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本不打算自己出面,想利用孟元,但是他身份太低微,就算在孟家,也没什么可能接触到沈宴,何况沈宴又不住在孟家。
就在沈沛绞尽脑汁的时候,若冉却告诉他,不需要这么麻烦。
让暗一用沈沛的名义,私下里去调查一番孟家,沈宴知道之后,就会自己去查。
沈沛有些没反应过来,问若冉这是为何。
若冉微微抬眼,眼眸中浮现出浅浅笑意,“我不是说了吗?谦王很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要去找孟家的麻烦,谦王肯定比你还要着急。”
沈沛想起了皇兄说的话,又是一阵恶寒,怀疑的看着若冉,“这办法可以吗?”
“当然可以。”若冉认真的回应道,“谦王对你的关注,远远比你以为的,要来的多。”
“但是……”
“王爷其实也清楚,万事不能做的毫无破绽,只要是人为的,都会被发现,就算是利用孟元,父皇事后也一定会知道的。”若冉认为这事儿没有必要瞒着,挖坑罢了。
其实沈宴但凡自己多关注点儿,就能够发现端倪。
只是谦王最近被两个女人缠的不行,这才无暇顾及,他们要做的只是转移沈宴的注意力,挖了个坑,跳不跳下去是自己的选择。
沈沛这些日子混迹城北赌坊,已经利用孟元调查到了不少证据,孟振生贪污的银钱,有很大一部分都到了城北赌坊,然后散播到各地。
算计沈宴不过是顺势而为。
毕竟当初沈宴做的事情可比这恶劣的多。
苍玄帝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沈靖非常清楚沈宴的心思,这事儿但凡和沈沛扯上关系,沈宴就不会袖手旁观。
果不其然,沈宴得知消息之后恼怒至极,可因为是私下的动作,沈宴也没有抓到把柄,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这件事却让沈宴上了心,开始关注起来。
沈沛更是明里暗里的让沈宴知道了不少蛛丝马迹,他顺藤摸瓜觉察到了外祖家出事了,正在筹集钱款。
当日,沈宴便气急败坏的冲到了宫里,问贵妃知不知道这件事。
贵妃看着火急火燎的沈宴,心中一阵无奈,“你特意进宫,就是过来问本宫这件事的?”
“母妃,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沈宴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外祖父居然会贪污。
贵妃微微颔首,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为什么都不告诉儿臣?您还当儿臣是您儿子吗?”沈宴一声声的质问,让贵妃烦不胜烦。
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连沈宴都已经知道了,这代表什么,难道沈宴不清楚吗?
与其在这里冲她大呼小叫,还不如去想想法子来的好,“你若是有空,就去找你外祖父,让他把亏空的款项快些补上。”
“母妃这是何意?母妃难道也以为是外祖父做的?母妃也不相信外祖父吗?”沈宴瞪大了眼睛,这话问的,多少有些天真。
孟家野心勃勃,其实不止是孟家,但凡把女儿送到宫里来的人家,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
“你听母妃一句劝,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插手其中的好。”贵妃语气平淡的开口,并不想沈宴掺和其中,这件事全在苍玄帝的一念之间。
苍玄帝在等,孟振生也在等。
“为何不要插手其中?”沈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您难道让儿臣对外祖家见死不救?”
“事情远远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你父皇迟迟未动孟家,你可知道是为什么?”贵妃这么些年,也早已经看明白了,不是姜家没了,孟家就有机会。
只是苍玄帝觉得,留着孟家比直接连根拔起要来的有用的多。
也许苍玄帝是留着孟家,未来给新君立威用的,这也未尝没有可能。
“怎么不严重,怎么可能不严重?母妃,你知道儿臣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吗?是沈沛在调查外祖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构陷外祖父的,没错,这一次肯定是沈沛构陷的!”沈宴的心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不管哪一种沈沛在其中都是扮演着穷凶极恶之徒。
他说服着贵妃,同时也说服着自己,让母妃相信外祖父是无辜的。
“构陷什么?”贵妃不答反问。
朝堂上的事情贵妃其实不太清楚,但是苍玄帝这个人,贵妃还是有些明白的,他虽对自己冷淡疏离,可沈宴到底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
这件事若孟家有罪,只要沈宴做的并不出格,苍玄帝就不会把帐算到他的头上。
“构陷外祖家谋反,就如同他当初,构陷姜家一样。”沈宴冷漠开口,心中认定外祖家如今这般,是沈沛做的。
“姜州的的确确是谋反,这并非构陷。”贵妃看着钻进牛角尖的沈宴,心头一阵阵的无奈,非常头疼要怎么把事情和他说清楚,“宴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你为何一遇上沈沛,就会变得方寸大乱?你可知近日来你父皇对你有多少的失望?”
“失望?父皇又对儿臣失望了吗?只要沈沛一出现,父皇的眼里就看不到儿臣了。”沈宴失魂落魄的看着贵妃,心中自嘲不已,他那么努力的想要让父亲看到自己,可父亲的眼里却只有沈沛,只有沈沛不在,父皇才会看到自己。
沈宴不得不承认,在沈沛离开的那三年,是沈宴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他甚至在想为什么沈沛不干脆死在北漠。
“母妃,沈沛不会放过孟家的,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压儿臣的机会,这件事情儿臣不可能不管。”沈宴的语气非常坚定。
贵妃看着面前的人,头一回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把儿子教成这样子的?
“宴儿,这件事情你不要去管。这是你父皇,对孟家,和对你的考验。”贵妃如是说道,沈宴若是掺和其中,会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特别复杂。
“父皇不喜儿臣与外祖家过多的接触?”沈宴喃喃低语,说起这话的时候,心头一片茫然,他想问母亲这是为什么,却又觉得这问题着实没有必要。
沈沛昔日和姜家的关系也并不亲近,甚至关系算的上是交恶,所以父皇才会这般喜欢沈沛吗?
父皇不喜他,难道是因为他和外祖家的关系太过于亲近?
“宴儿,不要自欺欺人。”贵妃着实没想到沈宴如今还把想法歪到这上面去,“承认你父皇偏爱沈沛,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那母妃呢?”沈宴听到这话开始气急败坏起来,只觉得母亲也看不起自己,“母妃承认的了吗?承认父皇偏爱皇后多于您。”
贵妃只觉得所有的自尊和体面,全部都被亲生儿子扒下来扔在了地上。蜀南文学
她难堪极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宴,眼里是浓浓的失望,“你说什么?”
“母妃,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为何要儿臣承认?”沈宴倔强的看着贵妃,“儿臣倒是想问问母妃,为何您不是皇后,您若是皇后,父皇今时今日偏爱的就不是沈沛,是儿臣了吧。”
这句话,沈宴一直都想说,可从未说出口。
沈宴不甘心。
贵妃同样也不甘心。
母子俩之间的气氛非常凝重,贵妃被沈宴气的连连后退,沈宴看她这模样,心中骇然连忙过来看贵妃的情况,“母妃,您没事吧?”
沈宴双目通红,看着贵妃几欲落泪,“母妃,是儿臣不好吗?为什么父皇就看不到儿臣的好?”
贵妃摇了摇头,只觉得心力交瘁,她的儿子还是说出来了,她的儿子问她:母妃,为何您不是皇后?
这件事情,贵妃也想知道。
同样的问题,贵妃也曾经问过自己,是她不好吗?
为什么当年赐婚,当皇后的人是姜兰,而不是她?
贵妃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想起苍玄帝每每见到皇后,都会亲昵的喊她闺名,见到她的时候,从来都是冷淡疏离。
昔日见面称她为孟小姐,后来选妃她成了贵妃,称呼也随之改变,却不过是从孟小姐变成了孟贵妃。
孟小姐和孟贵妃,又有什么区别?
“吾儿很好,只是在你父皇的心里,旁人更好。”
她头一次在思考,自己这些年,到底在争什么,也许姜兰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母妃,儿臣不甘心,儿臣一点都不甘心。”
贵妃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沈宴的头颅,“不甘心又能如何?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甘心?宴儿啊,你莫要在争了,争不过的,你只能认命。”
姜家和孟家旗鼓相当,甚至论家世,孟家要隐隐压姜家一些,选她当皇后,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当皇后的。
人人都说,她是皇后人选。
这也是贵妃一直以来不甘心的根源。
可事到如今贵妃才发现,苍玄帝不过是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皇后,以江山为聘,妻位相许,他们相濡以沫携手一生。
连带着,他们的孩子,也备受宠爱。
扪心自问,苍玄帝对沈宴并不差,对她也不差,只是不喜欢她,可她不甘心啊。
“吾儿听母妃一句劝,莫要掺和这件事情,你姓沈,是你父皇的儿子,他不愿看到你为了外祖家忤逆他。”
尤其是孟家有错在先的情况下。
贵妃好话说尽,沈宴离开的时候双眸通红,也不知究竟听没听进去,贵妃忧心忡忡,可沈宴却一意孤行。
沈宴离开皇宫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孟家。
谁都不知道沈宴和孟振生到底说了什么。
原本孟家只要把赈灾款的亏空补齐就好。
可孟振生却在一边筹钱的同时,一边想方设法的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那么一大笔银子,他并不想拿出来。
不是不知道解决的方法,只是人心不足,放弃原本就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
这才让沈沛有了可乘之机。
城北赌坊的东家已经知晓了沈沛被人骗钱的事儿,也知道了那无忧无虑的小娘子,为何会这般的沮丧和冒进。
若冉每日里在赌坊演戏,演的着实困难。
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每日从自己手里进来再出去,只觉得心疼不已。
孟家筹款的缺口还有一大半这笔钱孟振生不是拿不出,只是不愿意拿,磨磨蹭蹭的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拖延,但是苍玄帝给的时限已经到了。
当天晚上,护龙卫传旨让沈沛进宫,若冉独自一人留在客栈,翌日一早沈沛进了飘香楼去找楚源,在他的掩护下离开。
城北赌坊的东家以为若郎君还在飘香院,可这时候沈沛却回了户部,说要和户部尚书一起,查一查账。
孟振生明白,这是沈沛给他的压力,同样也是苍玄帝给的压力。
另一边,沈宴却有了其他动作,他一心觉得是沈沛非要置孟家于死地,要构陷孟家。
成日里和沈沛对着干。
苍玄帝看着沈宴,只觉得失望至极。
这一日,城北赌坊开门做生意,又迎来了那对从扬州来的小夫妻,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情况很不好,不复最初的光鲜亮丽,两人的眼神都黯淡了不少。
他们俩没有直奔赌桌,而是去找了赌坊的东家。
想要赌一次大的,压上所有的身家,赌大小。
一局定输赢。
赢了,城北赌坊会破产,沈沛会起死回生,输了,则沈沛再无翻身之地,城北赌坊地位没有其他赌坊可以比拟
风险极大。
城北赌坊的东家原本是不想和沈沛赌的,但是沈沛开出来的筹码的确是诱人,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商队和所有的货物,足够让人眼馋。
若是放到之前,他们也许不会冒险,可这些日子,孟家频繁的来赌坊支取现银,东家心中有些担忧,故而稳住了他们俩,去了孟家一趟。
正院里,孟振生已经焦头烂额,姜家倒台之后,孟家一家独大,虽中宫皇后还是姜家女,但如今皇后母族不显,所有人都等着看陛下何时废后。
可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等到。
也许是为了不让世家寒心,苍玄帝这几年对孟振生诸多抬举,连带着孟家也水涨船高,像是赈灾这些事情,大多都交给孟家去办,无限风光,赈灾款这件事情往年也有。
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有。
孟振生也不知为何苍玄帝会忽然过问,他一开始有恃无恐,磨磨蹭蹭,知晓苍玄帝不会对他做什么。
毕竟姜家已经没了,而他也谨小慎微,新兴的世家和寒门,还不成气候,不到万不得已苍玄帝哪里会动他?
可如今秦王和谦王掺和进来,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沈沛给孟振生按得罪名是贪污。
孟振生矢口否认,但要证明他并非贪污,就得把那笔钱交出来。
这些钱拿出去,少不得伤筋动骨,孟振生过惯了舒服日子,当真不愿去过清贫日子。
也因为谦王掺和其中,苍玄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冷漠。
这让孟振生头皮发麻,他知道陛下不喜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城北赌坊的东家过来,告诉孟振生有一头肥羊送上门来,他考虑许久,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了一日,城北赌坊终于给了沈沛回应。
时间定在了两日后午时,前一天晚上若冉紧张根本就睡不好觉,连银子都不愿意数了,这些日子赚来的银两输的所剩无几,若冉心里觉得怪可惜的。
同时也担心明日的赌约,沈沛倒是没心没肺极了,半点也不带怕的。
只因为秦王殿下根本就没那么多的银子。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王殿下连银子都没有,难道还怕输?
“王爷,你万一输了怎么办?”
“大齐开设赌坊,便不会禁止百姓赌钱玩乐,这是童叟无欺的事儿,若是输了不给钱,本王也许只有去蹲监狱了。”沈沛无奈的开了口,“阿冉,若是本王去蹲监狱,你当如何?”
“陪不陪本王一块儿蹲?”
若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秦王和秦王妃假扮商贾去赌钱,输了蹲大狱?王爷觉得这名声可好听?”
沈沛摸了摸鼻子,“要是阿冉陪本王一道,也不是不行,刑部大牢本王只去审过案子,还没……”
若冉当真不想和他讨论这些话题,立马捂住沈沛的嘴,“不许胡说八道。”
沈沛笑而不语,伸出舌尖轻轻扫过若冉的掌心,吓得若冉立马缩了回来,“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了。”
秦王殿下好生无辜,“不是你半夜不睡觉,非要讨论这事儿的?怎么还埋怨本王了?”
若冉只是想知道,沈沛到底会输还是会赢,“王爷若赢了呢?”
沈沛摸了摸下巴,开始仔仔细细的思考,“那就是孟振生蹲大狱。”
若冉扯过锦被就背过身去,半点不想搭理他,沈沛见好就收立马凑了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哄她,“王妃娘娘这耐心,怎么愈发差了?”
“我是担心你。”
“本王知道,本王都知道。”沈沛挖空心思安慰若冉,告诉她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局,“无论输还是赢,孟振生的结局都是一样的,父皇已经给了足够的时间,是他不知珍惜,而且还有恃无恐。”
这才一步一步,跌入陷阱。
骑虎难下。
大齐对贪污的量刑也是极为严苛的,子孙三代不得为官。
孟振生贪污的证据已经全部齐了,只在苍玄帝一念之间。
而孟振生,至今执迷不悟。
“他也许不是执迷不悟,而是侥幸的赌徒想法。而且人的底线是一步一步丧失的。”当孟振生贪污一两银子开始,他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
“至于沈宴,本王就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时至今日还看不透。还觉得是本王构陷的。”沈沛皱了皱眉头,真想知道沈宴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非要扯着他不放。
“也许谦王有执念。他只是想要知道在父皇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重要。”
若冉却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需要比较的,从出生就注定的,谦王没的争,可是他看不透,看不明白。
沈沛俨然不希望若冉过多的关注旁人,飞快的出声打断她。
“执念什么?”沈沛不以为然,“他不就是喜欢成日里要找我的麻烦吗?脑子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父皇未必不愿网开一面,因为动了孟家后续麻烦会很多。只是沈宴牵涉其中,这才把这件事情弄得愈发复杂,沈宴越是为孟振生开脱,父皇的心中就越是厌恶。”
其实想一想也很能理解,沈宴这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若他外祖家没错,求情没有问题,可如今的问题是,孟振生的确有错。
“这事情如今已经是这般局面,明日我们就去摇个骰子,然后就跑。也别多管闲事,让父皇和皇兄去头疼。”沈沛这一回,当真没有故意做什么。
只是让沈宴知道了孟家的事情,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沈沛掰着沈宴的脖子让他干的。
“那王爷明日会输,还是会赢?”若冉的心里还是好奇。
“本王也不清楚。”沈沛没有半点隐瞒,“你也知道,那摇骰子的庄家不是本王的人。本王虽然能听出来骰子点数,可我们是要先押注的,点数之后没法改。”
若冉开始心疼那些金银珠宝了。
沈沛如何不知她究竟在难受什么,只能耐心安慰她,“若是明日本王赢了,填补完孟振生的亏空之后,多余的给你可好?”
若冉明知沈沛是故意哄她高兴的,心里依旧闪过一丝兴奋,但理智很快就回笼过来,“不,不需要。我对贪污来的银两,并不喜欢。”
“是,本王知道,阿冉喜欢银子也是有原则的喜欢。”他看着若冉,眼神温柔至极。
可他们俩到底没能知道是赢还是输,因为在当天晚上,孟振生被苍玄帝宣召入宫,君臣二人不知谈论了什么。
孟振生甚至都没能出宫,直接进了监狱。
城北赌坊也被查封,那赌约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沈宴得知消息之后,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可苍玄帝却拒绝见他。
同样也拒绝见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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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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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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