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面色都十分难看,时而想的是盛暖从那满是小倌儿的竹音阁里出来,一会儿又烦躁被盛暖看到萧清儿在场。
他好不容易才说清楚的。
终于,等到两人回房后收拾洗漱妥当,趁着盛暖坐在镜前梳头发,谢栾终于组织好语言。
他轻咳一声:“今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暖回头:“嗯?”
谢栾神情坦荡:“我去之前不知道萧清儿也在,那几个人自作主张我已经骂过了,日后我不会再见她。”
盛暖闻言笑了笑:“少将军,你我约定互不干涉,所以,请你放心,我不会过问你的事情。”
看到盛暖的笑意,谢栾下意识心里一松,可接着听到她的话,他却心里莫名一阵发梗。
但她也没说错,他们是约定互不干涉,还是他刻意强调过的。
原本谢栾主动提起萧清儿的事,想着是解释完了再顺带问问她怎么会出现在竹音阁,结果现在被她这么一说,要问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说好了互不干涉,显得他好像问的过多了。
满肚子的话生生憋回去,谢栾面无表情抱着自己被子往软塌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屑冷嗤。
“那些满身脂粉气的兔儿爷有什么好的……去那种地方也不嫌脏。”
他倒是没觉得盛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刚那会儿时间还早。
可去了那种地方,见了那些风尘男子,这次没发生什么,保不准以后也不会呢。
那些没骨气的兔儿爷最会花言巧语,养在深宫大院的公主没见识,还不是三言两语就被哄得找不着北了。
盛暖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下意识扭头:“怎么?”
谢栾面无表情:“没事!”
说完,愤愤将被褥砸到软榻上……
盛暖当然能看出谢栾有些窝火,只是故意没问也没理会。
她原以为裴怀霜那边估计不会主动联系她,还需要找机会再刷刷脸,结果却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天,留给裴怀霜的令箭就被用了。
然后她就从客服那里得知,是裴怀霜的弟弟重伤濒死。
他的弟弟在之前赤血盟围攻川城的混战中被流矢伤到肩膀,兄弟两人躲进京中后,又因为京中也在搜捕赤血盟余孽,所以一直没敢找大夫治伤。
那伤口一看就是弩箭所伤,但凡大夫看到必定会起疑,引来官差,他们断然再无活路。
可现在,裴如瑾的伤势支撑不下去了……
原剧情中,裴如瑾因为肩上伤口感染而死,裴怀霜失去了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他那时已经顾不得别的,去寻了大夫,可找大夫的时候已经太晚,那大夫能力有限,没能将人救过来。
这次,裴怀霜原本还想再等等,可看到弟弟已经烧的迷糊,再想到那个九公子的言行举止也不像朝廷中人,犹豫再三,终是想要救弟弟的性命占了上风。
当日傍晚,盛暖带着小桃再次进了竹音阁。
还是和上次一样,点了吃的叫了乐师隔着屏风抚琴,小桃坐在里间一边吃一边自说自话假装两个人都在,盛暖自己乔装成九公子的模样,拿着折扇敲开了裴怀霜的门。蜀南文学
然后,她就被带去了后院。
看到裴如瑾的伤时,盛暖就知道,的确不能再拖了,可她当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回头看着裴怀霜,正了面色:“论理说,我答应了霜降公子,便该出手相助,可是……”
她笑了笑:“令弟这伤,若是我没看错,是被弩箭所伤。”
裴怀霜抿唇不语。
盛暖露出无奈神情:“最近不太平,很多事情沾不得,霜降兄,或许我不该过问,但你与令弟的身份……莫不是见不得光?”
裴怀霜抬头直直看着她:“九公子可以选择帮我,也可以去告发。”
本来选择求助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竹音阁这边他一直瞒着,如果去请大夫过来,很容易暴露后待不下去,更不说请来大夫也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求助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九公子……这是场极危险的赌博,只是他别无选择。
裴怀霜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告发的准备,却没想到,下一瞬,对面的少年却笑了。
“原来真的是朝廷敌人,啧……霜降兄放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且稍侯片刻,我现在就去找人来替令弟治伤。”
说完,她转身径直离开。
月十七被她派出去办事了,如今只能她自己亲自跑一趟。
裴怀霜守在弟弟身侧,心绪复杂至极。
他也不知道待会儿来的会是大夫还是官差,可无论如何,他不能就这么看着弟弟伤重而亡。
一炷香时间过去,就在裴怀霜已经等得有些坐立不安时,小房间的门再度被推开,然后他就看到,九公子直接拽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头上蒙着布袋,进了屋子后,九公子一把扯下他头上的布袋子。
“杜大夫,麻烦你替我那小友看看伤。”
被盛暖抓来的年轻大夫叫杜仲,出身杏林世家,奈何除了一身医术外不通人情世故完全是个呆子。
一年前被推荐入宫,结果在替太子盛泽檀诊脉后居然当众说盛泽檀没有病,只是因为纵欲过度所以肾虚,结果就被盛泽檀打了一顿板子赶出宫门。
呆子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更觉得皇家人不识好歹且不识货,愤愤回去,继续做自己的小郎中。
可盛暖知道,虽然这人有些呆又胆小怕事,但医术绝对没问题。
杜仲被捉来,敢怒不敢言,等看到裴如瑾身上的伤,顿时面色又是一变,可不等他开口,就被盛暖用扇子顶到后腰:“别多管闲事,治你的伤。”
杜仲只觉得那是一把锋利的兵刃抵在他腰子上,再不敢多说一句,一边在心里小声骂骂咧咧,一边手脚利索给裴如瑾处理伤口。
清创除脓挖出了好些腐肉,裴怀霜按着昏迷中不断痛呼的弟弟,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在,半晌过去,伤口上了药包扎好,等到弟弟又被灌了一碗汤药下去,原本沉重的呼吸就开始慢慢变得绵长。
“伤口要每天换药,不能包扎太厚,汤药每日两副……”
写完药方医嘱,杜仲看向盛暖,小眼神愤怒:“我可以走了吗?”
“我送杜大夫。”
盛暖拍了拍裴怀霜,然后给杜仲脑袋套上布袋,又拎着他出去。
没过多久,带着杜仲回到他家旁边的巷子里。
盛暖拉下他头上的布袋,用扇子抬起他下巴,笑的邪狞:“杜大夫,今日的事,你若敢往外说一个字,不光自己小命不保,你的家人……”
话没说完,却见那小呆子梗着脖子不断往后退,几乎是喊出来一般:“你给了我银子我不会说的,你,你不要离这么近,成何体统!”
盛暖知道杜仲的性子,又呆又胆小且不喜欢和官府朝廷打交道,用扇子拍了拍小呆子额头,她转身飞掠离开。
可怜的小大夫扶着药箱爬起来,一边拍打衣服,一张脸涨得通红。
真当他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地方,听曲儿就知道了……他才不会多事,反正有钱赚。
刚那家伙想必便是竹音阁的小倌儿?
难怪说话离他那么近,不成体统……粗鄙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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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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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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