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若是不低下头来些,学生可是听不清楚的啊”
坐在座位上的少年剑眉如峰,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在用着如此轻佻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神情说话时,倒稍稍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戾之色。
并更显得少年英气俊朗,少不了惹得一众闺阁女儿心折。
“你!”
但是,作为被挑衅的哪一方,你只觉得怒气上涌,连脸上都染上了气愤的红。
你早就猜想过,这帮位高权重的权臣之后,约莫是不会太尊重你这位年纪又轻,家族又逐渐式微的夫子的。
但是,你也未曾想到,在这课堂之上,他褚承安便胆敢对你如此无礼。
就算是他褚家满门将领,手握边疆兵马之重,家里又有一位盛宠长年不衰的贵妃,一时间京城风头无两。在现在,你也算是他的夫子,而他是你的学生。
一个学生,竟然对他的夫子如此无礼,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过,想起你们施家式微已久,由原来的文人清贵世家,已经落寞到连太傅这个虚衔,都是皇帝在你家祖父去世时,才勉强赏下来的。
原本太傅就是一个虚职,你开始就只需要在早朝时去露露脸,便也没有其他什么大的事。谁知皇帝又突然来教养皇子及一众侍读。
让你不仅要日日担惊受怕,还得天天被这些小崽子气的不轻。
但是,在这皇城之中,终究不是你死咬着师生之礼,便可以随意行事的。无奈,你只得压着脾气,稍稍往下弯了弯腰,强忍着怒气再次开口解释: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浅意为若站在正义,仁义这一面,便会得到多数人的支持帮助。但若是违背道义,仁义,便会陷于孤立...”
褚承安其实根本就没有听清他面前这个人说了些什么,他开始只是想捉弄捉弄这个一脸古板的无味夫子罢了。
毕竟,这么一张好颜色的脸,却天天都做着一副他最讨厌的迂腐文人模样,着实是太令人生厌。
而现在,他看着那人气红了的脸,眼尾耳垂都染上粉意。偏生却还又强压着脾性,做出一副不甘不愿的低头姿态。
果真,这样灵动的表情出现在施家的这位小太傅脸上,着实是好看漂亮的紧。
看着看着,褚承安忍不住深了眼神,指尖轻微的磨蹭。甫一开口,口中的嘶哑连他自己都惊了惊。但他仍旧一错不错的,盯着面前人弯下腰来低垂的眉睫,继续开口:
“太傅或许还需得再低下来些,学生...可还是听不太清呢”
“褚承安你!”你实在是怒不可恕,倏地直起身子抬起手,激动的就要向着身侧这个三番两次对你出言挑衅的人打去。
不过,还没等你的手接近他的脸,只在半空便被人接了下来。
“你...你简直...简直...”
手腕被他紧紧握在掌心,用力到你腕骨处隐隐生疼。你又羞又气,却是身子微颤,连话都说不太出来。
褚承安握着手中的细婉,只觉得掌心所接触的细嫩滑腻的不可思议。让他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更加收紧,完全的,牢牢的禁锢在手中。
他稍一用力,便轻易的扯着面前的人反抗不得的向着他靠近。眼前那比起寻常男子来说,都清瘦非常的身子,离他越近,他便越发的感到有一股细微的清淡香气,缭绕在鼻翼间。
面容锋利俊美的人眯起了眼,眸子中有残忍的阴鸷一闪而过。看着面前人脸部柔和的弧线和过于白皙滑腻的肌肤,他勾起唇轻声发问:
“太傅身上为何有股女子的香气,莫不是...”
听见褚承安慢条斯理的逼问,你只觉得胸中心脏都高高的悬起,连呼吸都深深的摒住。
“...莫不是日日流连在烟花之地?”
心脏猛地落回原地,呼吸也开始急促的流转起来。你松了一口气,故作恼怒的辩驳怒骂他:“不知所谓,一派胡言!”
却错过了他在看见你骤然紧张又蓦的放松时,更加幽深了的神色。
褚承安看着面前已经转过身离去的身影,伸出舌轻点了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涸的不行的唇。半晌,突然无声的笑出声来。
许久,他才抬起头,轻拭了拭眼角。重新睁开的眼,像是丛林深处盯上了猎物的猛兽,眼神凶残又势在必得。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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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仓皇的躲进一间偏殿许久后,你都还没有止住心中的羞愤与怒气。
褚承安...褚承安他....
只一想起褚承安那个混账,你便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今天没出什么幺蛾子,你才在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却又在午间午休时,遇到有学生仓皇来寻你,说是有人掉进了御花园的湖里。
当时你也有些慌了,连忙叫那个来报信的学生去找巡逻的侍卫,通禀内侍,自己则慌慌张张的先行跑去湖边,想要找到那位落水的学生。
没想到,当你才在湖边呼喊了不久,便突然被人猛的拽入了湖中。
你本就不擅游泳,落水后便下意识的要往上扑腾。但却被人从下抱着腰,不让你向上游去。就在你终于快要忍不住窒息时,那人却又覆上你的唇,向你的口腔里渡气。
并且...并且...
手指无意识的搅弄着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你脸上羞愤恼怒的红晕依旧半点没有降下去。
并且那人在你稍稍回过神来之后,也没有退出他的唇舌,而是就那么在你口腔里凶狠的掠夺起来,直吻的你险些再度不能呼吸。
待到那人终于退出他的唇舌,开始慢吞吞的啄吻你的唇角,你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看清仍在湖泊中将你牢牢拥入怀中,没有一丝空隙的人,竟然是褚承安。
“你...快放开!”
一时间,你又气又急,慌乱的要将他推开。只是你那点微弱的力气,却只是让他将你越搂越紧。
“太傅身子如此柔软,莫不是女儿身?”
他还在舐吻着你的唇角,话语说的漫不经心,你却一下子不敢动弹起来,甚至连脑子都空白了一瞬。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
“可别撒谎了,太傅”褚承安轻笑起来,一直揽在你腰间的手却缓慢的上移,直到停留在那片就算经过紧紧束缚,也依旧能感到柔软的地方上,“就算是这样,也还不承认吗?”
你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不知是湖水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你只觉得身子冷的可怕。只有在眉眼凌厉的人凑近你耳边轻吻吮吸时,才稍稍感到一些温度。
“被我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我褚承安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从来不对任何人手软”他将你的耳垂用牙尖不停的撕磨,语调轻缓又危险,“...也只有对自己家里人,才一再退让,纵容非常”
“所以...太傅要不要想想办法...”
“...成为我褚承安的人?”
......
实在是...实在是太过狂妄,也太过无耻!
你实在是怒气未消,又加上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一时气恼非常,身上还湿漉漉的,难受的紧。
就在你又伸手捏住自己依旧往下滴水的衣摆,在心里默念礼书那个家伙怎么还没回来时,偏殿的门却被人从外缓缓的推开。
“礼书,你怎么拿个衣服都这么久?”
你以为进来的人是礼书,连声音都不自觉恢复了些平时对亲近之人的熟捻。但是,好半晌,你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就在你警觉的想要开口质问时,一道清淡却温和的调子,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同出现。
“施太傅?”
是太子
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蓦的有些慌张,连忙躲进了屏风后,压住声音里的惊慌开口:
“太子殿下?你怎么到了这里?”
“太傅说的衣服是什么?”
但没想到的是,平日里看起来对你恭敬有加,又斯文温和有礼的太子,却没有立马回答你的问题,反而是向着你抛出了问题。
并且,向着屋内的脚步并不停
“我...我只是刚刚不小心弄脏了衣物,找身边小童去帮我找身干净衣物罢了”
“是吗?”来人脚步不停,声调轻缓,好似半点不在意你说了些什么。“但我好像听说是因为方才太傅与褚小将军一同落入了水中”
“是!”眼见着那身影离你越来越近,你忍不住更加惊慌起来,语调忍不住拔高,“刚刚我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是他把我拉了上....不要再过来了!”
“臣现在衣冠不整,还请太子殿下在外面稍等片刻”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你连忙压住心中的慌乱,稳住了不稳的声音,“臣的小童一会儿便赶到,还烦请...”
“为什么?”你的话被打断,还没等你回过神来,那人却便已经几步绕到了屏风里。平日里温润的凤眸现在却清棱棱的,冷淡的叫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为什么那人看得,羲濬却看不得?”
“什...什么?”
在来人进到屏风后,你下意识的弯下腰弓起身子,护住胸前细微的轮廓,脑子却对他的话有些反应不及。
“太傅是在装傻吗?”周王朝皇太子长了一张章容玉貌的脸,每每外出,必定有掷果盈车之景。但现在,你却觉得那张十分的可怖。hτTΡδ://WωW.sndswx.com/
“难不成太傅真以为,羲濬是让太傅来行这太傅教导职责的吗?”
不...不是吗?
初接到这道旨意时,你也是疑惑的。毕竟太子是出了名的天赋出众,孩童时期便熟读各类史书,从小便被各种隐世不出的大儒们教导,更是在堪堪十二岁时。便被准许进入朝堂,学习帝王朝政之事。
就是这样一个年少出名的人,便是你在外也稍稍有一些名声,也不至于有资格去教导他。
“太子...是什么意思?”你的喉间干涩,却因着弯腰的原因,只能看见面前人的腰间。
“什么意思?”周羲濬看着眼前将自己护的死紧的人,只觉得一向被保持的极好的假面都要彻底撕裂破碎开来,露出里面丑恶的狰狞来。
他伸出手挑起弓着身的那人的下巴,野兽般阴冷的视线一寸寸的逡巡过你面上的所有,半点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模样。
这个人真真是极为可恨的,周羲濬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
在上朝人前端着一副雅正古板的模样,拒绝别人的亲近。但在看见自己熟悉的家人仆从时,却会马上弯起眸子,像是吹皱了的春水,灵动撩人,震人至深。
若真是男子,也不是不可,他当时这样想着。
于是他费尽心思让这人进了宫,于是他费尽心思在他施太傅面前装出一副温和恭敬的好学生模样,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永远只是神情淡淡。
但偏偏,在面对那个褚承安时,他永远不同。就算只是怒气,也好过平静无波。
就在他忍不住折断他的翅膀,不顾他的意愿将他强取豪夺,永远的囚至他的身边时。
他却发现,原来,他以为的他,竟然是“她”
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自己该是震怒还是惊喜。许久,他才知道,自己合该是高兴的。
多好啊,她是女儿身,她现在如履薄冰所战战兢兢的这一切,本该是她那个没有担当的哥哥的责任。而她,本就该待字闺中,等着他去迎娶,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完完全全的藏起来,再不像现在如此一般,由着人随意窥伺。
他要造一所宫殿,将她好好的养在里面,用着世上一切最好的娇养着,装扮着,伺候着...最主要的是,让她的所有一切,都只有他。
只要一这么想着,学了无数帝王心机的太子殿下,便觉得心脏鼓胀的要命,膨胀到快要爆炸的满足将他挤压的快要忍不住喟叹出声。
真的是...太棒了
“...太傅是在藏着什么,不想让羲濬知道吗?”他慢慢将弓下腰的人下巴抬起,强迫你直起身。明明对此心知肚明,却依旧故作不知似的开头提问。
“太傅可以与褚家公子湿身相对,与羲濬便不可了吗?那可,就真真是太傅偏心了啊”
年前才过了十八岁生辰的人,看着清瘦,手间的力道却大到让你丝毫拒绝抵抗不能。待到你被迫彻底直起身来时,你忍不住闭上了眼。
“嗯?这是什么?”身前的人失了以往的温和有礼,倒显出几分恶劣来。你本不欲与他多言,但他却伸手覆在了其上。
你倏地睁开了眼,却看见那人唇角上勾,眸色晦暗幽深。
“这是...太傅的**吗?”
“你....你快放开!”你没想到太子竟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言,连忙伸手想要将那已经动作起来的手拿开。但是,没想到,那一向清贵的天潢贵胄,却更加的加大了动作,甚至开始揉捏起来,另一只手也开始顺着你的腰腹向下。
“唔你!”
一时间,你羞愤交加,伸出手就想要往那张漂亮的脸上挥去。
不过——
“太傅确定要动手反抗吗?”周羲濬语调不变,眸光却变得潋滟,眉角眼梢都染上了奇异的意味。
他就那么注视着你,动作不停,语调轻缓,像是在和你温和的商量:“太傅隐瞒女儿身此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现在...”一直站立在你面前的人弯下了腰,温热的唇印在你的唇角,辗转缠绵,“...太傅还要反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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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胡乱的穿着衣服起身向外离开时,周羲濬仍坐在床榻中央。见你不安的回望,他也只是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像是在回味。
唇角弧度微微向上,好似在笑着,眼神却阴冷狠戾,像是笃定你这个已经被盯上的猎物,再无处可逃。
外间天色已经暗了,你跌跌撞撞的向前,却在一转角处撞了人,跌坐在地上。
慌乱间抬头,却看见是一身冷肃酷厉的褚承安。
你没有开口询问他这么晚还在宫中的原因,只下意识的更加拢了拢着急间穿的衣服,起身就要绕过他继续向宫门的方向奔去。
“我在太傅午休之处等了太傅一下午”手臂被人紧紧的拉住,只一瞬,那人便将你抵在了身后宫墙之上。
俯身,在你脖颈间轻嗅,目光在注视到那无处不在的新鲜痕迹时,变得阴鸷可怖,语调暗沉,满携着暴怒。
“却不想,太傅竟是与他人白日宣淫,芙蓉帐暖度春宵去了”
“这可真是...让人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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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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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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