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民生报》对此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报道:“大年初八的一大早,扫盲办公室的办公楼前就人山人海,挤满了报名参加识字比赛的百姓,如此盛状十年难得一遇......”
而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这场写字比赛接下来的奇诡发展超乎此时所有人的想象。
......
冯建华心跳的有些快。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抬眼打量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青年女性,自从她开始翻阅他带过来的信后就一直在沉默,手里的笔转的飞快。
她是柏岁寒,是《京华日报》的主编。
现在,她的眉头皱起来了,冯建华的心也提了起来,虽然他对这封信的价值有信心,他觉得以主编的专业素养肯定能看穿这封信的价值......
“小冯啊。”柏岁寒放下手里的笔,声音平静,冯建华却突然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他一个激灵,马上陪着十二万份小心,声音有些发颤,“主编,我在。”
柏岁寒撩起眼皮,眸中翻滚着黑压压的阴云,声音比窗外呼啸的北风还冰冷刺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走人。”
冯建华一个哆嗦,差点当场给主编跪下。
“我我我没有不想干,在咱们报社工作一直是我的梦想,求主编您不要赶我走QAQ”
“既然你不想辞职,工作时就给我用点脑子好不好!”柏岁寒拿着信狠狠往桌子上一摔,严厉的目光化作一个又一个无形的巴掌把冯建华扇的头晕目眩,“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细菌战,通篇都是作者的想当然,证据呢?有什么证据?你知道这样未经证实的新闻一经刊登会在全国引发多么大的骚乱吗?现在正是前线战事吃紧的时候,你想扰乱军心吗?!抗美援朝要是输了你就是头一号卖国贼!”
冯建华被这一个又一个的大帽子压的喘不过来气,只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罪人应该被送上公审大会枪毙。
他低着头,这回真的哭了出来。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呜咽道:“对不起,主编,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柏岁寒有些嫌弃的看着他这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狼狈模样,“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丢人不丢人?”
冯建华哭的直打嗝,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眼睛红的像兔子,哑着嗓子哀求道:“我不哭了,主编,我真知道错了,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行了,这回就饶你一次,你记住,没有下次了。”柏岁寒转了转手里的笔,压低的嗓音里是不容忽视的威胁意味,“你也要学会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要是从外面听到一丁点有关这封信的内容,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冯建华这回被吓得不轻,小鸡叨米似的拼命点头,“我我我保证谁也不说!”
“还有......”柏岁寒继续不紧不慢的说:“以后再收到这个人的信,你不要声张,直接转交给我。”
冯建华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被主编刚才的话吓破了胆子,此时只会点头答应。
他红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柏岁寒,吞吞吐吐道:“那......主编......我是不是......?”
柏岁寒差点被他这幅怯生生的小媳妇样逗笑,她努力板着脸,淡淡说道:“你可以走了。”
办公室的门再次合上。柏岁寒嘴角出现的隐晦笑意在看到摆放在桌子上的信纸时消失不见了。她表情凝重,小心翼翼的拿起信纸又仔细看了一遍。
信上说的这些初听耸人听闻,但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是并不是全无可能,这是一条全新的思路!他们早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但是柏岁寒又多想了一层。
如果我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呢?
她怕自己贸然刊登这个预测,打乱了我军的计划。说不定我军就想将计就计呢?所以她刚刚做戏吓住了冯建华,让他不要在外面瞎逼逼。
这封信对于他们报社来说目前就是烫手山芋,所以柏岁寒思考许久,最后觉得还是应该祸水东引......不是,是发挥优秀党员的觉悟把这封信主动上交给人民日报,让官媒大佬来处理这件事。
安全起见,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五六个信封,把这封信俄罗斯套娃一样套了好几层才稍微放心,最后,她把这封臃肿的信小心翼翼的塞进公文包里。
她信不过邮递员,打算自己亲自跑人民日报一趟。
柏岁寒骑着自行车去人民日报的这一路都提心吊胆,想象力在这一刻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她真的很害怕人群里突然蹿出来一个特务抢走公文包!
她忐忑不安了一路,直到看到人民日报的招牌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柏岁寒停了车,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得到放行,然后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传达室。
“同志,我是《京华日报》的主编柏岁寒,高社长在吗?”
接待员:“社长在开会。”
柏岁寒努力按耐住内心焦虑,平静问道:“什么时候能开完会?”
“这......这估计要等到晚上了。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
接待员有些无语的看了眼柏岁寒。这人真是好厚的脸皮啊。她连预约都没有,一上来就找社长,他们社长日理万机,哪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他委婉道:“高社长开完会还有别的工作,您有事的话可以现在预约,高社长下周三有空。”
柏岁寒焦急道:“下周三太晚了,我必须尽快见到高社长,我有重要的新闻线索要告诉他!”
接待员狐疑的打量了一会儿她的神色,有些半信半疑。想她好歹也是一个正经报社的主编,应该不至于撒谎吧。
“这样吧,等高社长开完会我帮他传达一下,但是他有没有时间见你我就不好说了。”
“那就麻烦这位小同志了。”
高腾刚开完会,疲惫的眼睛都懒得睁开。他刚躺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打算眯一会儿,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睡意。
他有些不爽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喂,我是高腾。”
“高社长,京华日报的柏岁寒主编找您。”
“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但是她说她有重要的新闻线索要告诉您。”
重要的新闻线索?
他们人民日报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权威报纸,掌握国内外新闻的第一动向,一个小报纸的主编能告诉他什么重要的新闻线索?
高腾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让她进来吧。”
柏岁寒和他还算有几面之缘,印象中她是一个严谨的人,应当不会无的放矢。
会是什么重要的新闻线索?
接待员放下电话:“柏主编,社长答应要见您,请您跟我来。”
走到这一步了,柏岁寒反而镇定了下来。她怀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挺胸抬头大踏步跟着接待员七拐八拐,终于进了高腾的办公室。
高腾疲惫的招呼她坐下,让秘书给上茶,然后才笑呵呵说道:“柏主编,好久不见。听你说你有重要的新闻线索?”んτΤΡS://Www.sndswx.com/
“是的!”柏岁寒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那封被她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的要命的信,如释负重的把它递给了高腾,“高社长,我们报社今天早上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寄信人来自社科院家属院,他在信中写的东西,我觉得很重要,一定要拿给您看看。”
哦?
高腾这回还真是开始好奇了。
看柏主编的表现,这封信好像还不是一般二般的重要。
他半开玩笑的想,总不会是什么举报特务的信吧?
高腾花了一些时间才终于拆开这封被过度包装的信,他首先看了看信封的地址,的确是中科院家属院没有错。
寄件人叫黎望旌。
中科院有名有姓的大佬他都记得,但是他不记得这个人。是假名?还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他漫不经心的拆开信,映入眼帘的是工整娟秀的楷体字,字写的倒是不错。
十几秒后他的表情就严肃起来,脑神经突突直跳,他几乎有些迫切的一目十行飞快阅读这上面的文字:
“731部队”“细菌战”“空投毒虫”“疫病肆虐”“亡国灭种”“爱国卫生运动”......这些字眼让他胆战心惊,背后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多年的记者生涯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封信的价值。有了日本作为参照物,他从来没有低估过美帝主义的凶残。这封信中所做出的预测给他们抵抗美帝主义的侵略提供了新思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柏岁寒小心观察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补充道:“这封信是我们报社一个小编辑发现的,我臭骂了一顿吓住了他,警告了他不许把信的内容外传,然后我就第一时间赶过来找您了。”
“真是胡闹!”高腾用力把信狠狠摔在桌子上,站了起来,阴沉脸大声训斥道:“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是多年的老新闻人了,怎么没有一点明辨真假的能力!”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柏岁寒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风水轮流转。
......高社长,你的演技不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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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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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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