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却无人再去注意这件事。
郁止紧紧抱着眼前人,深切的亲吻有些无法满足他心头的热烈。
渐渐的,他甚至想要更多,想要将眼前人拥入骨髓、融入血肉。
无人知道,刚才在湖里,看到盛不离毫不犹豫地飞奔而来,找到他,抱住他的那一刻,恍惚间,郁止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某一世。
不同的是,那时在冰冷的海水里,他拥住那人时,满心只有隐痛和后悔。
可今日同样在水中,郁止心底隐隐有什么地方圆满了一点。
不多,一点点,却也足以他感到喜悦和感动。
湖水浸湿了全身,衣服紧贴在身上,将身体优美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二人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其余贴得再紧密不过。
郁止抱着盛不离,还能轻易感觉到掌下的身体正在轻轻颤抖,战栗的感觉让人轻易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和后知后觉爬上来的恐惧。
人的情绪都有着一种特质,越是想要压抑,越是反弹得厉害。
之前盛不离越是冷静,现在就越是后怕。
“差一点……”
“只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失去他了……
盛不离闭了闭眼,竭力想要克制心中沸腾的后怕,然而正如东西风之争,一边压倒另一边后,短时间内便很难再翻盘。
后怕这种情绪压倒了他心底的一切,此时此刻再感受不到其他,
郁止不好告诉他,其实差很多点,他只能抱着对方,竭力安抚,“别怕……我没事。”
好半晌,盛不离都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直到郁止咳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这会儿两人浑身都湿漉漉的,要尽快洗澡换衣服才不容易生病。
还有刚刚的溺水,得去医院检查过后他才放心。
“走,别再坐这儿,会冷。”盛不离拉着郁止起来。
女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感激涕零地来向郁止道谢。
“真是太感谢你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先生!是你救了我的女儿,你是我们我们母女的大恩人!”
说着,她便拉着女儿上前,想要女儿对郁止道谢。
盛不离却神色冷冷地阻止了,“不必了,刚刚溺水,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他对于差点害得郁止溺水的人没什么好感,然而对方母女弱小无辜,小女孩儿更是才五六岁的模样,这让盛不离根本没办法迁怒,说到底,对方母女也是没办法,危机关头哪能想到那么多。
可是……
他冷冷道:“知不知道他不会游泳?”
女人脸色发红,十分抱歉道:“先生……我、我也是太着急了,我女儿掉进水里,差点没命……我……”
她红着眼睛,张着嘴很难说出话来,显得急促不安还笨拙,如果是寻常人,说不定还会在心中同情一番,可面对差一点失去郁止的盛不离,她的伎俩半点用也没有,盛不离不吃。
“妈妈……”小女孩儿弱弱怯怯的声音响起,女人将她抱得更紧了。
“妈妈……水里好可怕啊……我、我再也不要去了……”
女人抱着她的手一僵,顿时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盛不离心情很差,瞧这两人的模样,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正当他想要忍下这口气,带着郁止离开时,却听身边人冷冷出声:“不必说了,我已经通知了警察,到底有多无辜,你可以尽情对警察说。”
盛不离霍然转头,却得到郁止一个安抚的笑容,他的心也在这笑容下安定了下来。
无论是之前恐惧后怕,还是刚才的烦躁憋屈,都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
年轻女人却和他相反,她的脸色骤然苍白了下来,“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茫然又有些不敢置信,“我、我真的……”
小女孩儿紧挨着她,小身子还在发抖,抱着她不敢动。
年轻女人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事实却没给她那么多的解释时间,警察很快到来,女人抱着女儿,浑身紧绷,似乎是害怕,却又似乎是别的。
郁止盯着她,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而女人大概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有跑,想要证明这一切都是意外。
女儿意外落水,无助的母亲意外向郁止求助,又在合力救人途中无力支撑,不慎将竹竿落尽水里。
一切都那么巧合,看似天衣无缝。
郁止却在警察来的前一刻,在她失去了最后的逃跑机会后,打破了她的侥幸。
“我一早就盯着附近的人,有人有什么异动不可能避开我的眼睛,否则你以为警察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还是说,你觉得你的那些动作经得起细查?”
他没笑,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然而不知为何,女人却轻而易举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嘲讽的情绪。
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察,她终于支撑不住,崩溃道:“先生……先生!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说想要给你一个小教训……我女儿更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妈妈呜呜……”女孩儿也小声地哭了起来。
郁止却依旧不为所动,表情淡淡道:“这些话你们交给警察说吧。”
直到几分钟后被带走,女人都没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慌乱地想要对郁止说些什么,然而郁止却半点也不想听。
他握着盛不离的手,转身安抚对方:“没事了,相信我,刚刚我也不会有事。”
盛不离死死抓着他,声音沉沉道:“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不傻,要是现在还不明白郁止本就早有准备也用不着带脑子了。
缓缓抱住他,郁止低头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而深重,像雪蔓青山,寂静深深。
“不会再有了。”
良久,才终于听到盛不离低低的声音。
“……我相信你。”
“别再让我担心,好吗?”
他不是真的相信,而是想要郁止对得起他的“相信”。
他甚至顾不上追究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出事,他只想让以后郁止一直不会有事。
回答他的是郁止安抚的亲吻。
当双唇相贴,一切言语尽数淹没,也无需用语言倾诉。
*
警方很快给郁止传来的消息,那对母女确实是游客,而她们也确实有异常举动,曾在一天前跟人接触,对方表示如果她愿意做一场戏,就能拿到一份丰厚的报酬。
女人刚刚离婚,被净身出户,连带女儿来旅游也是借的钱,本来想着玩这一次后她就把女儿送走,有对家境不错的夫妻愿意领养女儿,能给女儿自己给不出的生活。
如果有了这笔钱,她就不需要再送走女儿,这才让她心动。
在她的描述中,那个跟她接触的人只是让她做戏给郁止看,想要郁止在水里狼狈求救,等人欣赏够了,就会救他上来。
对方没跟她说会丧命,有生命安全。
至于她为什么舍得女儿下场,是因为女儿会游泳,在水里不会轻易出事。
一切都想得那么好,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对方想要的是郁止的命,也没想到会有人救郁止。
警方便是会继续查。
“多谢。”郁止说道。
他看了看身边睡着的人,想要起身去说话,然而手臂被人紧紧抱着,根本没有摆脱的办法。
郁止只好无奈一笑,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近期我们会回国,或许事情从国内查起会有新的线索。”
挂断电话,郁止才重新躺下。
迷迷糊糊间,盛不离含糊道:“……什么事啊?”
虽这么说,抱着郁止的手却没松上一点。
“小事。”郁止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睡吧。”
盛不离当真乖乖睡了,一晚上都没再醒来过。
翌日醒来,他脑子还有片刻不清醒,半晌才记忆回笼,慌忙往身边看去,身后却被人抱住。
“早上好。”
郁止同样醒了,从身后抱住盛不离,笑了笑轻声道。
转身,伸手抚上郁止的脸,盛不离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一度怀疑之前是不是在做梦。
“昨晚我们不是在岛上?”
郁止倒是并不避讳,“出了点事,就先回来了,还是酒店睡着舒服,你昨晚睡得很好。”
不是做梦。
盛不离把昨晚的一切回想了一遍,和昨晚注意力都在郁止的安危上不同,此时的他脑袋异常灵光,很快问起别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会出事的?”
郁止沉默了片刻,动唇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盛不离:“……”
他很快抓着郁止的衣服不放,恶狠狠道:“昨晚你刚答应我什么?!”
郁止无奈一笑,只好乖乖回答:“很久之前。”
在盛不离生气之前,他赶忙解释了一下,“之前家里一直发生各种事,我就心有怀疑,暗中调查了许多。”
“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不希望你一直担心。”
与其长时间担心,还不如一直瞒下去,现在线索已有,想必查到最后的人只是早晚的事,盛不离也不用担心很久。
清晨阳光的味道铺撒了整个房间,盛不离眯着眼看窗外,竟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让他连郁止都有些看不清了。
郁止背对阳光,模样被掩藏在阳光下,令人着实有些看不大清。
“可我现在同样在担心。”盛不离不再强迫自己去看阳光里的郁止,说道。
“郁止,如果没有把握让我永远也不知道,不用面对,那就尽早告诉我,我不喜欢被人瞒着,也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觉。”
郁止伸出去正要轻抚他头发的手一顿。
眸光微动,却是在片刻后答应下来。
“好。”
两人都不饿,简单应付过早饭后,阳光明媚,风景正好,盛不离却没有出去玩的想法,他重新躺下,郁止也顺着他的想法,陪他一起躺着。
郁止打电话让人安排回国的机票。电话挂断之际,被人猝不及防从身后抱住。
手机被放下,盛不离懒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时间还早,我也不想睡。”
时间岂止还早,这分明是一天刚开始。
“不如来做点让人开心的事?”
虽是问句,却语气肯定。
郁止甚至没机会反驳,便被人从身后越起,低头吻住。
窗帘没拉上,外面的阳光仍然明亮,亮得人有些懒洋洋。
盛不离翻身下床,“我去拉上窗帘。”
手被郁止一把握住。
他微微勾唇一笑,“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见。”
盛不离看了看,“你确定?”
他怀疑某人想要玩点刺激的,故意说的这话,然而仔细一想,这人根本不是那种性子,他都怀疑对方知不知道什么是刺激。
所以应该是真的。
“确定,你不信?”
盛不离双手环抱,“在经历过昨天的隐瞒后,你觉得我应该信?”
郁止:“咳……这回是真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可信度却大大降低。
不过盛不离还是重新回了床上,很快又跟郁止纠缠在一起。
管他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假的,那也没什么,反正这楼层高,大白天也不一定看得清楚。
窗户大开,白纱窗帘随风飘荡,屋内风景若隐若现。
半开的窗帘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一半露出窗外明亮的白日景色,同时遮掩住屋内的旖旎风光。
白色的被子不知何时被磨蹭到落了一半在地上。
郁止揽着盛不离的腰,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昨晚被对方在湖里抱住的画面和感觉。
他的漫不经心轻易便被盛不离察觉。
唇上被重重一咬,没流血,却留下一个深深印记。
“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什么?”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心中不忿,只觉得这人真是一言难尽,竟然连这种时候都能走神。
这要是真实在不愿意,那他干脆不做了,懒得费那个力气。
郁止在他肌肤细腻的后背轻抚,一边低头吻他一边说:“没有,在想你……”
盛不离气消了一半,却还是不高兴,“我就在这里,你不看着眼前的我,反而想着脑海里的我?”
他话没说完,却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你是不是有病?
郁止听出来了,没有生气,反而还轻笑出声。
他说得实在有道理,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的盛不离更吸引人的?
望着身下的人,目光迷离,双唇是被长时间亲吻后的红肿水润,肉眼能看见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红,仿佛轻易便能看见下面的血液在沸腾。
胸前一片还有些浅浅的粉色痕迹,是他方才动作间留下的痕迹。
睡袍被解开,半遮半掩着身体,却更令人不禁被吸引,对方的双手还在自己后背和腰上作乱,时不时拧一下,试图用这种疼痛提醒他要专心。
恐怕没有了。
郁止心道。
他笑了笑,眉眼俱是柔情,低声在盛不离耳边。
“在想昨晚的你。”
他老实道。
虽然盛不离根本没问。
盛不离看了看他,故作轻松道:“有什么好想的。”
在知道郁止有准备后,回想起来便觉得自己有点像小丑,被人玩弄。
也就是因为是这人,他才愿意轻轻放过,否则才不会善罢甘休。
“昨晚你真好看。”
郁止声音沉沉说道,言语间半点不掺假,一字一句皆是真心。
有那么一瞬间,郁止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星光。
星星点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人。
星星的光芒比月亮弱很多,可漫天繁星却数量众多,汇聚在一起,便比月亮还闪亮。
尤其是夜里,它对世界闪烁着光芒。
虽不知道郁止具体所想,可盛不离还是听出来这是在夸他,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含含糊糊道:“有什么好看的,有我现在好看吗?”
郁止低笑,知道他想听什么,“那必然是没有的。”
“那就是了。”盛不离双手从后背移上郁止的脖子,凑上去在郁止的下颌亲了一口,“所以不全心全意对现在的我,反而去想昨天的你,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不能做那暴殄天物的傻子。”说罢,郁止便未再多言。
亲吻逐渐下移……
他不说,有些东西却被他默默放在心里。
这是他的星星。
无论何时,都会在他身边,维护他,陪伴他,每时每刻都不忘记爱他的星星。
无论距离有多远,对方都会出现在他眼前。
星星这种东西,要与人相隔着亿万光年才能形成,那他与这颗星星之间又相隔了多少?郁止没有深想。
“不离,如果我们之间相隔很远,很远……你会怎么做?”
“……有多远?从世界一头到另一头?”迷迷糊糊间,盛不离仍不忘回答。
“或许。”
“你傻不傻,如果我们之间隔了一个世界,那岂不是背对背,转身就看见了?”
轻笑声响起,“是啊,你真聪明。”
可他们相隔的,又岂止是一个世界。
你又是走了多久,才找到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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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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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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