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选他?他太危险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经病你看不到吗?!
“我刚才是口不择言,锴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想跟你说那些话的!锴哥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根本不解他,他家族遗传脑子有问题的!你不要被他骗,谁知道他抱着什心情接近你?他那天发起疯来,还不知道会对你做什……”
我是为你好!完全不存在任何私心地为你好!
后脑“砰”地砸在冰冷的墙上。
颈子喉咙一凉,被黎未都直接单手死死掐住。
“……”脑子嗡嗡作响之间,余光努力看向纪锴看到没,锴哥你看到没!
这他妈蓄意谋杀现场已经出现!这是杀人犯的儿子,这就是这种人一言不合能做出来的事!
“未都未都未都,你淡定淡定淡定!”
戚扬抱着他的爆米花颠颠跑过来:“杀人犯法的,这种人放他自生自灭就好!”
黎未都:“……”
“真的!你、你看我真诚的眼神,行吧,我知道我是没啥影响力。锴哥你来,你跟他说!”
……
“呜咳,咳咳咳咳……”
缺氧的喉咙好容易重新呼吸到空气,有点站不稳。低垂的视线,恍惚落在纪锴的一只手上。
那只手,缓缓握住黎未都。温柔地抚摸过他刚才那几乎要杀人的苍白而病态手,缓缓掌心相对、十指紧扣。
你居然还……朱凌咽下一阵翻涌上来的委屈,视线上移,满是压抑委屈地对上那人熟悉的、俊朗的脸。
呜,他刚才都那么对我,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差点都把我掐死了!
可是纪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朱凌一阵茫然,那明明是一个生气会拔刀、笑起来能暖亮一个屋子的男人。
一向动而真实,实在不适合这种好像暴风雨之前的死寂。
这一刻,朱凌倒宁可能能有劈头盖脸的暴风雨向他袭来。宁可纪锴能突然爆发,把他狠狠骂一顿。
但没有。
那个本该只看着他的人,视线缓缓转动,望向黎未都。
“我们走吧。”
声音低沉平缓,没有多看他一眼。
朱凌心一慌:“熊宝宝!”
纪锴没有回头,黎未都倒是回过头来,眼里带着得意,嘴角更是扬起一丝明显恶意的嘲讽。
“熊宝宝?这个称呼,你已经没有立场再叫了吧。”
“熊宝宝,你真的不能被那个疯子给骗!”朱凌咬牙步又要去追,却被戚扬拦住。
一盒子爆米花跟着哗哗响,兔牙大帅哥挑挑眉,指指小小的拱厅角落。
“哎,有人看着呢。你今天好像没化妆、发型也没弄吧?再闹当心明天上头条,让所有人看到你素颜的样子”
朱凌一抖。
这才发现,旁边确实有个人在围观,还举着专业相机!等等,那货有点眼,是不是“见光死团”的那个小娱记……
下意识就抓紧了口袋里的墨镜口罩,同时一个凌厉凶狠的眼神扫过去。
小娱记周亦乐吞口口水,好可怕!
然而职业素养max,手里镜头稳稳咔咔咔继续拍。
……
戴上口罩匆匆走出3d电影城时,朱凌还能在游乐场华灯初上的茫茫人海中,远远看到牵着手的那两个人的背影。
他们停下来。
黎未都从容地弯下身子。
半跪在纪锴脚边,用娴熟得好像做过十百次的动作,帮他系好鞋带。
“……”
那一刻,一股极端恶意的、仿佛被命运嘲讽的感觉袭上朱凌心头。
一直以来,在叶氤的描述里,黎未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经病。是个控制狂,脑子又有问题,让人喘不过气完全不值得爱。
而他,却很幸运地成为了被珍藏在了宝贵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那么多年间,都是当年青葱校园红砖窗边、打在爬山虎叶上的的一抹明亮日光。朱凌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叶氤想象中那么好。
“不是的,你可好。”
次试着跟叶氤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男人”,叶氤却都微笑着摇头。看他的眼神,像是沉溺在一湾清甜的泉水之中一样。
是不是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那样的人。
像是五月的花、金秋的落叶、打在冬日窗台璀璨暖阳。自带无限的柔光和满是星星的背景特效,甚至每一句平凡的话、每一个普通的举动,都能轻而易举地脱颖而出、与众不同。
会不会……
如今在纪锴心里,黎未都取代他,成那样一个人。
朱凌突然感觉不妙。这段日子,他心急如焚、又口不择言,已经毫不遮掩把最丑陋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那人面前。
而黎未都呢?有钱、有貌,还假惺惺地弯下身子帮他系鞋带。那个人在纪锴面前,一定从来表现出的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怎么办?他的对手,已经尽力演出了无可挑剔的完美恋人模样。
已经把他的熊宝宝哄得晕晕乎乎。
如果说,曾经的黎未都永远无法挑战他在叶氤心中的位置。那么如今的他,又真的有办法把这个后来居上的黎未都,从熊宝宝心里彻底抹除么?
……
……
纪锴真心觉得对戚扬十分抱歉。
订好的恐怖片没能陪他看,好像之后的气氛还让他莫名尴尬。
三个人买的,是两天一夜的游乐场套票。包含一晚梦幻酒店住宿,酒店建在水边,欧式童话城堡外形、海洋世界主题十分抢眼。
从走廊开始,就随处遍布各种小彩灯下满是漂亮珊瑚、水草和贝壳的大型鱼缸,成群的热带鱼,正鼓着腮欢快地游来游去。
纪锴不爱吃鱼。
但自从认识黎未都,还蛮喜欢看胀气的鱼游来游去的。
房间就在走廊尽头,连着两间深蓝色墙壁、精雅梦幻的隔壁间套房。
戚扬:“哟,都九点啦!那我回房间休息,不打扰你们两个”
一秒关门,灵活地往床上一蹦。抄起床头的玻璃杯子就往墙壁上一放,耳朵就贴了上去。
刚才气氛超、级、僵!
两个人一路走来,虽说手牵着手吧,可一直没有有交流耶!害得他战战兢兢一路吃着爆米花,也不敢多嘴。
都怪朱凌!
想想未都独占欲那么强的一个人,刚才看到锴哥居然因为那货红了眼,这下肯定打击不小。
待会儿关了门,应该呃,不会吵架的吧?
万一吵起来,要去劝架吗?要怎么劝?卫轩卫轩救命快回短信啊!
……
关上房门,灯光缓缓亮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并没有那种能将一切照亮通明的聚顶日光灯,却只在满满的四壁上,装满了有如海上繁星一样的人造小星光。
带着波纹和水草的小投影,一晃一晃打在墙壁上。鹦鹉螺造型的架子、贝壳状的床,配合窗外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仿佛置身在平静幽深、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
“……”纪锴黑瞳被星光点亮,唇角缓缓扬起。
等回去了,一定要给这家酒店一个五星好评加千字推荐。
这美好的艺术设计、这浪漫的氛围渲染,真的……特别适合哄人。估计都不用举高高,亲亲抱抱差不多。
毕竟,谁又跟良辰美景过不去呢?大不子待会儿,咳,再在这朦胧的人造星空下卖点肉。
“……要是想回家,咱们不住这里也可以的。”
纪锴往沙发上一倒,大咧咧摇头:“不。我不想回去,未都你想回去吗?”
哟,还是个水沙发呢。咕咚咕咚的,感觉特别适合来一发……
不。恐怕来不。
黎总守身如玉,何况今天还特别低气压,嗯,还是别想了。
水沙发弹了一下,黎未都在他身边坐下来:“回不回去无所谓,对我来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哪儿都一样。”
咦……
好像,没在生气啊?
纪锴有点儿懵,我家黎总是这大度的人?那刚才一路低着头不说话是什情况。
手就被拽了过去,隔着衣服覆在了人家胸腹上。
“我胃有点疼,可能是有些着凉。”
因为是在本市的游乐场玩包夜,纪锴并没有特别觉得这是“外出”,所以也没有想起来提醒他带药。
此刻无限责怪自己粗心,游乐场里……应该没有药店?可这附近也算是s市的荒郊野岭,不知道这晚能不能打到车?
“没事,也没那么不舒服,你替我揉揉就好。”
纪锴哪敢怠慢,马上坐直发挥起人形暖宝宝止疼贴功效。手从衣服里面伸进去,贴紧皮肤时,暗自一愣。
以前黎未都每次胃疼,身体总是又冷又硬、像是堵了块石头。
可今天,却是完全温软的。
正常的温度、触感。最近每一天都相拥入眠,纪锴已经对他的身体的每一寸肌都加深了解。
……
会不会,他说疼,说要揉揉,只是想要得到关注。
想要他一心看着他、在意他,而不要再分心去想别的人。
……纪锴其实非常不喜欢被骗。尤其是在经历过特别擅长说谎的前任,被几次忽悠得团团转之后,真的不想再被人骗。
……
可这他妈的,心脏快要不行!
好想抱他!好想揉进怀里,亲吻,直接在水沙发上扑倒,不管他意愿就今晚实现人与自然的大和谐!
真的已经有那么喜欢了吗……
三观、底线,作为一个理性法学系副教授应该遵从的一切原则尽数随风而逝。
心底源源不断,涌上让人颤栗的柔情蜜意。
……
……
黎未都确实是没病装病。他承认,整个心态此刻都有点走向阴暗。
站在淋浴底下,才敢露出充气脸你为他哭,你居然为他哭!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但是不能提、不能问。不想害熊宝宝再难受,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介意或者是有怨念。
想让他快点忘朱凌,就必须、必须装出胸怀宽广、成熟稳重的样子。
然而,到底要怎么才能大度得起来……
洗好出来,换纪锴进去。正准备吹头发,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自朱凌的信息:“锴哥,对不起。”
接连一串的语音,黎未都努力撑着最后的理智拿过手机。屏幕的光映耀在深黑的眸子里,映着他抽搐的唇角。对方一条条发,他一条条删。
删得耐心全无,干脆代回:“别再给我发信息了。我现在特别幸福,也特别、特别、特别爱他!想一心一意好、好、跟他在一起!”
叮咚
“他有什资格让你对他好?”
“……”
手指已经超脱理智的控制了,噼里啪啦狠狠敲,狠狠怼无数遍发送键。
“你又有什资格让他对你好?他以前对你特别好?可你珍惜吗,你就知道骗他不是吗?!”
“你什时候不是嘴上说着喜欢他,仗着他疼你,拼命伤害他!你还有脸……”
太激动了,甚至忘装身份。
朱凌那边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黎未都按掉,把人拖黑。站起来,忍不住。
“我把他的信息、电话、聊天软件全部拉黑!以后不准跟他再联系,不准把他加回来!”
“……”浴室里哗哗水声流淌着,纪锴呆。
湿热氤氲的水汽,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着浑身湿透的男人,完美地活色生香。
“……”黎未都也呆。
脑子抽了吧,人家洗澡呢!你急什!脸上一热,就要关门却被一把拽住。
作者有话要说:黑色周二,实在是长不了嘤嘤嘤,希望明天能长,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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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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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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