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料子做的?”淞翊注意到她身上披着的斗篷与衣服,忍不住开口问道。
布料很是轻薄整洁,不像是兽皮,也不像是他们鹰兽用羽毛幻化出来的厚重羽衣。
【叮——发布随机任务,请与面前的聚兽城.羽族族长缔结长期贸易】
淞翊就是那个羽族族长?
也对,金羽巨鹰,看他全身上下流光溢彩的金色也能猜出来。
凌泓曾说过他掌握着聚兽城的铁矿山脉。
“这是我们部落的特产,今年用来交换珍贵物资,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从我们部落里进行交易。”安衿很快回过神来,忍不住抬头看向淞翊,期盼道。
他点了点头,“可以。”
即便是冷淡的语气,但淞翊神色依旧流露出明显的惊喜,俊美冷毅的面容浮现淡笑,“等你收拾完后,我送你回部落,到时我会找你们族长进行商议。”
淞翊见她只是一个雌性,虽然长得漂亮,但族长等重要职位向来就是强大的雄性担任,但没有对她再多说什么。
安衿倒也没反驳,而是低着头,乖乖巧巧地擦头发,伸手在柔软茂密的长发上一撸,便落下来淅淅沥沥的水。
她的身上瞬间又湿了一片,长长卷卷的眼睫毛上压下水珠。
兽皮的吸水性太差了。
头发怎么也擦不干。
安衿正尴尬着想着随便穿上衣服,到外面吹吹风估计就干了,措不及防头顶一沉,她低头看见地面多了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我帮你擦干。”淞翊拿着叠干燥的兽皮,伸手轻柔的挽住了她长长的湿漉漉的黑发,露出雌性纤细白净脖颈与双肩。
先前手臂处挡住的红色蛇纹此时也显露出来。
淞翊目光顿了顿,久久落在她手臂处,她已经结侣了吗?
也难怪,她长得过于美丽,身旁肯定有了不少伴侣。
只是没想到是条流浪兽。
他压下心头莫名情感,将她的长发从脑后束成一捆,用兽皮细细擦拭。
手法极其生疏,但难得一丝不苟的认真。
潮湿的水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雌性的芳郁。
淞翊从刚进门便闻见了,此时比方才更加浓郁,颇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兽世中的雄性大多都是以气味寻侣的,淞翊也不例外,优秀雌性散发的体香会让他们分外着迷。
他个子太高需要微微弯下身子,指尖无意识触碰到她的皮肤,带着炙热的温度。
“……”安衿身体微僵,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泛出鸡皮疙瘩的手臂。
有些不自在。
她虽然已经习惯了汨殷的触碰,凌泓和也汐可以接受,但是对于陌生人身体会感到本能抗拒。
很快,头发就干了,淞翊手掌的干燥与热量很快便帮她烘干了头发。
她柔顺漂亮的黑发蓬松而柔软,长长地披散在肩上,像是吹风机刚吹完似的。
发丝间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这也太厉害了吧!”
安衿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淞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接受雌性的赞扬,淡淡点了点头。
三下五除二,安衿也迅速穿好衣服,起身向门口走,回头却看见淞翊还在看她。
有什么好看的?
她暗自嘀咕了一声,却也低下头。
这才发现端倪。
因为有人在身边呆着,她没好意思仔细擦干身体,半湿着穿上衣服,柔软衣料很快便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
姣好玲珑的身形被勾勒,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腰细腿长。
淞翊正对的恰好是侧面,弧度一览无余。
他目光微滞,抿了下唇,回过神来后不自在地别过目光,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
捡起一块宽大兽皮,扔给了她。
“你的衣服湿了,先裹上这个,我带你去换一套新的。”
安衿脸也腾腾地红了,她连忙接过兽皮紧紧的裹在了身上,顺便将脸上的妆又重画了一遍。
淞翊见她在衣服里面摸出两个小木盒,背对着他捣固一通,等再看向他时。
小雌性的脸却变了另一个模样。
皮肤暗沉发黄,脸上多了很多小黑点,五官也没有刚才精致漂亮。
“……这是干什么?”他目光露在她脸上顿了顿,感到好奇。
“我长得太好看了,怕你弟弟不放我走。”安衿将木盒塞回衣服里。
若别人说出这句话多是自恋吹捧,但目睹安衿魅力之后的淞翊知道,她只是在实话实说。
如果是他,他也舍不得放走。
没想到那小子的眼光过去一年后突然提高了。
正当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时,门却又一次开了,那个先前领安衿进来的兽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看向安衿大声疾呼道。
“我找了你半天都找不到,可把我急坏了,我不是再三嘱咐过族长的地方不能随便进出,你怎么还——”
他看见一旁冷着脸的淞翊,脸上的神情更是慌张了,看向安衿的视线更多了几分埋怨。
“不是你领我过来的吗?”安衿看向面前这个清秀俊朗的兽仆,疑惑极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得出这兽仆想借机嫁祸她,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从前没见过面,他也犯不着来栽赃污蔑她。
只不过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像小学生写的狗血套路,安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跟兽仆质辩。
“既然知道我的地方不能随便进出,那谁准许你进来了?”
没想到淞翊居然在帮她说话。
安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冲跪倒在地的兽仆不紧不慢的迈步走了过去。
兽仆低着头,脸色肉眼可见的惊慌,他似乎也没想到剧情如此转折,一时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淞翊也懒得看他,迈步从兽仆跟前无视般走过去。
“跟过来,我送你回去。”没听到雌性的脚步声,他侧头看向她。
“嗯嗯,就来了!”安衿奇怪地瞥了眼兽仆,确定二人没什么交集,随即便摇摇头快步跟着淞翊离开屋子。
男人腿很长,走起来也快,安衿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步伐。
索性后面他速度稍放慢了些,两人维持并肩走。
一层的兽仆们恭恭敬敬地替二人打开石堡。
天空却蓦然传来一声嘹亮鹰啼。
“唳——”
[哥,那是我看中的雌性,不准带她走!]
一头金羽巨鹰急匆匆从高空坠落,差点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坐在它背上的赤离也防不胜防踉跄了下。
刚想骂这头鹰是不是疯了?余光扫过不远处熟悉的雌性身影,赤离的视线蓦然间愣住了。
“安衿?”他从鹰背上下来,上前看见她一脸的麻子,唇角动了动。
难道真的被毒虫咬了?
如果不是熟悉的气味,他差点不敢认她。
原来就是她被那头鹰抢过来了,真是倒霉。
幸亏兽世没有狗血这个词,用在此情此景太合适了。
“请给我和雌性一个私人空间。”赤离没理淞珂,而是认真的看向旁边沉默的淞翊。
淞翊自然知道雌性脸上的黑斑是她自己画的,但见巫医已经赶来了,如果拒绝显得有些刻意。
他正犹豫着,瞥见雌性眉眼弯弯,冲他绽放了一个笑容。
“……”淞珂心头蓦然跳了跳,很快心领神会,而后才冲赤离淡淡开口,“可以。”
他抓起伤心焦躁的淞珂很快退下。
几个奴仆领着赤离和安衿去了石堡一层,关上了门,确定人都已经离开。
赤离见她没说话,便自发打开了箱子,拿起了几位常规治疗毒虫的草药,“他们说你脸上有毒素,我来帮你看一下。”
安衿低头垂眸,看向他修长纤细的手指,“我没中毒,脸上是我自己画的。”
“我知道。”
赤离视线落在她脸上顿了顿,漂亮鎏金的狐瞳微微弯起,含着几分揶揄笑意,“那你想治好,还是不想治好?”
“当然不能治好。”安衿烦躁地摸了摸脸。
“为什么?”
他随便找了个石凳在她面前坐下,长腿交叠,赤离歪头撑着下颌,不解看向她,“那头鹰实力很强,在城池很有实力,只要你让他看见你的美丽,他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随着赤离歪头动作,他头顶的火红狐耳也轻轻荡了荡。
“不喜欢,不想要,没什么理由。”家里那条蛇她还应付不过来,塞一头鹰兽进去房顶都要打掉了。
更别说那头鹰强盗般把她抢过来,她心里对他无半分好感。
“……”
赤离目光落在她脸上顿了顿,确定她的厌恶与抗拒,便也收起了那抹玩味,正色道,“那好吧,我会帮你。”
石堡外面,淞翊挑了个没人安静的地方,将淞珂狠狠揍了一顿,恨铁不成钢道,“一个不够,你还抓来了一个,你想干嘛?”
“哥,你打的轻点,我不管!那个雌性不能放走!”
“你给我再说一遍?”
冰凉低沉的语气让淞珂不寒而栗,他身子抖了抖。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阿哥是这么个冷血无情的性子,但从小被打到大,他还是第1次被淞翊揍得这么狠,“我错了,我会放人走,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同时留两个雌性吗?那我放走其中一个可以吗!”
淞珂双手护住自己唯一完好的俊脸,身上被揍的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怜极了,“我这次真的是想结侣,真的,我不骗你!我绝对会放走一个,但剩下的一个一定要留下来!”
“……”
淞翊觉得淞珂还是没被揍醒,想再来次兄长的关爱,但见不远处,两人从门里出来了。
他及时收回收手,不想在雌性面前留下暴力的印象。
淞珂却顿时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差点化作兽型直接飞到雌性面前。
转头问赤离,“她的脸能治好吗?!”
见这头鹰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身旁雌性,赤离心中蓦然升起反感,口气也更凉了些,“治不好,没救了,赶紧送走。”
淞珂震惊的看向二人,满脸心碎。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雌性身上的味道……
淞翊也略显愕然地看向这头狐狸,抿了抿唇,却见赤离继续凉凉开口,“她脸上的这种毒素,无药可医,扩散范围极快。”
“再等几天她的脸可能会全部长满黑斑。”
“……”淞翊下意识看向旁边震惊难过的淞珂。
淞珂踉跄了几步,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蒙在鼓里的兽人,他无助地捂住了胸口,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你、你在骗我吗?”
“你在质疑我?”
赤离一点“爱信不信不信滚蛋”,上下将他打量一遍,拿出巫医的专业素养,面无表情道,“不仅如此,这种毒素可能会有传染性。”
“如果和她有密切接触的话,时间越长越有可能被传染。”
淞珂吓得脸都变了,也不顾外人在场,将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被感染后才松了口气。
他紧张的向后退了数步,跟安衿的距离拉到了历史最大。
“哥,你把她带走吧,我不要她了!”
淞珂原本还纠结了半天到底选谁:林夕雪虽然漂亮,却达不到他心中想象的极美,身上的气味他也并不是很喜欢。
而这个雌性恰恰相反,身上的体香很馥郁迷人,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送走吧,他可不想染上这么丑陋的病。
他原来真是眼瞎了,“哥,你快把她带走,我、我去捕猎了,不用找我了!”
淞翊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蠢弟弟,薄唇轻抿,淡声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淞珂微愣,一头雾水,但还是疾言厉色道,“当然是我自己选的,我现在后悔死了,哥,我真应该听你的话,赶紧安下心。”
“快把她送走吧,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咆哮完他便化作一头金鹰,抖了抖翅膀,消失在了天际。
站在4楼窗口,望见这一切的林夕雪,此时趾高气昂的像是一只战胜的大公鸡。
哼!一个丑陋的土著雌性还想跟她斗,真是想得美。
她撩住了兽皮窗帘。
……
“我的翅膀很长,飞行速度最快,我亲自带你回去。”淞翊化作兽形,在安衿旁边微俯下身子,漂亮狭长的蓝瞳温和看向她。
“谢谢。”
安衿没有拒绝,很爽快地扒住他翅膀上的几撮金色软羽,蹬着腿想要爬上去。
这底下是悬崖峭壁,只有鹰族才能飞下去。
她面前是一头身姿修长漂亮的金鹰,体型比淞翊兽型还要更健壮一些,展翅可长达将近六七米,像个小飞机一样。
鹰兽或柔软或坚硬的羽毛,都在阳光下呈现金子般耀眼的光泽,漂亮的几近华贵。
见雌性太娇小爬不上来,淞翊展开翅膀低了低,将她一把捞到了自己宽阔的脊背上。
安衿感觉到手下贴合紧密的羽毛之下,透露着来自金鹰身躯那灼热温柔的暖意。
赤离也变成一只小猫般大小的红狐狸,纵身跳到了安衿怀里蜷成毛绒团子,和她一起搭了个顺风车。
这还是安衿第1次见赤离的兽型。
怎么……这么小?这么软?
跟她想象中大相径庭。
本来以为他那种轻挑毒舌的性格,会是那种霸气的九尾妖狐等等。
然而她怀中却是一团漂亮的小红狐,毛发火一般炙热柔软,耳尖和尾尖却各有一撮白毛。
小狐狸将前爪软软地扒拉在她手臂上,身姿矜贵优雅,火红狐尾柔软而蓬松比身子还要大。
它抬眸歪着头看向她。
一双鎏金色的幼圆狐瞳宝石般耀眼璀璨,在暖色光线的映衬下更透着清透温柔。
一人一狐,四目相对。
小狐狸嫌弃极了,“看什么看?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把脸给我转回去。”
一张口那可爱的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赤离恼怒极了,他们种族在没有达到一定等级,只能化身成这种模样。
但他不喜欢安衿用这种看幼崽式的母性目光温柔注视他。
巨鹰飞翔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便到了主城,降落在了城主的石堡。
凌泓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带着几个兽人火急赶来,“你没事太好了。”
他冲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勒得她差点喘不过去。
“族长大人,我们担心死你了!如果你有事,我们一定找他们拼命!”兽人们握紧双拳,看向一旁的淞翊,以为他是先前那头抢人金鹰。
哥弟二人长相相似,经常被认错,淞翊也替淞珂背过不少黑锅,习惯后倒也懒得解释了。
“族长?”
他低声咀嚼这两个字,然后抬眸看向安衿。
淞翊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个雌性居然就是他们部落的族长?
是她发明的那些布匹吗?
真是让他感到惊奇,至于之前的交易约定,便也不加思索地爽快同意了。
两方互相交换了所需的布皮以及铁矿。
……
黑红蟒蛇一直蜷缩在林子里的某处山洞,几天没有进食,失魂落魄地想要绝食死去。
都是他不够强,没有保护好她才让衿儿被抓走的。
是他没有尽到伴侣的职责。
如果她真的怀上鹰兽的蛋,他也不会使坏暗地杀死那些幼崽,如果她能多上几个强大伴侣,或许就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等到她终于回来的消息,汩殷一颗心死灰复燃,才终于肯从山洞里出来恨不得飞到她身边。
“对不起,衿儿,是我没保护好你……”他甚至惭愧的不敢抱她,觉得失去了资格,安衿眨了眨黑漆漆的眸子,主动扑到他怀里。
柔软地蹭了蹭,仰起小脸看他,“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声音又娇又软,让汩殷的心都融作了一滩水。
凌泓在一旁顿住了脚步,那刚欲伸出的手臂,瞬间又无措地收了回去,巴巴地看着安衿开口,“我也很担心你……”
“我已经回来了,就不用担心了。”其实她在那过得还挺不错,见两人羞愧的要命,安衿反而自己也更羞愧了。
毕竟相对来说,这个世界的雌性特权开的还真是大,她很少担心生存问题。
但有利就有弊,她可不想像这次一样,再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兽人掳回去。
万一下次是那些凶残的流浪兽,她可能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等晚上做了顿丰盛大餐,大吃大喝一顿,安慰大家这几日的担惊受怕。
安衿吃饱喝足后,将筷子放在石碗上,抬头看向汩殷渴望道,“我能不能化成兽形和你们一样修炼?”
汩殷和凌泓都诧异地冲她看来。
似乎没想到雌性会问到这个问题。
安衿被两道惊奇视线先盯得有些窘迫,她低下头重新拿起筷子,又扒了两口剩下的米饭。
“真的不行吗?”
又抬起头,忍不住嘀咕道。
这个世界对雌性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雄性能化作兽形?雌性不能。
汩殷摇摇头,蛇尾将雌性卷到自己怀里,揉了揉她吃的圆鼓鼓的肚子,“其实并没有明确有人说过,雌性不能化作兽形。”
安衿眸子亮闪闪地冲他看过去。
汩殷迎着她期待的目光,似乎不忍心般,又慢吞吞继续说道,“我记得在很早之前听说过,似乎有少数雌性能够化作兽形,但如今已经没有了。”
凌泓也点头,“我从小在部落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能化形雌性。”
在兽人们的潜意识,雌性生来柔弱就是应该多收几个雄性,然后怀孕生崽抚养后代,承担起种族繁衍的大事情。
安衿眸光失焦的低下头,失望的叹了口气,她刚刚在系统里查阅了下资料。
其实这个世界刚开始,雌性和雄性有一部分能够化成兽形,有一部分则不能正常化作兽形
只是在历史千万年的淘汰下,无法化作兽形的雄性因为太弱,得不到雌性青睐,又捕猎不到足够的食物大多都饿死了,自然无法留下足够后代。
而雌性那边恰恰相反。
因为能够化作兽形的雌性并不弱于雄性,她们能够自己捕猎生存,故而不需要依靠雄性,对于雄性的需求下降便很少结侣,故而也没有留下足够的后代。
而那些无法化成兽型的雌性,便只能依附于更多的强大雄性生存,每天的生活要么怀孕生仔,要么便是正在怀孕的运动路上。
于是她们便诞下了更多的后代。
千万年的淘汰之下,便造就了兽世如今的局势——只有雄性能够化作兽形,而雌性却只能保持人形。
安衿趴在桌子上,小脸深埋在交叠手臂里,海藻般茂密长长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肩上,“难道我就没办法变强一点吗?我不想被他们捉来捉去,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或许是她过于失望落寞的情绪打动了汩殷,他抿了抿唇,等了好久才开口,“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
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把安衿着急的抓心挠肺。
凌泓接过话头,视线落在她身上,嗓音带着几分窃喜,“雌性虽然不能修炼成兽形,但可以修炼精神力,很多城池的巫司便是雌性。”
“精神力?”
这倒是个新词。
安衿迫切开口,“精神力怎么修炼?我能够修炼吗?”
“所有人都能够修炼精神力,但是却很难修炼出强大的精神力。”
“修炼精神力只有两个途径,要么自身足够有天赋或者活的时间足够长,精神力会一点一点变得强大甚至传说可以与兽神沟通。”
“但是……”
凌泓看向满脸期盼的雌性,不忍心道,“真正有天赋的人,在一出生便会显露出卓越的修炼天赋,大多身负着巫司血统。”
“普通雌性想要修炼精神力,只有和更多更强的雄性缔结伴侣关系,她的精神力便会同程度增长……”
“嘶嘶~”汩殷警告的看向凌泓,却意外地没有反驳,而是下意识地用尾巴将自己的伴侣圈得更紧了些。
有些吃醋地沉默。
但经过这次的事情,汩殷也开始反思,在他实力不够的情况下,是不是该给她找更多强大的雄性。
见两人的话题逐渐开始过渡到给自己找哪种类型的雄性。
安衿嘴角扯了扯,无语极了,又开始低下头默默扒饭了。
碗里面剩的两口米饭被她扒拉了半天。
这么说来她想变强,还要找更多老公?
最好老公越多越强,她就能变得更强??
这规定倒还挺符合兽世基情,算是对雌性的一种保护措施,也能够激励雌性更多接纳单身雄性。
但她可应付不过来。
一个汩殷已经够她受了的,别说再来一堆了,再来第2个雄性她身体都受不了。
“我不想找那么多雄性。”安衿实在忍不了了,将筷子放在桌上,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凌泓失望的耷拉下耳朵。
汩殷则是开心的要命,向来寡凉冷血的红瞳浮现浅浅柔意,“好,那就不找,以后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了。”
他当然不想给安衿找其他雄性,她跟其他雄性亲密一点,他就嫉妒的要命,想要将那些雄性全部杀光。
和安衿在部落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日子太过安逸,居然磨损了他本来的兽性。
汩殷终于记起自己从前流浪兽的残暴作风。
他在心里冷冷想道,等下次再遇到那些想抢人的兽人,他见一个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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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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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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