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唯一有的情绪,就是轻视。
连柳氏都不是她的对手,就凭兰清婉?她现在弱得跟一只小鸡仔似的,自己只需要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收拾了她。
只不过,刚刚收拾了柳氏,她暂时还不想再动手。
现在就收拾了她多没意思,她现在这样对自己恨极了却又不得不忍耐,不得不屈辱的状态就很不错,能十分恰到好处地取悦自己。
就好像当初的她对自己那般,兰清笳也想让她来尝一尝这种受制于人,被人牵着鼻子戏耍折磨的滋味。
……
“……如此这般,清笳小姐不仅拿回了母亲留给自己的全部嫁妆,甚至连这些年铺子的收益也都尽数收入囊中。”
兰府这番大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在事情落下帷幕的当晚就被尽数禀到了秦淮这里。
乔远再一次发挥了自己说书人的无限潜力,他明明也只是听红衣转述,却能说出自己亲临现场的那种起承转合,跌宕起伏……
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乔远定然能看到自己脸上的眼神究竟有多震惊,他俨然已经完全被兰清笳那一番叹为观止的骚操作折服了。
如果没有红衣这个内应,他们或许会相信那一切全都是她小舅舅云子鹤的功劳。
但红衣带来的消息已经将这整件事的内幕完完整整地呈于眼前。
这一环扣一环的设计,全都出自那个十四岁小姑娘之手。
从云家收到信件,再从江南赶来京城的时间推算,她至少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在谋划这件事,往好了说,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往坏了说,那就是心思深沉了。
主子心思正,素来看不惯那些龌龊的勾心斗角,他会怎么想?
乔远抬眼看了坐于上首的秦淮一眼,却发现他的面上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愠怒,唇角反而轻轻勾着,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果然是半点亏都不肯吃,这样也好,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只是,上次她去茶楼刚好就碰上了杏林百草堂的那件事,只是巧合?
知道了那丫头都做过些什么,秦淮倒是有些不敢确信是不是巧合了。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她难道有这通天的本事去安排那一出戏?
秦淮微微垂眸,神色间若有所思。
而乔远听到主子这话,知道自己的担心已经十分多余了。
他家主子的心已经偏到姥姥家去了,只怕清笳小姐真的杀人放火了,主子都会想,一定是那些人该杀,然后在她背后帮忙毁尸灭迹……
“马场找好了吗?”
乔远忙道:“找好了。”
末了又补充,“清笳小姐的骑装骑具也都准备好了。”
因为以前也都会把兰清笳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齐全,所以乔远这次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进行筹备。
秦淮听到这儿,却不禁想到了兰清笳上次在茶楼里那番赤裸裸的“表白”。
他不过是命人给她多准备了几套衣服,几双鞋子,还有一些小点心罢了,却被她那样当成什么大恩德记在了心里,秦淮心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是唇角又忍不住微微地翘了翘。
经过上次的一场战役,兰清笳在兰府成了所有人都不敢惹的第一号人物。
哪怕那件事的具体细节没有流出来,但是大致的情形还是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兰清笳不仅把先夫人留给她的嫁妆全都要回去了,甚至还把现任夫人柳氏搞到家庙去了。
这得是多大的战斗力?这样的硬茬,谁还敢硬往上凑?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兰清笳在兰府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心,说她能横着走也不为过。
而兰清荷,现在见了她,眼中都禁不住迸射出一种既崇拜敬佩,又不敢招惹,隐隐还有点小心的复杂情绪。
她开始暗暗反思,自己以前,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没怎么得罪她吧?
……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兰清笳今天到师父那儿练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
她兑现诺言,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荷叶鸡,还有几道自己刚刚研发出来的新式点心。
兰清笳像献宝似的捧到秦淮的面前。
秦淮看她那嘚瑟的小模样,总觉得应该给她找些不痛快,让她紧一紧弦。
他淡淡道:“不用了。”
兰清笳有点大惑不解,看了一眼自己准备的这些,卖相很好啊。
兰清笳自动自发地理解成了师父不饿,于是她便道:“既然师父不饿,那就先放着,等师父您饿了再吃。”
秦淮不冷不热地道:“为师这几日又想了想,觉得教你学骑马的事还是算了。为师既然不想教了,你这东西自然也不能吃。”
兰清笳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师父,之前明明说好的,怎,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秦淮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因为为师秉性迂腐啊。”
兰清笳:……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为什么她有种背后说师父坏话被抓包的感觉?不然师父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怪腔怪调的?
她脑中飞快地转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不应当啊,当时就那么几个人在场,他们显然都不认识师父,没人能把自己的吐槽传到师父的耳里。
兰清笳很快就把自己安慰住了,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师父又例行抽风了。
兰清笳脸上露出了格外狗腿谄媚的笑,“师父,您怎么会迂腐呢?
您收我为徒,教我武艺,简直是全天下最最开明的师父!”
“不,我不是。我迂腐,我已经在后悔了。”
“啊?”
秦淮似没见到她震惊的表情,继续淡淡道:“我收你为徒,教你武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原则,再教你骑马,岂不是更有违我迂腐的本性?不妥。
思来想去,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非常的不妥,我的确需要好好重新考虑我们的师徒关系。”
兰清笳:……
她如遭雷击,难道自己要被踢出师门,变成一个没有师父的小可怜虫了吗?
兰清笳急道:“师父,徒儿知道您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
“不,我不是,我迂腐。”
“您善良心软……”
“不,我不是,我迂腐。”
“您外冷内热……”
“不,我不是,我迂腐。”
兰清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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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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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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