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他知道。虽然性子良善又容易犯些不必要的心软,但该有的警惕却是一点都不少。
就连三年前的初见,半跪在他身边着急的帮他做急救措施的人,也没有忘了先把报警电话设成紧急拨打电话。
到了后来,他第一次折返会医务室,将人压在了那张并不宽敞的办公桌上时,身材纤细的人也是用尽了一切力气挣扎反抗,就连到了最后,也始终没有放弃抵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他一点点的将你身上那层不明显的,有些钝钝的,平时摸起来并不扎手的刺全都给磨平了。
终于,那在他身下红着眼的人终于不再发了狠似的挣扎,乖顺的像只已经被他彻底驯服养熟的野猫。
但是,贺呈舟心里清楚,你并没有被驯服,你看似柔顺的皮毛下面还生着反骨。只要一被你逮着机会,你就会跑了,毫不犹豫的。
所以,他看着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也依旧乖乖的蜷缩在他怀里,没像之前说半个字要回去医务室的话的人,脑中考量不断,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抚了抚怀里人的长发,问:
“何医生最近几天有回家吗?”
你在贺呈舟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打盹,乍一听见他说话,稍稍困顿了一下,才回答:
“...没有”
“没有?”贺呈舟手上动作不变,也不见动怒,依旧用着平时的调子问:
“那何医生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一趟家?”
他的调子太过于平淡,让你一时没能生出什么警觉,直到脖颈被微微粗粝的手掌圈住,你才猛地彻底清醒。
“人家签证处都在催了,要是何医生再不把证件拿去办理的话,可就赶不上和我一起出国了。”
“那就分开走”你沉默了几瞬,才斟酌着回答。
之前他才提出要让你和他一起出国的时候,你反抗的厉害,被他捏在手心很是折磨了一些日子,让你几乎是用哭哑了嗓子哆嗦着答应下来。
但是,答应回家拿给他的证件,你却是当做忘记了似的,迟迟没有动作。
“...也不是离了人,一个人就没法去,你可以先去之后处理好...”
“何念安”
他淡声叫出你的名字,你抬起头,看见了他那双微微下撇的眸子。
“不要耍这些小聪明”
“三天内,要是你再不把证件拿来的话。”他向你靠近,像只大型无害的动物,却又一丝一毫都不将你露出去似的包裹着,笼罩着。
“我就亲自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反正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应该见一下家长了,不是吗?”
贺呈舟每说一句,你的背就愈发直不起来似的佝偻一点。直到他说完,你才惊觉自己已经快要靠到自己的膝盖上。
不等你想要继续躲避不吭声,他就收紧了捏着你脖颈的手掌,看似温和却让你反抗不得的抬起头,视线和他对接。
“最后和何医生说一次”
贺呈舟看着自己眼前,明明已经被他吓得身子微颤,眸子深处却还依旧藏着反叛的人,轻笑道:
“别起其他任何念头,没用。”
“而且”他凑近了怀里的人,“只会让何医生你自己遭罪”
—————————
林岁晏又一个人来了医务室
他来的时候你正在电脑上把一些信息入档,看到他来,也没有像以前一般,立马起身迎上去,问他是不是又受伤了。
之前的林岁晏,像是贺呈舟身后可有可无的影子,只有在被贺呈舟每次当做借口时,才会被‘胁迫’着一起来医务室。
但自从上次之后,他一个人来医务室的频率也渐渐提高。很显然的让你知道,你以前的以为,很多都不是正确的。
至少,林岁晏没有如你想的一般任由贺家辱骂殴打,性格懦弱而寡言,他只是在蛰伏着,忍耐着。
与完全束手无策的你不同
“他最近变得忙起来,倒让我们变得空闲不少。”
林岁晏站在你的办公桌前许久,见你也没有抬头看他的打算,眸子深了深,还是主动出声打破了沉默。
“所以你就没地方去了是吗?”
话一出口,你就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夹枪带棍的对他说话。
但最近不再当个影子的林岁晏,又让你觉得他似乎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只是个需要帮助,迫切的想要摆脱暴力伤害的可怜受害者。
这样的想法,让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他的欺骗。
“对不...”
“我确实没有地方去”
你正要为自己最近突然冒出来,但又找不到证据证实的直觉道歉,但话还没说完,就先被人打断。
你抬头,以往那个总是站在贺呈舟身后,眉眼阴郁的男生已经快紧靠着你的办公桌,看向你的那双眸子,在近距离的观察下,愈发显得精致又漂亮,像块易碎的玻璃饰品。
“我本来就没有地方去的”
林岁晏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清淡的不含任何情绪,“被母亲撵出来卖掉,被贺厉当个不会喊疼的沙包养着,然后在贺呈舟身边当条随时都会被踢两脚的狗...”
他看着办公桌前的人,因为他的话,低着脑袋神色愈发懊恼,忍不住轻扯嘴角,心下愉悦满足。
看,明明就还是会有人为他心疼的。
并且,他因为为他感到心疼的这个人是你,而更加的感到心口满足,灵魂激荡。
“所以,何护士。”
林岁晏向着办公桌前的靠近,并在对面人看见他靠近,下意识想要向后退去时,说出了下一句话:
“除了这里,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办公桌对面那人向后退去的动作顿了下来,两人间的距离在不断拉近,近到林岁晏看见了从那人领口处露出来的浅淡痕迹。
一时间,他的眸子暗了暗,心中早就存在的暴虐翻涌,撑在办公桌上的手掌用力到指节微微泛白。但他面上依旧是无害的,甚至在这个时候,少见的从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脆弱:
“何护士,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一样的。”
“一样被胁迫,一样被欺辱...一样是被贺家剥削压迫的受害者。”
“何护士”林岁晏的手碰到了你的脸,你愣愣的,忘记了躲,“...只有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只有我会帮你,也只有我能帮你。”
“所以”
“和我一起,好吗?”
————————
贺呈舟说了给你三天时间,便真的分毫不少。即便是到了期限的最后一天,也依旧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
像是已经忘了,像是在给你最后一点耐心。
你缩在医务室里的椅子上,手上紧握着已经被握的温热的手机,脑子里林岁晏的话还在不停的回荡。
‘贺呈舟是个完美主义者,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什么想要的也必须要死死握在手里。’
‘...就算是他现在忙得脚不沾地,立马就要去国外顶尖的学校进修,也还是不会对自己的训练松懈。’
‘他经常在大家训练结束的时候,一个人在游泳馆加训...何护士也是知道的吧?’
‘并且,他去的时间并不固定,就算是某天被谁特意约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异常...何护士,你懂我的意思吗?’
......
不,你不懂
谁会懂那些东西?
你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却差点因为腿上的酸麻一下子跌坐下去。你想要撑着地面起身,随着你的身子一起落到地面上的手机却先一步亮起来。
是条短信,落款人是贺呈舟。
内容很简短,只有短短十多个字:
“距离三天结束,还有十个小时。何医生,我等你。”
终于,他的耐心还是要告罄了。
——————————
今天晚上,你少见的值了夜班。
医务室照理说夜间是一直要有人的,但是,自从校医院建立之后,再选择来医务室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说,那原本必须要守的夜班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再加上,贺呈舟热衷于一个人的夜训。他不喜欢白天和太多人一起训练,既吵闹又拉低他一个人训练的效率。所以,他喜欢夜训。
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他十天夜训的晚上,就有八天晚上会把你叫过去,这让你愈发的不想在医务室下班之后多留。
可是今晚,你却少见的留了下来。
你把贺呈舟说的需要的证件,在白天花了一些时间从父母家里拿了过来,但却没有随身携带着,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出租房。
夜晚的时间太漫长,墙上挂着的时钟里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让你愈发的焦躁。
你坐在房门紧闭的办公室里,烦躁的想要起身,又按捺似的稳在原地。
贺呈舟下午紧接着那条短信之后,又给你发了一条信息,让你晚上十点去游泳馆。
但是现在,你按亮手机,已经晚上九点五十八了。
从医务室到游泳馆,以你的速度缓步走过去,需要十五分钟,你已经迟到了。
手机的息屏时间是一分钟,在一分钟后,你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按亮的屏幕暗下去,继而抬头,继续看向墙面上挂钟秒针的转动。
晚上十点十分整,你放在桌面上已经熄灭的手机又振动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发觉你迟到震怒的来兴师问罪的贺呈舟,而是校医院的同事。你颤抖着手接通,对面人的语速快到紧急:
“何护士,你今晚在值班吗?游泳馆有学生夜训时抽筋溺水,校医院这边值夜班的人手不够,要是在的话就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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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到游泳馆,只花了八分钟。
以前你在夜间去过许多回,但每回都是安静又沉默的游泳馆,在这次你赶到时,却是灯火通明。
进了游泳馆,有一小块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各种繁杂的声音叫人听不清里面具体的情况。
你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处正在实施急救的地方,你也曾经在旁边的水面之下待过许多次。
那里正对着休息室,贺呈舟喜欢抱着在休息室里就已经没了力气的你,走到那里直接下水。
游泳馆里进出的人还在不停的增多,路过你身边的人在混乱中大声问着谁:‘贺家的人来了没有?’
你没有再继续向前,因为你对上了一双眼。站在泳池这边喧闹处对面阴影处,安静的像个影子,一直看着这处喧闹,眼中却古井无波,像是在看一场叫人提不起任何兴趣的闹剧的眼。
是林岁晏
还想要继续向着那处人潮中去的脚步顿了顿,你在那双眼发现你之前,咬住下唇,不叫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又不引人注意的向外走去。
一离开游泳馆,你便加大了自己的步子,向着校外狂奔而去。
林岁晏疯了
你要赶紧离开,你要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离开,他们贺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在两个小时之前,你的父母已经登上了飞向m国的飞机。而你预定的航班,也将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起飞。
你不敢把机票和证件带在身上,它被你放在了出租房里衣柜的最深处。
从这里到你的出租屋只需要十几分钟,等你气喘吁吁的狂奔到楼下时,已经下单的的出租车刚好有人接单。
只要坐上出租车...只要坐上出租车...
你顾不得喘匀自己的呼吸,颤着手打开出租房的房门,向着你放机票和证件的位置狂奔而去。
只要你坐上出租车,不堵车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你就可以到达机场,那个时候...你就解脱了。
机票已经被你握在了手里,你开始起身,想要去找自己的证件。
你害怕自己今晚离开不了,也担心自己受不了贺呈舟惩罚似的折磨,所以将证件和机票分别放在了两个地方,以用作自己实在受不了后的退路。
但是现在,你将手伸向你放证件的床垫夹层。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你不相信的将整个床单全都掀起来,心脏跳得快的不正常,脑子里紧绷的不像话,眼睛却还是无比的清明着。
没有,真的没有。
你想要去开进门时太过慌张急促而没打开的灯,怀疑证件是掉进了那个角落,才让你没看见。
但是,没等你走到室内灯光的开关处,房间却先一步突兀的亮了起来。随之一起的,还有林岁晏的声音:
“何护士,你是在找这个吗?”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高瘦青年,手中握着的,赫然就是你没有找到的证件。
你下意识向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但很快又停了下来,他见你不再向着他的方向走去,眼中好似有失望划过。
不过,只是一瞬,他又将那点情绪很好的收起,只是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冲你解释似的说:
“这是我在贺呈舟那里找到的”
看到你因为他的话不自觉的颤了颤,他轻笑出声,眸子中似有暗光划过:“看来何护士没能瞒过贺呈舟的眼睛,还是被他发现了你的计划。”
“不过,他到底是没想到我这个在他面前一贯是窝囊废的弟弟,敢对着他下手。”
他向着你靠近,你下意识的后退,“我也没想到何护士买的是到m国的机票。”
你手中被握的汗湿的机票被轻易的抽走,林岁晏将手中的机票一点点的捋平整,声调没有任何变化的开口:
“看来最后还是何护士更胜一筹,把我和贺呈舟都算计了进去。”
“只是,何护士这么良善的性子。”
他将手上的机票一点点的撕碎,抬眼看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恩,什么是知恩图报吗?”
你背上因为紧张生出的热汗早已经变凉,紧握着的拳也因为那被一点点撕碎的机票而彻底松开。
“知恩图报?”你的最后一点希冀也被剥去,视线随着飘洒的机票碎片一同落在地上,轻声反问他:“林岁晏,你对我有什么恩,需要我对你知恩图报,对你感恩?”
“我帮你除掉了贺呈舟,帮你彻底离开了他。”
他像是对你的话不解,语气中难得的带了一些疑惑:“这难道不是我对何护士的恩吗?”
但很快,他面上的那点疑惑,又随着嘴角轻泄的笑声湮灭。他像是终于装够了,彻底对你露出他恶毒又睚眦必报的内里。
“何护士接受了我的帮助,是我这次行动的获益人,这怎么就不算是我对何护士的恩情呢?”
“我没有要让你...”
“嘘——”
他猛地向你靠近,剩下的话被他用指抵唇阻止。你抬起头,对上了那张笑起来时,便半点不见之前阴郁苍白,反而活色生香,艳丽非常更甚女子的脸。
“何护士,不要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
“我只知道,我帮了何护士,而何护士,也接受了我的帮助。”
他还在向你靠近,你因着他的步步紧逼而被迫向后后退,直至脚后跟已经触到了身后床铺的床柱,已经退无可退,只能任由着他彻底欺身而上,淡色的唇抵在你的唇上,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而现在,该我收取报酬了。”
————————
你被林岁晏藏了起来,在那之后的第二天。
他将你带来这处空旷无人烟的地方时,你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醒来之后,你便已经被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锁在了只有林岁晏能打开大门的房子里。
林岁晏还像个正常学生,继续着他的学习生涯,白天出去,晚上准时回来,你却被迫失去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
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有没有安全的到达大洋彼岸,也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失踪学校是怎么处理的。甚至,你连贺呈舟到底是不是已经死去了,都不知道。
林岁晏喜欢你安安静静待在这处空荡荡的房子里等他的样子,他说你的眼里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身边也不再会出现其他让他讨厌的人。
他很欢喜
他想要这样,一直一直的,永远继续下去。
林岁晏是个疯子,毫无道德底线的疯子,他甚至比之前的贺呈舟更甚。在被囚禁在这处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人影的房子里一周之后,你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在夜晚他回来后的床上声嘶力竭的骂他是疯子,是神经病,是杀人犯,但他每每听到这些词汇,却只是抬起那张春色盎然的脸,用着被□□熏红的眼看着你,笑的病态又满足,边凑上来吻你,边说:
“谢谢何护士夸奖”
风雨骤歇后,林岁晏靠上瘫软在床上,再没有一点力气动弹的你微微凸起的小腹处,感受着里面满满的被他充满的东西,冲你道:
“念安,给我生个孩子吧。这样,就谁都不能把你抢走了。”
趴在你小腹上的人,笑的无害又纯善,充满天真的希冀,真真就像个向着大人讨要礼物的孩子。
真是疯了...
你不应,他便也就停了话,只久久的趴在你的小腹处。许久,才又闷闷的出声:
“...念安,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留下来呢?”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你就当帮帮我,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林岁晏的声音一直在你的耳边喋喋不休,吵得你烦不胜烦。不过,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没有回应他,只是在这不间断的声音里昏昏欲睡。
直到——
“...他没有死,念安,他没有死。”
“他已经发现你没有去m国了,再过不久他就要怀疑到我的身上了...”
你睁开了眼,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变得清明。但除了这句话,你也没能再听的进去其他。
只有靠在你小腹处的人,还在不断的收紧着自己揽住怀里人的力道,想要把自己现在正拥有着的这个人,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念安,我要怎么,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
你被囚禁的第十天,林岁晏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越来越晚。
就连之前白天让你烦不胜烦的各种电话视频,到了现在,也变成了间隔时间很久的简短短信。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当你屈膝蜷缩在空旷的客厅沙发里时,突兀的如此想到。
贺呈舟不会放过你的,他只会用比林岁晏更加暴虐百倍的手段,日夜不休的惩罚你,无论你怎么求饶,怎么哭喊,都不会停手。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崇尚暴力镇压的疯子
你终于开始恐慌起来,在林岁晏已经六个小时没给你发消息之后。
知道了你利用他,还试图从他的身边逃跑,甚至...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滚在了一起。
你不敢想象他在找到你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这份焦灼,让你在原本林岁晏早该回来的时间里,焦躁的咬着手指,神经质的在客厅里不停的踱步,像只无计可施的四处乱飞的苍蝇。
不会有更好的结果的,林岁晏和贺呈舟,只会一个比一个更坏。
忽然间,不知为何,你抬头看向了客厅的智能时间表,上面的数字,刚刚变成20:00
与此同时,玄关处传来了敲门声。
极有礼貌的,敲一下,顿三秒,又才继续下一次的敲门声。
你怔愣在原地,停顿几瞬,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慌乱又疯狂的向着这处房子里唯一的卧室奔去。
但还不待你到达那暂时能唯一给你庇护的地方,门口便已经传来的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
你回过头
是贺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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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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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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