝项天招了招手,“要不要上来试着自己摘一个?”
项天小时候放学,经过小区的公园,看见小朋友在公园里灵活地上树,再从树上轻巧地跳下来,他也不是没有渴望过,只是很快就被妈妈给拽走,让他快点回家做卷子。在爸妈不在家的时候,他一个人有偷偷地溜到公园里,尝试着爬树。不知道为什么,没敢那么做。
可能是怕他爬树以后会弄脏衣服,被妈妈发现,也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会从树上掉下来。要是因此受伤,影响上学,妈妈会因此生他的气。
再后来,他一个人过,算是爬树,把衣服弄脏都不会再挨骂,他也始终没有再尝试过。
听见孙绮的话,项天埋在内心深处的那颗渴望尝试跟冒险的小种子,又悄悄地探了探头。他犹豫了下,“我没爬过树。”
“除了猴子,谁还天生带爬树技能的?等我一下,我教你。”
孙绮找了个着力点,看准位置,从树上借力跳下。
“来,先把手抱着树,差不多抱着这个位置,在把双脚往上蹬,借力上去。”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爬树,项天试了几次,不得要领。他的额头跟鼻尖,冒出一点细汗。
“不用抱得这么紧,双手手臂放轻松一点,像这样……”
原本站在项天边上的孙绮,来到项天的身后,他的手臂从后面绕过项天的身体,手把手教他正确的姿势。hΤTpS://WWω.sndswx.com/
项天整个人几乎被孙绮搂在怀中,他的身体被孙绮的气息包裹着,耳朵跟脸颊都在发热。
“这样,就按照我刚才示范的做,试试看。”
环抱着他的手臂松开,项天凝神,他按照刚刚孙绮教他的那样,不再一开始双手手臂死死地抱着树,而是试着放松身体。
“对,就是这样,记住,双腿要用力蹬的时候,手臂再发力。”
项天双手抱住树干,猛地提力,双腿往上蹬。眼看就要成功上树,手臂一松,整个人倏地往下滑。
孙绮在他的身后,动作迅速地抱住他的腰身,稳住他的身体,同时托住他的屁股,将他往上送。
项天自己及时地再次抱住树干,双腿再次使力,终于,他的脚踩在了树干上,成功地上了树。
“可以啊!小天哥!”
孙绮食指跟拇指放在嘴边,响亮地吹了个哨。
项天踩在树干上,他低下头,高兴地对着树下的孙绮大喊
“阿绮,我成功了!”
“阿绮,我好高兴呀!”
“阿绮,阿绮!我太高兴啦!”
“听见了。我们小天哥,就是最叼的!”
孙绮站在树下,唇角勾了一丝散漫的笑,眼底却是盛着满满的骄傲,为项天敢于跨出这一步,也为项天这一刻的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凌子超:???
我人呢?
我这么大一个人,我就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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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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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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