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读书备考才是他们当务之急,他们在这里闹,图什么?
就算能出了那一口气,可若是因此影响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这岂非得不偿失?
先前那为首的书生再次开口,神情语气不卑不亢,“草民蒙怀杰拜见国丈爷,拜见淮南王殿下!草民与众同窗们今日聚集在此,并非是要蓄意闹事,而只是想为一件事求一个公道罢了。”
原是叫这么个名儿,正好,方便他们派人去查。
秦淮侧头对手下吩咐一番,那手下得令便立马去了。
敢带头在他王府门前闹事,自然要把他的底细都摸清楚。
他们也早就知道他口中要求公道的究竟是什么事,但此人既然叫嚣得这般凶,他们便也乐于看戏,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
霍临尘淡淡开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为何事求一个公道?”
书生蒙怀杰微微昂头,语气也不觉添了一抹激昂。
“草民听闻,那逆贼王璟川竟然还有遗腹女存活于世,那王璟川罪恶滔天,简直罄竹难书,依律便当诛其九族,但皇上却对此女格外开恩,不仅赦免她的死罪,而且还对她多有褒奖。
草民斗胆,敢问这是为何?皇上这般处置,是否有失公允?又是否会凉了大家的心?
我等寒窗苦读,学习圣人之道,这公允二字,便是我等要时刻谨记在心的一大准则,今日我等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向您,向皇上提出这番质疑,也只求一个公允罢了。”
“对,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允,要一个说法罢了。
凭什么那逆贼之女还能享受优渥待遇?这让那些曾因那逆贼而丧命的人如何安心?”
“若此事不能公允,那其他人,其他事,又是否有真正的公允?请国丈爷和淮南王能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蒙怀杰一开口,那几个人便立马开口附和,他们几人互相配合,很快就让原本已经稍稍冷静下来的人一下又激动起来了。
还有人在人群中小声嘀咕,“我们的科考是否又是真正的公允?这谁能说得准呢!”
“对啊,万一哪个只手遮天的在里面动了些手脚,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又能找谁说理去?”
这些话对方只说得很小声,除了周围的书生,没有旁人听到。
而这些话,也再次成为了点燃他们怒火的又一根导火索。
公允,的的确确是他们最基本的诉求。
科举之路漫长又艰辛,他们寒窗苦读,有的人天资聪颖,有的人稍显愚笨,但只要有公允二字,所有人就都有平等的希望。
那些稍显愚笨的人,咬咬牙,多努力,未必就不能超过天资聪颖之人。
但若凡事失了公允,考官的评判不再是谁做的文章更精彩,谁的论断更言之有物,而是变成了谁的出生更高,谁的门第更加显赫,那那些真正寒窗苦读的贫民子弟,又哪里还有什么出头之日?ΗtτPS://Www.sndswx.com/
从根本上来说,这是两件事,但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这两件事就能被归结为同一件事,且越想越心慌,也越想越气愤,仿佛科举不公之事已经发生过,也即将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霍临尘一双锐目冷冷扫向众人,声音较之方才更冷了几分。
“你们这是在质疑皇上?”
蒙怀杰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姿态,“草民不敢,草民只是……”
霍临尘豁然打断他,“你们这哪儿是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
他真正气势全开的时候,一般人根本不敢与之直视,归根结底,一众书生们也都没有真正经历过大风浪,都还是只会埋头读书的愣头青罢了。
被霍临尘的气势一压,当即便瑟瑟发抖,不敢开口了。
只那蒙怀杰还勉强稳住了心神,继续道:“草民的确不敢质疑皇上,草民只是担心皇上被有心之人刻意蒙蔽,这才对此事的处理出现偏颇。”
秦淮直接哼笑出声,“你是在暗指本王便是那蒙蔽了皇上的有心之人吗?”
蒙怀杰依旧连称不敢。
秦淮淡淡道:“你们都已经把本王的府邸团团围住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本王也不妨告诉你们,上折子替严攸宁请功之人,正是本王。
皇上给她恩赏,便是最公允的论功行赏,你们什么内情都不清楚,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在这里跳脚叫嚣?
且严攸宁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没有做过任何恶事,你们为何会对她抱有这般深的恶意?
读书人不说应当心怀慈悲,普度众生,但至少不应当这般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吧?”
“可她是那王璟川的血脉……”
秦淮:“每个人的出生都不能选择,就像你们这么多人,有的人出生好一些,有的人出生得差一些,难道要以每个人的出生来判断此人的人品吗?
出身好的人就一定人品高洁?祖上有人做过恶事的,其后辈就全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好竹能出歹笋,歹竹也能出好笋,看待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就事论事,而不是要以偏概全,搞连坐那一套。”
蒙怀杰被秦淮的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其余书生也都一时说不上话来。
霍临尘目光轻飘飘地扫向蒙怀杰,旋即又看向其他人,语气不再似先前那般严厉,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嘲讽。
“你们都是熟读圣贤书之人,连这点子道理都不懂,看来,你们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像是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叫他们的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才好。
不少人都开始后悔今日的冲动行事了。
先前他们怎么就那么头脑发热,直接跟着来了呢?当时不知怎的,就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冲动得完全不顾后果。
现在他们只觉得后悔,后悔得恨不得直接扭头就走。
但现在却有点骑虎难下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严攸宁究竟是死是活,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正跟他们利益相关的,是近在眼前的科举。
若因为这一场闹剧,他们被下令抓起来了,影响了备考,还因此被记一笔,甚至取消考试的资格,那就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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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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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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