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伸出两根小胖手指,颤颤巍巍的比划了一下。
“嗯。”
知道事情有点超出认知,所以宁轻没有多做解释,直接把存折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存折是翻开的,上面只有一条存入的记录。
夏希乐默默的数了数上面的零。
一,二,三……七!
夏希乐抿抿唇,双眼发直的盯着存折,问:“爸爸,你数到了几个零?”
同样被惊得里焦外嫩的夏东伟咽了口口水,艰难道:“七个。”
回答完,他又反问了一句,,“你数到几个?”
“我也数到了七个。”夏希乐说。
“那咱们是一样的。”
“嗯。”
“那个,爸爸,”夏希乐突然转头看向了夏东伟,“听说做梦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夏东伟木然的点头,“是有这个说法。”
下一瞬,夏希乐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在夏东伟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劲。
“疼吗?”他问。
夏东伟认真感受了一下,别说疼了,手臂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摇摇头,“不疼。”
夏希乐‘啊’了一声,“那我们应该是在做梦。”
“没错。”夏东伟强烈的表示赞同,不然他们家怎么突然就有两千万了呢?
不可能的。
夏希乐也觉得绝对不可能。
随手拿回来个破碗就是古董,这种情节,怕是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
所以百分百是在做梦。
父子俩迅速的达成了共识。
看着已经自圆其说的父子俩,宁轻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无语道:“你拧的是我的手。”
所以要疼也是他疼。
“??!!”
夏希乐猛地低头,然后就发现自己拧的手臂真的是宁轻的,他倏地松开手,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宁轻,问:“疼吗?”
宁轻:“……”
宁轻没回答,而是直接上手,掐了把他的小肉脸。
夏希乐吃痛,忍不住‘嘶’了一声,一双大眼睛一下就蓄了泪,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痛哭出声。
宁轻蓦的松开手,他好像也没用多大力吧?
“疼吗?”他问。
夏希乐红着眼眶点头,“疼~”
声音又软又委屈,好似宁轻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宁轻:“……”
“咳!”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抬手给夏希乐揉了揉小脸,“对不起。”没忍住。
宁轻已经做好小破孩大哭的准备,却没想到,小破孩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特别大度道:“没事。看在哥哥你这么有钱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只是哥哥,苟富贵勿相忘。”
“……”宁轻。
大可不必!
“钱是你的。”
“啊?”夏希乐茫然的眨眨眼,不明白宁轻说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钱就成了他的了?
难不成宁轻要把所有的钱都给他?
啊!不要啊!
明明是他要努力赚钱养哥哥,怎么变成哥哥给他钱了?
绝对不行!!
夏希乐一脸认真道:“钱不是我的。”
宁轻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碗是你买的,钱当然也是你的。”
“可是我把碗送你了啊,”夏希乐激动道,“送你了就是你的东西。”
“等等!”
夏东伟叫停了两人的互相推让,举手问道:“在你们争论钱是谁的的之前,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来龙去脉?什么碗?哪来的碗?这钱又是怎么回事?”
“哦。”
忘了夏东伟还不知道这事了。
夏希乐就把碗的来历,和当初他把碗送给宁轻的事说了。
夏东伟听完震惊了,“所以那个碗卖了这么多钱?”
他点了点桌上的存折。
“嗯。”夏希乐点头。
不过,“爸爸,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东西我已经送出去了,是不是可以说明,碗是属于哥哥的?那钱也是哥哥的。”
夏东伟点头,“没错,已经送给别人的东西,当然就是别人的。”
“但前提是,我并不知道碗的价值。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收。”宁轻有理有据的反驳。
“那按你那么说,这钱应该属于乞丐的,毕竟碗是人家卖给我的。”夏希乐说。
虽然当时是强买强卖。
宁轻一噎,“但是……”
“等等,”夏东伟突然打断了宁轻的话,然后放下存折起身。
他现在急需冷静一下。
这段时间家里就跟来了财神爷似的,两臭小子争先恐后的往家里拿钱,还一个比一个拿得多。
他这个每月领着千把块工资的人,简直是无颜见人。
“你俩慢慢吵,我去泡个澡冷静一下。”说完,简单收了点东西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夏希乐和宁轻面面相觑。
宁轻拧眉,“夏叔这是……生气了?”
“不是。”夏希乐说。
“他就是最近受的刺激比较大。”
仔细想想,如果换成他,他估计也得被整出心理阴影。
宁轻不解,“什么意思?”
夏希乐就把自己前两天刚给夏东伟买了套房子的事说了。
宁轻:“……”
突然有点同情夏东伟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咱们低调点。”
夏希乐赞同的点点头,“嗯。”
“那这钱?”
“先放着吧。”宁轻看了眼存折道,“过段时间再说。”
“好吧。”
“哟!夏工也来了。”
夏东伟刚进澡堂,就遇到了同事老杨和老谢。
两人也是刚到不久,赶紧招呼夏东伟过来一起,夏东伟也没拒绝,直接坐到了两人旁边。
“这是遇到啥好事了?这么高兴。”老杨打量了一下夏东伟,突然好奇的问道。
夏东伟一怔,“有吗?”
“怎么没有,你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老谢附和道,“我刚见你的时候就想问了。”
“咳!”夏东伟轻咳了一声,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没什么事,就是家里孩子终于回来了,还给带了礼物,这不一下就高兴过头了。”
老谢和老杨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语,这孩子送个礼物值得高兴成这样?
再说了,小孩子能送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小孩子玩的小玩意。
但他们也没有拆台。
“呵呵!”俩人配合着笑了笑,“那是挺值得高兴的。”
夏东伟但笑不语。
心里却腹诽道:尔等凡人,怎么知道他收到的是什么?
那可是让他可以咸鱼躺的两千万!!!
“哥哥?”
在叫了几声宁轻都没有反应后,夏希乐走过去摇了摇他的胳膊。
这两天宁轻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准备发呆的路上,有时候走在路上都能失神。
宁轻回神,一边继续打包书籍,一边问道:“怎么了?”
“哥哥,在京市的时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希乐挤到他旁边坐下,小声的问道。
宁轻一下就想到了宁杜,他指尖一颤,道:“没有。”
“是吗?”夏希乐有点不信。发呆这毛病是从京市回来后才有的,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宁轻却答得斩钉截铁,“是。”
“那你……”夏希乐还想说什么,却被宁轻打断,宁轻抬手推了推他,“小孩子不要想太多。赶紧收拾,不然周末来不及。”
“可是……”
“夏希乐!”
“哦,好吧。”
见宁轻不想说,夏希乐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是想着,一定要找时间去问问余启业,在京市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
晚上,宁轻躺在床上,双眼失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宁杜的事情。
他一边觉得,既然人家已经忘了他们母子,他也没必要再贴上去徒增烦恼,就当他早就死了;一边又在为他妈妈觉得不值而已。
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说过他的一句不好。
怕他忘了爸爸,所以平时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和他说,你爸爸怎么怎么样,对她有多好,又有多期盼他的出生。
可结果呢?
人家早已改名换姓,娶妻生子。
一家人幸福美满。
可他妈妈,却在无尽的等待里郁郁而终。
狠厉在眸中一闪而过。
凭什么?
凭什么她妈妈苦苦等了十年,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可他知道,如果妈妈还在,肯定会和他说‘没关系,忘了就忘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哥哥?”
宁轻浑身一僵,偏头看过去,发现只是夏希乐睡梦中的呓语。
他松了口气。
视线却忍不住在小孩儿的脸上流连。
小孩儿长得是真的好看,粉雕玉琢,跟个奶白团子似的。
睫毛又长又卷,小肉脸挤成一团,让人很想要揉一揉。
他突然发现,他有很多种为妈妈讨回公道的办法,但不管哪一种,都会给这个平静温暖的家带来破坏。
所以,就这样吧。
宁轻闭上眼,就当,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
从今往后,他只有夏东伟一个父亲。
·
这天,夏东伟一进厂里大门,就察觉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氛。
大家的眼神里好像都藏着什么,碰头时也不再大声的打招呼,而是对视一个眼神,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向他时,还带着点欲言又止。
夏东伟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一路上都没碰上太过相熟的同事,所以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直到路过通知栏前,才得知原因。
原来是孙正荣的处罚已经正式下发下来。
通知上写,孙正荣收回扣的事情属实,撤掉主任的位置,并予以开除处理,至于犯罪事实,则由公安机关处理。
除此之外,后面还跟着一串人名。
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来的那些泥。
孙正荣的前领导赫然在列。
夏东伟看了看,确定没漏谁后就离开了。
倒是其他人见他走后,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哎,那事是不是真的啊?”
“听说是有人听到了厂长和总部那边打电话,应该是真的。”
“那之前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不是很惨?”
“我倒觉得不会,”有人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夏工脾气那么好,肯定不会和那些人一般见识。”
“那可不一定。这位置不一样了,说不定心态就变了。”
“这倒是。”
“不过这也不关咱们的事情,我们又没得罪他。而且夏工当主任,说不定还能提一提咱们的待遇呢。”
“这么说还真是。”
……
而在另一边,却是完全相反的反应。
这些都是曾经落井下石过夏东伟的人。
“不能让夏东伟当主任。”
“对!他要当了主任,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夏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你都说应该不是了,你敢赌吗?到时候他把你整走了,你拿什么养老婆孩子。”
之前说话的人只能讪讪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吧?”
“当然是阻止他当主任。”
“怎么阻止?这种事情领导又不会听我们的,而且不让他当的理由是什么?他一没贪污,二没腐败,三更没假公济私,还是孙正荣的受害者,你拿什么发对?”
众人被问得沉默下来。
大家思索良久,发现夏东伟做人实在是成功,还真的找不出什么能攻击的点,反倒是有很多值得称颂的地方。
“对了。”一个人突然一拍大腿,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夏工家里只有孩子。”
“注意到了啊,不是说他老婆在老家吗?”
“什么啊,已经离婚了。”
“离婚?”
“对啊。”那人道,“我是有次从他家门外经过听到的。”
“就算离婚了,这和他当不当主任有什么关系?”
“那我问你,当主任是不是要名声和风评好的?”
“是。”
“那他要是抛弃糟糠之妻,出轨啥的,可不就是风评不好嘛?”
“你又没证据。”
“要什么证据,反正谣言嘛,传着传着就成真了。”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什么分?难不成你不想要饭碗了?”
“我们这样……再这样……”
……
放学回家路上。
夏希乐一边走,一边拉着宁轻的衣袖摇了摇,撒娇道:“哥哥,咱们晚上吃炸小排骨呗!”
宁轻一手拎着两人的书包,任由对方晃着直接的袖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行。”
“为什么啊?”夏希乐拖长了音调道。
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
宁轻低头看他,“昨晚是谁半夜咳嗽醒的?”
“不知道哦。”夏希乐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听到。”
宁轻也没拆穿他,只道:“夏叔说他今天下班的时候会顺便买药回来。”
夏希乐:“……”
够狠!
夏希乐嘟了嘟嘴,“我就咳嗽了两声。”他伸出手比划,“两声!”
“所以根本就不用吃药。”
宁轻看着他那张小肉脸上全是抗拒的样子就有些想笑,他还以为小破孩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在怕老鼠后,又多了一项怕吃药。
“你可以和夏叔说你不吃。”
夏希乐撇了撇嘴,要是有用他早就说了。
他倒不是怕苦,而是上辈子吃了太多的药,造成了生理上的抗拒。
看到药就想吐。
亦或者更严重,因为他现在只是想一想,都已经觉得胃里难受了。
唉!夏希乐默默在心里叹老长一口气。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对了,哥哥,”夏希乐突然想起房子的事情,就道,“新房子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啊?”
前几次他们过去,宁轻都因为要去余家给错过了,所以交房子后他都没去看过。
宁轻摇头,“不用。”
他看过图纸,大概已经知道装成什么样。
而且,他对装修也没什么要求,能住就行。
“那你有什么要求吗?现在改的话还来得及。”
“没要求。”
“那你是想睡上铺还是下铺?”
“都可以。”
“那书桌你是想要左边还是右边。”
“随你。”
“那我能不能和你睡?”
“……能。”
“好哦!”夏希乐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不许反悔哦。”
“嗯。”
“哥哥你太好了,”夏希乐直接拉住宁轻的手,兴奋道,“小乐,啊不,希希爱你哦。”
“……”宁轻。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希希这个肉麻兮兮的名?
淡漠的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往上扬了扬。
“哎哟,听说是在外面有了小的,这才抛弃了糟糠之妻。”
“你说人家为他生了个儿子,还给养到了这么大,这人一发达,就变了心,这男人啊,可真不是东西。”
“可不是嘛!平时看他是个老实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
夏希乐和宁轻一进家属院的大门就听到了这些议论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选择了无视,准备沉默的走过去,当什么都没听到。
反正往常也是这样的。
之前得知他和宁轻读了私立后,那些人也没少阴阳怪气。只是因为上次他被推倒受伤的事理亏,所以才没敢闹太过。
但今天那些人却拦住了他们俩的去路。
站在最前头的,就是最八卦的李嫂子。
“哟,哥俩回来啦。”
李嫂子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但眼睛里却满是算计,“那私立学校怎么样啊?里面是不是特别大?”
“听说里面还有琴房。哎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琴房长什么样呢。”
“是啊,我也没见过。”有人附和。
夏希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眯眯的,“那阿姨你们可得早点去挂号看病。”
众人被他说得一懵。
“看什么病?”李嫂子狐疑道。
“眼病啊。”夏希乐表情认真道,“隔壁街那么大一间琴房开在那里,阿姨们都看不到,可不得赶紧去看看眼睛嘛,不然拖久了变严重可不好。”
众人:“……”
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因为隔壁街的确有一间琴房,而且每天买菜都要经过。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家了。”夏希乐摆摆手,“我们还要做作业呢。”
说完就拉着宁轻赶紧溜了。
李嫂子的声音却从后面远远的传来。
“这没妈的孩子啊果然是没什么素质。”
夏希乐猛地顿住脚步。
他回过头,然后对坐在门口看热闹,李嫂子的死对头王玲道,“王阿姨,李阿姨说您没素质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阿姨的妈妈应该去年才过世。
李嫂子立刻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她了?”
夏希乐看着李嫂子,面上露出怜悯的表情来,“看来李阿姨除了要看眼科,还得看看脑科,这刚说完的话就给忘了。”
王玲已经站起身,气势汹汹的指着李嫂子骂道:“姓李的,你妈这辈子最好别死,不然到时候我一定到你家门口骂足三天。”
说完,她看向人群里的人,道:“刘姐,兰姐,人说你没素质呢。”
被点名的,都是早早没了妈的。
而且人群里也不止她们俩没有。
大家的表情立刻变得不对劲起来。
“李嫂子,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这没妈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就是啊。你这么说可就太过分了。”
“谁家妈能活成老妖婆不成?”
李嫂子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就是说了夏家小子一句吗?怎么反倒是她成了众矢之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
但大家已经听进去她的解释,
“太过分了。”
“就是啊,说事就说事,还带把大家都骂进去的。”
“可不是嘛!我虽然打小就没妈,但我也没觉得我素质有多差啊。”
“啧!我倒觉得有些有妈的素质更差。”
“这话我赞同。”
……
“噗……哈哈哈!”
一到家,夏希乐就笑倒在了床上。
“哥哥,你看到她的表情了没有?太好玩了。”
“看到了。”宁轻也有点忍俊不禁。
那位李嫂子一向多话,今天也算是让她也尝了尝被留言伤害的罪。
“不过……”夏希乐盘腿坐在床上,摸了摸小下巴后问宁轻,“哥哥,你觉得不觉得那些人有些奇怪?”
宁轻也想到他们刚进大院时听到的话,“应该是有人故意传的。”
“不知道爸爸又得罪谁了。”
宁轻皱眉想了想,“那个孙正荣的处罚是不是还没下文?”
“对哦!”夏希乐差点都忘记这个人了,“说起孙正荣,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见大同哥了?”
上次弄完孙正荣的事情,闵大同就被老师拎去乡下种地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晚点打电话问问。”
“嗯。”
等夏东伟回来,他们才知道李嫂子这些人造谣夏东伟的原因。
“所以他们以为你会当上主任,所以就故意造谣你,想用你人品不好这个理由让你当不成主任?”
夏东伟点头,“总结得不错。”
夏希乐:“……”
宁轻:“……”
“那这个主任的位置?”夏希乐问,“是你的吗?”
夏东伟摇头,“新主任下周就会来报道。”
“那你不是白被造谣?”夏希乐不满道。
夏东伟却不在意,甚至还笑了笑,“看他们白忙活一场,不也挺好玩的?”
而且他已经开始期待新主任来上任时,那些人的表情了,肯定一定很精彩。
夏希乐和宁轻一想,好像也是。
但没等到下一周,新的任命就贴了出来。
夏东伟不是新主任,而是新厂长。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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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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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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