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一回来,夏希乐就冲了过去。
“哥哥,你今天去哪了?”
宁轻边换鞋边道:“去了一趟图书馆,怎么了?”
“哦。”夏希乐去接他手里的书包,“哥哥,我帮你拿。”
“不用。”宁轻躲开他的手,顺手揉了一下他脑袋上软乎乎的头发,“吃饭了吗?”
“还没有,”夏希乐蹭了蹭他的手心,说,“爸爸说等你回来再炒菜,不然凉了不好吃。”
说着,夏希乐朝里喊了一句,“爸爸,哥哥回来了。”
“好的。”夏东伟的声音传出来,“那我开始下锅炒菜了。”
“爸爸辛苦了。”
“不辛苦!”
和夏东伟隔空对完话,夏希乐边跟在宁轻后头往屋里走,边道,“对了哥哥,你的钱被我花得差不多了。”
宁轻随意的‘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半点没变,就跟听到夏希乐说他今天吃了根鸡腿一样,半点没放心上。
夏希乐见状,以为他是没听明白,就解释了一遍,“哥哥,我是说,你的两千万被我花得差不多了。”
“嗯。”
夏希乐眨眨眼,“哥哥……”
宁轻不解的回头看他,“我听到了,你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这下轮到夏希乐不解了,“那你怎么不问问我,钱都花去哪了吗?”
“哦。”宁轻遂了他的愿,“那你把钱都花去哪了?”
夏希乐笑道:“买地皮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两块。”
“真厉害。”宁轻道。
夏希乐:“……”
“您能再敷衍一点吗?”
宁轻抬手按了按他的脑袋,道:“钱本来就是你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夏希乐。
“好吧!”
反正最后钱也是进宁轻的口袋,不关注就不关注吧。
他不会让他亏本就是了。
·
赵家村。
接到三石村村支书的通知后,第二天,赵庄早早的就等在了刘支书家门口。
刘国明出来开门,见到门口的孩子吓了一大跳。
“怎么来这么早?”
赵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怕错过了。”
“……”
刘国明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约定打电话的时间是八点,现在七点都还没到呢。不过他也知道孩子想妈妈,所以也没多说什么,侧开身让他先进屋,“先进来吧。”
“会不会太麻烦?”赵庄有些踌躇,“我在这里等就行了。”
“没事。”刘国明拍拍他的肩膀,“这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不好。”
赵庄这才跟着他进堂屋。
猜到他应该还没吃早餐,刘国明又拉着他一起吃了顿饭。
这下赵庄更不好意思了。
见到刘国明干活就颠颠的凑上去帮忙。
刘国明见说了他也不听,也就没再劝,让他帮忙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打电话的人显然很准时,八点一到,堂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见赵庄一脸惊喜,刘国明也没耽误,拉着他跑回堂屋。
他先接了电话,确定是找赵庄后才把电话给他。
“喂?”赵庄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学着刘国明‘喂’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对面才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赵庄?”
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赵庄皱了一下眉头,“你是谁?”不是说妈妈找他吗?
“我是你妈妈新嫁的男人。”对面道。
赵庄握着听筒的手指蓦地收紧,眼眶也迅速的开始泛红,“我妈妈呢?”
说话的声音也已经带上哽咽。
“她不想见你。”在刘婆子的注视下,刘树硬着头皮道,“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找她了,她不会见你的。”
赵庄却仿佛没听到刘树的话,重复问了一遍,“我妈妈呢?”
刘树一哽,但还是继续道:“我已经说了,她不会见你。还有,你登报寻人的行为已经给我们一家造成了很严重的困扰,你妈妈因为你找她的事情,整天被人用有色眼光看着,整天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出门都不敢抬头。”
“既然当初你爸爸要了你的抚养权,你就好好的跟着他过,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赵庄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他对妈妈的记忆,其实已经变得很模糊,但他始终记得,妈妈抱着他说要保护他长大的温暖。
妈妈走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但托人带回来的东西却在告诉他,她始终没有忘记他。
但这一刻,他守了多年的希望,以为永远存在的退路,已然在他面前碎裂。
他妈妈,已经放弃他,不要他了吗?
他不是她的孩子吗?
见赵庄无声的流着泪,一旁的刘国明看得直皱眉,却也没出声打扰,只想等电话打完了,他再问问。
而另一边的刘树久久听不到回答,咬牙道:“算是我们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
“啪——”
赵庄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把听筒放回了电话上,然后朝刘国明鞠了一躬就转身跑了出去。
“哎??”刘国明茫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追上去问问,但眨眼间,赵庄就跑没了影。
“这孩子!”也不说说发生了啥。
刘国明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只是等到自动挂断,对面也没有接起。
接着,他又打了两次,依旧没有人接,他也只能暂时放下,等晚点再打。
对面的刘婆子见儿子茫然的放下电话,着急道:“怎么样?对面怎么说?”
“对面什么都没说。”刘树于心不忍道,“妈,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
“你以为我想吗?”刘婆子虎着脸道,“你也不看看我们家都穷成什么样了?你儿子吃喝拉撒不要钱啊?你知道孩子上幼儿园,上小学要多少钱吗?还是你想回老家去种地?”
“当然不想。”刘树道。
他好不容易才从老家出来,怎么可能还会回去?
“那不就得了?”刘婆子嗔道。
“那冬梅那里?”
“别让他知道。”
“对了,”刘婆子道,“我前两天打听了一下,在XX路那里有便宜的房子租,我们搬去那里。”
“明天就搬。”
刘树不解,“这么急?”
“可不就得急。”刘婆子拉着刘树往回走,“这要是人找过来,我们怎么办?”
“到时候冬梅把孩子接过来,我们一家还过不过了?”
刘树皱眉想了一会,妥协道:“那你怎么和冬梅说?”
“就说我找了个便宜房子了就行。”刘婆子道,“这事你别掺和,我来和她说。”
“行。”
赵庄一路从三石村跑回了赵家村。
但他没有回家,而是胡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他一直以为,只要找到妈妈,他就能脱离苦海,可却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妈妈已经有了新的家庭,说不定已经有了新的孩子。
而他早就被她忘记。
他的寻找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的往下砸,好似要把这些年隐忍下来的泪水一次性哭干。
“哟!这躲起来哭的人是谁啊?”
赵庄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去,就见赵岱站在不远处,脸上全是嘲讽的笑意。
赵庄不想在对方面前丢脸,抬手擦了把脸,“关你屁事。”
说完转身就走,半点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赵岱却是脸一沉,自从上次赵庄和他打过一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任由他打骂。
他皱眉,直接冲过去拽住赵庄的胳膊,“我让你走了吗?”
赵庄用力甩开他,“滚!”
“你以为你是谁?”赵岱也火气上头,面色不善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就凭你是个连自己亲爹姓什么都忘了的人。”赵庄现在恶意满满,找准最能伤人的利剑,狠狠的捅在赵岱身上。
赵岱的脸瞬间就黑如锅底,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赵庄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见赵岱脸色越来越差,他继续添了把火,“说明白点,你就是个野种,是你妈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你。别以为到了赵家,跟着我爸姓你就真是赵家人了。”
“你闭嘴!!!”赵岱怒火中烧,不管不顾挥拳就揍了过去。
赵庄不可能定定站着挨打,侧身躲开扑了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赵岱虽然比赵庄高壮许多,但赵庄现在就跟不要命似的,几乎是往死里揍,赵岱很快招架不住,只能一边躲一边哭着求饶。
“别打了,要死了。”
“赵庄,你住手!”
“你说你是不是野种?”赵庄一脚踢在赵岱的屁股上,“说!”
“是,我是野种。”赵岱抱着脑袋,整个人蜷缩起来。
几分钟后,赵庄终于揍够了,他喘着气,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岱道:“我告诉你,你要敢回去告状,我保证天天揍你一顿。”
赵岱表面应和,可赵庄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毒一样狠厉。
给他瞪着。
赵庄走后许久,赵岱才起身离开,但去的方向,却不是赵家。
——
这天,各自忙碌事业和学习的夏家三人难得的都准时回家。
饭后,三人又聚在一起看电视。
等看完一集八点档的电视剧,夏希乐突然想起赵庄的事情,就问了夏东伟一句,“爸爸,赵庄的事情,你联系过了吗?”
前两天商量完后,就没听到下文了。
夏东伟点头,“已经和朋友打过招呼,他们同意代为照顾。”
“对了,”说到这,夏东伟也想起了明天的安排,“我明天要去找赵庄的妈妈商量一下拿回赵庄抚养权的事情,你要不要去?”
“要!”夏希乐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应下了。
说完又去问宁轻,“哥哥,你要去吗?”
宁轻摇头,“明天要去二师兄那里。”
“咦?”夏希乐闻言有些惊讶道,“窦二伯已经回海市了吗?”
自拜师宴后,夏希乐就没再见过窦康,倒是听余启业提过几次,说是人一直在外地忙着,没空回来。
“嗯。”宁轻解释,“有一批刚挖掘出来的文物要修复,我过去学习。”这也是窦康给他开的小后门。
夏希乐一听就来了兴致,“什么文物?”
“商代的陪葬品。”
宁轻的眼睛倏地一下亮了,商代,那不是青铜器?
“我也想去。”他立刻道。
宁轻闻言有些诧异,“想看?”
“嗯嗯。”夏希乐点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跟只小奶狗一样,让人下意识的想要给他顺顺毛。
宁轻唇角忍不住勾了一下,“我明天问问二师兄。”
“好哦,”夏希乐笑眯眯的靠过去蹭了蹭宁轻的肩膀,“谢谢哥哥。”
“嗯。”
宁轻揉了把他的头发,起身回房间找了衣服去洗澡。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夏希乐和夏东伟,夏希乐正想说换个台看,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夏东伟随手接起。
本来闲适的姿势,在听了开头后倏地坐直了。
“你说赵庄怎么了?”
夏希乐闻言一怔,然后快速的关掉了电视机,然后跑到夏东伟的旁边,试图去听对面说了什么。
夏东伟见状,干脆按了免提。
刘国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他今天把他哥哥捅成了重伤,然后人就不见了,现在整个赵家村的人都在找他,但一直没找到人,也不知道他躲到了哪里去。”
深市,夏希乐想说,但最后的理智让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还有,赵庄把他继兄捅伤是在几个月后,这一世怎么突然提前了?
而且,他和爸爸不是已经答应帮他找妈妈了吗?
他怎么还会做一样的事情?
夏希乐有无数问题想问,但他现在只能保持沉默。
“知道他为什么捅伤人吗?”夏东伟沉着声音问。
前两天他刚从夏希乐那里听完赵庄上一世捅伤人的事情,没想到才几天,事情就发生了。
刘国明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还特地去问了问,都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据赵家村的人猜测,应该是他那继母和继兄平时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才让赵庄下了死手。”
“而且赵家没让报警,所以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好,我知道了。”夏东伟道,“谢谢支书,之后有什么消息,麻烦您给我说一声。”
“哎,好。”刘国明应下。
“对了,前两天打你电话怎么都没人接。”
“估计是没在家。怎么了?”夏东伟问。
刘国明道:“也没什么,就前两天,一个自称是赵庄新爸爸的人打了电话过来找赵庄,赵庄接了电话后就哭着跑了,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夏东伟和夏希乐对视了一眼,皱眉道:“赵庄的新爸爸?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啊。”刘国明听出了不对劲,“这事你不知道?”
夏东伟:“不知道。”
“那这人到底是不是?”刘国明有些后怕,“不会是骗子吧?”
他那天接了电话,见人态度很诚恳,也没有多想,直接通知了赵庄,早知道就先问问夏东伟了。
“可别好心办了坏事。”
“应该不是骗子。”夏东伟道。
“赵庄不会就是跟这人走了吧?”刘国明猜测道。
不然怎么找不到人?
以那天赵庄妈妈的态度,夏东伟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他现在也搞不清楚具体状况,只能道:“我明天一早就去问问看。”
“哎,行,那要是找到了人,跟我说一声啊。”
“好。”
挂断电话,夏希乐立刻问道:“你给过赵庄妈妈电话吗?”
夏东伟点头,“给过。你没回来的时候,她问起,我就给了她。”
夏希乐拧眉,所以那个电话很可能就是赵庄继父打的,而内容也不难猜测,以赵庄妈妈那天的态度,她的新丈夫肯定没什么好话。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也许这就是导致赵庄捅伤人提前的原因。
“如果不出意外,赵庄应该去了深市。”
夏东伟却不太认同,“也有可能来海市找我们。”
“不会。”夏希乐摇头,“你觉得他继父在电话里能有什么好话?”
夏东伟回忆了一下王冬梅的态度,脸色又沉了几分,亲生母亲都这样,继父能有什么好态度?
他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等明天去问问就知道了。”
“嗯。”
夏希乐抿抿唇,突然道:“爸爸,你说,是不是我们做错了?”
他们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从未想过,如果找到人之后,对方不愿意认赵庄要怎么办。
“尽人事听天命。”夏东伟安抚道,“事情没发生,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知道赵庄可能会去深市,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找到他就是。”
夏希乐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只是,等第二天两人找到王冬梅家时,却发现已经人去房空。
从邻居那里得知,王冬梅一家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搬走。
夏东伟和夏希乐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一家子明摆着是给赵庄打完电话后就搬了家,这是算准了他们会找过来。
“现在怎么办?”夏希乐问。
夏东伟按了按眉心,“先别急,我让人查一下。”
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人,夏希乐点头,“嗯。”
以对方的实力,应该很容易找到。
几天后,他们终于拿到王冬梅的地址,找了过去。
但王冬梅一家子听完他们的话后,却极力否认给赵庄打过电话,刘婆子甚至是又哭又闹的,说他们诬陷人。
最后夏东伟没法,只好给当警察的张强打了电话,张强又亲自跑了一趟,这才问出了事情真相。
电话的确是王冬梅的新丈夫刘树打的,不过是背着王冬梅打的。
夏希乐原本以为,王冬梅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即便不和刘树闹翻,起码也要质问两句,但却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平静的接受了结果,甚至还为对方辩解,说这就是她的意思,她不会见赵庄。
而等到得知赵庄失踪的消息,对方也只是白了白脸,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夏希乐突然为赵庄感到悲哀。
就算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在得知对方失踪时,也不至于半点都不关心。
可王冬梅却冷血至此。
所以父母离婚后又各自有了家庭,那之前的孩子就成了多余,注定要被双方遗忘吗?
见夏希乐情绪低落,夏东伟俯身把他抱了起来。
“小乐放心,不管发生什么,爸爸都不会丢下你的。”
夏希乐搂住他的脖子,‘嗯’了一声。
他突然发现,他对夏东伟,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安全感。
所以重生后,他才会那么的想要贴近宁轻。
因为他知道,夏东伟可能会新婚,可能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孩子,而宁轻,却永远都不会抛弃他。
他把他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浮木,只想要紧紧的扒着。
事后,夏东伟找张强帮忙联系深市的朋友,看能不能找到赵庄。
但跑遍了夏希乐提供的几个可能的地方,都没找到人。
赵庄就这么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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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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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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