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卯时初,你是被勒醒的
拥着你的少年看起来清瘦,力道却一点都不小。且他会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加重力道,每每都把你给勒的喘不过气来
许是你挣扎的动作大了些,抱着你睡得正香的人这才悠悠转醒
“...母后,你已经醒了吗?”
年过十七的李晏青早就过了变声期,但尾调却还带着点微微的沉,混着早起声音的沙哑,有些羽毛拂过的撩人
但你却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只是利索的立马从他的怀里爬起来,顺手捋了捋被他下巴垫了一晚上的发顶头发,这才出声质问:
“李晏青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准再这样吗?”
飞快的逃到了床榻的人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一头及腰的青丝披散着,早起粉白的颊边起了点点激动的红晕
李晏青也从床榻上直起身子,视线却一直黏在那人身上,一丝也不曾偏移。他从那人秀气的眉眼,慢慢描绘到小巧的鼻,红润微启的唇。然后,是白皙莹润的脖颈,微微下陷的漂亮锁骨,还有...他昨夜故意弄乱弄散的领口处隐约可见的白润
他的视线有些收不回来,轻抿着的唇干裂的厉害,让他忍不住想要喝口水润一润。不止如此,痒的不行的喉哝和心脏,藏在锦被下不断收紧的手,还有...某处无法控制的冲动
无不在彰示着,他对自己年轻的母后,有着不一般的心思
是他罔顾人伦,是他想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想要对自己年轻守寡母后图谋不轨
不过,他年轻又单纯好骗的母后,显然是提防着这种情况的。现在,那正赤脚站在床榻下的人,见他久久不说话,已经气的饱满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转身就要离去
“母后!”那位年轻的太后又涨了些年岁,已经生长的像朵成熟到艳丽的花了。但是,她依旧对自己惯会伪装的继子提不起太高的警戒
或者说,她还是改不了自己心软的毛病
这不,只她那位年轻狡猾又富有耐心的继子一出声,她便又缓了脚步
见到那人如他愿般的缓下来,李晏青又忍不住愉悦起来,餍足的几乎快要喟叹出声。但他的语调却是熟练的,叫人听不出任何伪装意味的惶恐不安和可怜
“你不要走!你先听晏青解释,晏青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人果真再次停下了步伐,依旧还在床榻上的人更加愉悦起来,清绝至极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来
他早就摸透了自己这位年轻母后的性格,心软又有着无用的善良,只要他每次装的可怜些,不安些,害怕些,再说些无伤大雅的谎话,他好骗的母后就会轻易的上当,甚至还会心疼的过来安慰他,安慰着他这匹早就成长起来的,残忍又心怀不轨的野兽
这次,也一样
“...晏青本来是想好好的听母后的话,以后夜间再也不来麻烦母后的...”他垂下了眉,做出一副更加可怜不安的样子
“可是...可是昨晚,晏青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受不住,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所以...”
看着那清瘦苍白的美人一副几欲垂泪的模样,还算的上是你带大的美人,你那里还硬的下心肠生气。几乎是下一刻,你就忍不住心软的又跑过去熟练的轻声哄道:
“没事的,没事的,我没有生气...”
“...真的...真的吗?”
“真的”
“......”
你是在三年前才知道李晏青竟然有头疼的毛病的,并且他这头疼症还挺严重。在你第一次见他受不了的发病的时候,还被吓的不轻
真的是,太恐怖太吓人了
那一副猩红着眼,毫无理智发狂的模样,简直和现代的躁郁症精神病人差不多了,有着这样的病,也怪不得他后面对燕氏和敌人如此的暴戾残忍
在最开始的时候,你被他那副模样吓得不轻。但是,等他稍稍好一些了,他又是一副痛苦至极,凄惨又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答应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请求了。其中,就包括这在夜间抱着他入睡一条
“母后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被母后抱着入睡,晏青...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是他当时对你的说辞
但那时他毕竟还算少年,你又自持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勉强也能把他当孩子接受。可是,越到后面,你便越觉得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对,不能纵容
于是,你便拒绝了他的请求,只找太医院的御医挨次儿的给他看诊治疗。后来,他说他的情况在慢慢好转,以前频繁的头疼次数也在缓缓的减下来。到后面,已经减到每年只发病几次了,你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那减到每年只几次的头痛,却好像是将以前全年频繁疼痛的程度,全都聚集到了那几次上一般。到了他每年那几次发病的时候,倒比起以往时更加恐怖
你每每看见他头疼的模样,都像是要将他疼的死过去一般,让人心惊。所以,每到那个时候他提出的请求,你便更加的无法拒绝了
但是——
“晏青上次头痛不是才过去不久吗?”你突然有些怀疑,现在他的头疼应该不至于这么频繁才对啊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母后,是在怀疑晏青吗?”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你怀里的高大少年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漂亮湿润的眸子,神情受伤,“晏青...晏青昨夜是真的疼的受不住了,所...所以...”
说着说着,怀里美少年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你完全不知道书中那个惯会扮猪吃老虎,腹黑的不像话的李晏青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哭包的。不过,你也真的对这样的他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一见他这样,你又没辙了,只得又耐心的哄他,还答应了中午陪他一起用膳,这才算是成功的又把他给哄好了
还是得让紫梅以后把门守严实一点
在再次从床榻上下来时,你在心里默默的如此想到
......
一看便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母后,实在是太好懂了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李晏青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收回
他早在两年前,就将这所宫殿中的所有人全都替换成了他的人。明里暗里也安插了许多的暗卫,几乎是将这处围的像个铁通一般,没有一点缝隙,任何一点风声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这样的一处宫殿,又怎么拦的住他呢?
不过,李晏青再次躺倒在这满是那人味道的床榻之中,眯眼贪婪的深嗅着
不过,他最近的确太过于沉溺了一些。明明,在每夜潜入这里将那人揽入怀中时,他都想着第二日要早点离开,免得又惊醒了他这胆小的母后
可是每一次...他都忍不住待得比上一夜更久,直到今天,他竟是连早她一步醒来离开,都做不到了。就...只想日日早上,都亲眼看着那人从自己的怀里醒来
接着,他会将她吻得再次迷迷糊糊。然后,再对着她说早安
那个场景,他已经想了好久,好久
久到,他的心脏大脑都忍不住再次疼痛起来
————————————————
早朝的时候,你照例是摸鱼摸过去的
原本,你是以为在一来便抱紧了男主的大腿之后,就不必再像原剧情中的燕知意一般,再来遭这么个罪的
是的,你当然认为垂帘听政是在受罪。朝廷上一大帮子老头子中年男人,文人武夫随时吵得不亦乐乎。你听是不可能听的懂,就算偶尔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也不敢随便插嘴啊
若今日早间你敢在朝堂上插一句嘴,午间满城就得传遍你牝鸡司晨,妖后祸国的各种流言。你既不是真正的燕知意,也没有她的欲望,更清楚自己对燕家来说,就是一个监视李晏青,坐在朝堂上做他们燕家象征的傀儡,自然也不乐的给自己找麻烦
除非你是嫌自己书中的结局不够凄惨
再加上,上朝实在是太麻烦了。要起很早,还得穿的很麻烦,这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你在很早之前,就问过自己那扮猪吃老虎的便宜皇帝儿子,能不能让她不要来受这个罪。话才一说完,那小崽子就凄惶个脸,问你是不是他又做错什么事了,才让你不高兴了这么做
得,他还觉得你是在给他故意使绊子
不过的确也是,你这里但凡出点差错,宫外的燕家立马就得怀疑到他身上
所以,你也便只能日复一日的在这朝堂上打着瞌睡
等到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你又跟在李晏青身后,来到了御书房看着他批奏折
不过,在这里,你就更加放松的多。因为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话本子看,你只需要当个快乐的废物就好了
原本,就连批奏折也是你的事的。毕竟,在剧情中男主是在成年彻底拿回主动权之后,才有能力亲政的,在那之前,这些事都被燕知意越俎代庖了。但到了什么都不会又早早的向男主投了诚的你这里,自然是全都物归原主了
只是,为了不让燕家怀疑,你也才要天天躲在这御书房,还得让李晏青照着你的字迹来写
那对你来说都不是事儿,而且,要真让你来写才麻烦了,你对这毛笔字,可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啊...
......
“母后”
“...嗯?”
李晏青叫你时,你正靠在贵妃榻上看话本看的入迷,空着的那只手还不忘从旁边小几上果盘里,拿上一个进贡上来的时下新鲜水果。听见有人叫你,也只是不走心的轻哼了一声
“今日燕国公又提起了让我去御驾亲征的事”
坐在书案后的李晏青看着那人对手中话本着迷的模样,狭长微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极幽极深的暗光,心中对于那人轻易的被旁物夺去注意力的情形感到十分的烦躁。到了后面,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一丝戾气来
“...母后,就如此不担心晏青吗?”
手中的话本刚看到有趣的地方,偏又被他这么一打断,你还不敢恼怒,只抬起头认真的回答他说:
“我知道的,不过陛下不必担心,我相信陛下定会凯旋而归的”
现下剧情已经进行到了男主李晏青逆袭的部分了,原书前面很大篇幅都在写男主如何扮猪吃老虎,私底下安排了许多事。所以,才会在中期一对上燕家时,便显得特别出彩
刚刚李晏青提到的御驾亲征这一事,便是原著他彻底开始逆袭的第一件事
剧情中匈奴于去年开始进犯李氏王朝,但一向远胜于匈奴的李王朝却一反常态的节节败退。这时,便有人进言说让御驾亲征,鼓舞士气。但其间事实便是,燕家此时已与匈奴勾结,想要彻底将李晏青这个傀儡皇帝击杀于边塞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做王朝的幕后主人了
不过,最后被李晏青搞得很惨就是了。因为李晏青非但没有如他们愿死在边塞,还大获全胜,驱逐了匈奴,一举收复了失地,更是彻底将边塞军力握在了手里。燕家这一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晏青仔细的看着贵妃榻上那人,想要从那人脸上找到哪怕一点儿忧虑担心的印记。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个发现,让他不可控制的更加焦躁难安起来,只觉得整个心脏中的郁气像是翻倍似的直至膨胀起来,直鼓胀的他难受不已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对他如此信任,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若是...若是说信任,可他半点没有向她说过他的安排,她也半点不知道他的隐藏。如此情况下,她又怎么做到这般的处变不惊,一点都不担心的?
“还有...”他垂下了眼睫,忍不住再次出言,“燕国公说若是可以,让我在出征之前最好先充盈后宫”
只要,只要她有一点,但凡有一点在意的模样...
“这事...”
听到他说这事,你倒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下。原剧情中,燕国公,也就是原身她爹,是趁着这个时候,准备又向宫中再塞一个姓燕的皇后,且那个皇后肚子里还是提前有了种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其目的就是为了等男主这一趟御驾亲征挂了之后,好直接让他燕家后人上位。不过后面,死的也极惨罢了
“这事,确实是需要仔细斟酌一下”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掂量着开了口,“立后纳妃是大事,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主要你也不想年纪轻轻的,不明不白就当了奶奶啊。而且,一想起后面那姑娘的悲惨结局。虽然,他们谋逆是其罪当诛,但那孩子毕竟无辜,你还是有些不忍
所以——
李晏青是一点未曾松懈的注视着那个人的,他看着那人轻微蹙起眉,认真的思考,斟酌似的说话,做出委婉拒绝的回答。在听到那人回答的那一刻,他是能明显感到自己心脏紧张又兴奋的高高悬起的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不过陛下确实也早就到了该选妃的年纪,若是陛下想,等陛下凯旋归来之后再举行,也是可以的”
“到那时,我一定好好帮陛下掌眼,选些顶合适陛下的姑娘进来”
......
那人的脸上洋溢着一如既往的笑,说这事时的语气平常的如同日常小事...不,这对她来说,的确也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因为,从头至尾诚惶诚恐,满心欢喜又满心不安的人,一直就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书案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停下了手间的动作,捏着笔杆的指用力到指节泛出明显的白。但他的唇角依旧是勾着笑的,只眉宇间的神情愈发的阴郁暗沉,眸子中的阴鸷之色也在不断的加深
他早就该知道的
早就该知道,这样温水煮青蛙,妄图慢慢软化,企图得到她真心的法子,是不可能适合他的母后的
对这个人,就应当是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的挣扎拒绝,直截了当的直接镇压,强取豪夺。然后,再囚在这深宫中,压在他身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将她驯服
这样,她才会乖乖的听话
听话的看着他一个人,待在他的身边,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想
就那么,满心满眼的爱着他
就算一时学不会做不到也没关系,他会好好的,耐心的教她
直到,她完全的学会
——————————————
李晏青出征的时候在冬月,没让你去送他
他只在你的宫殿门外,喝了你斟给他的酒,让你等他回来。在说这话时,很莫名的,你觉得他的眸色深的不像话,像是深处涌动着什么极度危险,让你会下意识感到不安的东西
不过,这点小小的异常你也没有在意太久
毕竟,这个冬天也太冷了。冷到你整日整日的缩在宫里,那里也不肯去,有时候怠懒到一整天连大殿都不会出,只愿意躲在烧了地龙暖烘烘的殿内
就在你以为这个冬天就会这么无聊的过完时,你的贴身侍女,也就是原书中那个会和你一起挂掉的那个宫女,却给你带来了一个顶有意思的玩意儿,民间的戏班子
不说你还未穿书前的时代早就没有这样正宗的戏班子,就是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你也是还没见过这纯民间的东西的
并且不得不说,古人民的脑洞就是大。自打这戏班子被请进宫后,你便入了迷似的,每三日办一次,准时准点一场不落的看。如此一来,你总算是为自己冬日找了件事干
不过,在连着看了十几场之后,你就算再迟钝,也好像发现了一点异常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日,你唤来身边的紫梅,指着那正在唱戏的一人,问她:“那个人...是不是每场戏都有他啊?”
倒不是你多疑,一个戏班子中某个人多次上场很正常,但这个人几乎场场都在,也只有他场场都在,未免有些太特殊了吧?
“娘娘是说那个青殊吗?那可是这个戏班子的台柱子,在外面他的戏可是万金难求呢”
你本想说你觉得他给你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没想到紫梅却好似误会了你的意思,转身便把那人叫了过来,动作快的你都阻止不及
等到那人卸了脸上的妆来到你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抬起头后,你才倏然想起,这个人给你的怪异的感觉来自哪里
戏子,青殊,这可不就是那个最后和你一起,被一剑捅穿在床榻上的那个倒霉蛋吗?
一想起面前人的这个身份,你竟有些忍不住红了脸
原书中燕知意嫁人第二天先皇就病逝,自然没来得及做什么的,后来又荣升皇后,整日醉心权势,未曾留意过男色。等到后来男主夺权前夕,她却沉迷于一个戏子,最后双双被斩杀于床榻之上
记起了这件事后,你是怎么也看不下去戏了,也不想多看面前的这个青年,只挥挥手,想让他们都散了,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见你如此,那正低头的青年和你身后的侍女,都面露惊疑且不留痕迹的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站在你身后的紫梅又出了声,哀声请求让你再留他们在宫中一夜,让她们再听一场戏
你本就没有什么架子,又念及宫中这些太监宫女们,确实一年到头也看不了几次这样的热闹,也便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这件事
只在夜间起台子唱戏时,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发现现在你只要一看见那人便忍不住想起你书中悲惨的结局后,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便准备先行离席,回去睡了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件事影响,你总觉得今晚有些心慌
李晏青出征也已经三月有余了,你和他除了在最开始一月通过书信之外,就没有再联系过了。前线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你有心找人问问,但你又没有什么人脉,问起自己宫殿内的人时,他们也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说,问急了也就只会说自己不知道
所以到现在,你竟是连李晏青半点消息都不知道,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返京,更别提外面早就把你弃了的燕家动静
见紫梅和平时几个你惯用的宫女都正看的津津有味,你也没让她们来伺候你,只让她们看完再说,之后,便一个人慢吞吞的向着自己寝殿走去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感觉你的头有些晕
有可能是刚刚在紫梅的哄骗下喝了几杯梅子酒,你边摇摇晃晃的进了寝殿,往自己床榻上走去,边有些迷迷糊糊的想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最近老是在外面看戏,受了寒,有些着凉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你在躺进被子里时最后这么想到,天大的事,等你睡醒后再说
......
李晏青是在夜半时刻回宫的,他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踪,看看回来时能不能顺手再抓一些害虫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害虫没抓到,他倒是在自己围的像个铁桶似的宫殿外,捉住了几只鬼鬼祟祟的老鼠
老鼠出现在这里,本就让他的心情十分的不虞。但偏偏,在他提着滴血的剑走到那人的寝殿外时,竟还遭到了阻拦
是他母后的贴身侍女,唯一没被他换掉的那个宫女
殿内还燃着烛火,守门的侍女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不可自抑的漱漱发着抖,眼神震惊又惊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像是见到了什么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副正害怕的不行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她却还依旧守在殿门前,用着颤的像筛子的声音对他说
“太后...太后,已经....歇息了...”
“是吗?”走到那已经跪坐在地上的宫女面前的人,身上还穿着盔甲,手上提着的利剑不停的向下流着鲜血,浑身血腥暴戾之气没有遮挡的扑面而来。不用靠近,便能骇的人颤抖不已
“以前我来的时候,紫梅姑娘可没有拦过我呢”
动作间,李晏青却好似听见了殿内有轻微的嘤咛声和布料摩擦之声。只一瞬,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狰狞可怖,眸子里的厉色像是带着极北的寒气,就连那语调,都带了些嗜血的意味
“母后的寝殿里...”还未褪去血色的剑尖指在了地上人的脖颈间,持剑的人声音轻缓,“...有其他人?”
......
你是被一股喷洒到脸上的温热给激醒的
但就算醒来,你的脑子也还很模糊,像是半天都回不了神的迟钝。以至于,好半晌,你才意识到泼洒到自己脸上的,竟然是鲜血
“啊啊啊唔——”
你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却猝不及防的被人将所有声音阻断在口腔。待你惊慌之极的抬头去看时,你才发现,原来是李晏青
不过,没等你松一口气,你便又看见了倒在你身边依旧在往外冒着鲜血的尸体,是那个青殊
一时间,僵住的身子又不可控的极速颤起来
“晏青松手后,母后会逃跑吗?”
身后的人俯身在你耳边说话,语调放得轻缓,温热的气息撩的你有些痒。但你实在是顾不得这些,只后怕不已的慌忙点头
察觉到你的动作之后,李晏青果真松了手。几乎在他松手之后,你便立马不停的爬到床榻的另一边,想要远离那具尸体,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细密的抖着
“呵呵...母后怕什么?”半跪在床头的人轻笑出声,眉间沾的点点血丝冲淡了他脸上的清绝之气,倒显得他有些邪气危险起来
“母后刚刚,不都还和他在一起吗?”
他举起手上刚刚擦了一半的剑,像是好奇似的凑上去轻轻嗅了嗅,这才疑惑似的对你开口;
“我认真闻了闻,这个人的味道也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啊,母后...怎么就选了他呢?”
“晏...陛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觉得面前这个疯魔了似的李晏青十分的不正常,让你潜意识的...觉得可怖。一时间,你竟有些怀疑是不是剧情根本就不会改写,在今晚,你还是会死在他的手下
这个猜测,把你吓的手脚具凉,下意识的忍不住将身子向后退去,瑟缩着想要逃跑
“母后...是想要逃跑吗?”
颤抖着向后退去的脚踝被人抓住,那已经爬上床的人眸子血红,里面闪烁着的东西阴鸷又狠戾,森然又可怖,像是要狠狠的将猎物撕碎拆吃入腹的猛兽
“晏青在外面风餐露宿,冲锋陷阵整整三个月,回来之后,母后床榻上却有了其他男人...”
“...晏青都没有生气”那禁锢着你脚踝的手不断的用力,轻易的将你拖拽至他的身下。任凭着你怎么挣扎逃脱,全都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沾了血色,满是血腥气的人离你越来越近
“母后倒是想要逃跑了”
“...是晏青的错”
“晏青早就该在出征前,就将母后...*的下不了床的”
——————————————
原本,你是想着,等到剧情中李晏青彻底君临天下后,便端着身份让他把你早就瞧好的一处行宫给你
到那时,你便搬出这皇宫去,带一些能和你聊聊天的宫女住出去。用着他得给你拨过来的例银,过着吃喝不愁的生活。偶尔无聊了,还能进城去逛逛,闲来无事便叫着宫女内侍弄几块田出去,天天压榨他们去种菜
可是,等到又一年入了秋的时候,你还只是靠在搭在自己殿外桂花树下的榻上,闻着上面的花香迷迷糊糊的打盹
被李晏青清换的彻底的宫女,悄声上来问你要不要披上一条小毯,你摇摇手打发了她,艰难的挪动身子想要继续睡
下一瞬,便又感受到有东西将你盖了个严严实实。你睁开眼,是李晏青
已经成长的极为高大,眉目间具是威势的青年坐在了你的榻边,将你抱起拥在怀里。他极喜欢将你拥在怀里,彻底的,完全的,满含占有欲的,即便是现在
你被他在后颈处的揉□□的愈发的昏昏欲睡,根本无暇顾及他又将手探进了你的衣襟间,覆上了那已经鼓的极为高耸的肚子
孕后期,你整日都只想着睡,偏他现在却还黏黏糊糊的亲吻你的耳。末了,又才问:
“胤儿今日来过了?明日还想要他来请安吗?”
“...想的”
终于撑着回答完,你才又沉沉睡去
见此,李晏青更加的将怀里的揽紧了些
这一生,他还是得偿所愿,将他这爱撒谎的母后留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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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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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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