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中那为人称道,兄友弟恭的两兄弟到底是不是真如外人口中一般,自然是局中人最为清楚。
作为皇帝胞姐的外孙,淮南王的嫡长子,周岁便被下旨为淮南王府世子的赵祁越,当然不可避免的有着一些天潢贵胄的傲气。而这一份傲气,又在自身才能的加持下,向着狠厉,只要达到自己目的,便不会顾及世人目光的方向发展。
作为淮南王府真正仔细将养起来的嫡子,赵祁越是很少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的。就连府上这个,被他的母亲昭阳郡主狠的咬牙切齿的庶弟也一样。
他当然知道自家庶弟那副貌似温和无害下的真面目,可是,他也一向是不屑于去低头注视那些注定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人的。
直到,那个人成为了赵景淮未过门的妻子。
......
赵景淮的院子在淮南王府位置算不得好,但这也已经是他争取之后的结果。
当院门被粗暴的踹开时,他正在用早膳,几碟小菜配着水晶饺,芝兰玉树般的少年对着清淡的早膳用的文雅。
原在注意到闯门进来的人是赵祁越时,他本准备置之不理,但准备收回来的视线在略过那高大人影后,略显狼狈的娇小身影时却骤然变了神色,纯良无害的表情荡然无存,甚至失态的丢掉手中的筷子直直的站了起来
“阿婉姐姐?!”
站在男人身后的人,比起赵景淮记忆中的模样,无疑是狼狈的。一向梳理的熨帖的发髻散了,从不在外人前有任何不妥的衣衫也乱了...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赵景淮下意识的就要向着他的阿婉姐姐走去,却又在看见那瑟缩在赵祁越身后那人惊慌胆怯的眼神时顿了下来。
“你不是阿婉姐姐,你是...‘那一个人’”
“嗤”赵祁越进门,随意的往院中石椅上一坐,“倒不算蠢”
“婉儿...又被换走了”他懒懒的靠在石桌上,威势却依旧足够摄人。只轻轻的朝着门外勾了勾手,那个‘宋婉’便害怕至极似的,瑟缩着向着他的方向挪移而来。
“我本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赵祁越看着自家庶弟收起了那副惯常在外人前展露的无害文雅模样,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冷沉的可怖,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笑的意味,“...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
“不管兄长相不相信,景淮想,兄长首先需要知道的是”还未到及冠之年的少年在赵祁越的对面坐下,褪去了无害神色的脸上显出了些冷然,“阿婉是景淮未过门的妻子,也只能是景淮未过门的妻子”
“景淮的妻子不论是何,都与兄长无关”
“呵呵...无关”赵祁越将对面人的话细细咀嚼,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抬起眼,注视着对面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无关...怎么?”
“我的好弟弟是以为,仅凭着你找着那几个所谓得道高僧,便能将婉儿彻底换回来,永绝后患吗?”
对面的人倏地抬起头,才端起的茶杯顿在了半空,只半瞬,那人便又收住了脸上的怔愣之色,重新变得沉稳起来,在轻抿了一口送到唇边的清茶后,才淡然出声:
“但若是没了那几个兄长口中无一是处的得道高僧...”赵景淮看着自家兄长,似笑非笑,“...兄长怕也是成不了什么事吧?”
赵祁越蓦的暗了神色,语调却含笑
“我们合作吧,景淮,一起把婉儿彻底留下来”
......
“不管以后婉儿冠上的是赵祁越的赵,还是赵景淮的赵,总归得是赵夫人,而不是旁的...”
“你说是不是...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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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觉得自己慢慢的忘记了一些东西,大脑中某处的记忆愈发的模糊。
“阿婉,阿婉,起床了...”混沌的思绪被逐渐的唤醒,你睁开眼,下意识的顺着青年的力道靠进他的怀里,“小懒虫,先喝点水,好不好?”
“...嗯”你低低的应了一声,就着青年凑上来的水杯小口的喝了一些,就摇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哥哥,现在几时了?”
“已经九点了,阿婉洗漱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
怀抱着你的人极为自然的用指尖擦去你唇边的水渍,你想要避让,却又在你们之间好似熟稔亲昵的气氛间犹豫不定,只好有些怔怔的反复重复着:
“...九点?是已经...巳时了吗?”
戴着金丝眼镜的人眼神一暗,揽住怀里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脸上幽深暗郁的神色,又在怀里人仰起头,用疑惑询问的视线看向他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是啊,已经巳时了,我们阿婉这个小懒猫,一觉睡到了巳时”
青年调笑的语气让你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的低下头,却丝毫未曾注意到他将你拥入怀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和...满含独占欲,只难为情的开口:
“...不是阿婉懒,只是我实在有些起不来,脑子一直很困...”
......
宋应辞在从宋婉口中知道,他的阿婉在她自己的世界有一个未婚夫时,就已经快疯掉了。
他的阿婉,会属于另一个人...
只要一这么想,宋应辞就已经快要疯掉了。
你在这处永远只有你和青年两个人的住处中,终日混沌,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宋应辞却记得清清楚楚,从他的阿婉再次回来,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次,他会将他的阿婉,彻底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属于他的阿婉。
......
“不想吃了吗?”
“嗯”你放下手中的碗筷,拒绝了身边人想要再帮你盛一碗的举动。见你拒绝,坐在你身边距离你极近的人便抽了纸巾,径直帮你擦拭。你想要阻止,却又记起以往你抗拒时他受伤的神色,和轻声解释的‘哥哥以前都是这样照顾阿婉的’时,不自觉的缓了动作。
以前...真的是这样照顾的吗?
你看着两人座椅间几乎毫无缝隙的距离,看着青年在帮你擦拭后,极为自然接过你手中的粥碗,就着面前的小菜,将里面剩下的小半碗粥饮尽。甚至,他唇靠着的地方,就是你刚刚抿过之处...
兄妹之间,真的会如此亲密吗?亲密到...夜间都要同床共枕,亲密到可以在入睡时将你紧紧的拥在怀中,鼻息间全是两人交缠的味道。
‘因为阿婉以前还没好的时候,睡觉老是不老实,总是需要各个在旁边守着,才能让阿婉不出事...长久下来,哥哥有时候不在,阿婉还会害怕的睡不着觉’
‘现在...阿婉是不需要哥哥了吗?’
一桩桩一件件,让你不由得有些生疑,却又在青年每次温和,但又难掩神伤的解释中败退。
“药已经煎好了”宋应辞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又逐渐出神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打断,“阿婉要现在就喝吗?哥哥给阿婉准备了阿婉最喜欢的小甜点...”
“...可以不喝吗?”你蹙了蹙眉,有些犹豫的询问,“我觉得那药喝了也没什么用处,我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
“阿婉又不听话”青年已经将厨房里凉好的药端了出来,递到了你的手边,“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阿婉才喝了这么一段时日,又怎么知道它有没有效果呢?”
说着,青年又难过起来,清隽矜贵的脸上带着了忧色,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副自责的模样:
“阿婉好不容易好了起来,却怎么也记不起以前的事,这本来就是哥哥的过错,一直没有照顾好阿婉,现在若是...”
“我喝便是”你有些无措,连忙打断他的话,“哥哥,我喝便是”
......
说不定那是什么会让人变得嗜睡的药,你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你最近觉得困顿的次数一次次的增加,由最开始的只是晚间想要睡觉的时间提早了些,到后面的白日里也开始犯困,而到了现在,一日里竟是睡着的时间都比醒着的时间多。
但是,你的怀疑在当你又一次从冗长的睡眠中醒来,却看见守在自己床侧的那张斯文温和的脸上,满聚着阴沉可怖神色的脸时,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んτΤΡS://Www.sndswx.com/
那人在看见你醒来时,脸上的异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忧惧不安之色,像是已经害怕至极。而眼底极深之处,又氤氲着让人心惊的扭曲疯狂。
“阿婉醒了?先不要睡了好不好?”
“阿婉已经睡了好久了,再睡下去的话,哥哥也要担心的睡不着了...”
“心疼心疼哥哥吧...阿婉,多陪陪哥哥,不要再睡了,嗯?”
......
——————————————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仿佛已经睡了好久好久,久到连大脑都混沌了许久,才有自己的意识,久到身子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僵硬的不像话,让你疑心是否是被什么重物压了整夜,才这样的不自然。半晌,迟钝的思绪终于渐渐的清醒。
缓慢睁开眼之后,模糊的视野里满目的红色,让你难受的再次眯起了眼,下一刻,有人在你身侧轻哼出声,紧接着便伸手将你紧揽入怀,俯身在你耳边的气流温热,带着半睡半醒的哑
“...阿婉姐姐醒了?”
“还不到辰时呢,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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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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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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