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里灯火通明。
韩绵和秦让并肩往回走,那一大袋子药全在韩绵手里提着,秦让想拿过来,被她给拒绝了。
他舔了下唇,桃花眼里尽是笑意:“小韩绵,我这啥事都没有,让你一姑娘替我拎东西,总感觉过意不去啊。”
韩绵白了他一眼,说:“等你的伤好了再拎。”
秦让一点也不觉得这一眼是凶他,相反他觉得这是充满爱意的娇嗔,“行吧,反正以后我有的是时间表现自我,对吧?小韩绵。”
韩绵没有正面回应他这句话。
从取药的窗口到停车的地方着实有很长一段路,刚刚做检查的时候,是韩绵将他按在轮椅里推过去的。
现在没了轮椅,他走起路来有点费劲儿。几乎每动一下,全身的肌肉都被牵扯着发痛,背后出了一层汗。
韩绵看他始终步履蹒跚,问:“是不是很痛?”
秦让挑眉,朝她眨了眨星星眼笑:“本来很痛,你刚一问就不痛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韩绵没有反驳他这句话,往他身边靠近了一些,放慢步子,捉过他的胳膊架到了自己肩膀上:“借个力走。”
秦让愣了下说:“好。”
不过他到底舍不得真往她肩膀上使劲,他还记得她身体不好的事,况且他这么大的块头,压着她吃不消。
他愿意把手让她捉过去架着,这样他一瞬闻到了她发顶的清香。
住在她家里以来,他一直用的是和她一样的洗发水,韩绵原本答应他的是住一个星期,现在早就不止了,他有种预感,未来或许可以一直这么住下去。
两人走得非常慢,碰到车子时,韩绵会拉着他主动避让。
秦让嘴角勾着一抹异常明朗的笑。
终于到了停车的地方,韩绵将他扶进副驾驶座,并且帮他调整了下座椅的高度。
她真的非常细心,他的长腿可以平放着,也不至于那么累。
韩绵绕到另一侧去上车。
车里的灯亮着,他侧眉看了她一眼,橘色的光洒在她的眼角眉梢,自有一种清丽的美。
车子已经上了主干道,秦让问:“小韩绵,这么多年,怎么没再恋爱?”
韩绵笑:“你想让我说,对你恋恋不忘?”
秦让仰面合眼笑:“我哪有那么自恋?”
韩绵专注地看着前面的方向说:“恋爱费时间、费精力,没什么意思,而且……”
“而且什么?”秦让一下睁开眼看向她。
韩绵:“对爱情没有什么期待感。”
“……”秦让哽住了。
韩绵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是那条咬她的蛇。
快到小区门口时,秦让忽然说:“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
韩绵垂眉笑了下:“陈年往事,提它做什么?”
“韩绵。”
“嗯?”
“要不我再追你吧?然后你想怎么甩都可以,让你好好泄下愤。”
韩绵挑了下眉,笑了下:“听起来,我还挺划算?”
秦让把手靠在脑袋后面哼哼:“那可不。”
已经到了小区门口,灯光亮堂了很多,她瓷白的皮肤被光照得几乎透明,她把小区的出入卡递进去刷了下,低头换档,笑:“秦让,我要是早年轻点,肯定要着你的道儿。”
秦让探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那怎么叫着了我的道儿呢?你看你现在女大当嫁,我男大也当婚啊,对吧?”
灯光把她的眼睛照得一片晶亮,“我爸可没有催婚。”
秦让:“那他还愿意看你以后做孤寡老人啊?”
韩绵:“那到时候再说。”
秦让发挥他平常不要脸的本能,说:“你去找个那种不知根不知底的,哪有我好啊。”
韩绵没说话,一脚将车子倒进车库,很快下了车。
秦让慢腾腾把脚拿下来,再看她已经走远了。
保时捷车“滴”地一声上了锁。
秦让皱着眉,隔老远扯着嗓子喊:“小韩绵,你不扶我了啊?”
韩绵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又没有伤筋动骨,死不了。”
“可是我是真的很痛啊。”
韩绵:“我想了想,前男友痛,我应该拍手称快。”
“你怎么还拍手称快,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老同学吧,喂……”
秦让一路走一路卖惨似地喊痛,韩绵耳朵都要给他吵炸了。
到了家,韩绵转了钥匙,踢了双拖鞋给他。
秦让倚在门框上继续卖惨,“我痛得动不了,你扶着我换。”
韩绵扬了扬眉毛,说:“随便你,不进来,你大可以上外面待着。”
秦让一把拦住门框,动作麻利地换掉鞋子挤进来:“我刚就和你开个玩笑。”
韩绵不理他,径直去厨房倒了杯水,一气儿喝了。
秦让刚坐下来,韩绵指了指卫生间说:“进去洗澡。”
秦让贱兮兮地“哟”了一声。んτΤΡS://Www.sndswx.com/
韩绵低头从手里的袋子里翻出来一瓶伤科灵喷雾丢给他,“只给你十分钟时间用浴室,我今天要早点睡觉。”
客厅里总算安静下来,韩绵走到阳台上去。
夜里的风有些冷,她靠在窗户边上吹了一会儿。
对面高楼里的灯火,一格一格地亮着,底下的楼层里响起小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冷风给了她足够的清醒。
她是疯了吗?秦让这个棵树,她不能睁眼闭眼都往上撞。
他就像她做过的一道错题。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彻底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
没有再陷进去的道理……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下开了。
秦让边往外走,边用毛巾擦他头发上的水,“小韩绵,我用好了,你赶紧去,热水还多着呢。”
韩绵:“嗯。”
她随手把放在沙发上药递给他,转身进了房间。
秦让低头对着那塑料袋研究了一会儿,问:“这些要全部用啊?”
韩绵已经合上了卫生间的门,说:“随你。”
秦让把那些药翻出来,挨个研究了一遍,用还是要用,开这些药的时候,小韩绵可是盯着主治医生讲了好多话的,什么镇痛的、活血化瘀的一大堆。
他研究了一会儿,拿着些瓶瓶罐罐一顿涂抹。
腿上、胳膊和胸前的伤都好涂,就背上的伤比较难弄,他胳膊痛,别不过去。
他思考了下,不好涂,正好留着。
于是,韩绵出来的时候,就看他懒散地敞着衬衫纽扣,斜斜地靠在沙发里,嘴角勾着一抹骚气十足的笑,那神情简直跟夜店里揽客的牛郎有的一拼。
韩绵禁不住抽了下嘴角,问:“药涂好了?”
秦让眨眨眼:“能够的着的地方都涂了。”
“哦,”韩绵收回视线,随手开了电视。
她放的是最近比较火的综艺节目,笑点满满,才看一会儿,她就笑得眉眼弯弯。
秦牛郎觉得自己的收到了忽视,特意抱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韩绵嫌他挡电视,朝他摇了摇手,“你能不能坐过去点?”
秦让皱眉:“小韩绵,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哪里擦不到药吗?”
韩绵:“我干嘛要问?”
秦让把他屁股下的椅子往她面前拽了拽坐下来:“我背上不方便擦,你给我帮个忙。”
韩绵睨了他一眼,“那就不擦呗,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伤算什么。”
秦让一拳打在软棉花上,哽了一瞬:“那……你买这么多药,不擦多浪费啊!现在国家提倡节俭,你一个卫视主播怎么没点政治觉悟呢?”
嘿!就擦个药,还和她扯政治觉悟。
韩绵实在怕了某人的碎碎念,一下拍亮了最亮的灯走了过来,对他说:“把衣服脱掉。”
秦让仰面,故意把敞开的衣领拉得大了一些,说:“讨厌,这么直接。”
韩绵走近,在他肩上用力拍一下:“不直接,怎么给你擦药啊。”
秦让痛得猛地嘶了一声:“小韩绵,你温柔点行不!我这满身的伤可都是为你受的。”
韩绵挑眉笑,“那是你自愿去挨打的,可不能赖我头上。而且你住我的,吃我的,挨点打权当报恩得了。”
秦让闻言有点不高兴了,他一拉衣服下摆,坐直了。
韩绵笑:“不涂药了?”
秦让:“不涂了,反正我这是报恩。”
韩绵把手里的膏药放下来,说:“行啊,尊重你的决定,反正又不是痛在我身上。”
秦让:“……”
电视里的节目还在放,韩绵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电视上,不久便轻笑出声。
秦让别提有多丧了。
他背上的伤确实比较重,稍稍一牵扯就触及每根神经。
她不给他擦,就只能自己擦了。
韩绵看他把衬衫直接脱了下来。
秦让手臂上的那个纹身也露了出来,那是很多年前,她咬完了他,他去纹身店特意纹下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牙齿印还在他身上留着,也许只是没有时间去洗。
她还记得他当时向初音炫耀那枚压印时的那股轻狂样儿。
她当时为什么会咬他,已经记不清了,秦让那时候总是爱招她。
少年不识愁滋味。
秦让反手碾了药膏要往背上涂,试了好几次,却总也够不到。
韩绵几步走来,随手拿了他放在桌沿上的药膏,捻了一些在指尖说:“我帮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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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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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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