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没有被这笑声影响分毫,只是默默的跑的又快了三分。
“这尼玛的……他跑的好像就跟不认识咱俩似的!”
二秃子缩在我怀里,不停的絮絮叨叨着:“我说小子,你是不是蠢,是不是蠢?你把老白留下来咱俩跑路难道不好吗?我神烦那怂逼,我老早就瞧出来了,咱俩才是最意气相投的那一对儿,完全是那家伙从中横插一缸子,你脑袋里到底在想啥?到底在想啥!!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它不香么?”
这话说的……就跟我是西门庆,他是潘金莲似的,而老白……便是那个苦命的武大郎……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待会儿先别出手,见机行事!”
我低喝了一声,打断了二秃子的絮絮叨叨。
话虽如此,可看着老白那头也不回撒丫子狂奔的英姿,我还是一阵无语。
即便,我很清楚,他不是真的不讲义气,只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而已,我怀揣着小白和二秃子,一个人怎么都好办,大家待在一起反而才一个都走不掉。
即便,我同样很清楚,如果我执意要求他留下,他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会留下。
可……你丫好歹也推辞一番呀,跑的真的就跟不认识我似的。
诡异的是,那号称调兵山之虎的杨鸿之根本没有做出任何阻拦,漫说是分开人手去追老白,连多看老白一眼都欠奉,包括老白扛走的哑奴也是如此。
仿佛,逃走的两人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而已。
从始至终,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眼神清亮,嘴角含笑,一点都不着急。
如此诡异的行径,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他们另有安排,就是为了防止我们分头突围。
其二,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陈水生,也不是老白,而是——我!!!
追杀陈水生也好,甚至让陈水生逃走向老白求助也罢,一切的一切,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把我引出来!
很荒诞的一种推测,我和他素昧平生,除了红娘子外,也从未和花船接触过,他们何苦兜这么大个圈子来干掉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才是最接近事实的那个可能性!
纵观我和花船、红娘子的整个接触过程,本身就透着不寻常,当初我们哥几个险死还生从黑竹沟禁区里逃出来,深陷困境,几乎绝望,这个时候红娘子突兀出现了,二话不说上来便是做了天大的人情,只留下一些有关于南牛山上管仲墓的说法,随后扬长而去。
前不久,在冰湖村的时候,她旧事重提,又一次说起了南牛山上的管仲墓,并且明确提出要我帮忙,可我偏偏却没办法拒绝,欠下的人情是要还的,何况当初我们欠她的人情可大了去了,躲不开的。
可以预见的是,南牛山上管仲墓里所谓的启示,对她来说万分重要,可是追根溯源中她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她几乎是本能的想到了礼官一门,毕竟若论墓葬,没人比我们这一门更了解了。
紧接着,花船上就发生了变故,疑似内讧!
红娘子要我帮的那个忙,所谓南牛山上的启示,是否和这次花船的变故有直接的关联?
而我,机缘巧合下,莫名其妙的竟成了破局的关键,被红娘子的敌人追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一系列的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逝,这让我心头微沉。
这时候,对面的杨鸿之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嘴角含笑,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挥了挥手而已。
下一刻,他身边的六名黑衣人齐齐举起的手中的兵刃,清一色的苗刀,随后六人齐齐朝着我扑了上来。
“决不能被缠住,一旦被缠住,双拳难敌四手,我必死无疑!”
我心下做出判断,随即提刀正面迎了上去。
没有嘶吼,没有对话,只有冷冰冰的杀机!
数十步距离,我与对方为首一人在高速冲击中迎面撞上,那人身高臂长,一看便是以力量见长,刀法也与其体型对应,大开大合,上来便是当头一刀力劈而下。
我举刀格挡。
铿!
两刀交击,我手臂微微发麻,暗叹对方好力道,对方却是得势不饶人,怒睁着双眼,欺步上前,试图压制住我给同伴袭杀我的机会。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直藏在我口袋里的小白忽然露头,将一个小小的纸包扔在对方脸上!
啪!
纸包炸开,一片红色粉末激荡开来。蜀南文学
那赫然是我用来行符法的朱砂粉,这自是我事先与小白合计的,小小的一包朱砂粉飘进对方眼睛里,对方当即“啊”的惨叫了一声,压制我力量散了一半,趁此机会,我手中的百辟刀向上一格,擦着对方的刀锋直接朝对方手上掠去。
嗤啦啦……
刀锋摩擦爆出一连串璀璨的火花,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这一刀太快了,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百辟刀已经越过护手,直接扫到了他握刀的手上,三根手指被削飞出去,连带着他手中的苗刀也落地。
我手中的百辟刀去势不减,趁着对方中门大开、毫无防护之际,刀锋一下子进逼到对方面前,在其脖子上一划而过。
这一切很快,几乎是发生在我与他错身而过的刹那,而对方也在这一个照面当中被抹了脖子。
下一刻,我一把拽住对方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身体,扯到自己身前,当做了挡箭牌,因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围杀,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擂台战,我很清楚,在我与这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其余几人的刀已经从我身后和侧面砍过来了。
果不其然,在时间差甚至不足零点几秒后,几把苗刀齐齐砍了过来,他们已经收不住刀了,最终的结果可以预见,几把刀全都砍在了我身前的“挡箭牌”上,可怜这汉子,刚刚被抹了脖子,生机还没有彻底断绝,紧接着就被同伴砍得血肉模糊,当场咽气,而他被我切开的脖子这时也终于喷溅出了鲜血,那已经是喷薄的血雾了,喷的其余几人满头满脸都是。
抓住对方几人视线受阻的瞬间,我顶着这汉子的尸体,狠狠向前一推,将其余几人推开。
其中一人脚下正好是个水坑,在踩入水坑的瞬间,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一个趔趄。
“茳姚!”
我低喝一声。
随即,便见一道穿着大红衣裳的身影掠了出去,直奔那失衡的汉子而去。
这是一位曾经在尸山血海里趟过的女将军,对于机会的把握何等的精准?当那汉子露出破绽的瞬间,基本就已经宣告死亡了,他失衡的身体根本无法在短短刹那间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茳姚掠到自己眼前,白皙修长的手掌只是在他咽喉上一砸而已,“喀嚓”一声,他的脖子诡异的扭曲了,眼睛瞪的很大,几乎快要掉出来了。
一条性命就这般交代了。
茳姚不理会,顺势夺走他手中的苗刀,扑向另外两人。
这两人是这几人当中绝对的好手,内敛的精气神证明——他们绝对都是内家的高手!
对于茳姚这样的存在来说,内家的好手同样是棘手的存在,可她却全然没有惧色,以一敌二,悍然缠住了这两人。
“啊!!”
另一侧,一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连我都不禁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
那人的腿上,赫然挂着一个阴嗖嗖的鬼奴才——阴奴!
这厮同样面对着一个内家高手,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开打,内家高手提一口气给它来一下子可不单单是物理伤害,搞不好能打它个魂飞魄散,于是乎……它就只能偷袭了,仗着自己矮小,出其不意的扑上去,跳起来照着对方裆部就是一口,明显是咬在了痛觉神经密布的大腿根部内侧,搞不好连那玩意都受了点牵连……
虽然这等手段让人发毛,但我无暇分神,迎上了另外一个汉子。
这些人全都是高手,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围杀我,最开始不过是被我层出不穷的手段一下子打懵了而已,如今有了防备,我再想一个照面干掉对方已经是不可能了,莫说是我,茳姚那头也陷入了苦战,和我对战这人时时防备着我身上的二秃子和小白,让它们根本无法偷袭,同时不断的攻击我。
不过片刻,我与他已交手不下十次。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忽然将我笼罩了!!
……
(卡文了,整整一夜,写出了这一章,容我想想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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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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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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