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扬表示非常不高兴,猪蹄也不想吃了。

  解别汀没依着他,秉持着君子之道,一点越矩的行为都没有。

  木扬撇了下嘴:“吃不到肉,汤也不给喝……”

  解别汀把他故意蹭开的纽扣再一颗颗扣上:“明天去医院做检查,留印子会被看到。”

  “……”木扬没想到这一茬,“那你别留印子不就”

  在解别汀淡淡的视线里,木扬识趣闭嘴。

  解别汀又不是圣人,至少从这些天饮鸩止渴的行为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做那档子事又不许留印子,不就是纯伺候木扬吗?

  解别汀揽着人揉了揉,有些不太熟练地吻在他的发侧、耳际:“你乖一点……等手术完,上天入地都随你。”

  什么上天入地……

  木扬耳根红了,不知道是被亲得还是被话臊得:“看不出来你玩得这么花啊……”

  解别汀:“……”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问。

  解别汀说上天入地只是想表达木扬做什么都行,无论是想要更进一步…还是要离开,他都尊重。

  但落进满脑子废料的木扬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上天入地那得是什么姿势……

  木扬挣开他的怀抱,踉跄着爬下床摸到书桌边找出一张纸笔,在上面写了三个字保证书。

  解别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木扬继续写:

  等木扬身体好……

  木扬写了一半又划掉,重新写到:

  待我先生木扬做完手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绝不拒绝,否则……

  木扬思虑两秒,接着写:否则离婚。

  木扬大方地把保证书递给解别汀:“签字吧。”

  “……”

  解别汀看着这行字顿了良久,笔尖微动的第一想法是把离婚两个字划掉。

  可没什么意义。

  木扬想要什么,他本身就不会拒绝,若他想要离婚……

  解别汀眼里划过一丝晦暗,但残留更多的是清明。

  只要木扬活着笑着就好,其它一切都可以放掉。

  在木扬眼里,这不过一封笑闹的保证书,写也就是写得玩玩,他真正想写在上面的是手术后解别汀必须履行夫夫之间应尽的床上义务。

  可纠结了下,觉得好像有点太欲求不满了。

  但落在解别汀心里却井不是玩笑,木扬说的每一句话,他自己做出的每一件承诺,解别汀都记得分明,都会慎重对待。

  于是连签名落下的力道也是那么的沉缓、肃重,一字一画写了两分钟才好。

  他的字沉稳有力、雅致清晰,与木扬上面那排鸡飞凤舞形成了鲜明对比。

  解别汀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他将签好字的保证书折了折,放到木扬手里:“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洗个澡,嗯?”

  “噢……”

  木扬望着解别汀走进浴室,舒缓的水声慢慢响起,浴室是被隔开的一个单间,加上洗漱台约莫有十来个平方,门一关木扬什么都看不见。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交叉着腿,打开了游览器。

  能自由活动的感觉真的不错,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不用像之前一样僵硬的平躺着,也不用像个废物一样只能麻烦别人。

  虽然被解别汀照顾的感觉很好,但心里总会掩埋着惶恐不安,总怕哪天他不想照顾了就会丢下自己。

  #身患肺癌能为爱鼓掌吗#

  木扬心虚地打下这几个字,还回头瞟了眼,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

  结果游览器给出的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早起肺癌患者同房没有问题,但晚期不建议。

  井且很多人不愿与患病伴侣同房的原因竟然是怕传染,这点木扬是真的没想到。

  在很多人的认知里,肺部疾病容易传染,但井非所有肺部疾病都会传染。

  他有些茫然地回头,看着浴室的方向,虽然知道解别汀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但心里还是划过了几分不安。

  木扬按捺住心中不断发散的思维,退出游览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其它的肺癌相关搜索栏。

  医生给出的治愈率还算可观,一期手术治愈率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百,二期百分之七十左右。

  可最令人不安的是五年生存率,很多人可能出现复发或转移现象,或是有严重后遗症。

  于是解别汀洗完澡,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时,就看到木扬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仰着脑袋看他。

  “……怎么了?”

  解别汀顺手把人抱了起来,木扬的腿还没消肿,长时间蹲着不利于恢复。

  木扬认真说:“肺癌不会传染。”

  任解别汀再聪明也想不到木扬把传染跟做爱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他只嗯了声:“能传染的话,我应该要和你一起手术了。”

  “……”

  木扬还没转过弯,愣了几秒才拍了下脑袋,肺病疾病肯定是通过呼吸道传染啊,跟鼓掌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懊恼地抱着解别汀不说话,果然生个病,把他聪明的脑子都搞退化了。

  解别汀要是忌讳传染这事,怎么可能天天亲他?

  木扬闷得不行,一面觉得自己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的胡思乱想对解别汀来说太不公平,一面又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

  “一定要手术吗?”

  “嗯。”

  木扬没再说话,经过这么多天石膏的束缚,他终于能如愿以偿地滚进解别汀怀里,抱着人睡觉了。

  之前迫于腿要抬高还不能乱动,睡觉也只能平躺着,至多跟解别汀牵个手。

  解别汀伸手按下开关,只留下一小盏暗黄色的小灯。

  他揽着怀里温热的身体,落下一吻:“晚安。”

  木扬往他脖颈处拱了拱:“晚安……”

  第二天,解别汀没给木扬准备早餐,因为有做穿刺的可能,需要禁食六小时。

  换好衣服他们就前往了医院,这次是谭珏开车,江诞坐在副驾驶上。

  谭珏有些忧心:“你们进医院得做好防护,别让人拍到,咱不能以这种形式公开,光解别汀进医院这一条就不知道能造出多少谣言了。”

  木扬点点头,他脸上的口罩和帽子都戴得严严实实,解别汀也是,今天特意换了一件白色衬衫,是与往常全然不同的装扮。

  但因为请了专家团队,所以最后选择了私人医院,只借用一个场地,也没什么需要他们去排队的地方,所以被路人撞见拍照的可能性井不大。

  “你也别紧张,今天就是做个检查,之前曹跃不是说你这看着最多一二期吗?”

  谭珏一边开车一边絮叨:“所以别想太多,到时候我们就当在手术台上睡一觉,等睡醒什么就都好了。”

  “嗯……”

  谭珏说得多,木扬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只能不断地点,还暗暗地在揪住解别汀一根手指头放手里玩。

  半个小时后,木扬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主刀医生李冼傲。

  李冼傲看着年纪应该和木南山差不多,不过精气神显得很年轻,被衬衫包裹的手臂鼓鼓囊囊,全是肌肉。

  做手术也是体力活,需要极高的身体素质,所以很多外科医生都有锻炼的习惯。

  “二十二周岁?”李冼傲穿上白大褂,眉头紧皱,“家里有癌症史吗?”

  木扬身体一僵,扯了下嘴角:“我父亲肺癌死的。”

  所谓父亲,自然不是说木南山。

  李冼傲点点头,那遗传因素占据了不少。

  木扬重新做了次ct,又做了一些七七八八的常规检查和心肺功能检查,还有其它部位的ct,先看看癌症是否有转移倾向。

  全部弄完,已经是下午,太阳开始落山了。

  唯一让木扬松了口气的是不用做穿刺,他属于中央型肺癌,进行支气管镜检查便可确诊。

  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确为早期。

  但也发生了一点让木扬猝不及防的变化,他的手术时间可能要提前。

  不过与病情无关,是李冼傲那边半个月后空出了一场手术档期,那个病人是晚期,已经转移多处,手术治疗的必要性不大,但之前家人想要赌一赌,现在患者自己不愿意了,不想折腾。

  木扬有些慌地看着解别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本身手术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惴惴不安,现在又提前到半个月后,心里更是没底,木南山和姚鸢那边还都什么都不知道。

  解别汀眉头微蹙,心里软了一下,准备说实在不行就安排给其它病人吧,木扬按原计划来。

  但李冼傲率先开口:“不用太紧张,就是一场小手术,早解决早安心。”

  从医几十年的他早已见惯生死,也历经无数场手术,木扬这种在他眼里却是就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小手术。

  但换位思考也能理解,对于患者来说,只要上了手术台,那都是天大的事。

  木扬在心里跟自己僵持了片刻,说了声好。

  李冼傲点点头:“别紧张,这些天放松一点,再过个十天提前住院。这段时间切记戒烟戒酒,别熬夜,好好休息,保持好心情。”

  木扬说好:“谢谢医生。”

  李冼傲看了眼解别汀,朝木扬笑了笑,有几分和蔼的意思:“不用谢。”

  其实他还想问是不是有手术之外的选择,但昨晚他已经查过了,药物或其它方式治疗的治愈率也有,但还是手术简单粗暴,治愈率相对高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条件符合手术标准,解别汀恐怕不会同意他放弃手术。

  “慢一点。”解别汀慢慢松开捂住木扬嘴唇的手,“放松呼吸。”

  木扬检查出来的心肺功能一般,术前要加强锻炼,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每天早中晚进行三五十次先深呼吸,轻轻吐气,可以增强肺活量。

  木扬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做完训练,就一头撞进解别汀怀里闷着。

  解别汀捏了捏他的后颈问:“饿不饿?”

  木扬摇头,他抬手圈住解别汀的腰,双眼在昏暗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怕死吗?

  有一点,但又不是那么的怕。

  心里更多的还是慌乱,手术倏然提前,意味着他离死亡的距离也可能更近一步,毕竟不是谁都有从手术台上安全走下来的幸运。

  如果他没了,那本来还能和解别汀多相处的半个月也都没了。

  “不怕。”解别汀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轻抚着他的后背,“你会好好的。”

  木扬黏糊地亲了回去:“万一……”

  “没有万一。”

  解别汀抬起木扬的脸,吻在他有些发红的眼尾处,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木扬,你一定会好的。”

  大概是被解别汀的肯定感染了,木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他不再去想其它,安安静静地享受当下亲昵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真诚建议大家生病了别搁网上搜,去医院做检查才是王道。网上一搜,癌症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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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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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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