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余承阳真的带着她来了,看到玉兰香里面坐着的所谓大师,竟然就是敖丙后,这余雪君立马脸色大变,对敖丙态度傲慢且鄙夷,说话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以说相当不客气,摆明了把敖丙当成了那些骗财骗色的江湖骗子。
这样的态度,不说余承阳了,就是秦元久都有些恼了,对余家这个大姑娘是真的相当不喜,若不是看在余承阳的面子上,他真的会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敖丙倒是笑了,也不在意余雪君的轻视,只笑看向余承阳:“余哥,这上赶着不是买卖,既然余小姐不乐意我出手,那又何必强求?”
余承阳脸色骤变,难堪恼恨地瞪着他姐,只得拉扯着余雪君到一旁的角落里,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道:
“来的时候你给我保证过,绝对不闹幺蛾子,现在你这是做什么?若敖丙就只是你想的会那么点骗人的手段,会连九哥九嫂都这么郑重其事不敢怠慢?人家是比你蠢了还是脑袋瓜子没你灵光?别用你的有色眼镜看人,既然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配合,你若再这么不知轻重,轻辱我的朋友,那你就赶紧滚,不过接下来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儿,别指望我会再帮你!”
余承阳话说得格外重,脸色也相当严肃,余雪君平日里作惯了,对谁都怼天怼地一副老娘缀吊的样子,真要是她这个弟弟来了脾气冲她发火,她反而怂了,老老实实地缩着脖子不敢呛声。
不过,金宝珠可不会因为她老老实实坐回了包厢就将余雪君刚刚鼻孔看人傲慢嚣张的态度轻易揭过去,她直接就不客气地揭了余雪君的短:
“余小姐,听说你跟我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当年是一见钟情啊,我好像听说当年余小姐为了跟金翎炀金大少订婚,闹过绝食还要自杀,对外称哪怕不能成为金家的人也要成为金家的鬼?怎么,这么快余小姐就变卦了?”
余雪君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想要发火,被一旁的余承阳给一把按住了。
金宝珠冷笑,就只需你大小姐脾气随便怼人,不允许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反击吗?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捏的,可以任由你搓圆捏扁不成?
“不是为了真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吗?以身饲鬼,你用你的命去救金福珠,金翎炀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说不定更加深爱你到无法自拔了呢?再说了,把你的身体献祭出来,你不就刚好能做金家的鬼了嘛,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结局吗?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怎么余小姐不乐意了呢?看样子,余小姐所谓的真爱,也没你标榜的那么高大上嘛。”
余雪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快要气炸了。
倒是一旁坐着的秦元久和林秀桐,强忍着笑意看着金宝珠怼神附体,把余雪君这个作精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元久朝着敖丙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可以啊小子,上哪儿找了个嘴皮子这么厉害的媳妇儿?”
敖丙嘿嘿一乐,一脸的与有荣焉:“还成还成,我敖家的媳妇儿可都是一脉相承,护短是天生的!”
金宝珠冷嘲热讽地终于骂爽快了,这才大发慈悲放了余雪君一马,但她虽然坐了下来,一双耳朵和眼睛却仍然没有闲着,默默观察着场上的动静,似乎只要这余雪君一有异动,她就随时准备勒袖子跟人干架,这架势别说秦元久两口子了,就是敖丙都给看乐了。
“行了,你好好吃饭,别的事儿不用管。”
敖丙看到余雪君在金宝珠手上吃了憋,心里总算舒坦了,于是笑眯眯地给金宝珠边夹菜边安抚,又洗手给金宝珠剥了好几只鲜虾,这才将目光落在余雪君的身上:
“余小姐你可以瞧不上我,老实说若不是看在令弟的份上,我未必会接你这个单子,我不缺赚钱的门路,也不差你那十万块。但就是不知道,等金家那位大少利用余小姐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件动手脚的时候,余小姐能不能躲得开对方的深沉算计了。”
余雪君心下一震,她倏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敖丙:
“你怎么知道——”
梦里面金翎炀确实是用她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暗中找人做法,才让那金福珠顺利附身到了她的身上,但这事儿余雪君没对家里任何人细说过,主要是觉得太诡异太荒谬了,她怕她说出来家里人也未必会信。
可这事儿,敖丙是怎么知道的?!
敖丙心下嗤笑。
他还真不知道余雪君的梦里面金翎炀是用什么方法算计她的,但这种需要将死人魂魄附在活人身体里进行豢养的阴邪术法,无外乎是将活人的生魂镇压,而要将活人生魂镇压住,就必然要在活人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件上面做文章。
但不管知不知道的,起码有一点,有他插手,那金家的如意算盘再怎么拨得响亮也搞不成,他不整得那金福珠灰飞烟灭,让那个背后撺掇金家搞鬼的所谓大师再站不起来,他就枉费了他东海三太子的名头!
“金翎炀确实是对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有不|伦之心,如果你真的想要退婚,我建议你从这个上面入手。当然,如果你们需要我出手,我也不介意帮你们一个小忙,但,这个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敖丙相当不要脸地提起了他的出场费,这让余承阳都有些目瞪口呆,秦元久也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
但让几个人都没想到的是,之前一直对敖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相当不乐意的余雪君,在听到敖丙这话后就跟川剧变脸似的,立马变了一副态度,宛若遇到了懂她的真知己一般热情地凑到了敖丙跟前:
“你也知道这个事儿?!金翎炀竟然爱上了金福珠那个贱人,哥哥爱上了自己妹妹,这太恶心也太可笑了,可怜我这几年跟被猪油蒙了心一样,愣是没发现他们俩之间有奸情!”
“做了这个梦之后,我再仔细回想以往我跟金翎炀的每一次相处,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我们的约会他都会带上他那个妹妹,他们俩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完全把我当成了给他们俩打掩护的,简直是在把我当傻子耍!”
“我把这些事儿给我家人甚至我朋友说了,可他们都不信,还觉得我中邪得了癔症,是被那个梦给魇着了,让我清醒清醒!”
“我真的很清醒,我确信那个梦是真的,金翎炀那个畜生就是我面前演戏假装深情,马上他就要撕下他虚伪的面具对我出手了!”
说到后面,余雪君的表情狰狞又可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梦里那些场景的恐惧害怕。
她这会儿倒是不怀疑敖丙的能力了,甚至因为敖丙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金翎炀会在她的生辰八字和随身物件上动手脚,又如此笃定金翎炀跟金福珠之间关系不正常,反而让她一改之前各种挑刺的态度,对敖丙多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这位先生,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对不对?只要你能救我,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我一定要把金翎炀这个伪君子的面具给撕下来,让金家那一家子恶鬼全都不得好死!”余雪君紧紧揪着敖丙的手臂,语气阴森冷戾道。
敖丙随便在余雪君的手腕处一捏,就将这女人掐着他手臂的那两只手给撇开,他淡淡摇头道:
“我是个只走正道的修士,有违天道的事儿我不干,你若想要报复金家那一家子,这事儿我可不会帮你,我只能承诺两点。”
“第一,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会给阴魂有任何附身的机会,人死不能复生,金福珠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老老实实去投胎,非不老实要整幺蛾子,那肯定没得好果子吃;”
“第二,你想要摆脱金翎炀,又不至于毁了你的名声,那就只能让金翎炀自己亲口说出他要害你的事儿,站在道德制高点,你想要跟他退婚,谁也无话可说,就算金家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没用,因为他们不占理。而我,有办法让金翎炀主动开口说出他的算计。”
“至于其他,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你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掺和。”
余雪君还不太满意,受那个梦的影响,她现在恨意滔天满腔怒意无处发泄,甚至恨不得将金翎炀连同金家那一家子老老小小都给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痛快了,只是简单地把婚事退了,让她心里憋屈,自然对这么轻飘飘地处理方式感到不甘和不爽。
不过她爽不爽的,与敖丙何干?他可不会为了余雪君这么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欠下因果,这次渡劫他已经察觉到了问题,这个异世界的灵气稀薄,但天道的惩罚却格外严苛。
从他天道筑基居然遭受了小雷劫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世界的天道应该是不允许万物超脱自然规则,建国后不许成精,而修者也很难得道飞升,所以他才刚刚筑基,就被天雷给砸了个兜头盖脸。
敖丙也不确定,在这个世界,是不是接下来他每提升一个境界,都有可能面临天雷考验,毕竟他之前在封神世界为龙的时候,是一直修炼到了金丹后期结婴才渡劫的,但这一世的天道显然没打算让他这么轻易就提升实力,所以故意设置了更多的门槛,这也越发让他举步谨慎,轻易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不敢随随便便就欠下因果。
金家和他无冤无仇,他自然不会跟着瞎掺和,只要让那个金福珠魂飞魄散,把那个背后养鼎炉的家伙给打趴了,那金翎炀自然就无计可施了,再没有苍蝇在他们身边嗡嗡嗡讨人嫌就成。
况且金家这些年之所以发展壮大,其实一直都是在间接利用金宝珠的气运赚钱,这回金宝珠佩戴上了反噬符,金福珠和那个背后养鼎炉的家伙没能讨得了好,金家这一大家子自然也不可能幸免,必然也是要遭受反噬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这一家子倒大霉了。
既然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那敖丙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对于金家那一家子,真死了反而是给了他们痛快了,对付这样的人,让他们破产并且一辈子只能在穷人堆里过活,毁掉他们成为富豪的发财美梦,那才是真正地叫他们备受煎熬,生不如死。
余承阳果然头脑灵活,当即就想起之前杜斌在群里面提到的关于唐远的小道消息,明白了敖丙不打算掺和的原因,所以他一把就拉扯着余雪君回到了座位上坐下,并且冲着敖丙感激地敬了一杯酒:
“兄弟,啥都不用说了,你帮到这儿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事儿,我余家若是还不能处理,那我余承阳就真成了个废物了!”
“我姐都是被我爸妈给宠坏了,行事太过随性自我,从不考虑别人感受,这种性子不吃点亏她是记不得教训的,你跟小金要是看她不顺眼只管骂,不必给她还有我留什么情面,不过就是千万别往心里去,她没什么心机,就是人蠢,冒犯了你们我这真是过意不去,总之一切都在酒里,对不住了!”
余承阳又开始赔礼给自己灌酒了。
敖丙能理解余承阳的无奈,这小子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儿,没想到却有个这么脑残的姐姐拖后腿,可真是……一言难尽。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开口了,而且也开诚布公说到这份上了,敖丙若是再跟一个脑子不好使的草包小姐计较,那也太拉低格调了,金宝珠作为他女朋友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余雪君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但敖丙还真不能这么做。
所以他笑了笑,也回敬了余承阳一杯酒,算是把今天这一遭轻拿轻放揭过去了。
吃过饭,敖丙就让金宝珠先回了,他则跟着秦元久以及余承阳几人前往部委大院,秦家那边家里几个老人都在,看到敖丙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露出其他多余的神色,把敖丙之前要的清单上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找了干净整洁的房间清场后,敖丙只将秦元久留在了屋子里,屋外一群人焦急等待着,足足一个小时后门才从里面被打开,秦元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却多了些许超脱和释然。
“人我已经帮你安抚好了,你把这几张往生符烧到那几人的坟冢上,就能让他们转生六道顺利投胎。另外,想办法把这几个符送到那几人的家人手上,能保佑他们平安顺遂常有福报。”
“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跟嫂子的造化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若虔诚,大道自来。”
秦元久把那几张符纸收好,郑重地对敖丙道了谢。
之后敖丙又去了余家,不过只是给余雪君画一张反噬符和噬魂符,就没有秦元久那边那么繁琐了,余承阳准备的东西齐全,敖丙几乎是三两下的功夫就将符纸给画好了。
两张符纸,收了余雪君二十万,至于剩下的那些材料,敖丙也半点都没客气地收了。
余雪君作为余家长女,在余家还是颇为受宠的,所以她手里从没缺过钱花,对于敖丙要的这二十万报酬,她倒是一点都不吝啬,十分爽快地就给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在贴身戴上这两个符包后,她就感觉之前一直焦躁不安怒气冲冲的情绪都平稳了不少,甚至就连眼神里的戾气都消散了些。
敖丙拿了钱就走,临走之前对余雪君表示,若她想让金翎炀自己开口,退婚那天就得提前通知他,到时候他自然会前来帮忙。
出了余家后,秦元久那边果然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看到他出来就冲着他使眼色。
敖丙顿时会意,点了点头就悄无声息地缀在了秦元久身后。
很快,远远地他就看到秦元久走到了小区不远处的一处亭子里,亭子那儿,宋景天已经在不耐烦地等着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因为是部委大院,哪怕没有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那么夸张,却也是隔几百米就有一个警卫员在站岗的,所以敖丙也没跟得太近,并且在看到宋景天之后,就立刻身形一转重新回到了秦家。
那边林秀桐早就已经得了秦元久的吩咐,见敖丙回来了忙按照计划给敖丙准备了一个房间,之后就把家里人都给支开,她自己也借故去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敖丙给自己拍了个隐身符后,就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屋子,走到了秦元久跟宋景天约好的亭子里,那边秦元久还在故意给宋景天找话题拖延时间,敖丙上前后拿起一张符纸轻轻拍在了宋景天身上,宋景天若有所觉,但侧头又没看到有什么异样,于是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顺利得手的敖丙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秦家,给秦元久发了一条消息,只三个字:搞定了。
秦元久顿时会意,也不跟宋景天闲扯了,只警告了对方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在宋景天不屑的眼神里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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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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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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