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改前十几万年正大光明,从不行差踏错一步的姿态,用着因那人生出的自私阴暗,在他的宫殿深处囚了一个人
上界地广人稀,且大多住民爱静,保持的最好行事准则便是各扫门前雪。再加上你升入着上界才不足一年,连离你洞府最近的那位邻居正脸都还未见过,真真是算得上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所以,在你都已经被囚禁小半年之后,这诺大的上界,都不会有一人知道,有一位才升上上界不久的小仙,在自上次那场仙宴被勾陈帝君唤走后,便失去了踪迹
在被关在这深殿后的第五个月,你还是没能学会自娱自乐
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极为豁达淡然,能将一切事都看的极开的人。但是,你还是不太能忍受这日日都被弄的大汗淋漓,疲惫虚软的永无止境的日子
这座宫殿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你在里面转上几个时辰都遇不上一个人。而那只有在固定时辰来的人,却像是在你身上放了只眼睛似的,不管你在哪里,都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
你们的实力太过于悬殊,起初的时候,他甚至是不屑于限制你的出行的,只一个小小的禁制,你便轻易的被圈禁在这宫殿中
但是,那长久的只有一个人的寂寥,和那人到来后恐怖的摆弄,都促使你生出些不自量力的心思
你异想天开的逃了几次,因为你始终不肯相信,这么一位存在于天地间十几万年,掌管南北两极和天地人三才,统御众星的帝君会真的受那么小小的一世影响
后面,自不量力的你当然是在还未破开那层禁制时,便被那人发现。而后,迎接恐怖的惩罚,行动进一步被限制
到了最后,他给不听话的你套上了枷锁,锁链的长度将你彻底禁锢在宫殿深处的寝殿
......
“枳荨姐姐,槐树又开花了”
身后的人在挥汗成雨,他挟着你的脸偏向你一侧,脸颊亲昵的碰着你的,语调和他的动作一般缠绵
“很好看,姐姐不要看看吗?”
“嗤”你低声嗤笑出声,声线有些不稳,在动作的间隙急促的喘息,“你绑着我的眼......要让我怎么看?”
他最近迷恋上了在□□时绑着你身体的一部分,为了谨防你的挣扎。但这几次,他却爱用长长的束带困住你的眼,而后再与你口舌交缠
“对不起,我给忘记了...”
那人语调抱歉的要命,甚至好似害怕你生气似的,讨好的亲吻你的额角鼻翼。但却依旧对他捆绑束缚着你的行为不管不顾,只在磨磨蹭蹭够了之后,又才将整个身子压在你身上,将脑袋埋进你的脖颈处,像说悄悄话似的开口:
“枳荨姐姐,你还记得那年花灯节,我向你表明心意之后,你却说我只是个小孩儿,所以拒绝我的事吗?”
身上的人又起了闲谈的心思,所以暂时停了动作,让你稍稍的有了些喘息的机会
你本不欲听他那些喋喋不休,好似没个尽头的话,但因疲惫而松懈下去的大脑,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因为他的话,而浮现起一些往事
花灯节中被你拉着前进的少年反握住了你的手,他在人潮汹涌中减缓了速度,拉着你停在放满花灯的河畔,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红了脸,说,他好像喜欢上你了
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点不懂得掩藏情绪,也遮不住脸上羞怯的红。你愣了愣,才又恢复了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答道:
“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是喜欢吗?”
“去去去,要是以后还想出来玩直说就是,大不了我每次都带上你...”
说着,你看见了少年的泛红的眼,一时怔愣,未尽的话就那么顿了下来。这个少年向来自矜又骄傲,你是第一次见他为你眼红的模样
无情道,先动情,再入情,而后绝情,最后才以无情入道
或许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动了心,只是那感觉太陌生也太细微,让你无从察觉
“...枳荨姐姐在想什么?”
他有些不满你的走神,明明是比你大了十几万岁的帝君,却还埋在你的脖颈处小声黏糊的叫着你姐姐,不满的轻轻咬着你的颈肉
如此模样,是半点不像九天之上的勾陈帝君,而是愈发的与下界时与你成婚后的少年重合了
少年最后终还是将你迎进了府,与你做了夫妻。并且,在婚后与你愈发熟稔的少年,也不再像初见时那般端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而是会坐在你面前背过身去,因为你随时对他小孩儿的称呼而明目张胆的生闷气
那是你看见的他第一次如此有少年气的样子,当时你只觉得他如此气哼哼的模样,与之前实在是反差大到了可爱的地步,所以勉强同意改了对他小孩儿的叫法,转而称呼他为:存之
他在你第一次用这称呼叫他时兴奋的红了脸,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像是熠熠发光的珠子。不过,作为这个称呼的交换条件,在你也强逼着他叫你姐姐时,他却死活不肯的磨蹭了许久,才在最后不情不愿的,和着那嫣红的耳尖呢喃出了口
现在在这九天之上的勾陈帝君和那下界的少年一样精力充沛,在床上时便翻来覆去的折腾个没完没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少年会在你看向他时忍不住红了脸,湿漉漉的视线不好意思的转向一旁,但其他的动作却是半点不肯停下来的
那时的你,掌控着主动权
而现在,你们的地位彻底反转,俯身在你之上的人成了床笫之间的主人,这位主人喜好慢条斯理的折磨着自己的奴仆,势必要从你紧闭的齿间听见控制不住的破碎的气音,要看见你紧攥着的手掌细细的战栗。最后,难耐的高高扬起脖颈,彻底瘫软在他的‘惩罚’之下
“...枳荨姐姐还记得我们成婚的那日吗?”
面容成熟凌厉俊美的人毫不害臊的叫着你姐姐,俯身又向你提起往事,聒噪的像是那个本该凛若冰霜的勾陈帝君被夺了舍。你想侧过脸不再听,却被他牢牢的挟住了下颌
“我那时还从未饮过酒,为了能顺利喝下我们新婚之夜的合衾酒,我提前许久就开始练习饮酒”
“但无奈我酒量实在不佳,练习多次也还是一杯就倒...”你紧攥着的手已经连指尖都被汗湿,他就捏起你的指尖,细细的亲吻,“...为了不在枳荨姐姐面前出丑,我便想了个投机取巧的法子,特意找人去打了一把特制的酒壶”
“那把酒壶十分奇妙,明明只有一个壶口,却只需要轻触一个开关,便能前后出来两种不同的酒”
那件事,你也记得
老老实实当了十几年夫子眼里的好学生,家里的好孩子,众人口中的正人君子,京城子弟典范的少年孟存之,为了不在新婚之夜丢脸,使得自己的妻子笑话自己。但又因为实在饮不来酒,所以就悄悄的去打了一把特殊的酒壶,想要在新婚之夜给自己倒那杯合衾酒的时候,就将酒换成浓度极低的梅子酒
但少年那里做过这种事,只几乎一眼,便叫你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不过,极好面子的少年却坚决不认你那无端的‘指控’,并为了自证清白将满壶的酒都喝的精光
“...现在想想,才明白那时枳荨姐姐便是在故意激存之...”
那人说完了一件事,又稍微顿了顿,低下眸子打量你的反应
你其实不太明白他说这些的意义,就算他一日不停的将你们在下界的那几年往事,细细的掰碎揉成粉末,再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与你重复上无数遍,你心中也是起不了半点波澜,对那段感情生不出任何悔恨怀念之心的
入无情之人,仍懂礼义廉耻,知欢喜知感恩知畅快舒意知对错,却唯独不会再知情
若是只是想要你对他愧疚的话,他现在既已经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便再很难对他愧疚的起来了
你不恨他,因为你知道是你做错在先,你理应承担这些。但你也不再愧对,因为他已经开始了报复
“枳荨姐姐这个样子真是让存之伤心”他说着伤心的话,面上却轻轻的笑出了声,“不免让存之觉得那些过往就只是存之一个人的,与枳荨姐姐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勾陈看着身下那人仿若事不关己的模样,轻微的顿了顿,嘴角勾出了个恶意的笑。凑近那人的耳边缓声开口:
“那孩子呢?”
放空的思绪猛地凝滞住,你看清了半空中漂浮的浮尘,垂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用力到指甲深陷皮肉中
身下人的神色在那两个脆弱的字从他的口腔中出来时,便轻微的僵硬怔愣起来,这让‘孟存之’终于满意起来,凑近身下人的耳边,继续低声轻缓的发问:
“那...那个才两个月的孩子呢?”
“也只是存之一个人的吗?”
——————————
修仙之人极重因果,你在招惹少年,使得那学士府的少年对你情深根种时,便欠下了他一段情缘。所以,你在少年眼尾泛红时应了他的情意,由着他迎娶进了家中
但是,你不想要再欠下更多的因果。于是,你在婚后坚持服用避孕的药物,对□□也是点到为止。不过少年总是精力旺盛,并且那时的你,可能也已经隐隐陷入少年看向你时,便猛然盛满欢喜与光泽的眸子里而不自知
总之,在你们成婚三年之后,你还是有孕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发现明晰了自己的感情
捡你回师门的师尊曾说你看似多情实则薄情,山中与你交好的师兄弟皆说你看起来脾性极好,与谁都能交善,好似知己好友满天下,实则谁都没能走近你的心里,你也从来没有将哪个人真正放在心上过
他们都说你是众人间唯一有资质学无情道,也是他们见过于无情道最有天赋之人,就连你自己都这么认为。不过,正因为你天生感情寡薄,所以可入无情道,但也正因如此,你在修炼几十年之后,就在这一道上再无丝毫进展
你的师尊说你天生早慧又情感凉薄,是学无情道的好苗子,但无情道终究得先懂情,才能彻底弃情,从而无情
于是,在遇到那瓶颈之后,你便听从师尊的建议下了山,入了凡尘,只为悟那情。而后几百载,你游遍无数河山,见证数次朝代更替,看尽人间百态,却始终不得悟那‘情’之一字
而现在,在那名叫大夏的学士府后院,看着那书案前趁着手中书本翻页的间隙,偷偷将视线瞥向你的少年,和着腹中感受到的新生命的心跳,你终于懂了
......
被囚禁的日子开始让时间变得乏味而冗长,你的时间开始分裂成了有那人时和没那人时
他最近好似有些昼出夜伏,许是担心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又似以前一般做出些让他不高兴的事。所以,他进一步限制了你的行动范围,将你彻底的束缚在了那床榻之上,并犹觉不够的用锁灵绳捆住了你的双手双脚
“疯子”你冷冷的评价他,“你外面的臣民知道他们的帝君是如此模样吗?”
这样毫无意义又极损你心神形体的折磨报复,开始让你的心态逐渐不稳焦躁起来,忍不住在他到来对你做那逞凶之事时,冷言出口相刺
“枳荨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存之?”
与你相对的,却是覆在你身上的勾陈帝君。他好像近来心情十分愉悦,也不在一次又一次对着你说那些无聊的往事,只是还是喜欢在他动作时蒙上你的眼,许是不想看见你眼里的厌恶不喜
“存之这样,难道不全都是枳荨姐姐造成的吗?”
他如此回应,你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起来,只好在沉默了半晌后,才冷淡的回到:“...别叫我唔...姐姐”
“嗤”他低声嗤笑出声,丝毫没有理会你的要求,只继续凑近你的耳边,亲吻你汗湿的耳垂,继续不管不顾道:
“枳荨姐姐不想知道存之这些时日都去做了什么吗?”
你的视线除了一片黑暗便只剩颠簸,便更显得耳边那声音明晰。不过就算如此,你对他这些时日做了些什么也半点不感兴趣,只在云雨间微微的偏过了头
“...枳荨姐姐不想知道也没关系”身上的人好似心情真的很好,见你如此也丝毫没有怒气,只就着你偏转过去露出的脖颈轻慢亲吻
“总归...就快了”
......
他说的快了,果真是极快的
当他再一次踏入这寝殿时,久违的取下了蒙在你眼上的布帛,站在床榻边手指轻蹭过你的眉间,语调轻而难掩喜悦
“马上...枳荨姐姐便不会再对我露出这样的眼神了”说着,他竟还委屈起来,“每次枳荨姐姐这样看存之的时候,存之都很难过”
不过,就算是他取掉了你眼上的束缚,你也仍旧是没有看向他,而是将视线偏向了一旁。站在床侧的勾陈见此,眸色深了深,却也没再做其他动作,只在手中幻化出了朵素雅平淡无奇的花
“虽然枳荨姐姐一点不关心存之做了些什么,可是存之还是忍不住想要分享给枳荨姐姐”
勾陈轻捻着手中的话,语调轻慢温吞,似是没有将视线再分给床榻上那人,但又在那人皱眉又露出个厌烦的表情时,神情骤然变得可怖
他总是这样,一遇见你,就总也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索性现下他也不想控制,在弯腰伸手挟住你的下巴,将手中那株朴实无华的素雅白花快速塞进你的口中,见到那花入口后便彻底变成一抹灵流彻底消失在你的口腔后,他终于彻底的愉悦起来,连指尖都忍不住激动的微微颤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在那东西进到口中后便心觉不妙,想要将那东西吐出去。不过那东西不过瞬息便消失在你的口腔,再也没了踪影,你心中惊骇,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勉强稳声问他:
“...你给我吃了什么?”
“枳荨姐姐现在终于舍得问存之了吗?”站在床侧的人心情极为愉悦,脱下脚上的鞋靴便躺在了你的身边,伸手想要将你揽在怀里,你想要推拒,却无端发现自己再也下不了手
“枳荨姐姐不要担心,存之不会给枳荨姐姐吃什么坏东西的”
许是觉得你在怀疑他,那人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委屈之色,愈发的与下界的孟存之重合。见到他这个模样,你竟然感到心中微微的有些疼惜,再也对他说不出任何话。后知后觉间,连他将脑袋埋进你的脖颈间细微摩擦都没有发现
“...只是一株极情花罢了”
极情花,生于蓬莱,千万年方得一株,于修炼无益,只得将人心中隐藏之情扩大千万倍,在情之一面有奇用
“我只是给枳荨姐姐用了一株极情花罢了”那人将你揽的更紧,在你耳边的声音带着轻叹,“只要枳荨姐姐心中无情,那极情花自然对枳荨姐姐无用”
“...自然无用”
你修炼无情道数百载,也早已以他入道,心中再也不会因世间万物生波澜,自然也无情...
说罢,便想要将把你抱得死紧的人推开。但就在这时,那埋首在你脖颈处的人却突然在你耳边出声
“枳荨姐姐...为什么?”
语调清朗又破碎,其中似是还满含着不可置信,与那下界的少年再无差别
随着那人话语渐起,你的眼前似乎又浮现起了槐树下少年难以置信的眼神。那才堪堪弱冠的少年自院外向你跑来,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雀跃欢喜,全然不复往日的端正沉着
他想来向你分享你腹中已有了个新生命,他即将要做父亲的喜悦,可你却一剑将他刺伤在槐树下
那时,他便是用着这般的语气问你
不过,不管是那正当时的你,还是之后的你,都能轻易的做到心无波澜。而现在,你的耳边再想起那声音时,你却心疼到快要不能呼吸,忍不住想要弯腰蜷缩,以减轻一点心中的疼痛
但偏偏你身侧那人却没有个止休似的,又开始慢条斯理的向着你讲述起了你们之间的往事
院墙槐树下的初识,之后对那少年日日不休的作弄,亭下温书时的偷吻,祠堂里黄豆似的灯火和咬着硌牙又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蒲团上少年倔强的背影,花灯节上河畔边少年被你拒绝后泛红的眼尾......
他真的把你们自相识起的每一件事,全都掰碎了揉细了,全都一件件的说给你听。而以往对你来说不疼不痒的往事,现在却变成了一枚又一枚深深扎进你心脏的钉子倒刺,让你连呼吸都带着被扯得生疼的血肉,眼泪瞬息便模糊了你的眼眶
“别...别说了...”
求求...别说了...
你想要让他别说了,好疼,你的心脏真的好疼
那个少年,那个你深爱到,能轻易的松动你停留了几百年无情道瓶颈的少年,那个被你亲手伤害,亲手抛弃,亲手刺伤在槐树下的少年
是引你入情的少年
以往被入了无情道后被截断湮灭的情感,在这短短的几瞬,极速的重生复活,而后快速的放大膨胀至千百倍,最后如同山洪般汹涌的一塌糊涂
“...枳荨姐姐,我真的好疼啊...”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
耳边的声音变作了这世间最能伤你的武器,你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疼的将自己弯成了皱巴的一团,悔恨疼痛的涕泗横流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存之,存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枳荨姐姐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勾陈将床榻间那蜷缩成一团的人重新拥进怀里,这一次,他再没有遇见任何阻拦。他的语调里仍带着故作可怜的试探,鼻翼却在怀里人脖颈间贪婪的深嗅
“...真的”
“嗯?”
“真的!是真的!”
心神早已被巨大的悔恨与愧疚淹没毁坏的你,连精神都已恍惚,在听见自己深爱又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少年发出不相信的反问时,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急切的看着他的眼重复的保证回答
“是真的,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样对存之,姐姐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了,存之没有怪枳荨姐姐的”他将怀里惊慌不安的人搂紧轻哄,口吻亲昵熟练,对着怀里现在由他予取予求的人诱哄道,“存之永远不会怪枳荨姐姐的”
你不安的抬起头,心中对这人巨大的愧疚,让你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获得了他的原谅
“只是...”他好似有些苦恼,又有些胆怯的患得患失,“存之真的好怕枳荨姐姐再一次抛下存之,又不要存之了啊”
“姐姐还会要存之吗?”
“...要”面前的人眸子还似下界那般明亮,你忍不住恍神,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漂浮在不知名的幸福感中,“要的”
听到你的回答之后,他的眸子晦暗,像阴冷的蛇般将你死死的缠紧
“那枳荨姐姐以后还会离开存之吗?”
“...不会”
“是一直陪着存之,永远不离开吗?”
“...是”
“那要听存之的话,比以前千万倍的爱着存之吗?”
“...嗯”
“啊...”高高在上的帝君终于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他坐起身来,将靠在他怀里现下乖顺的不像话的人面对面的拥进怀里,看着那人也如胆小的小动物似的,迟疑试探的回抱住他的腰间,这才彻底心满意足的提出了他最后的一个要求
“若存之说,存之将和枳荨姐姐在下界那孩子的灵胎留了下来”
“枳荨姐姐...还愿意再孕育它一次吗?”
在拥着你的人说起这事时,你便心神恍惚的快要听不进去其他任何话。沉默了半晌,你才又低声应答:
“...愿意的”
“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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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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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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