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这个人,还是仓库负责人自己打开密码门放进去的,并且在进去之后,这人就大摇大摆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单子,对着单子上面的名目一个个的物件往兜里揣,清单上的东西,拿一个就划一个,不紧不慢得宛若进入了自家的私库一样悠闲自在,漫不经心。
这仓库大得出奇,里面巨大部分的典藏文物,都是从亚洲国家搜刮而来的,其中占比最多的,就是华国文物。
这时候敖丙才觉得遗憾,他那个须弥芥子拢共才不过三四十个平方,哪怕一件又一件的文物往须弥芥子里面堆砌,这博物馆仓库里面的这些华国文物,他也根本不能全部带上,只能从这里面暂时先挑最贵重的装兜!
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越往须弥芥子里划拉,敖丙就越发感觉到气愤,数以万计的种类繁多的文物,因为几十年的内外战争加上那十年的动荡,国内的很多文物名目资料采集工作完全停滞,甚至连原有的档案资料都遭到了破坏损毁,早就残缺不全了。
这就导致这些被东洋偷盗的华国文物,华国本土自己的研究员学者和国民们连见都没见过,甚至有的连听都没听过。
但这些文物,却被这些东洋人自私猖狂地藏匿在这些博物馆的地下仓库内,很多的物品甚至连拿出去展览的资格都没有,数十年未曾见过天日,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被深锁在这个黑暗的戒备森严的异域他乡的地下室里面吃灰!
承载着华夏上下五千年厚重历史的文明瑰宝,就是这样被窃取走了,也是这样被对待的,怎么让人不愤慨?
一直到最后,整个须弥芥子里面真的再也塞不下了,敖丙恋恋不舍地绕着整个仓库转悠了一圈,才不得不忍痛撤离。
傀儡兵在他的控制下重新将仓库门打开,他奕奕然离开了内库重地,撤掉了傀儡符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家博物馆。
至于发现仓库失窃后,这家博物馆以及这位仓库负责人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就不归敖丙考虑了,他拿走自己本国的文物天经地义,这些将他国瑰宝据为己有的刽子手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带着东西离开博物馆后,回到大街上,敖丙才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不对,已经是凌晨时分,但大街上警察很多,到处都是戒严检查,若不是敖丙用了隐身符,这大晚上的在外面行走,指不定就有可能会被这么严密的部署警力给盯上。
敖丙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肯定跟皇宫那边鸿胪井碑失窃一事有关,不过这些警察显然搞错了重点,他们盯着查的大部分都是那些大货车以及海港的装载货轮,集中精力试图寻找和拦截鸿胪井碑的下落,殊不知,这些警察就算找破天也不会想到,那么大的物件,其实就藏在一个不起眼的指环内。
敖丙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地越过这些警察拉起的警戒线离开了这条街。
再回国他就没考虑去蹭什么轮船了,那速度太慢了,他这次换了一个更高级的蹭法,不花一分钱蹭上了回华国的航班,运气不错,这趟航班没坐满,他还蹭到了一个座位,一路上相当顺利,他在沪市落了地,下飞机之后他甚至都没有直接走出机场,径直又买了飞京市的航班,直接转飞京市。
这次他就不打算再大张旗鼓地搞上回那个阵仗了,上回他那些文物捐给上面,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不但惊动了大领导和首长,还惹来了大领导的猜忌,还得他不得不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神秘组织出来,差一点就穿帮了。
所以这次他就不敢再那么干了,去了京市后就直奔故宫博物馆,这事儿在东京干得次数多了之后,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回他在故宫博物馆也故技重施,而入,并且很快就摸清了这个博物院有哪些是开放的,哪些是不开放的区域。
然后,他就锁定了一间存放一些待修复文物的不怎么起眼的破旧院子,趁着早晨六点多这个点儿院子周围还没人经过,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后,把他带回来的那些文物尽数从须弥芥子里面放了出来,就大喇喇地将这些文物就这么摆在了空荡荡的四合院里头。
搞定一切后,真汉子敖丙同志再次离开,一路回到了他之前给自己拍隐身符的一处处于监控盲区的小胡同里,这才从胡同里面走出来,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搭乘计程车去高铁站,乘坐高铁回津市。
一大早,卜崇亮就早早地搭乘早班车从什刹海来到了故宫博物院,拎着他的那杯还有点热乎的豆汁儿和几个包子就晃晃悠悠地进了西华门,他也不敢就径直往文物修复室那边走,进了西华门先把手里的早餐吃完了再说,不然师父又要训斥他不专业,豆汁和包子的气味儿带到工作室里面,会给那些待修复的文物带来损伤。
吃了早餐,时间还早,身上早餐的味儿还没散去,卜崇亮也不敢马上进入修缮技艺部,只好在附近的几个院落晃悠着消食,本来他还打算去另外几个文物修复的工作间去串串门子的,到底考虑到他这身上还沾染着豆汁儿的气味儿,怕去了也是讨人嫌,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串门子的念头,就在附近散散步消消食。
结果这一走,不知不觉地他就绕过慈宁宫,来到了寿康宫附近的偏院,这间偏院跟寿康宫离得近,但这里面并不开放,存放的也多是寿康宫那边的一些破损的摆件以及木饰面装饰物,都是待修复的物件,但因为工程量比较大,东西一直放在里面也没人动。
之前师父让他来统计过这些物件的名目以及损伤程度,他统计完了之后,钥匙却还留着,卜崇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又转悠到这儿来了,不过既然来了,他就准备进去再看看那些待修复的物件,确认一下自己的工作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也不错。
只是掏出钥匙来刚把门打开,卜崇亮就被眼前院子里的情况给惊呆了。
他手里的钥匙连着锁头一块儿掉在了地上,但他也顾不上捡了,稀里糊涂地就走进了院子里,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在这院子里堆放的那些重重叠叠数都数不清楚的物件上摸了摸,又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痛得他嗷嗷直叫。
确认不是在做梦之后,卜崇亮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也骤然清醒了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来就给师父打电话:
“师父,出大事了,您赶紧来寿康宫吧,最好给单院长打个电话,把他老人家也请过来,真的出大事了!”
唐金虹正在打水洗脸呢,他昨晚上加班,一晚上都没回家,就在这边睡了,也没睡几个小时,一直在为手里头那幅壁画修复的事儿头疼,琢磨了好些方法也没能成功,这早上起来正费神琢磨这事儿呢,没想到就接到了小徒弟的电话,那小子在电话那头一惊一乍的,也不说什么事儿,就让他去寿康宫,直听得唐金虹头更加疼了。
这时候青铜组王友良嘴里叼着根烟出来了,正要拿起打火机点呢,一抬头看到他杵在院子里,忙又悻悻然把烟跟打火机给收了回去,问他:
“怎么着,你那画,想出解决的招儿了没?”
唐金虹摇了摇头,王友良也不觉得奇怪,在故宫修文物就是这么枯燥繁琐且费脑细胞的事儿,有很多损毁的文物,一时半会儿的根本琢磨不明白,需要反复实验大胆试探,最后才能摸索出最合适的修复方式。
唐金虹也觉得老这么纠结怕是就钻进死胡同了,还是得换换脑子,正好刚刚那小徒弟在那一惊一乍的,他倒是要去看看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看了看王工,这家伙烟瘾不大,若不是遇到了难题,估计也不会跑出来抽闷烟,于是他把这家伙也给叫上了。
两个老师傅一路找到了卜崇亮所说的寿康宫偏院,在外面叫了几声,听到卜崇亮在里头应和,他们二人才推开门走进去。
结果这一进去,二人同时斯巴达了。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情况?”王友良手里的那根还没点着的烟,瞬间就被他给捏碎了。
唐金虹也傻眼了,盯着这满院子的东西,浑身都不自觉地激动哆嗦起来,他也有点想来一根烟了。
不过两人都是老技工了,激动了一会儿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必须马上给单郑立院长打电话!还有得尽快通知景区那边,今天寿康宫这边不开放,让游客尽可能地绕开这边,不要往寿康宫这边来!”
唐金虹当即就掏出手机给单院长打电话。
单郑立听到电话里唐金虹说的事儿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想开唐金虹的玩笑,问问这小子是不是昨晚上在修缮技艺部加班加点呆了一晚上,这会儿还没睡醒正做梦呢。
结果那边就又传来了王友良的声音:“院长,您赶紧过来吧,最后多带几个人来,我们俩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会儿腿都要软了,心里完全没底啊!”
单郑立这下也惊着了,如果只有唐金虹一个人,他还能说唐工是在发癔症,可连王友良也在,这小子也是这么个说辞,那就说明这事儿是真的了!
单郑立倏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形,也顾不上再在电话里细问了,立马挂了电话就往唐金虹所说的寿康宫那边跑。
等到冲进寿康宫偏院,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后,单郑立也快要疯了。
哪怕还没往院子里走,没仔细统计这里面到底堆了多少物件,但单郑立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央摆放的那个碑亭和石刻碑,他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来给大领导打电话。
“老覃,鸿胪井碑,回来了!”
覃邺民还在等着敖丙回津市之后给他打电话呢,没想到没接到敖丙的电话,反而等来了单郑立的消息。
“你说什么?”覃邺民惊着了,“真回来了?在哪里?谁给送来的?”
单郑立把他这边的情况一说,覃邺民一下就听出了问题,他在那边抚掌大笑道:
“肯定是敖丙那小子干的,我早就说他不在津市,东洋那边鸿胪井碑失窃的事儿,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看吧,真被我给料准了!这些东西,绝对是那小子找他那个师门的那些帮手打劫回来的!”
“你冷静一下,情绪别表现得太明显了,免得让外面看出啥猫腻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这些东西统计好,然后想办法偷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藏起来!”
“放在寿康宫那边肯定是不行的,寿康宫现在是开放的状态,忽然闭馆不开放了,一天两天还可以说是修缮需要,长时间不开放肯定会引起怀疑!”
“你这边得尽快拿出章程,这事儿一秒钟都耽搁不得!万一走漏风声,很有可能会引来外交事故,到时候又是一场口水仗要打,指不定这些刚刚弄回国的文物还得给人家送回去,那不是让敖丙那小子背后的人白忙活一场吗?”
这事儿单郑立如何不清楚,他给大领导汇报完工作后,立马就给景区管理处那边下达命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寿康宫以及附近的慈宁宫直接闭馆处理,并且安排底下的警卫全力警戒,将西华门直接管控起来,非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了……
啊,忘记了,祝大家端午节快乐!挂艾草,赛龙舟,喝凉茶,啃皮蛋,吃粽子,你们那儿的端午节风俗还有哪些呢?ps:端午节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古人也都会喜庆欢乐过端阳,所以端午节安康可以,快乐也无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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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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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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