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下躺着的床铺,既不是你工作的医务室里任何一张单人病床,也不是你在学校外租住的小出租房里,自己布置的简单但温馨的小床。
这里是贺呈舟在校外的房子
早在第一次贺呈舟半路折返,一个人独自回到医务室将毫无所觉的你折磨到昏过去之后,他就将你带来过这里。
自那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擅自做主,将事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你带来这里,带回他的私人领地。
贺呈舟的这处公寓装修的简洁大气,很符合贺呈舟的气质,就连卧室也是极简的风格。不过,以前冷硬的床在你某次叫过咯的疼后,便被换成了另一张松软的能让你陷下去的大床。
但你在醒来之后,还是立刻就从贺呈舟卧室里的那床大床上起身,努力忽略腿间的异样感,想要趁着贺呈舟在学校训练不在的时候赶紧离开。
但让你没想到的是,一向按时训练,就算天赋如何出众,也没有翘过任何一堂训练课的贺呈舟,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公寓没有出门。
“你起来做什么?”
摆在宽阔的客厅里跑步机上的人看见你出来,脸上没有露出旁的表情,只是将跑步机上的速度调缓,在上面慢走了几分钟之后,才从上面下来,向着你的方向走来。
“这么快就没有不舒服了?”
贺呈舟走到你的面前,一把把你抱起,你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猛然抬高的身体让你第一次在看他时,需要微微低头。
“昨晚不还一直哭着说把你弄疼了,现在又不疼了?”
头脑混乱时说的话被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不免的让你一下子羞恼的脸上涨红。但很快,你就又把那股羞恼给压了下去,垂眸强作冷静道: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我要去医务室。”
你的话才一说完,贺呈舟脸上的表情就淡了下来。
抱着你的人刚刚才运动过,身体的皮肤表面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蒙在古铜色的肌肉线条上,显得迷人又野性十足。脸上稍稍带着表情时,强烈的荷尔蒙能把身边的小姑娘迷得脸红。
但当现在,他的脸上彻底褪去了表情,只剩下冷硬的轮廓线条时,便又尤其显得他那双眸子凶狠的让人害怕。
“何医生总是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他一只手就能像抱洋娃娃似的,轻易将你抱在他的胸前。在他冷声对你说出这话时,抱着你的手力气还明显的增大了一些,勒的你腿弯生疼。
你无法,只得在默默紧了紧拳之后,又对着他开口: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关心我?”
贺呈舟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抱着你在沙发上坐下。他依旧没让你从他怀里离开,反倒在坐下后将你更加的往他怀里揽去,让你严严实实的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
“我要出国了,最近都在处理出国还有国外入学的一些手续,所以去学校上课的时间有些不规律...”
早在贺呈舟说出他要出国之后,你的脑子里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甚至整个心脏都在因为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短暂的停滞之后又猛烈的狂跳起来。
贺呈舟要出国了,你...可以摆脱他了?
鼻翼间他的气息依旧浓烈,将你包围的密不透风,就像之前一年的无数个交缠的夜晚一样。但是现在,你却已经像是再也闻不到,察觉不到有关贺呈舟的任何一切一般,连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扯出一点明显的弧度。
不过——
“...还有一件事”
贺呈舟低头看向怀里垂着眸子沉默不语,但唇角却因为得知他将要离开的消息而上扬的人,眸子里的温度降了降,手掌轻抚过怀里人披散的长发,气极反笑道:
“这几天何医生有时间的话,也回去一趟吧。”
“回哪里?”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一时间突然听见他提到你,有些反应不及。
“回你自己的家啊”贺呈舟见到怀里人这副还没反应过来的迷惑模样,颇有些爱怜的意味对着你道:
“办理护照需要你自己的证件。”
“念安”他第一次没有叫你何医生或是何护士,而是直接叫了你的名字,直直的注视着你,“你是要和我一起出国的,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不...”
你这次比听见他要出国还要反应不及,愣愣的连拒绝都像是还在疑惑,只下意识挣扎着要从贺呈舟的怀里起来。
“不...你没有说过...”
贺呈舟这次没有阻止你的动作,任由着你脚步不稳的离开他的怀抱。
“...我也不会去的,我不会去的...你凭什么要求我去?”
沙发上坐着的人依旧姿态散漫的靠着背后的软枕,对你的话不置可否,只在你跌跌撞撞的想要向门口走去时,才淡淡出声:
“何医生,我没有在问你的意见,也没有说你可以拒绝。”
你回头,贺呈舟正在低头摩挲着右手腕上的护腕,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任何重量。
“不要反驳,不要拒绝,更不要想着偷偷离开。”
“何医生”他抬起头,直直的注视着你的眼,“你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
——————————
你还是离开贺呈舟的公寓,没有理会背后阴鸷暗沉的眼神,执意来到了医务室。
再在哪里待下去的话,你会受不了的。从贺呈舟不顾你的意愿强留你在他的身边时,你早就受不了了。
你其实问过他很多遍为什么,但他每次都只是双眸沉沉的看着泪眼婆娑的你,一言不发。待到你终于哭的累了,才又凑上来边亲吻你,边低声道:
“没有为什么”
这样的答案,还不如不给。因为这样毫无缘由的强迫,只会让你不由自主的埋怨是不是自己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差,才会让你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生肆意对待,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医务室在你到来之后,就没有接待过太多学校的教职工,一般只有学生只需要拿一些基础的药品,但又嫌弃校医院流程有些繁琐时,才会来这里。
所以,在你旷了半天多的班之后,也没有任何人找你。
之前你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贺呈舟对你的领导说过些什么,但后面贺呈舟找你的次数多了,你迟到的次数也多了,而这样去不去医务室也没人找你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变。时间久了,你也就不在乎了。
不过,这一次,你在医务室门口却看见了一个等待的身影。
是林岁晏
身边没有贺呈舟的林岁晏
林岁晏自从被送回贺家之后,便一直是贺家父子的附属物。贺父将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时侮辱殴打的小玩意儿,且因为血缘的关系,让他在实施暴力殴打自己的孩子时更加的兴奋。
贺父不承认林岁晏与他的关系,却仍旧为殴打自己血缘的快感而兴奋的不能自已。
而对贺呈舟来说,他连觉得殴打林岁晏都只是一种消遣。
在以前林岁晏刚回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像着自己的父亲一样,将自己血脉里的暴力基因全然发泄在林岁晏身上。
殴打,侮辱,看着林岁晏在地上像只垂死的虾一样缓慢的蜷缩蠕动...这是他那时发泄过剩的精力和排解压力的最好方式。
不过现在,他对林岁晏连这种兴致都失去了。因为他找到了另一个更好的代替品,不...不能说是代替品。
对贺呈舟来说,你更像是一种戒不掉的毒,一种已经上瘾了的刺激品,他戒不掉,离不开,也不想做这种类似戒掉的违背自己身体心理想法的事。
他对你上瘾了
就像那个最开始将他们这支肮脏龌龊的血液流传下来的贺家老爷子一样,他也对着一个人上瘾了。
要不也把她关起来吧,也在某一处划一大块地,四周都修上带刺的围墙,让关在里面的人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他的身边。
贺呈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而这次,他也即将就要达成他心中早就筹谋已久的计划。
他也早就在国外买下了一个农场,那个农场会在他带着你到达之前,变成一个带着很大院子的田园风房子。
房子里面会放上他健身的器材和你喜欢看的书,房子外面会有游泳池,院子里会栽满你喜欢的花......
只要他将你带到那里,只要他在院子的周围全都建上不可逾越的围墙...你就会像着他的祖母一样,一辈子都乖乖的留在他的祖父身边。
......
但是显然,少了一个人殴打的林岁晏也没比之前好到那里去。
你看向垂眸安静站在医务室外,唇色苍白身形单薄的男生。心中不知贺呈舟早就没有继续欺压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早就变成了只强迫你一个人的剥削者。
所以你还依旧把医务室前的男生,当做是和你一样受贺呈舟欺压的‘受害者’,并不加掩饰的因为自以为的同病相怜,和对他境遇的同情,而对他抱着一分善意,全然已经忘了他上次在医务室对你的逾距举动。
“林同学,你是来拿药的吗?”
你以为这次他是鼓起勇气背着贺呈舟来找你的,因为他上次说的贺呈舟扔了他的药,而他身上的伤一直都在不停的增加。
所以,你一边问他,一边向着医务室内走去,想给他找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并且因为知道林岁晏沉默寡言的性子,所以你也没有一定要等到他的回答,只是尽量快的找到了对林岁晏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有帮助的药,并转身交给他。
“这些药有外敷的,也有口服的,等会儿我会把具体的服用方法给你写出来,到时候你就照着我写的用就好了,记得这次不要再被贺呈舟扔...”
“噗嗤——”
你话还没说完,对面便传来噗嗤的笑声,打断了你还想认真叮嘱的话。你疑惑的抬头,看向那个在你看来永远面目表情的人。
林岁晏是真的笑出了声,一张平时总是稍显苍白冷漠的脸,因为这个笑而顿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像是骤然绽放的花朵。
“你...你在笑什么?”
你头一次发现面前的这个男生有着不输于女性的美貌,并且因为他的笑而不可自抑的微微脸红。
“我在笑什么?”
林岁晏直起了开始笑的微微弯下去的腰,细看和贺呈舟有些相似的眼睛尾部被打湿。
他随意的擦去眼角的湿润,脸上的笑意虽稍稍淡去,但终究还是不像之前那般冷漠。站在你身后的高瘦男生,朝着你唇角轻勾,少见的用带了感情的语气道:
“我在笑何护士还是像以前一样,话多又烂好心。”
“什...什么意思?”你对他的话感到疑惑,“什么像以前一样...”
“三年前,xx路,穿x高校服的男生,何护士记起来了吗?”
在林岁晏提起那个时间和地点后,你就知道了他想要说些什么。
在三年前,还没从大学毕业的你,在那条路上,顺手帮了一个受伤的高中男生。
男生生的身材高大,若不是他身上套着的校服,你会误以为他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大人。
只是,即便是这样,你当时也在心里暗暗的为一个学生身上能有这么重的伤势,并且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一个人躺在昏暗的小巷子里心惊。
那条弥漫着血腥味的小巷子偏僻又昏暗,你在那个学生躺着的角落里,看不清他的脸和身上校服的铭牌,只是用着白天实习时随手备着的一些酒精帮他消了消毒。
但就在你打了急救电话,去路边接救护车的时间里,那个男生却不见了。
一听见林岁晏提起这件事,你的瞳孔微缩,下意识立马看向他,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三年前那个学生的影子。
“你...你是他吗?不,你不是。”
只是几眼,你就很快的否认,“你不是他”
即使你没有看清那个男生的全貌,但你也知道那个男生身材高大,而林岁晏虽然长得高,但体型偏清瘦,完全就是两个人。
“确实不是我”
林岁晏看着眼前人警惕又紧张的模样,想笑,却又因为知道你现在回忆起的那段记忆里没有他,而控制不住的烦躁暴虐。
所以,他眉眼间的笑意又淡了下来,对着你意味不明的道:
“因为何护士救的那个人是贺呈舟”
他看着自己眼前人的脸上震惊,不相信等表情相继划过,甚至其间还掺杂了点不甚明显的厌烦。霎时,他就又愉悦起来:
“但我那天确实也在那里的”
“何护士”他看着面前的人抬起了头,对着那人的眼,面不改色的撒谎:
“那天晚上我就在贺呈舟躺着的位置里面不远处,不过,何护士只看到了他,却没有看见里面伤势更重的我。”
说完之后,他就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对面人的反应,专注的像是要把那人脸上最微小的表情都看个清楚。
很快,他就看见了自己想看到的表情,愧疚,不安,自责...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在真心的为自己三年前救助别人时,没有发现另一个由他胡编乱造的伤者而深深的内疚着。
三年前,林岁晏确实也在那条小巷子。不过,他不是另一个伤者,而是你帮助的那个伤者的加害者。
那是他在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第一次对贺呈舟出手,他要除掉这个对自己的施暴者,也要借由毁掉贺呈舟,而让贺厉只剩下他一个血脉,从此不再对他下手,也让他获得继承贺厉所有资产的资格,最终彻底扳倒贺厉。
他要从贺呈舟开始,一个个的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在那第一次报复的实施中,他全程都没有显露出自己哪怕一点点的身影。但他忍不住跟在那周围,他想要看看,想要亲自看着自己计谋的成功,想要亲眼看着贺呈舟死去。
但是,只差那么临门一脚,贺呈舟就偏偏没死成。
就在林岁晏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补上最后一下时,你出现了,打破了他的所有计划,也把自己送进了就算身受重伤,也强撑着不敢让自己昏过去的贺呈舟眼里。
林岁晏看着眼前震惊,愧疚后犹豫良久,还抿直嘴角冲着他低声说对不起的人,明明想要嘲笑你的愚蠢和烂好心。
但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从外面路灯照耀的光明处,一头扎进了有他的黑暗里。
然后,在昏暗潮湿的角落里,像个下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敢露出于人前的他视线里,耐心仔细的对着他的施暴者处理伤口,明明自己害怕的脸色都苍白的不像话,却还在不停的说着话,像是个不停给自己打气的吵闹不停的麻雀。
要是他能先遇见你就好了,林岁晏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
但越是这么想他便越是不忿
凭什么,凭什么呢?
真正的受害者永远在肮脏的泥沼里挣扎深陷,而那个作恶多端的加害者,恶人,却连在承受自己的报应时,都能迎来光明。
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何护士知道我说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吗?”
他看着面前低着头,似乎还在为三年前没能发现另一个伤者而自责的人,心下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现在脑子里想的人全是他而满足。
“...什么?”你跟不上他的思路
“贺呈舟不会放过你的”
站在你面前不远处的人骤然向你靠拢,近到你想要向后退去。
“为...为什么?”你不知道林岁晏说的这件事,和贺呈舟不会放过你有什么联系。但心中却早已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记起今早上贺呈舟说要带你一起出国的事,而不可自抑的焦躁起来hΤTpS://WWω.sndswx.com/
“呵”林岁晏轻笑出声,脸上表情再不像之前的寡淡,“何护士还是不懂吗?”
“你是贺呈舟第一眼就看上的猎物,而贺呈舟...”
“是不会放过自己第一眼就看上的猎物的”
身前的人已经离你很近了,近到你前一秒才因为他的话失神,下一秒,他的声音就更加近的落在了你的耳边:
“他就和他的疯子祖父,暴力狂父亲一样,永远执著于自己第一眼就动心的东西,并且会不顾一切的咬紧猎物,到死都不松手。”
“所以,何护士,你怎么还敢奢望着等他腻了,自己就放过你呢?”
林岁晏看着身前因为他的话,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的人,更加放缓了语调,一点点的引诱:
“不过,何护士...念安,我可以帮你”
“帮你离开他”
离开贺呈舟的身边,来到他的面前。
贺家血脉永远忠于自己第一眼就心动的东西,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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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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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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