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事吗?”
门外这两人亮出了各自的身份证件,一个用东洋语叽里呱啦,旁边那个则用蹩脚的汉语解释道:
“您好,您是敖丙先生吧,我们是东洋警视厅的警察,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敖丙点头,将这两个警察引进了屋。
良子和猴子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用眼神问敖丙咋回事。
敖丙摆摆手表示没事儿,让两人不用出来了。
两位警察坐在沙发上后,开启了录像设备,表情严肃问道:
“敖丙先生,我们这边调查到,您昨晚去了横滨湾,在奈良友江的船坊租赁了一条快艇出海,请问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敖丙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道:“对,我是昨晚十点左右在横滨湾租赁的快艇,晚上出海后,大概今天早上七点左右回到海港退租的,不过船坊老板是不是叫奈良友江我就不清楚了,我事先并未问过老板名字,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名汉语并不怎么标准的警察立马眼神犀利言辞咄咄:
“这么晚了,你租船出海干什么?而且据船坊老板反映,敖先生你租赁船只出海后,十二点左右,船只忽然在海上就失去了gps信号,一直到早上快六点才恢复,这一点敖先生你怎么解释?”
敖丙一愣,故作惊讶和慌张:
“不是,先生,我能不能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你们会来调查我?我想我是否有知情权,或者我可以聘请律师来帮我辩护?我是一个合法公民,无论是在华国还是在东洋,我只是租赁船只出海而已,我听说横滨湾的夜晚很美,就租赁了一艘船到海上赏夜景,我想这并没有什么错吧?至于船只gps信号消失,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租赁的快艇还有这个信号监测设备,是不是老板家的设备老化,信号出问题了?”
敖丙面部微表情看起来十分正常,符合一个正常人听到警察的质疑后表现出来的紧张慌乱以及纳闷诧异,而且他的回答也确实滴水不漏,让两个警察都看不出破绽。hτTΡδ://WωW.sndswx.com/
两位警察顿时也噎着了。
话题进展到这儿,他们也无话可说了。
虽然大晚上的出海去赏夜景这话听着就有问题,正常人干不出这么奇怪的举动,可华国人这么多,总有几个奇葩的,就算举止古怪,他们也不能因此就指控对方杀人吧,捕风捉影毫无证据的事儿,总不能发现个昨晚上在横滨湾出现过的人就胡乱拎出来当替罪羊。
况且这整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今天早上米伬桑原社那艘在海上遇难的渔轮,可是重达数百吨,除了天灾之外,他们还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能够将那么大一艘巨轮给掀翻了,而且明明那几位被救下来的幸存者都在口口声声说遇上了海上飓风和海啸,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可这些幸存者每个人都这么说,在被救援队救上来之后,这些人可没单独碰面对过口供。
海上飓风、漩涡以及几十米的海浪,哪一个听着都不可能是人为,米伬桑原社不过是不想担责任,被几十个遇难者家属追着要求给一个交待,才会逼着他们警视厅这些警察调查清楚事情的起因,给遇难者家属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警视厅也不能昏了头到说是面前这个华国人干的吧?
用脚趾头都知道,他们真要这么干了,怕是得连累整个东京警视厅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笑柄。
两个警察拿敖丙没办法,而且他们也不傻,能住得起温泉酒店的高级总统套房,甚至一开口就是找律师来解决问题的人,不像他们以往遇到的那些老实好欺负的华国普通老百姓,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无害,但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度非同一般,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物,这让两个警察也不得不掂量着点,至少就眼下这个情况,他们绝对不能无证据就抓人。
两个警察没办法,只能例行公事一般,将敖丙几点去横滨港,几点租船出海,去了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港的都事无巨细地问了个遍,细细做完笔录之后,发现这个华国人的口供并没有什么参考和调查价值后,两人只能垂头丧气无功而返。
这边敖丙刚刚将两个警察客客气气地送走,良子和猴子就急切地围了上来:
“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警察来调查?”
敖丙苦笑道:“昨晚上我去了一趟横滨港,不过没想到回来没多久就听说横滨港那边出了事,一艘几百吨的大渔轮在海上被海啸掀翻了,几十名船员失踪,估计警方是想要找一找目击者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吧,但我一直到回港之前都没遇到这艘渔轮,也没见到什么海啸,警察找我也没用。”
良子和猴子这才知道敖丙昨晚上去了哪儿,他们有些诧异地问敖丙:
“你上横滨港干嘛?”
敖丙一脸的理所当然:
“租船出海考察啊,不然你们以为我上东洋来干嘛来了?国内已经进入禁渔期,接下来两个半月我都不能在国内海域出海捕鱼直播了,我不得找点别的项目,我喝西北风去啊我?”
“两个半月不直播,你信不信我那些粉丝立马就跳到别的墙头去了?现在这些网友可现实得很,真想让人家死心塌地跟着你,你就得不停地输出优质内容,否则人家立马就翻脸,说不定还要回踩你一脚你信不信?”
这话还真没错,如今的网友日新月异更迭太快,行业内卷严重,尤其是直播圈子,网红一茬刚过又有一茬冒出来,他现在虽然还算行业顶流,但要是长时间不更新,网友就去关注其他别的有意思的网红主播了,两个半月,谁还认得你是谁?
所以敖丙的直播间更新虽然一直都不算是最勤快那一拨的,但他也不打算断更,保持这个频率差不多就能稳得住粉丝了,但要是一个月半个月的不更新,怕是粉丝早跑光了。
眼下他自认为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很有说服力,但没想到的是,良子跟猴子两个都不信。
这两人虽然是学渣平时除了打游戏就是混日子过,但在生活中却并不是傻乎乎一点敏锐洞察力都没有的那种人,从昨晚上敖丙忽然出门离开到今天一大早急匆匆赶回来,他们俩就意识到不对劲,但早上那会儿两人尽管察觉到古怪,却也没有明说。
但现在忽然得知横滨港发生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这时候就同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无法言说的直觉,横滨港那艘渔轮的事儿,跟老三有关系!
两人掏出手机来快速在网上搜起了关键词,很快就查到了网络说关于横滨港渔轮遇难事件的相关报道,当知道那艘渔轮是专门在海上非法捕捞猎杀鲸鱼的非法渔轮,且出事之前正在海上大肆屠戮巨鲸之后,良子和猴子齐刷刷地变了脸。
这下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事儿绝对跟老三脱不开关系!
这小子可是蓝丝带海洋保护大使!当初蓝鲸在海上遇到危险,这小子可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都要跳到海里去救鲸鱼的主儿,真要是出海碰上有船只在海上抓捕甚至屠杀鲸鱼,以敖丙的脾气秉性,他能眼睁睁看着人家行凶而一点都不阻止?这不可能!
只是,虽然怀疑这事儿是老三干的,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干掉一艘几百吨的巨轮,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两人又忍不住心生动摇。
老三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在直播圈而已,归根结底他仍然是一个普通大学生,除了多赚了一点钱多了一些名气外,跟他们其实没什么不同。
这样的人,真的能以一己之力干掉几百吨的巨轮吗?良子和猴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里看出了困惑与怀疑。
敖丙能看不出这两人心中所想?他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嘚瑟地冲着俩人道:
“你们俩猜得没错,是我干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就在海里面这么一搅合,那海上就出现了巨大的漩涡和飓风,一抬手,赫,几十米高的海浪都被我给掀起来了,然后那船上的人都被冲到海里去了,几百吨的大船也被我给撬翻了,哈哈哈,爽不爽?”
“切”
良子和猴子齐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以为你在拍玄幻电影,把你自己当成哪吒了呢?你还能说得更离谱点吗?”
敖丙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
这年头说真话咋就没人信呢?他虽然不是哪吒,可他是敖丙啊,在自家的地盘,谁还没个闹海的本事了?
只是良子和猴子摆明了不信,被敖丙这么一插话,他们俩反而觉得之前他们的怀疑未免太可笑了,这事儿跟他们老三应该没关系,不过是凑巧赶上了而已。
他们俩也不再盯着敖丙猛瞧了,反而加入到了网上谩骂东洋谩骂捕鲸船队的群情激愤的网友队伍。
倒是秦元久那边,知道敖丙在东京,并且横滨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之后,他第一时间就给敖丙发来了微信消息。
“你去横滨港了?”
虽然是问话,但里面却充满了笃定的语气,分明是猜测到了什么。
敖丙知道这事儿瞒得住良子猴子乔芷几个,在秦元久这儿却无法隐瞒,所以他也不遮掩了,大大方方承认道:
“嗯,去那边海底捞了点东西,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东洋的船队,顺手就路见不平了一把。”
秦元久:……
好一个路见不平,您着顺手干的事儿,闹得轰轰烈烈全世界都跟着关注上了,还这么轻描淡写呢?
而且您这可是直接毁掉了一条几百吨的渔轮,还干掉了好几十个非法屠杀鲸鱼的极端分子,把整个东洋国枉顾国际捕鲸条约规定,肆虐戮杀海鲸的真面目给撕开来,赤裸裸地将这个民族罪恶丑陋的嘴脸展示给全世界看,去一趟东洋周末旅游玩一趟都能折腾出这么大的事儿,也太虎了吧?
秦元久只觉得心累,他之前就觉得敖丙这样的人本事越大越是能闹出大问题,所以最开始他是秉承着要盯着这小子不让他走错路的想法才跟敖丙亲近的,可越是跟着小子关系密切,他就越是感觉到,这小子一般人驾驭不了。
因为敖丙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风格和行为准则,外人很难干涉和阻拦他想要做的事儿,但这小子心里面同样有一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很能守得住底线。
在这个原则下,一般人只要不惹毛他,他的包容心和容忍度是很高的,说心胸宽广大肚能量一点都没错;
可若是触及到他的底线让他炸毛了,那谁来也不好使,他是必然要为此做点什么,给予对方一个教训,让对方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的。
比如宋家,比如金家,再比如眼下东洋横滨港那艘渔轮以及捕鲸船队。
秦元久是刑警,从事刑警工作的人其实有职业病,按理来说像秦元久这样的人,应该是见不得有人公然挑衅警方,也见不得有人借用正义的名头来凌驾于律法之上,以杀戮之名来行一己私欲的。
可碰上敖丙这家伙,秦元久觉得他可能会打破自己的职业操守和原则了。
因为他竟然可耻地觉得敖丙这事儿干得漂亮,很能理解甚至认同敖丙的这个选择,甚至觉得如果他有敖丙这样的实力和能耐,说不定他的反击会比敖丙更激烈更极端。
以理服人只能说服肯听道理的人,却劝不了装睡的人;
只有用魔法打败魔法,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暴力屠戮,刀子真落到这些刽子手的身上,他们才能感觉到恐惧,忏悔之前他们的暴行有多恶劣。
当然,也有可能到死他们也不会醒悟不会忏悔,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们死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至于愿不愿意原谅,那是上帝的事儿,让上帝去做选择吧。
反正秦元久觉得敖丙这么干真无可厚非,虽然他很好奇敖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个话题显然只适合聊到这儿截止,再往下就不是秦元久应该打探的了,所以秦元久很有分寸地停在了这儿,转而又问起了敖丙接下来的行程计划安排。
“晚上坐新干线去京都,那边距离海边近,我们晚上在那边住宿,明天早上陪他们玩一玩,然后去名古屋,到晚上乘坐飞机去北海道,周日晚上回津市。”敖丙说起了他们到东洋接下来周末两天的计划。
秦元久本能地觉得不对:
“东京、京都以及北海道,你们每天晚上住宿的地方都离海港很近,你该不会打算接下来的两天晚上继续出海吧?”
敖丙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猜到了?果然不愧是干刑警的,这查案的本事儿学得都快炉火纯青了!”
秦元久提醒敖丙:“知道干刑警的不好惹,那你就更应该低调点,你这接二连三出海,要是再折腾出点事儿来,让警视厅的人盯上你了,一次是巧合,难道次次都能是巧合,你注意点,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不然被警视厅的人给扣押了就麻烦了。”
敖丙之前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是他疏忽大意了,没考虑到他把快艇塞进须弥芥子里之后,快艇上的gps监测还能没了信号,这才让他露出了马脚。
但这也没关系,下回敖丙就不这么干了,他画几张幻阵符,等下次出海的时候他就把符贴在快艇上。
幻阵符贴上后,快艇周围几百米内经过的船只都会自动绕行,看到这艘快艇的人也会自然忽略它的存在,但这样的障眼法只能影响到附近几百米的人和物,却并不会影响到gps信号定位,这样一来敖丙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将游艇停在海上,他自己直接去海底下找宝藏了。
回到酒店没多久,敖丙就让金宝珠几个把她们今天在东京街疯狂shopping的那些东西整理打包好,他这边帮忙给邮寄回去。
金宝珠她们买的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有记录的,本来敖丙是可以直接把这些东西塞进须弥芥子里的,但是现在敖丙已经被东京警视厅的警察上门调查过一次了,他也不敢再疏忽大意露出马脚,万一真让这些警察怀疑到他头上就麻烦了,所以他就没敢再搞特殊,他们在东京买的东西,他都统统按照规矩老老实实填资料交钱走国际物流直邮回津市。
东西寄出去后,敖丙就叫上一行人收拾好行李,退掉温泉酒店的房间后乘坐新干线赶往京都。
敖丙他们的运气不错,京都最大的夏日祭典,就在每年六月,从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开始,而敖丙他们到京都的这天,刚刚好就是夏日祭典开始的第一天。
祭典活动一共为期三天,这三天里,从中央大道各路沿街都会摆设上各种小摊,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装饰,满大街都是夏日祭典的热闹气氛,而且当地的男男女女还会各自穿上正装和服上街,少女们会穿着传统服饰在街上跳舞,到晚上还会有烟火大会以及丰盛的美食啤酒威士忌提供大家食用。
敖丙对这个兴趣度不高,但其他小伙伴不管是金宝珠几个女孩子还是良子猴子这俩猥琐男,都对这个夏日祭典感兴趣,金宝珠几个一到京都,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去买和服去了,至于良子和猴子,这俩很明显就是心怀不轨想要在京都寻一场艳遇的!
敖丙叹了一口气,只能继续充当他的工具人,上街给姑娘们拎东西,等到陪着女孩子们逛完祭典大街,把那些摊位上的当地特色小吃都吃了个遍,又看完了烟火晚会之后,一行人才满足地回到居住的酒店。
晚上敖丙自然是照旧,又在京都郊外的海港码头租赁了快艇出海了。
这回他没倚仗马祯,而是直接借用了网络在线语音翻译,查到了近郊有船坊可以租船出海后,他就打车直奔那家船坊,然后跟老板继续用ai翻译软件交流,居然也真让他顺利租到了船。
但这回敖丙学乖了,没再动过把快艇再塞进须弥芥子的念头,从京都港出来后,他就直奔目的地,然后在将幻阵符拍到船上后,趁着夜色掩盖继续在海里搅合得天翻地覆。
这回敖丙的运气不错,才找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让他在一大片礁石底下发现了一艘已经破损得一塌糊涂的沉船,并且他还在船上发现了好几件青铜器、玉雕摆件以及一大一小两只装着各种骨骼标本的箱子。
敖丙把这些统统都塞进须弥芥子里,然后又鸟悄一样回了京都港。
因为京都正在进行夏日祭典,哪怕已经凌晨了街上仍然人头攒动,敖丙的出行在这群狂欢人群当中并不算多起眼,所以他独自离开的这几个小时倒是并没多少人注意。
东京警视厅那边虽然对敖丙之前在横滨港大半夜出海的事儿感到怀疑,但在经过调查,发现敖丙这个人在华国是一个从事直播的猎奇爱好者后,东京警视厅就把敖丙这个可疑分子给当成直播狂热分子给忽略了。
全世界的年轻人都对直播感兴趣,为了直播什么中二奇葩惊险刺激的事儿没干过,只是大晚上出海在海上睡一晚,这对于直播圈的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离奇的举动,至于切断gps,这就更符合敖丙这个猎奇爱好者的身份了,说不定这就是他这次直播在海上过夜的任务之一。
警视厅与“幕后黑手”只有一步之遥,却就这么与真相擦肩而过,归根结底,他们并不认为,横滨港的这场海难就是一场天灾造成的意外,绝对不是人能够制造出来的破坏力,所以敖丙的嫌疑,就这么轻易被洗白干净了。
没人盯着他,所以他在京都再次出海,也不会受到多少瞩目,加上这次没有在出现gps定位失踪的异常情况,所以他轻松地在海里面捞了一把。
回到酒店,敖丙本来以为他就能顺利回房间休息了,毕竟他从昨天傍晚从津市出发开始,就没再停下来休息过,虽然他有修为在,但一直在外头这么奔波也有点疲了,想要回房间打个坐休整休整。
但让敖丙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就站在电梯间等电梯呢,旁边就有人从电梯间急匆匆走了出来,那人正举着手机在那边打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却是汉语:
“田光,你若是还想回东洋,就必须得听我的命令指挥,最迟后天晚上,我必须要在京都看到我要的金钱豹幼崽!这事儿没得商量!否则你就永远呆在你的沪市一辈子到老吧!”
敖丙的五感敏锐,这个人刻意压低声音打电话,一般人可能也就模模糊糊听到几个词汇,绝对听不到这么完整的对话,但敖丙却全听清楚了。
田光这个名字其实很大众,但架不住敖丙之前拍卖龙宫翁戎螺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一个叫田光的奇葩,后来敖丙和秦元久等人出海,无意中抓到的一个野生动物走私案,又正好跟那个田光有关系,所以敖丙对这个名字自然就有些敏感。
更何况,这个打电话的人提到的田光在沪市,又扯到了什么金钱豹,话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跟他认识的那个田光高度吻合,这让敖丙怎么想怎么奇怪,他倏地一下就心生警惕起来。
几乎是没做任何犹豫,敖丙就朝着电梯间那边的楼梯间走去,推开门走进去隔绝了监控设备后,他就径直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然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追着那边走出电梯门外的那个男人追了过去。
电话还在继续打着,那人跟电话那边的人在洽谈对接时间和地点,并未察觉到身后多了个透明的小尾巴,而敖丙却将这人电话里谈到的内容都听得一清二楚。
等到电话结束后,那人挂掉电话,这时候正好一辆豪车停到了酒店门口,里面的司机下车后恭敬地朝对方鞠躬,然后才打开车门将对方护送上了车。
敖丙到这儿也就不追了,看着那司机载着老板扬长而去。
也是到这时候,敖丙才注意到了电话之外的东西,这个打电话的男人,长相有些眼熟,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略想了想,敖丙就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这人了,昨天横滨港出事,那个叫米伬桑原社的社长,好像就长这样!
只是这人在新闻里装得跟个谦卑虔诚的老实人似的,一直在镜头前对着记者还有家属们鞠躬道歉,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转头私底下居然就是这么凶狠暴躁的第二幅面孔。
而且,刚刚这人跟电话那边的田光说的话,敖丙可都给听全了,想到这两人的计划,敖丙的脸色就不由得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次元有事,第二更不确定什么时候,可能要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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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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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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