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她一步翻过来,十分能屈能伸已经一副孙子模样,站在冷着脸的地中海教导主任面前挨训的方青,见到自己那胸大无脑的同谋紧跟自己之后加入被抓的行列后,对自己这个对这种‘同甘同苦’的事半点不含糊的好姐妹,有些心累。
许半夏果然不亏是许半夏,这么多年,她脑子是一点都没长啊。
见到另一个更加屡教不改的惯犯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被方青一个人默默吸引承受的炮火即刻被转移。
学校里出了名的对男女‘一视同仁’的大肚子教导主任立马走到许半夏面前,在劈头盖脸的训了她半天之后,又将她拎到了办公室去写检讨,很快就将另一个‘罪犯’忘在了脑后。
等方青叼着冰棍拎着冷饮慢悠悠的摇去许半夏教室的时候,就正瞧见自家同谋在教室门口可怜巴巴的罚站,看见她来了,那小倒霉蛋儿立马朝她委屈的控诉:
“你怎么就背着我一个人跑了?”
啧啧啧...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过,方青却没有半点愧疚心理。无它,只因为这种情况实在出现过太多次。对自己这个好友,方青就只能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来形容,如果非要再找一个同义词,那就是胸大无脑。
不过,方青看了看就算穿着宽松的校服也依旧挡不住波涛汹涌的许半夏,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把嘴里的冰棍咬的更加‘咔咔’作响了一些。
眼见着门口那小可怜立马就要哭出声来了,方青才出声:“谁叫你自己要傻不愣登的跳出来?”
“不是你让我在你跳进去三分钟后,就立马进来的吗?”许半夏有些委屈,站在墙角还不忘老老实实的照着教导主任说的,双脚并拢,双腿立的笔直。
“......”听见许半夏这么说,方青更加心累了,“那我不是还说,我进去后三分钟如果没事就会先叫你,但要是我这边没有动静,就让你先不要进来了吗?”
方青话一落,正罚站的许半夏立马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不是害怕你把我给忘了,一个人先跑了吗?”
......或许这就是明明每次都是方青和许半夏她们俩一起犯的事,最后却总是许半夏一个人遭的原因吧。
方青对许半夏无言以对,只好把手上拎着冷饮往她面前举了举,问她:
“给你带的,要不要喝?”
“...不了”许半夏的视线顺着方青手上的动作到了半空,眼神渴望的看了那颜色鲜艳正冒着冷气的冷饮好几眼,这才不舍的收回视线,低着脑袋拒绝。
“陆斐然不准我喝这些”
“...你可真是听他的话”
方青彻底对许半夏无语,但等她想起那个腹黑且有病,占有欲强到变态的人后,又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这个天生缺根筋的二愣子姐妹默默点蜡。
不过,方青转念一想:
恶人自有傻人磨,陆斐然那狗东西早晚会被憋到肾亏精虚。
————————
告别许半夏之后,方青又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这才绕到自己班级教室的后门,趁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转过身子板书时,偷偷的溜进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坐在自己座位上,方青就拿出在自己衣服兜里放了许久,都快带上自己体温的牛奶,从桌子上小心推到旁边坐的笔直,正认真在演草纸上验算的人面前。
“望舒,这是给你的。”
坐在方青旁边的人眉眼低垂,唇角轻抿,气质微冷又生的干净清俊,肤白,唇色也生的淡,莫名的就给人一种清冷易碎,需要好好呵护的感觉。
“我不要”
早在方青从后门进来之前,宋望舒就一直注意着后门的动静。在终于等到后门的动静,感觉到身边那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后,他更是早就连手上握着的笔都忘了动作。
视线里,那瓶已经推到了他桌前的牛奶上还搭着身边人的手。搭在牛奶盒身上的手,色泽健康又漂亮,就如同身侧的那个人一般。
宋望舒的视线有些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来,喉间又控制不住的痒起来。让他总想要做些什么,碰些什么,才能止住那股痒。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故作冷淡的拒绝了身侧人的示好。
“我特意给望舒带的,望舒也不要吗?”
宋望舒拒绝的声音也跟他现在的表情似的,又冷又淡,不需要方青跟他这十多年的交情,她也知道他生气了。
不过,方青对宋望舒的耐性向来十分之好。面对对方青来说宋望舒丝毫不知道缘由的生气,她也能不需要知道原因的立马开始熟练的哄。
“这个你常喝的牌子一教下面的超市没有了,我还专门跑到高一那边的超市买的呢,真的不喝吗?”
“...才不是特意给我带的”
宋望舒在自己的演草本上写下一串无意义的数字,不停的在心中告诫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迟早,她的身边只会有他一个人。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试探身边人的底线,试探她为他预留的底线。
“你先去找了许半夏,我都看见了。”
方青转过头,从身侧的玻璃窗往外看,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对面楼道走廊里还在罚站的许半夏。
学校教学楼的这种环形结构,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不过,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就好哄了。
方青拿回自己推过去的牛奶,把吸管撕下来,准备撕掉上面的塑料包装,把它在牛奶盒上插好。
“方青!”
但就是这个时候,讲台上原本准备对迟到成性的方青偷偷溜进来的行为视而不见的数学老师,在看见她不但自己不学习,还在哪里不停干扰自己的得意门生的行为后,终于怒了。
“你来说一下这道问题的答案!”
方青被这声怒吼吓了一大跳,但她手上还是丝毫不慌的插好了牛奶,并推到了身边宋望舒的面前。
这才忙不迭的从自己桌子上乱成一堆的书本里面,随便抽出一本演草本,拿出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冲着上面的老师求饶说:“老师麻烦等一等,我还没有算出来。”
一边说,一边往身侧宋望舒的演草本上偷瞄。逮到一个数字,就一脸认真和正经的朝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回答:
“答案是根号三”
“...你给我出去”
————————————
方青引以为傲的学霸竹马,和自己那傻白甜姐妹单方面的关系不好,方青老早之前就有察觉。
不过,她想不明白。
方家和宋家在两家孩子出生之前就是邻居,关系好的能把孩子换着养,而方青自幼和宋望舒关系也十分的融洽。
宋望舒打出生起身体就比一般孩子弱一些,调皮小男孩儿们喜欢的运动他都参与不进去,也没有同龄的小朋友愿意陪他安安静静的待在一侧,和他一起玩。
从那个时候起,自小就是孩子王的方青便拉着宋望舒,让他时时待在自己身后,跟在自己的身侧帮他一起融入小区和学校的孩子集体,帮着他胖揍那些欺负他身体不好,恶意的说他是娘娘腔的人。
慢慢的大一些,方青会帮宋望舒背着装有便当的书包,在吃饭的时候把他不喜欢吃的东西夹进自己的碗里。自己肚子吃的滚圆,看着饭盒里还剩大半饭菜的宋望舒提醒他再多吃一些。
等上了中学,方青逃课迟到成性,却还是每天早上按时按点的起来,陪着宋望舒一起来上课。就算方青逃课逃的再久,也要在放学之前赶到学校,再和宋望舒一起回去。
这么多年下来,保护宋望舒,对宋望舒好,都已经成了方青的习惯,是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连方家父母企图以夸赞‘别人家的孩子’宋望舒来激励自家女儿,想要自家女儿上进,最后也只获得了自家女儿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她觉得夸赞宋望舒就是夸赞她自己,并衷心的为宋望舒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且深深的觉得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对于自己父母想用的激将法,方青那是从来都没有上当过。
而宋望舒也是十分的争气,从小到大各种奖状名次拿到手软,在成绩上从来都是名列前茅,是方青名副其实的学霸竹马。
不过,自己脑瓜子这么聪明的学霸竹马,却和她那天生缺根筋但臭味相投的好友单方面不对付。
方青不理解
“望舒,你怎么就不能和许半夏做朋友呢?”
放学铃声响过之后,方青坐在过道另一边的课桌上,看着宋望舒把自己要带回去的课本整理好之后,又低下身子,弯身过去帮她整理书本。
“许半夏特别傻白甜,和她一起的时候老有趣了。你要是和她一起玩的话,也会觉得有意思的。”
特别是每次她把许半夏拐带出去,陆斐然找不到人,气的脸色铁青,又因为不得不维持好一贯在许半夏面前伪装的伪君子模样,所以就算再气急败坏,也还只能装作和善的样子,对着方青说感谢她带许半夏出去玩的时候,好玩极了。
“而且,要是我们三个一起玩的话,也会更热闹一些啊,你就是朋友太少了,所以别人都说你高冷...”
方青每说一句,正侧过身子帮她整理书本的宋望舒,握住书本边缘的手指便更加用力的多白一分。
他不是朋友太少,他是想身边只有一个人,也只需要一个人。
宋望舒其实小气又爱吃醋,性子也不是方青以为的安静少话但其实很好相处。
他性子拧巴又偏执,冷心冷清又对方青占有欲极强。从小时候刚刚有自己的想法开始,他便有意识的牢牢占据着方青身边的所有位置。
方青是他的,完完全全,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宋望舒。宋望舒自私,且理所当然的如此划分。为此,他可以装作无害需要她保护的模样,一直到他可以像株藤蔓似的,死死的缠绕住方青一辈子。
他可以如方青所想的那样安静又温和,但那前提是方青完完整整的处于他的范围之内。
但凡他发现有人想要将方青从自己的领地里拉出去,宋望舒的眼神有些晦暗,那他自然会用尽所有手段,让他的方青亲自把那位入侵者踢出局。
不过,如果是方青自己要走出他给她划定的范围......
一想到这个,他不免的焦躁起来,心脏肺腑像是呛了浓烟灌了硫酸似的,疼的他快要忍不住张开嘴大口的喘息。
绝对,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宋望舒紧紧的握住自己胸口处的衣服,长而轻的吐出一口气后,盯着自己手上书本扉页上写的‘方青’两个字,轻声打断了身后人的话:
“...方青,你还记得曹文柏吗?”
曹文柏...
一听见这个名字,方青就像是突然哑了似的,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曹文柏,方青之前的一个追求者,以方青朋友的身份接近宋望舒,后面背着方青约宋望舒出去,刻意给明知身体不好的宋望舒灌酒,最后害得宋望舒因为胃出血进医院。
方青虽然看起来是副散漫又带点精明的模样,实则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当时在曹文柏以朋友的名义靠近她身边许久,她都没有发现曹文柏对她的心意。甚至乐呵呵的给他发了好人卡,还介绍他给宋望舒认识,想要宋望舒也多一个朋友。
不过宋望舒一向对别人比较冷淡,平时也不怎么和曹文柏说话,并且在曹文柏也在的场合,他看起来比平时都还要更加冷淡一些。
所以,当那天晚上宋望舒给方青打电话,说他在XX酒吧喝醉了,胃很不舒服的时候,方青都震惊了,完全不知道宋望舒怎么会背着她出门,也猜不出他为什么会去喝酒。
后来,在她赶到酒吧,看见曹文柏手足无措的站在弯腰捂着胃的宋望舒身边,一脸慌张的对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是头一次冷了脸,厉声质问他是不知道宋望舒身体不好,半点不能沾酒吗?
已经被宋望舒痛苦的模样吓傻了的曹文柏愣愣站在原地,不停的说着对不起,间或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方青已经扶着宋望舒向外走去,再没有回头了。
那次宋望舒胃出血挺严重的,在医院里住了好久。方家父母赶到医院劈头盖脸的骂了方青一顿,说她没有照顾好宋望舒,把一旁的宋家父母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住她父母,一个劲儿的说不关方青的事。
方青虽然知道自家爸妈是没办法,当着宋望舒父母必须这么说,但她也是真觉得宋望舒进医院这事儿完全都怪她。要不是她把曹文柏介绍给他,还三番两次的给宋望舒说,让他和曹文柏做朋友,也不会出这事儿。
所以,一听宋望舒提起了曹文柏,方青立马就噤了声,半点都不肯再提让宋望舒和许半夏做朋友的事了。反倒从课桌上一跃而下,拿出自己的书包,就要将宋望舒在桌面上整理的整整齐齐,等会儿要带回去的课本往书包里装。
“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识人不清了”方青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努力提防自己再犯类似的错误,“我不会再强迫望舒结交朋友的,只是那什么...我怕你一个人有时候会寂寞嘛。”
“不会的,只要有方青,我就不会寂寞的。”
宋望舒低着头站在靠窗的位置上,仔细认真的帮方青一点点的整理好乱成一团的书本,侧脸在窗外落日余晖的照射下,更显无害干净。
只要是为了方青,那他心中滋生的那些恶便不是恶。甚至,他会纵容着那些恶肆意生长,让他能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将方青完完全全的捆绑在他的身边。
所以,欺骗不算什么,伪装不算什么,故意答应曹文柏想要攻破他那里的关系,进而更加靠近方青的示好邀约,并刻意把引导他灌自己的酒,最后甚至装作微醺的模样,大杯大杯的往自己嘴里灌酒,直到胃部疼到快要穿掉也没关系。
毕竟,他最后能得到的奖励,是方青对他一个人的关怀,是方青因他而起的自责,是方青以后会在他身上投放的更多的注意力......是方青的身边又重新只有他一个人的圆满。
“...只是方青的朋友越来越多,已经好久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我身上”
宋望舒垂着眸子,细长的手指仿佛直尺一般,丈量过有着方青痕迹的书本。
“我最近确实有些......”
莫名的,宋望舒的声音顿了下来。
“有些什么?”站在一旁的方青疑惑发问。
“没什么”宋望舒看着自己手下书本间露出的一抹粉色,垂下的眸子叫人看不清情绪,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很淡,就和他陡然平静下来的语气一般。
“方青”他叫了自己身旁人的名字,在那人应答着疑惑转过身来时,冲着她轻抿出一个笑来,伸出的指却将那一小抹露出的粉挡的严严实实。
“你可以去帮我买点喝的吗?”
“现在吗?”方青向窗外打量,放学铃已经打过了许久,学校的超市就快要关门了。如果要去的话,她就得加快速度了。
“嗯,我现在想喝。”
“好勒”方青把装到一半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就往教室外冲,一边冲,一边还不忘向宋望舒道:
“我不会给你买冷饮哦,只能是常温的牛奶!”
宋望舒向已经快看不到影子的人轻笑着点了点头,直到彻底看不到人影了,他才转过身来,脸上那点浅淡的表情随着转过来的动作,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又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坏家伙”
被压在书本间的粉色信封终于露出真容,宋望舒面无表情的用细长的指捻出那封信,将它打开后一字一句的念出上面的话:
“高三X班方青亲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林间回首的惊鸿一瞥...我想你越来越好”
“呵——”宋望舒垂眼看着那封情书,发出一声轻呵。之后,再面无表情的一点点把它撕碎,直到它在他的掌心变成细小的碎屑。
在拿着那一大堆‘尸体’,注视着它们彻底落进垃圾桶后,宋望舒这才又扯出一个极艳极明丽的笑来。
“方青是宋望舒一个人的,明明说过这么多次,怎么...还是有人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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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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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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