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来中州的火车上,当时我心乱如麻,再加上那时候我的道行并不高明,竟然没看出来他身负法力。
他疯疯癫癫吞吞吐吐的跟我说了我的身世来历,也包括一些零碎的关于凤凰阴阳佩的消息。
但我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我和任诗雨脖子上的凤凰阴阳佩……
竟然是他留给我娘的!
没错,当年夏风利用李银花杀掉了上水村整个儿一村子的人,却单单让我娘多活了几个时辰。
我娘拿着凤凰阴阳佩苦撑着,终于等到了师父,于是我就活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天大的不幸,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命运就死死的掐在了夏风的手里。
六岁时避过命煞天劫,二十四岁命格归位,破解五魁的天命诅咒,也包括解开那若兰的天邪命格,激活五魁令和太一令。
这一切看起来像是师父在不顾我的死活强加给我一些无端的重任,还因为几次手段残忍的杀戮而让我对师父产生了怀疑。
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疯子……
夏风的手笔!
杀掉张雪菲和郑英明的人是他,利用那若兰杀掉熊云和熊雷的人也是他。
我吃人一样的眼光死死的钉在了夏风的脸上,“这一年以来,你到底是怎么掩盖掉你身上那么厉害的法力气息的?”
夏风哈哈大笑了起来,“打小爷爷就教我那乖孙女种花养草的,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什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猛然一惊,懊恼的一拍大腿。
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个巨大的问号,北茅夏家是土行法术,可夏天却精于莳花种草,这很不合理。
哪儿有人能把克制自己本命气息的五行来当成爱好啊,这不是想要自己克死自己吗?
现在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原来那是夏风故意用木行气息压制自己的法力,这才让我毫无察觉。
在我破解了五魁的天命诅咒,夏天不会种花了之后,夏风就处处躲着我,我竟然一次也没真正的和他碰面。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他疯病发作,而是这老混蛋在故意躲着我!
“好孩子,告诉爷爷,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爷爷的?”
我死咬着牙,咯咯的响声传出去老远。
“除了你北茅夏家,谁会用苏北方言念咒语?左五阳土,右六阴水的施法手段,恐怕也就你这种土行本命的高手才能驾驭的了吧?”
“嗯,好孩子,脑子真灵。这事儿也怪爷爷,当年一念之仁没杀了李金花和李银花姐妹俩,给你留下了这么大一个破绽。”
我冷哼了一声,“一念之仁?我呸!那是因为那爷不停的在派人打探李银花前辈的消息,你生怕李银花死了,那爷查出点儿什么关于你的底细罢了!”
“哦,你这么说也算是有道理,当时爷爷确实是有这个顾虑。”
夏风毫不掩饰,朝那若兰撇了撇嘴。
“谁知道他派出去苗寨打探消息的人压根儿就不会风水术,连个真人和幻象都分不清楚,那时候李金花和李银花早就来了天尊总部了,一道幻象就把他给骗了将近三十年。早知道他这么废物,爷爷就不用留下那姐俩的命了。这回倒好,爷爷叫那姐俩杀了你,她们却不听话,唉,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啊。”
我皱了皱眉头,“当时你为什么把李银花前辈的蛊术和魅惑之术分在两个人身上?要是这两种法术合为一体,我还真活不到现在。”
“你看,脑子不转弯了吧?”
夏风讥笑了我一声,“就你怕死,爷爷不怕啊?那娘们儿的本事邪门的吓人,两种法术摞在一起,爷爷也不是她的对手啊。要是哪天她那脑瓜子一旦转过弯来回头找爷爷算账,爷爷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里暗叫侥幸,夏风没撒谎,李银花和李银花姐妹俩的法术真是让我后怕不已,到现在想起来还汗毛倒竖,腿肚子转筋。
“那你就杀了张天尊,弄来一个吕宋的降头师来杀我?你明知道敏乃的家人必死无疑,还骗他说他的妻儿都能活过来?”
“哎,这事儿你可别冤枉爷爷。老张是油盐不进,连句人话都不听,是晨阳那小子下手收拾的,具体老张是死是活,爷爷也不知道。至于那个吕宋降头师的家人,嘿,东南亚的邪术比爷爷的法术可邪门多了,说不定他还真有法子让他们活过来呢。”
我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法术能把死人给复活的。
夏风咂了咂嘴,拍着脑门装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你不提这事儿还罢了,一说爷爷才想起来,你从地下沼泽临走的时候还给那个敏乃留了一手,差点儿就把爷爷的脑袋给开了瓢。孩子啊,这笔账咱爷儿俩怎么算?”
我没搭理夏风,他自己笑了笑,夸奖了我几句。
“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敏乃藏身的那个小破岛一根草都没长,任何木行气息都没有,爷爷这叫一个肆无忌惮啊,本来想着一招就能秒了那个废物。嘿,结果没想到,你让他用烂泥巴以阳木之数堆了个阵法,爷爷一个没留神就吧唧掉了进去。你还让他在坑里放了一块儿大石头,夺笋呐你,爷爷这脑瓜子就差这么一丁点儿就撞在石头尖儿上了。”
夏风伸出手指比划了大概一寸长短的距离,我冷哼了一声,“可惜没杀死你。”
夏风得意的咧着嘴,“想要杀死爷爷可没那么容易,可惜你这么一闹腾,让敏乃给跑了,爷爷没能灭的了口。也罢,等把你杀了,爷爷亲自走一趟吕宋去找他叙叙旧吧。”
看来敏乃成功的逃脱了夏风的追杀,但我没心思去管敏乃的死活了,皱着眉头用下巴指了指楚寒楼。
“你把他当枪使,他还乐的屁颠屁颠的,你这又是用的什么妖法?”
“嗨,你还是年轻啊,想不通这里边的道理,爷爷也不能怪你。”
夏风乐呵呵的伸手去搂楚寒楼的肩膀,楚寒楼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老疯子,我可不像你一样鬼话连篇的,反正人都已经来了,今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楚寒楼把脸转向了我,冷笑了一声。
“我们俩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谈不上谁是谁的枪。夺舍那丫头的紫薇凤女命格只不过是个幌子,我们俩真正要的是……天邪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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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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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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