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之外,土黄色的气息渐渐退散,地面正在慢慢的变的漆黑。
一道微弱的火光死命的苦苦支撑着,四张焦急的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齐齐的看向了我。
“……嗯?”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脑子一下子就转不动了。
这是……
什么情况?
我茫然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没错,不会错的。
任诗雨点燃了自己的本命寿元,我情急之下想要激活老君鼎,要么熄灭燃烧她的烈火,要么就和她携手赴死。
可就在我的身体被那股无边的纯黑色法力湮没的时候,我却……
突然断片了!
我拼命的想要回忆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的脑子里却丝毫找不到任何关于这段记忆的任何信息,哪怕是连一个微小的片段都没有。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刚才发生的一幕清清楚楚的铭刻在我的骨头里,当我看到了任诗雨随着那只火红色的凤鸟消失在冲天的烈火中的时候,我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管我的对手是谁,哪怕是九天尊也好,甚至是天上的神仙,地府的判官,只要是阻挡我救回任诗雨的人……
统统杀死!
但眼前的情景却让我一瞬间就对自己的笃信产生了怀疑,我现在好好的趴在烂泥里,任诗雨的头顶根本就没有火红色的凤鸟,唐果儿他们也没有沉到沼泽里。
这一切似乎都在不停的暗示着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脑子混乱了,臆想出了一个恐怖的噩梦而已。
我呆呆的张着嘴,其他人的表情都非常焦急,一个劲的朝我大喊着,似乎并不像是刚经历过了那段让人终身难忘的一幕场景。
我猛的打了个冷战,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颤抖。
我敢肯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绝不只是一个噩梦。
我脑海里的记忆就像是一条完整的铁轨硬生生的缺少了一截一样,应该是有人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从我们几个人的记忆里抹掉了!
至于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会残留了一点儿记忆的尾巴,我也说不清楚。
现在唯一不能肯定的,就是被抹除了记忆的这几个人里……
包不包括任诗雨。
抹掉一个人的部分记忆,甚至是把所有的记忆都从脑海里抹除并不困难。
但现在我们几个人不仅仅是缺失了一段记忆这么简单,从现在眼前的情形看来,那个人不光是清除了我们的部分记忆,同时还抹除了这段记忆所发生的……
那段时间!
时间重置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风水师所能做到的,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我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做的到,哪怕是九天尊这种国家级的风水顶尖高手也不可能。
可事情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的眼前,竟然由不得我不信。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迅速闪起了无数问号。
那个人会是谁?
楚寒楼?
不,以他的本事,绝不可能达到这么恐怖的境界。
是冒充我师父的那个混蛋?
还是……
任诗雨在消失的那二十分钟时间里所见到的那个神秘人?
“姐夫,你快想办法救我们啊!我也没有力气了,呜呜呜,我不想让姐姐死,我也不想死……”
淤泥已经没到了唐果儿的胸口,她一边哭着一边拼命的释放着法力,青绿色的光芒不停的加持在火光之中,但法力的颜色却一道比一道黯淡了下来。
我猛然回过了神,赶紧深呼吸了几口,努力的恢复了冷静。
“灵体,对,灵体!”
一丝清明及时的闪过了我的脑海,我赶紧闭上了眼睛,把全身的法力都收敛进了丹田里。
“忽!”
我的身子一轻,下沉的感觉瞬间就停止了。
我心里一喜,赶紧手脚并用的站了起来,但一股阴寒的气息马上就涌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双脚顿时就朝沼泽里又陷入了几寸,我赶紧收摄心神,重新收敛了法力,轻飘飘的悬浮在烂泥里。
其实在半个月之前刚进入地下沼泽的时候,我就打算过用幽冥鬼步来节省自己的体力。
而想要使用幽冥鬼步,必须是左右脚同时踩在一阴一阳的两个方位。
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状况,这片倒霉的沼泽却好像就没有一丁点儿合乎阴阳规律的地方。
我试了几次,却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要么是双脚同时踩在阴位,要么是双脚同时踩在了阳位,不光是没能节省体力,反而因为好几次气息发生了紊乱,我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其实这种现象不难想通,因为老瘴压根儿就不懂什么阴阳五行,他在地下沼泽里使用的空间扭曲法术说白了就是凭着强悍的法力蛮干胡来。
每一次强行偏转地面,都会让整个儿地下沼泽的阴阳气息严重失衡,所以就发生了很多狗屁不通的怪异状况。
虽然他这么做没法把自己的法术威力发挥到极致,但却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hτTΡδ://WωW.sndswx.com/
那他妈的就是让做什么事儿都必须要遵循道家风水理论的我无所适从,就连从来没失手过的幽冥鬼步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任诗雨和唐果儿都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几米之外地面上的土黄色在慢慢退散,四个人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陷入沼泽,我赶紧收摄心神,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既然这里的阴阳气息到处都不合理,那我也只能……
制造出一小块儿合理的空间了。
我努力的控制着身体里的气息,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套早就做好的纸扎小人,慢慢的把手上的五色五魁令转了转,手指点向了一个纸扎小人的眉心。
“噗!”
一道明晃晃的淡蓝色光芒闪起,纸扎小人的身上泛起了一股汹涌的阳水气息。
我脚下一沉,一瞬间就又往沼泽里陷进了几厘米。
我赶紧控制住身体里的气息停止了下沉,拿起另外一个纸扎小人,一道青绿色的阴木气息灌注进了纸扎小人的眉心里。
就这么灌注一道气息,我就往沼泽里下沉几寸,等到我终于激活了一整套纸扎小人的时候,烂泥已经没过了我的胸口。
一股死鱼烂虾一样的腥臭气味顶的我差点儿吐了出来,我强忍着恶心,快手快脚的刻出了一支小木哨。
就在烂泥马上就要灌进我嘴里的时候,哨声终于……
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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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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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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