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毕竟随着阅历增长和时间推移,人的性格发生微妙的转变也是顺利成章。
仔细想想,从休息室里那个差点恼羞成怒的臭脸帅哥,再到如今表面冷淡,私下却别扭着送温暖的俊俏兔耳男,也只不过是半年的工夫。
……但以上合理的转变,绝对不包括这种一夜之间突然冒出的色|气感。
岑念抖着手想。
今天一早,她就按着江与臣的要求,带着备用房卡早早赶到了总统套房。
雨过天晴,窗外秋光湛蓝。大门伴着一声机械的“滴答”应声而开时,她还在心情颇好地分神思考,那串不明所以的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然后,岑念就看到英俊的男人正衣衫不整地倚在床头上,被子拉到胸口,脸扭到一边,沉默地冲自己微微晃了晃左腿。
——有根从床柱蜿蜒而下的黑色的金属锁链,正牢牢地禁锢在那只苍白纤细的脚踝上。
岑念:?
岑念;……
岑念:!!!!!!!
她倒退了一步,觉得自己打工人的理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好家伙的,娱乐圈的黑暗终于在今天向纯洁少女露出了冰山一角。今天开始,这男人再也不是那个高冷禁欲又冰清玉洁的偶像届白月光了。
岑念痛心疾首的想,心下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是她自作多情了。都怪那天江遇舟瞎胡乱扯误导人思路。江与臣哪里是对她有意思。他分明在抓紧时间纵享人生,私下里玩的还挺大。
……怪不得昨晚不让她进门,还表现得奇奇怪怪的。
着实气人!这人怎么这样!
可恶。
岑念咬牙切齿地想。
或许是恨铁不成钢,或许是还有别的什么情绪。总之虽然表面上,岑念还是一副见过大世面后波澜不惊超脱凡尘的样子,手下的力度却没了轻重。
她面无表情地把江与臣的脚踝握在手里,钥匙毫无章法地对着锁孔戳来戳去,死活就是对不准。
两根修长的手指突然伸出来,拽了拽她的衣袖。
“轻一点。”
江与臣垂着眼凑过来。他屈起一条腿,薄唇微启,声音里透着丝若有似无的沙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片刻后,语气又带上了以往相处时熟悉的轻狂和调侃:“我说,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能不能倒一倒?”
“你脑子里才装着黄色废料!”
岑念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明艳的目光一扫,倒是发现了很多第一眼没留意到的细节。
凹陷的锁骨浅坑也好,被子里探出的一截小腿也好,都干干净净的没什么暧昧的印记;房间里除了淡淡的酒味外一切正常,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好像确实也不会有人玩那些奇奇怪怪的play时,会把钥匙交到第三个人手上。
……似乎是个误会。
岑念唰地一下涨红了脸,想。
不过这种时候,她是不会低头认错的。
“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
岑念磕磕巴巴地狡辩,低头拼命转钥匙,把锁链扭得哗哗作响,“谁正常出差跑行程,会带这种让人误会的东西啊!”
这确实不好解释。
江与臣沉默了片刻,决定撒个谎:“有的人自力更生时就是喜欢某种……你又不懂。”
“什么不懂。初中的生理卫生课早就讲过了,这一门我回回拿满分。”
岑念头也不抬的地反驳,“不就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晚上孤枕难眠,然后——”
江与臣及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温热的鼻息微微喷在手心上,带着濡湿感和难以言说的痒意。江与臣的指尖动了动,与岑念睁大的眼睛对视了片刻,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
“……知道你懂。不用挂在嘴上。”
他声音很低。
“……哦。”
风吹得窗帘呼啦作响,窗外大好的晴光争先恐后地涌进这个寂静的房间里。
岑念的心里,后知后觉地有点懊恼。
江与臣态度好不容易回到正常,那种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也终于回归正轨。眼下,怎么就被自己一句话,又搞得气氛不明不白了……
她尴尬地不敢再抬头,像个在大润发杀了十年活鱼的阿姨一样专心动作,不再吭声。
好在这次歪打正着,锁链“咔”地一下,跟着应声而开。
漆黑的镣铐从江与臣脚踝处脱落,重重地掉在地上,震得岑念不自觉地跟着抖了一下。
她把目光从那串颇能引人遐想的锁链挪开,不自觉地对上江与臣漆黑狭长的眸子。下一秒,突然略带慌张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十点半去做造型,十二点活动开始……反正你抓紧时间,等会儿我带你下楼!先走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说完转身就冲出了房间,连手机都没带。
……傻子。
江与臣颇为无语地从门口处收回了视线,缓缓转了转自己的脚踝。
脚腕处磨了一圈刺目的红痕,不过倒不影响行走。他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斜倚在冰冷的窗框上,低垂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不甘和嫉妒。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江与臣睥睨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冷静地想。
情况虽然不理想,但好在时间还长。
他会向岑念的男朋友证明,兔子,才是挖人墙脚的一把好手。
**
十一点三十分,几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驶入会场建筑的地下停车场。
离活动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后台各项准备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好在艺人这边的化妆造型等工作都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压力和焦点都转移到了主办方现场布置和气氛调控上。Voker四人在后台,还有调整状态的空余。
“你又在看什么?”
队长张栩染理着西装领口从岑念身边走过,顺手抬起她手上小说的书脊看了一眼,“《心间酒》?上过热搜的那个?”
岑念目不转睛地点了点头。
小说这个东西真的有股神奇的魔力。
每当告诉自己只看个开头,看着看着,就成了把第一个事件看完再说;再到后来,就是离整点还有十几分钟了,到点再停下;整点之后又发现实在停不了,毕竟马上女主就要出场开始复仇虐心了,不看明白怎么发展不甘心;算了算了,只要能看完那不休息也行……
她这辈子是成不了霸道总裁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这种总裁必备的素质,自己至今尚未拥有过。
张栩染一时觉得有趣。他倚在化妆镜上,习惯性地又要偷拍。在举起手机的那一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他屏退了自己的助理和化妆师,凑到岑念身边咳嗽了几声:“那个劝泥三思,就是写Voker同人文的那个,最近怎么没给我产粮啊?”
岑念头也不抬地翻开下一页:“嗯……她最近比较忙。”
“本职工作太多了?有什么比我亲自开口还重要的?”
“不是。最近有播放平台有新剧上了,她转剧粉忙着嗑主角二人组的CP,暂时没时间关注娱乐圈。”
“不用担心。等你们新歌MV曝光或上综艺节目,她肯定第一时间亮出粉丝身份跑回来产粮……为爱发电,就不要这么多要求了吧。”
张栩染:“……”
话是实话,就是听着有点堵。不过他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猛地被人掐住了后颈。
“队长。”
江与臣在他背后淡淡开口,手指却像玩笑似地发力,“——你该走人了。”
张栩染心有余悸地倒退了几步,朝门口看了一眼。
从活动会场通道的方向,确实紧锣密鼓地赶来了十几个工作人员和保安,有条不紊地安排他们立刻前往现场。
张栩染:“……”
他手指颤抖着“你你你”重复了好半天,发现自己一时居然也找不出错处。只能泄愤似地踢了脚化妆台,带着助理抬脚朝会场走去。
休息室到一楼中厅的走廊四个多小时前就已经被封锁了。岑念跟在江与臣后面一路小跑,隔着安全门,隐隐听到会场里传来的尖叫声。
是赶来参加活动的粉丝。不用想也知道,外面会有成百上千个高高举起的手机和□□短炮的镜头。站台上的主持人正声若洪钟:“让我们掌声欢迎——”
“你很喜欢那部小说吗?”江与臣突然侧过头来,颇为认真地轻声问。
“还,还好吧。”
安保人员已经将安全门推开一道缝了,眼尖的粉丝已经开始尖叫起来。岑念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时没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在这个节点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主要是为了秦锋这个角色追下去的……”
原来如此。
大门轰然打开,粉丝的呼喊声像潮水一样用来,闪光灯像是星海一样此起彼伏。Voker四人沿着安保人员早已分开的通道步入聚光灯下。
岑念站在后台不远的地方,小心地抱着江与臣的外套和手机。
“很开心啊,今天请到了Voker参加这次品牌方的线下活动。来,先和我们的粉丝朋友们打个招呼……”
伴着寒暄,活动逐步进入正轨。
品牌推广,使用感受,现场互动……一切都在按台本有条不紊地来。直到现场主持人突然开始向四人提问:
“这次的广告效果非常轰动,我看国民关注度也是非常高。有没有什么话想跟粉丝们分享的?”
“感谢粉丝的支持。能被V.LA选中,我们意外之余也感到备受鼓舞。未来的路,希望能继续跟你们走下去。”
熊林笑眼弯弯地背诵着标准答案。
“哦,滴水不漏?那为了活跃气氛,我要开始逐个击破了。”主持人话风一转,“听说贾思野私下沉迷游戏?有这回事吗?”
“爱好而已,沉迷就夸张了。”贾思野居然也很冷静,“我的本职工作还是偶像,不会让游戏影响舞台表现。一月份Voker会发行新歌,请多关注。”
“那江与臣呢?这次#江与臣秦锋#的词条上了热搜,不少人对你参演《心间酒》的呼声很高。怎么样,你对此有没有兴趣呢?”
岑念:???
她在台下捧着外套的手倏然一紧。
这个问题太不专业了。一般顶流偶像的影视出道作,即使出于番位考虑,也不会有人会情愿出演一个男三号。
可是当着媒体的面委婉回绝,难免会显得心气过高;一时应承下来,恐怕既违心又丢了面子。想来想去稳妥起见,好像只能无趣一点打个马虎眼应付过去——
岑念这么想着。目光穿过人群,跟江与臣对视了一秒。看着他从队友手里接过话筒,笃定开口:
“可以。有机会的话期待合作。”
——攻略的第一步,就是先跟对方心中理想型绑在一起。《聊斋志异》里的前辈都是这么干的。
江与臣在众人难以置信的注目中垂下眼睛,冷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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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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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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