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被人挠了一下,也像心田某处被微风拂过,悄然绽开一朵小花。突如其来的愧疚夹杂在微妙而充盈的幸福感中,莫名有了让人鼻酸的冲动。hτTΡδ://WωW.sndswx.com/
……明明十几年前渣爹离开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主动掉过眼泪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的。”
岑念闭上眼睛,把头轻轻和江与臣靠在一起。后者的呼吸停顿了片刻,随后把挺拔的、湿漉漉的鼻头靠在她的后颈上,像只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还有,谢谢你。”她小声说。
江与臣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岑念腰的胳膊慢慢变得更加用力,像揽住某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午后的室内一片静谧。阳光从落地窗外柔和地挥洒进来,仿佛给深枫木色的地板上留下一地碎金,也在无言依靠的两个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除了那只轻轻摇摆的兔子尾巴,此刻静止的场面就像是一幅朦胧的油画。
空气中充满了若有若无的暧昧,两人的目光轻轻相触,又电光火石间刻意避开。直到在旁边围观了很久的狸花蹑手蹑脚地跑过来,猛地扑到了棉花团似晃动的大兔尾巴上。
江与臣:“……”
刚刚贴心大狗勾似的、眼角微微泛红的表情,几乎瞬间就从那张英俊的脸上消失了。江与臣臭着脸直起身来,反手捏起狸花的后颈皮,把它拎到了自己眼前晃了晃:
“……没眼力见的猫科崽子。”
一如既往冷淡的语气里多了丝不满。
狸花老大爷似地喵喵叫了一声,爪缝里还残留着几丝刚抓下来的兔子毛。趁着江与臣微微松手的时机猛地窜到岑念怀里,告状一样小声呜咽着。
“其实肥仔也不是个坏孩子。”
果不其然,岑念像护犊子的家长一样挠了挠它的肚皮。再抬头时,水光潋滟的眼里又多了一分歉意,“而且它马上要搬走了,就不要生它气了吧?”
江与臣:“……”
他打量了小人得志的狸花一眼,俊美狭长的眼中露出几丝厌烦。
一只阉过的小胖公猫而已。装绿茶还挺上道。
不想让自己醋性大发的一面暴露在岑念眼前。江与臣掩住心里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拂过狸花的下巴:“你要把它送人吗?”
岑念摇了摇头。
“也不算。我有个闺蜜一直跟我住一起,肥仔就是她收养的。昨天她刚搬走,说等新住处收拾齐全,就要把它接过去……”
她边说边恋恋不舍地撸了一把狸花的肚皮,余光却看到江与臣的眼里像是划亮了火柴一样,一点一点燃起了星芒。
“一直和闺蜜住在一起。”
岑念听到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声音里透出了淡淡的,冰雪消融般的笑意。
然后他不顾狸花轻微的反抗,矜持地把胖猫团子拎过抱在怀里。
“真是个可爱的猫崽子。”
江与臣的嘴角克制地一抿,眼眸里透着少年气的得意和锋芒。他学着岑念的样子重重地挠了挠狸花的下巴,略带笑意开口:“我没有生气的念头。”
岑念楞了片刻。
她心里一时奇怪江与臣情绪怎么一阵一阵的。像夏天汹汹而至而不可捉摸的雷雨天一样,阴云密布和雨过天晴都似乎只要瞬间的功夫。
可思索了片刻,她就释然地窝进了沙发里,心情颇好地看着眼前一人一猫强行父慈子孝的画面。
谁知道呢。也许兔子本来就是这样高冷傲娇,心思不好琢磨的动物。
她这么想着,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一下。
敲门声再次响起。显然是管理员送午餐和葡萄酒来了。岑念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余光看到江与臣像抱孩子一样抱着狸花,悄无声息地躲进了隔壁房间。
虽然看起来高冷了点,但江与臣在某些不经意的地方,心思却意外的妥帖。
岑念揉揉发烫的脸颊,抬手解开了门锁。
**
樱杏色的壁纸,柔软的床单,蓬松绵软的抱枕,精致闪亮的小饰品和零食袋……
目光所及,处处都充满着女孩子甜美的气息。
他似乎意外闯进了岑念的卧室里。
江与臣收回目光,安静地抱着不断扑腾的狸花,后背重重地靠在了墙上。
一门之隔外,岑念正客气地跟管理员交代:“谢谢,我朋友已经搬走了……嗯,以后送一人份的餐就可以……还有件事……”
所以她是真的没有男朋友。
道德的枷锁,良心的谴责,还有对假想敌的嫉妒……过往种种压在心头的重负像是洗衣粉吹出的泡泡,轻轻一戳就烟消云散了。
他仿佛意外发现洞窟里宝藏的恶龙,只消往岑念的方向看一眼,甚至不需要触碰,心里的满足就好像随时都会溢出来。
风拂窗影动,吹来一室淡淡的甜香。江与臣指节分明的左手捂住脸,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眼前的路宽敞明亮。他向岑念前进的步伐,再也不会有任何阻碍。
……
怀里的狸花又一次不安地扑腾起来。它扒拉了两下江与臣的胳膊,终于抓住时机从他怀里一跃而下,示威似地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回来。”
江与臣低声唤它。因为心情颇好,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耐心,“你要玩这个吗?”
他边说边晃了晃那根失而复得的逗猫棒。
狸花却没有这么给面子。它轻轻松松地越到桌子上,轻蔑地往江与臣的方向看了一眼,抬爪就要扫下一个茶杯。
江与臣胳膊一伸,准确地在落地前把茶杯抓在手里。回身看到狸花又跳到衣柜里,跃跃欲试地往外扒拉衣服。
江与臣:“……”
他不悦地靠近衣柜,压低声音劝阻:“安静点,不要闹。等下你主人——”
话没说完,他脸上就猛地甩来一件衣服。
江与臣轻松抬手抓住那块软软的布料,清隽的侧颜微微一偏,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恼火:“你怎么——”
像被扼住了喉头,剩下的半句话突然卡了壳。
一件精巧柔软的少女内衣,轻飘飘地挂在他修长的指尖,上面的蕾丝和蝴蝶结清晰可见。
江与臣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冷白的耳尖迅速窜红。心脏狂跳的声音瞬间盖过了外面谈话的背景音。
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变成了木头一样僵硬的固体。
罪魁祸首幸灾乐祸地喵了一声。
它从柜子里又扒拉了几件让人脸红心跳的衣服,飞快地从衣柜里一跃而下,留下了满地七零八落,解释不清的事故现场。
黑发青年僵硬站在原地,挺拔修长的身躯一动不动,背影生生透出几分无措。而一墙之隔外,岑念已经跟管理员交谈完毕,正往房间的方向走来。
三步,两步,一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与臣缓缓抬头看着若无其事的狸花。后者舔了舔爪子毛,望向他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挑衅。
——“你刚刚捏我的后颈皮又怎么样呢?现在的情况,你解释得清楚吗?”
它圆溜溜的眼睛里分明透露出这种意思。
……
“我跟管理员说明白啦!”
岑念步伐轻快地从门厅处走来,吱呀一声推开卧室的门,“今天下午交易取……消?”
她一手扶在门把手上,怔愣地站在了原地。
江与臣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衣橱旁的地毯上凌乱地堆着好几件她的内衣,柜子里更是狼|藉一片,贴身衣物都被扯的乱七八糟的。
岑念:“……”
她带着羞耻和惊愕扫视着犹如事故现场一样的屋子。一只银灰色的小兔子却这时突然噔噔蹬跑来,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
“呜,呜呜。”
它用江与臣的声音不甚熟练地撒着娇,耳朵冲露台方向指了指,“我体力不支,突然变回兔子了……这些都是那只胖猫干的,跟我没有关系。”
它边说边抬起了爪子,示意岑念看它被抓掉的毛:“我一时失察,还被它打了两下。情况就是这样。”
“我爪子痛……现在想,想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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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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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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