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了
你装作没听见,没有立马回头,那人也就自顾自的在不大的医务室内走来走去,随意的寻了个干净的床位躺下来,身体的重量压的病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体院的男生都瘦不到哪里去,这并不是一定就是在说他们胖,而是健壮。是经过长年累月训练后,精悍强壮的身材,古铜色漂亮的肌肤,流畅漂亮的线条,还有与生俱来的身高优势。
等到到小小的单人病床终于适应了男生身体的重量,不再发出刺耳的声响时,房间里又才隐约响起了另一道轻微到接近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你知道,其实这位连走路都要顾忌着发出的声响,是否会打扰到已经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位的人,才是你一会儿要接待的真正病人。
手下的药已经配的差不多,但你还是迟迟不肯转过身去。
“啧”
病床上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发出催促的气音。
你知道他向来是不耐烦等的,脾气也狠厉又暴烈,差的要命。所以你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过身,走了出去。
“何医生这么忙的吗?”
病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的男生身材高大,穿着简单的训练服,愈发显得他肩宽腰窄,搭在病床上的长腿懒懒交叠着落在了床尾的挡板上。
一张标准的医院单人病床,在贺呈舟身下,竟然显得有些小的可怜。
你在距离贺呈舟随意躺着的病床还有两米时,便已经停下了步子,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脚下,听见他说话也不应答,只在心里默默反驳:
才不是何医生
只是一个护士,一个才来到这所全国出名的体院医务室,就职不到一年的护士而已。
但是你不能反驳,你知道他喜欢这样叫你,特别是在他每次用着带受伤的林岁晏来处理伤口的借口来这里,却把病人林岁晏随意打发在哪里,然后将你拖进医务室的任意一个角落肆意对待时。
或者在游泳馆以他不舒服的名义,直接叫你过去训练馆‘看病’,最后看着看着却看进了更衣间,拉上了休息室的门时。
亦或者直接等到训练馆无人,将你拖进训练馆的泳池,让不会游泳的你在水里只能依靠着他,攀附着他,承受着他的所有进袭,在水流的包裹中脑袋昏沉着无尽沉浮......
他向来肆无忌惮,足够出众的天赋,学院老师的偏宠,出众的相貌,还有最重要的,给予了他肆无忌惮的底气的家庭背景。
在那些时候,他最喜欢你僭越的穿上医生的服饰,凑近你的耳边叫你何医生。如果你偶尔抗议不穿,或者在见他时故作遗忘的没有带上,他会眉眼冷沉的把你弄的更狠。
甚至,他会故意把你带到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一边慢慢的或轻或重的折磨你,一边捏住你的下颌,抵开你闭得死紧的嘴,慢条斯理的问你:下次还敢不敢?
等结束,他会餍足的轻抚着怀里已经没有力气动弹的人光滑的脊背,然后懒懒的告诉你,他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你好。
他说,如果你不是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而是穿着护士服,天天在他眼前晃悠的话。
他会忍不住干死你的
话已至此,你便再懒得与他辩驳。
只是,当他用着这个在你们相处时某些时间里格外高频的称呼叫你时,你便也像是在这被他逼迫了许久的,原本的气性早就被他堪称暴烈狠厉的手段里磨的已经没有了的时间里,又生出了一点难得的脾性来似的。
任凭他怎么叫,你就是不给与回应。
但是,因为出众的天赋长相,能轻易凌驾于某些规则之上的家庭背景,从小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惯了的狠厉性子,显然让他在等待和被冷落诸如此类的事情上,也不可能有多少耐心。
在久久没有得到你的回应后,贺呈舟睁开了假寐的眼,露出了那双野性不驯的眼,斜睨向你的方向,声音冷沉:
“何医生就是这么对待学院里来求医的病人的吗?”
如此颠倒黑白的话,你的双手握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转过身子,对着自从进门起,便安静的站在角落的年轻男生招呼道:
“林同学,过来我帮你看看。”
说完,便转身拉开帘子向内室走去,强压下心底因为贺呈舟长久以来强硬手段的恐惧,不再去看病床上眉眼骤然阴沉下来的人。
——————————
这个每次都被贺呈舟当做借口带来医务室的男生叫林岁晏,是贺呈舟同父异母的弟弟。
能进体院的学生身体都不太差,甚至有些健壮强悍的过分,但偏偏林岁晏长相清瘦稍显单薄,发色唇色都偏浅,只有瞳色黑的叫人心惊,淡漠的神情和深的看不清任何情绪的眸子,甚至远比他身上长年累月都是叠加的新旧痕迹更叫人下意识退缩。
施暴者很多,年幼时想借子上位不成的酗酒母亲,后来是血液里便有着暴力基因的亲生父亲,横行霸道脾气暴戾的同父异母哥哥,见风使舵的同学...
你曾经想过要帮他的
一开始,在还不知道贺呈舟用意的你,在贺呈舟轻飘飘的说那些伤痕都是林岁晏训练时不小心弄伤时,你曾在一门之隔的医护室内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无它,人为的伤痕和训练器械等造成的伤口,实在是太易于区分了些。
不过,当你紧张的背着门外眉眼悍厉吓人的贺呈舟,对着他询问出声后。那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不论你处理伤口的动作有多重,酒精浸入绽开的血肉的量有多少,全都一声不吭,沉寂的像滩死水一般的人,终于抬起头,露出那双黑而死寂的眸子,说:
“没有用的”
“弱者被压迫时,并不是不会反抗,也不是不能反抗,而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反抗。”
他说话时的语气不含任何情绪,冷而空的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你救不了我的”
这是第一次见面他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到了后面,你才知道,你非但救不了他,你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
......
你转身之后,不大的医务室除了你的脚步声外,好像就没了其他声音,但你知道,林岁晏跟在了你的身后。
果不其然,当你在里间处理伤口的医务室做好后不久,你的对面便落下一道阴影。
“你上次的伤口怎么样了?回去之后,有用我给的药按时间好好处理它们吗?”
你等了几瞬,没有得到回应。
林岁晏沉默又寡言,经常是你说上好几句话,可能都不会从他那里得到一句回应。就在你准备跳过这些询问,直接检查他的伤口时,他却突然出了声:
“没有药,上次出了医务室之后,他就把你给的药扔掉了。”
他,指的是贺呈舟。
你抬起头,他对上你的眼,没什么感情的继续道:
“他不准我用你给的东西,因为在他看来,你的一切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林岁晏说话时不急不缓,不管说的是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像是有人在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只是,他在说话时,偏偏又会近乎偏执的直视着你的眼。当他用着平淡无奇的语气配上毫无情绪又黑的叫人心惊的眸子时,便总会叫你无端的生出一种恐惧,下意识不敢直视他的眼。
学院里一直有流言,说贺家血脉专出怪胎,就连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杂种也不例外。
贺家老爷子在x城深处圈出了一大块地,只为关住里面的那个人;贺呈舟的父亲崇尚暴力,骨子里最劣性的基因被放到最大;至于贺呈舟,有关贺家的劣根性更是从小便在他身上聚集性的出现,崇尚暴力,狠厉独断,善用最强硬的手段来镇压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连身为私生子的林岁晏,也因为就算被打的鲜血横流,也一声不吭的阴郁性子,而被人叫做怪胎。
在最初听见这些留言时,除了对贺家另外两位长辈的流言无从判断外,你还曾觉得他们对林岁晏的偏见实在是荒谬。
只是,等到你后面终于意识到那可能并非虚言时,已经为时已晚。
林岁晏说完之后,久久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你。
他半晌没有从你那里得到回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低下了那双黑的叫你害怕的眼,朝着你的方向伸出手,撩开上面遮着的就算是大热天也依旧穿着的长袖,露出了里面又更加新增的伤痕。
“这些又是谁打的?你父亲,还是贺呈舟?”
你的注意力暂时被他手上那些新增的伤口吸引,主动拉住他的手上前仔细查看。
林岁晏还是被他的母亲送回贺家,卖了个好价钱。那时候贺老爷子已经也住进了那栋隔绝世人的别墅,不再理外界的一切,而贺呈舟的父亲缺少一个合理的发泄工具。
在让林岁晏进了贺家的门之后,甚至都没有让他改回贺姓。
林岁晏垂下眸子,无甚表情的看着向自己靠近,正在认真查看他手上伤痕的人,眸子中的暗色更加深了一些,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动。
“这些都是贺呈舟打的”
他突然出了声,没带任何情绪。
“为了来见你,所以才打的。”
你抬起头,面露震惊。但很快,又在林岁晏一瞬不瞬的眼神中落败,狼狈的转过视线。
其实,在后面很多次,贺呈舟重复不断的带着‘受伤’的林岁晏来医务室后,你便对这之后林岁晏受伤的原因隐约有猜测,但被受害者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你有一种被扒光了似的羞愤和狼狈。
“你可以...报警的”你有些艰难道。
“那何护士呢?”
坐在你对面的人依旧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你,像台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情味的机器人。
“他做了这么多强迫何护士的事,何护士为什么不报警?”hΤTpS://WWω.sndswx.com/
林岁晏的问题总是如此让人难以招架,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只好又狼狈的闭上嘴不言。
见你挪开视线,他也不再追问,只是又将视线转向了自己露出伤痕的手臂,用着永远毫无波动的声音开口:
“我在去贺家之前就在被母亲打,去了贺家之后就又被贺厉和贺呈舟打...被其他人打和被贺呈舟打,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何护士”
他出声叫了你,你无法,只得又抬起头,对上那双黑的叫人心惊的眼。
“遇见你之后,他打我的原因就变成了你。”
“何护士”他突然向你凑近,近到你能数清他的眼睫毛,“自从和你见面后,我因为你挨的这些打,你会补偿我吗?”
“就像他对你做的那样”
你被突然探身过来的年轻男性桎梏了身体,脑子因为他大力压在你唇上的手指,彻底变得苍白。
“...就用那些,补偿我,可以吗?”
——————————
都是疯子
这是在见到肆无忌惮推门进来的贺呈舟后,你脑子里浮现的唯一想法。
对面的林岁晏已经重新恢复成了人前一贯的阴郁,自然熟练的像条极会伪装的毒蛇。
你看着他在贺呈舟的眼神示意里向外走去,然后跨出门口时顿下步子,转身看向你,眸子黑沉沉的像是见不到底的深渊。
在他离开的最后一瞬,你读懂了他的唇形:
我会救你
不,他救不了你,他只会把你拉入另一个深渊。
你心中没有可能会被解救的希冀,反倒更加一沉。
“还在看什么呢?”
有人挡住了你的视线,高大的身材压在你身前时,就像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似的,让你快要喘不过气来。
“难不成我们何医生照顾他照顾出感情了,连这么一会儿都舍不得他离开了?”
贺呈舟的声音散漫中又带着点笑意,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的脾气极好。但事实是,你被迫顺着他挟住你下颌的动作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毫无笑意的眼,努力又消极的回答:
“...没有”
“没有?”贺呈舟的眼睛只是微微眯起,便让人觉得压迫感强的要命,“那何医生一直看着他干什么?”
“难不成...”他的手上加了力气,“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吗?”
“...也没有”
这次,你垂下了眸子,不再与他对视。
“嗤”他听到你的回答,嗤笑出声,松开挟住你下颌的手,打开自己的手机推到你的面前,笑意里掺了些嗜血的狠戾。
“这就是何医生的没有不想看到我?”
你的头被压低,被迫将手机页面上那张照的清晰的辞职申请看的一清二楚。
“怪不得何医生刚刚脾气这么大呢,原来是已经递了辞职申请啊。”
你的瞳孔因为那封在视线里逐渐变得清晰的辞职申请,而无法自控的放大,连那人绕到了你的身后,弯腰凑近了你的脖颈处,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呵呵...”他又笑出了声,在你的耳边,因为你的表情笑的散漫又愉悦,“何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但很快,那点笑意又被他收的一干二净,俯身在你耳边的声音又重新变得冷厉又穷凶极恶,像是已经咬住了猎物脖子的凶残猛兽:
“想从我的身边离开?”
“想都别想”
你的脑子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放大的瞳孔还在木然的接受信息,一动不动的看着眼下的手机被抽走。
他当着你的面删除了那张照片,脸上骇人的表情和着刚刚的声音一起消息。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点笑意,将还在愣神的你轻易的抱起放在桌子上,用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抚蹭你刚刚被他捏压过的脸颊:
“何医生,我今天真的很生气,要让何医生哄哄才能不会更加生气,以至于做出让我们都很难受的事情。”
“所以”你的下巴被抬起,于是视线也被强硬的对接。他看着你,愉悦的笑意发自喉间。
“今晚八点,训练馆...别让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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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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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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