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靠边放着几个坛子,罗庄河不知道那是什么,林蝶衣说,那是她自己酿制的李子酒和葡萄酒,等到酿制好的时候送给他喝。
罗庄河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你明天早上几点走?”
“半夜就得走。
怎么了?”
罗庄河问。
“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明天得去一趟山城。”
“有事儿?
怎么去那么早?”
“嗯,有点儿事。”
林蝶衣把孙老头的事儿大概的说了一遍。
“自行车放你这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罗庄河看了林蝶衣一眼,有些犹豫的问,“美妞,你喜欢那些老物件?”
“嗯,挺喜欢的。”
林蝶衣点了点头。
罗庄河很想说,别去冒险,你喜欢什么我给你。
可是,最后,他犹豫了半天仍然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鸡还没叫头一遍,罗庄河和林蝶衣便踏上了去往山城的路。
林蝶衣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为了稳妥,一只胳膊搂着罗庄河的腰,罗庄河的身子立马僵硬起来,心跳的飞快。
九月末的夜晚已经有些凉,罗庄河却觉得浑身发热,自行车骑得飞快,脑门上都冒了汗。
“你在距离你们工作的最近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宁静的夜晚,林蝶衣如百灵般清脆的声音显得格外好听。
罗庄河冷不丁的听见这样一声,心都哆嗦了。
“我送你。”
“那你会迟到。
现在没有人,我走大路,不会害怕,也不会有危险。”
“不会迟到。”
罗庄河闷闷的说了一声,脚下又用力几分。
眼瞅着就要进城了,林蝶衣示意罗庄河慢点儿骑着,罗庄河的速度慢了下来,林蝶衣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快去干活吧。”
“我送你进去。”
“马上就能进城,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放心吧,我能行的。”
罗庄河依旧站着不动,林蝶衣有些无奈,“真的不用担心,我胆儿挺大的。
还有,走着走不容易被人发现,你能送我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
你去工作吧,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真的不害怕?”
“害怕就不会这个时间出来了。”
“那…我先走了。”
罗庄河转身,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这几天查的严,老吴叔有门路,听说他们的那个点已经暴露,上面也就是这几天就要查,他们得抓紧时间把这个点清理掉。
林蝶衣就着月光沿着街道朝着孙老头家走。
到了孙老头家附近左右看了看,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林蝶衣走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两下过后,屋里传来穿衣服的声音,林蝶衣再一次左右看了看,除了月光和蟋蟀的叫声什么都没有。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林蝶衣看见孙老,没说话直接走进门。
“怎么开这么早?”
“这会儿没人。”
“东西带来了?”
孙老朝着林蝶衣身后看了看,林蝶衣背着背篓,背篓里的确有些东西,不过,天太黑看不清都有些什么。
“东西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的东西好。
先让我看看东西。”
“行,走吧。
我带你去。”
孙老头的东西并没有放在家里,林蝶衣也不在意,狡兔都有三窟,像他们这样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个洞。
孙老头带着林蝶衣码着墙边走,走了一段,林蝶衣停下来,“你先等我一会儿。”
林蝶衣拐了个弯,在孙老头的视线盲区,一个黑洞洞的墙角处放出木板车。
孙老头看见林蝶衣从拐角的那一边推出来一个木板车,“你把车放在那儿了?”
“嗯,推到你那里有些危险。”
“对。
你想的很好。”
孙老头带着林蝶衣穿过巷子,拐过两个弯,又走了一段小路,来到一处半旧的仓库。
仓库里乌漆嘛黑的,但是,孙老头并没有点灯,林蝶衣也知道这里不是点灯的地方,可是,依然有些疑惑。
“老人家,乌漆墨黑的怎么看东西?”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孙老头带着林蝶衣走到一处,不知道他按了什么东西,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林蝶衣惊了一下,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暗道。
孙老头已经走进去,而且在里面点上灯,林蝶衣急忙走进去,暗道的门又“咯吱咯吱”的关上。
林蝶衣回头看了两眼关上的暗门随后不在意的转过头来,却不想被满屋子的画作惊了一下。
只见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一般,尽展瀚海崇山的颜色,怎一个好字了得!
“这画……”“我画的。”
老人静静地凝望着那些画,眼神是那样迷茫,背影是那样悲伤,“留不住了。”
林蝶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赶上这样的时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老人的画真的很有意境,不过,上一世的她并没有听过老人的名字,不知道是因为他消失在这历史长河里还是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
林蝶衣突然也有些伤感起来,世界那么大,却好像只有我一人。
“被我传染了?”
老人家看着林蝶衣笑着说道,“不过是几笔丹青罢了,你喜欢就拿去。”
“我的确很喜欢。
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您的大作,我怎好就这样拿走。”
“什么大作,不过是年轻时画的几幅画罢了。
你不拿走,我也留不住,这里早晚会被人发现。
到那时就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收去吧。
找到一个喜爱画的人也是它们的福气。”
老人家叹了口气,随即又说道,“你看看吧,屋子里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换我说的那些东西,如果不能,我再给你找点儿。”
林蝶衣左右看了看,第一个引起她注意的竟然是大小两盘石磨。
一个是用黑色的花岗岩做的,一个是用砂岩石做的。
推磨的木头竟然是花梨木。
木质光滑,看来已经有些年头。
“你倒是会挑。”
孙老头笑了笑,“一斤这个屋子,你第一个看中我画的画,第二个看中我家的家传石磨,看来咱们爷两个还真是有缘。”
“是啊,的确挺有缘。”
林蝶衣也笑了笑,大概是她对这两样东西更感兴趣吧。
“这个是……”“家传的,我家以前是大地主,开粮店的,店铺遍布全国各地。
可是,现在……算了,好汉不提当年。
这两盘石磨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这个……”“拿走吧,我留不住。”
林蝶衣皱了皱眉,狡兔尚有三窟,她不信老爷子没有留后手。
既然老人家让她把东西拿走,恐怕,他们家传的东西另有其他。
林蝶衣没说话,转身走到墙边,这里杂七杂八的堆满了东西,上好的檀木雕花桌腿,椭圆形的菱花镜,精致的梳妆匣,花梨木的桌面,檀香木的架子床盖……东西乱,不过依然能看得出来是什么东西拆开的零件。
林蝶衣蹲下身,拿起一个桌腿仔细的看。
“这些东西是我母亲和我妻子的陪嫁,东西都有些年头,至少也得是清朝年间的东西。”
林蝶衣没说什么,不过心里知道孙老头说得并不假,这些东西的确已经有些年头,有的恐怕还不止是清朝时期的东西。
林蝶衣站起身朝着几个花瓶走去,一个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粉水晶桃花枝,两个单色青花瓷落地梅瓶,两个小一些的插花的敞口瓶,两张摆放花瓶的花几。
林蝶衣仔细的摸了又摸,心底有些欢喜,这些东西有汉代的釉陶,唐代的唐三彩还有清三代的玲珑瓷。
“老人家,你要用这些东西换你说的那些粮食?”
“对,屋子里的这些东西你都可以拿走,如果可以的话再多给我五斤米是最好不过的事。”
林蝶衣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屋子里的这些东西虽然价值很高但是孙老头留不住,这些东西太特殊,了解孙老头的人不找到这些东西不会罢休。
而孙老头对这些物件有感情,丢了觉得可惜,不丢这些东西又都是招祸的东西,想拿出去换粮食又太大拿不出去,所以,能这样换些吃的算是孙老头白捡的。
“东西可以给你,另外我多给你加十斤大米。
但是,我想要一个完整的闺房布置。”
孙老头愣了一下,一个完整的闺房布置?
那要的东西可就多了?
除了这里有的檀木桌椅,花梨木的书桌,檀香木的架子床,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匣,菱花镜和几个花瓶以外还要有一个梳妆台,名家字画,刺绣丝帛,笔墨纸砚,床上的珍珠流苏,薄薄的轻纱,柔软的帐幔,丝绸的棉被,鸳鸯的绣枕,一张古琴,一把琵琶……“恐怕我凑不齐这些东西?”蜀南文学
孙老头有些为难,他手里的确还有很多东西,但是想要凑够一个够标准的闺房布置,恐怕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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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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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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