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过今天要下雨,所以,你在醒来之后,没怎么眷恋温暖的被窝,就立马起身随便拖起床边的软拖,去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细细的,密密的,打在外面农场的草地上。你深吸一口气,全都是雨水混着泥土青草的味道。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所以,这个时候,你就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把窗推的更开一些,让外面携着雨丝的凉风打在自己的身上。
但没等你在打开的窗户处多待几分钟,身后就有人用手将你面前的窗子关的严严实实。
“不要吹冷风。”
你看着窗户一点点在自己眼前关上,背后有人给你披上厚重的衣服。在将你裹得严严实实后,他又将你轻易抱起,向着卧室外走去。
贺呈舟的脸上已经完全褪去了以前还残存的一点青涩模样,彻底变成了成年人的模样。从你的位置抬眼看去,他五官下颌的轮廓更显锋利野性,狭长的眸子向下瞥来时,里面暗藏的野戾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身高比起三年前又蹿高了一些,身上一用力就鼓鼓囊囊的肌肉,却没有因为他出国之后改进修金融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还因为这几年也坚持不懈的锻炼,而变得更加强健有力起来。
你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对他的行为语言做出任何反抗。当然,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在他垂下眸子看你时,慢吞吞的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
这是在他这几年对你的反复□□下,你刻进骨血里的反应与经验。
“怎么不说话?不想和我说?”
贺呈舟把你放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半蹲下身子把你脚上的鞋子给你穿好,这又才把你重新抱进怀里。他看着怀里就像个永远睡不醒的猫似的人,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的发问。
听见他这么说,你难得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想要不搭理他,但脑子又比身体先回忆起若是不听他的话,或是让他不高兴的后果。沉默几瞬,还是开口:
“...没有”
“没有什么?”
贺呈舟看着怀里窝在他怀里的人抬起头之后,只面无表情慢吞吞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心中不悦。但他近两年已经能稍稍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再像之前一般,动不动就选择以暴力强制镇压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所以,他压住自己的性子,摸了摸怀里人越来越长的头发,再次耐心发问:“说话就要好好的说清楚,我之前不是说过吗?”
说完之后,贺呈舟等了许久,怀里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只靠在他怀里慢慢的闭起了眼,像是又要睡过去。
见此,贺呈舟的眸子暗了暗,心中因为怀里人对他表现出的叛逆和忽视,近些日子来一直被强压着的暴虐因子又在蠢蠢欲动,快要压不住。
贺呈舟一向信奉用最强硬的手段,对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或者想要得到的东西,进行最快速最有效的镇压,最后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这样的手段,他从小便在自己父亲和祖父言传身教下耳濡目染,使用起来也驾轻就熟。并且,就他而言,他也认为这是最有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能用拳头快速的降服,就不要多用口舌浪费时间。
所以,在处理你的这件事上,他也一直报以相同的心态。
他对你上了瘾,他想要得到你,想要你一辈子都在他身边,不允许旁人对你一丝一毫的觊觎,也不容许你将哪怕一点的视线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于是,他选择了最快的方法,想要把你一辈子捆绑在他身边。
不过,他没想到你会在那个时候反抗。明明在之前,你就已经都试过那么多次反抗的后果了,应该早就学乖了才对。
正是因为三年前林岁晏的蛰伏一击,和你那时处心积虑的逃跑,让他知道,你的骨子里,还是叛逆的,反抗的,没有被驯服的。
三年前的那晚之后,贺呈舟是真的以为你跑了的。几乎是清醒后的第一时间,他就着手翻遍了整个b市,查遍了所有的航班,高铁,火车,班车...甚至是所有黑车聚集的地方,像个理智全无的疯子。
没找到你的头几天,贺呈舟想着,要是让他抓住胆敢逃跑的你的话,他要把你的腿打断,在关着你的屋子里大门处竖起半米高的石墙,让被关在屋子里面的你,只能坐着轮椅,事事都得依靠他,哪儿也不能去。
在夜不能眠的那几天,贺呈舟想了千百种惩罚你的方式。然后,在每个还没有找到你的时候,将暴躁的一阵阵发疼的脑子里想出来的惩罚法子中,需要用到的东西,一点点的让人采购,放在他早就买好的国外的那处房子里。
不过,等他终于得到你的消息,到了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私藏你的房门外时,他却像是已经气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似的,颇为沉静的敲响了房门。
有什么关系呢?
总归,你这只有一次机会的逃跑游戏,还是以他的胜利告终。而在之后漫长的一辈子里,他总能教会你听话的。
......
被贺呈舟抱在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回答的意思,贺呈舟的眸子更暗,但手上轻抚怀里人头顶的动作却没有变。只端起了桌前熬好的粥,舀起一勺,递到怀里人的唇边,提醒道:
“念安,张口。”
看着递到唇边,熬得剔透软糯的粥,你心中始终拒绝贺呈舟这样对你完全掌控的方式。
但是,三年日日不停的‘磨合’,和你屡次拒绝后的后果,已经足够让你聪明的避险,不再做些最后只会是你遭罪的事来,只是沉默又乖顺的顺着他的动作,吃完了整碗粥。
一碗粥后,身后的人放下了碗,没再有其他动作,你便也没有‘不听话’的要从他怀里下去,而是就着现在的姿势,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下撇的视线里,像只乖顺的猫一样的人又闭上了眼,听话又温顺的和他三年前,强硬的带着被他找到狠命惩治后,只会在他怀里害怕的瑟瑟发抖的人,刚来到这里时,心里想的想要把这个人□□成的模样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和着你那让他满意的乖顺听话一起的,是你的沉默。
你不会再主动对着他说话了,就算偶尔被他弄的狠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落泪。
但若是说你彻底不对他说话了,也不是那样,当他强硬的要求你回答他时,你还是会偶尔应答一两个字。
不过贺呈舟也清楚,那是因为他在用惩罚恐吓你。只要你不回答,让他不高兴了,他会用尽各种手段惩罚你,让你听他的话...你只是不敢反抗他了而已。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因为越是相处的久了,拥有你的时间长了,他就愈发的想要你习惯他,接纳他,甚至是...爱他。
对,就是爱他。
一想到这个词,他的心口就在发烫,满足的整个心口满满当当的鼓胀起来。
他想要你爱他,习惯他,从内心的愿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连你现在留在他身边,也仅仅只是因为你无法从他的身边逃离。
他开始变得贪心了。
一想起这些,贺呈舟就又觉得自己胸口的暴躁情绪又在肆虐,让他非要做些什么,才能平息自己心底阴暗的情绪。
贺呈舟闭了闭眼,暂时压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对着怀里仿佛已经睡着了的人,好似不经意一般的提起:
“最近几天我都没事,可以陪着念安一起,念安想要去m国看看吗?”hΤTpS://WWω.sndswx.com/
m国,当时你计划着逃跑准备去的地方,也是你父母近几年居住的地方。虽然你后面被林岁晏截了下来,最后又被贺呈舟带来了m国。
但是你的父母却是自那之后,一直留在了m国,在贺呈舟的允许和密切注视下。
贺呈舟话一说完,靠在他怀里的人就慢慢的睁开了眼,但还是没有其他反应,只是直直的看着餐桌上已经冷掉的其他食物。
“想,还是不想?”贺呈舟把怀里的人更加的往里揽了揽,低下头去亲吻怀里人的耳垂,蛊惑似的开口:
“念安想去吗?想去的话念安就要说想,要告诉我,我才会知道...”
“想”你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直视着他的眼,道:“我想去”
————————
你这三年只见过自己父母一次,那次便是在你和贺呈舟举行的婚礼上。
他在他到了法定年龄的第二天,就开始筹备你们的婚礼,并‘邀请’了你的父母前来送上祝福,在神父的注视下交换戒指。
贺呈舟订了时间最近的一趟航班,在被贺呈舟摆弄着亲手给你穿上衣服,最后又给你戴上那枚和他无名指上是一对的银白色戒指后,你被他抱着出了门。
刚来这里的时候,你曾疯狂的想要逃跑过。不过,在y国的乡下,没有车而要纯靠走路到达最近的小镇的话,都得花费不少的功夫。
所以,那次你在没有任何证件,身上也没有一点钱,只是凭着一点想要离开他的勇气逃跑后没几个小时,就被暴怒的贺呈舟给抓了回来。
他说要打断你的腿。
在被重新拖回这处远离人烟的房子,站在你身前高大阴沉的人随手提起桌边的椅子,向着你走来时,你终于感到了害怕,惊慌失措的向前抱住了他的腿,颤声的不停保证你再也不敢了,说以后再也不会从他身边逃跑了,哭着恳求他饶了你这一次。
你一边颤声求饶,一边站起身子踮起脚主动亲吻他的唇,想要让他放弃那可怕的念头。
但是,都没有用。
他铁了心的要给你一些教训,就算最后他在你惊恐的求饶和主动讨好里,放弃了用暴力打断你腿的这个想法,但他还是给你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在被注射肌肉松弛剂的那段时间里,你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和轮椅里,像个无法自理的废人,哪儿都不能去,什么都需要贺呈舟帮你处理。就连你上厕所,都得靠着他抱你去。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抱着你,什么都对你亲力亲为的行为成了他的习惯,以至于到了现在,就算你行动再没有什么阻碍,他也还是像之前一样,做什么都要把你抱着,要让你的一切都必须由他亲自经手。
......
旅程算不上短,你在贺呈舟的怀里昏昏欲睡,一路被他抱着不需要自己动,这让你的意识愈发的不能清醒,连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何家父母家外都不知道。
等到彻底醒来时,车窗外已经黑了下来,察觉到已经到了父母家外,你从贺呈舟怀里直起身子,探头向外看。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贺呈舟拍了拍怀里人的身子,推开车门,示意你下去到你父母哪儿去。
一听见可以出去,你心情明显愉悦起来,轻快的就从他的膝头下去,出了车向着那处还亮着微弱灯光的房子走去。
但走到一半,你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后回过头去。
停在夜幕中的汽车车门依旧半开着,车内只亮着一盏微弱的车顶灯,让你可以勉强看清车内穿着一身深色大衣的高大青年,在你走出这么一大段路后,还在一瞬不瞬的看向你的方向。
见你回过头看向他,他也只是向你招了招手,示意你快去。而不是像以往一样,随时随地的跟在你身旁,压的你快要喘不过气来。
看他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你只犹豫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这一次,你的脚步更加轻快了一些,甚至是一路小跑着向你父母家奔去。
......
在你敲响了房门,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后,贺呈舟才终于收回视线,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却并不点燃,就那么轻闭着眼,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车前座的司机本来已经做好了等自家老板也出去后,就先找个地方停车的打算。但往常一贯和自己夫人同进同出,从来没有放任过女主人有独处时间的自家老板,这次却没有选择一起跟上去。
这让跟在自己老板身边许多年的司机也有些纳闷了
司机姓王,在贺家做事已经十多年,给贺家老爷子开过车,也给前不久宣布不再管事的上任贺家主人贺厉做过事。
当然,他跟过最久的,还是现在车里这位贺家现任当家人。
在贺呈舟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负责贺呈舟的接送,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对自家老板的性格有些了解。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自家老板和刚刚离开的那位贺家女主人的故事。
又是一个贺家老夫人。
在或多或少看过他们相处后,已经变成王叔的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贺呈舟的性子和贺老爷子太像了,占有欲强,性格偏执又暴虐,偏好以最强硬的手段对自己想要的一切进行强制的镇压,然后满意的去收获已经完全变得乖顺的猎物。
而这位年轻又美丽的贺家女主人,势必也会像着那位被关在郊区庄园里的夫人一样,成为贺家又一任血脉的掌心雀。
在这之前,王叔一直是这么想的。但到了现在,看到第一次允许那人离开身边,让她自己行动的贺呈舟,他却开始犹豫了。
“王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椅背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看着后视镜里欲言又止的他开了口。
“没...没什么”
王叔对自家这位算是看着长大的主子,心里也有些发憷,亦不愿参与到主人家的事来,于是闭了嘴,没准备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像之前了,还敢把她单独放出去?”
贺呈舟轻笑出声,拿走了那一直被他含在嘴里没点燃的烟。没听到前面人的回应,也垂下眸子,自顾自的说起来,声音轻缓的像是在说什么旁人的故事。
“我看见了一只很好看的鸟,心里很喜欢,于是把她捉住关了起来,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满足。”
“但等到了后面”他侧过头,看着不远处变得灯火通明的屋子,眸色晦暗,“我却又想要那只鸟,是心甘情愿的主动留在我身边。”
“所以,我开始试着打开笼子,想要获取她的信任。”
“但是,那只鸟要是就那么飞走了呢?”王叔终于忍不住开口。
“呵呵”贺呈舟收回了一直放在那处灯火上的视线,轻笑出声,眸子里的光却又冷又戾。
“怎么可能让她飞走?”
“在笼子的外面,还有关着她的屋子。在屋子外面,还有院子里竖起的篱笆。”
“所以,她怎么可能飞的出去。”
“她所拥有的的自由,永远只能是我给的。”贺呈舟唇边轻勾起的弧度还在,像是极为温和的模样,但王叔却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浑身生寒。
“况且”贺呈舟垂下眸子,看向已经在他衣服里放了一整天,到了现在才再次打开的检验单,唇角终于露出了抹真心实意的笑来:
“有了挂念的鸟儿,又能飞到哪儿去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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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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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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