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第 193 章 真爱变形记8
  “不仅要洗衣服。”

  “还要放牛。”

  “我讨厌那头牛。”

  “还要去地里。”

  “我鞋会脏的。”

  “还有喂猪。”

  “……其实我偷偷去看过,好脏好臭啊。”

  郁止看着某人还一个劲儿诉说着在这儿生活的不方便不喜欢的地方,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好。

  他有些头疼地抽出手臂,无语道:“那你别来了,还是回去做乔家的少爷。”

  他没再去看乔慕青,径直爬上床,盖被子闭眼睡觉。

  没一会儿,一只手悄悄戳上他的后背。

  轻轻的。

  弱弱的声音随之在背后响起,“诶,你、你也不要我了?”

  郁止没搭理。

  身后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似乎非要让郁止转过身回应他才肯放弃。

  见郁止没动静,声音忍不住带上一点不高兴,抿抿唇道:“你怎么不说话?”

  郁止假装没听到。

  那声音还不断响起,似乎郁止一直不回应,他就能一直说下去。

  “你也太不能坚持自我了吧……都没认真问我劝我求我……”

  “哪有你这样请人留下的……”

  说着说着,乔慕青声音里又忍不住染上几分委屈。

  “我都没说不答应呢……”

  虽然刚刚满心不愿意不想,可这不还没说出口吗?这人怎么这样啊!

  面对别人的邀请,就算对方给出的条件不好,就算自己不一定答应,可这也代表他对自己的重视,在对方心里,自己是重要的。

  想到这一点,乔慕青心里怎么也是高兴的。

  可这人邀请得也太不走心了,感觉就是随口说的。

  郁止唇角微勾,却依旧没睁开眼睛,听着某人在身后絮絮叨叨,听着对方悄悄委屈,暗暗数落,心中也忍不住塌陷一块。

  软软的,柔柔的,若是让人坐上去,一定像坠入云端,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悄悄睡一觉,还会有个甜甜的美梦。

  只可惜拥有它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乔慕青的手指还在时不时戳一戳郁止,不过他自己都以为郁止不会再理他了,然而下一刻,他搞小动作的手便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温热的大掌一如既往的粗糙,有些扎手,可乔慕青却不再想要挣脱开,反而觉得安心。

  刚刚的忐忑不安和患得患失,在这一刻骤然消散。

  这个人还理他呢。

  “我刚刚忽然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郁止开口道。

  发呆的乔慕青微微睁眼,啥?

  “什么有道理?”

  郁止缓缓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好,你适应不了,养你太难了,大概只有乔家才能养的起你。”

  郁止一字一句道:“你看,你不喜欢走泥路。”

  “不喜欢牲畜家禽。”

  “不喜欢这里不能买东西。”

  乔慕青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点头,对啊,他就是不喜欢这些,这人真了解他啊。

  然而郁止却没停,反而继续道:“而对我而言,你不仅不能带来好处,还会带来许多麻烦。”

  乔慕青:“……”

  等等,他怎么就麻烦了?

  还没好处?他乔少爷还能没有好处吗?

  郁止一一举例,“你不会做饭。”

  乔慕青理直气壮,不会做饭又怎么样?一定要会做饭吗?

  “不会洗衣服。”

  乔慕青暗暗鼓起脸,好吧,洗衣服是挺麻烦的,但是也可以买洗衣机嘛。

  “不会照顾扫地做家务。”

  那是保姆做的,不是少爷该做的。

  “连吃完饭洗碗这种事都帮不上忙。”

  碗一看就那么难洗,少爷本来就不会嘛。

  “连两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乔慕青:“……”

  这话他简直没办法反驳,因为好像……似乎……大概……真的比不上。

  先前说的每一条单拎出来都没什么,可一听这一句,好像是有点什么……

  郁止心中发笑,面上不显,“你看,养你真的太难了。”

  乔慕青深吸几口气,甩开他的手,不高兴道:“你就是故意逗我,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我!你就是处处嫌弃我!”

  郁止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我嫌弃你,你怎么不哭了?”

  乔慕青:“……”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郁止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嫌弃他,他竟然不觉得委屈难过,也不想哭了,就连刚刚的哭都停止了。

  但他就是不想让郁止得意,故意道:“谁说我不哭了,我要哭,就要哭,我正在酝酿呢,待会儿把你的枕头被子袖子都弄湿!”

  郁止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傻,这种事水就能做到。”

  乔慕青:“……”

  嗷,好像是哦。

  所以他继续哭有什么用?

  除了让郁止觉得吵闹,好像真没什么用处。

  讨厌,他懒得哭了。

  面对郁止的嫌弃,乔慕青展现出了对乔家父母的嫌弃全然不同的态度。

  也是因为他能感觉到,虽然郁止口口声声嫌弃,但实际并没有真正嫌弃,反而还愿意教他跟他说话讲道理。

  而乔家父母虽然没有明着说嫌弃,但所做的一系列行为无一不是在表现他们真正的态度。

  人心都有感觉,谁也骗不过谁。

  郁止见他不哭了,便拉了拉被子,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腰,“睡觉。”

  而这一回,乔慕青没有再抗拒。

  只是在即将入睡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郁止让他留下,以什么身份留下来着?

  他是不是听漏了?

  睡觉之前想着事,晚上就容易做梦。

  乔慕青梦见自己回家后父母说知道错了,百般道歉,想要他原谅他们,但这时候又有人跳出来拉上乔慕青要走,口口声声说乔慕青是他的人。

  在梦里,乔慕青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无论是声音还是那种令人安心眷恋的感觉,都让乔慕青心中清楚他究竟是谁。

  在乔慕青正要看见那人的样貌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快起来,口水擦擦。”

  热烈的阳光从屋外照进来,热意让乔慕青只觉得浑身仿佛都在蒸笼里。

  他一边怀念城里的空调,又一边伸手要擦口水,然后……没擦到。

  他睁开眼瞪了郁止一眼,这人就知道吓唬他!

  早上不开风扇,因为太早开,等真正热的时候就没多少效果了。

  两个小孩儿屋里的风扇是定时的,吹一晚上容易感冒,今早郁止去看过,俩孩子没有偷偷再开。

  不过就未必是郁止一样的想法,而是觉得费电。

  郁止早上没出去,而是把昨天买来地那些花安置好。

  上回用土堆起来的台子终于派上用场。

  “你种这个干嘛?”乔慕青出门,就见郁止在移栽那几盆花草。

  他伸手在几片叶子上拨弄两下,“连花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看。”

  “我家有个花房,里面有好多漂亮的花,不过我不懂这些,都是我妈在打理。”

  不知道为什么,乔慕青说起了这事,也没避讳提起乔母。

  大约是觉得,郁止什么都知道,那也没什么需要隐藏的。

  “如果能长出来,应该还是好看的吧。”像是怕郁止生气,乔慕青又添了一句。

  郁止直到将几盆全部移栽完毕才抬头看他。

  “看得出来是什么吗?”

  乔慕青装傻,假装没听见,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想要上网搜一下到底是什么花,结果这破网就是怎么转也转不出来。

  眼见郁止还在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答案,乔慕青仰头道:“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什么不值钱的花种,以前我都没见过。”

  郁止哦了一声,“所以就是不知道。”

  他转身就去洗手,乔慕青追在他身后,“我不是不知道,就是没必要知道,没必要懂吗?”

  郁止还没说懂不懂,观众们倒是一个个都说懂了。

  懂了懂了,少爷,您什么身份,一定只有顶级名花才能入你的眼。

  什么名花啊,能入少爷眼的肯定只有郁止这朵花啊。

  我寻思着这不就是我吗,明明是觉得贵,还得说是那餐厅不合口味。

  楼上太真实了,不能说的,说了少爷又要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真相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只想知道节目组什么时候放第二集,第一集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只有我想知道昨晚为什么在看到城里部分的时候少爷要走吗?明明之前看自己的黑历史都留下了。

  中午,郁止要上山,两个小孩儿也要去,乔慕青一个人留下也没意思,因此,哪怕觉得爬山又累又辛苦,他也还是跟着去了。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回的山好爬许多,因为晒太阳,土地是干的。

  然而即便如此,乔慕青还是落后了,他一个人走一个部队,两个小孩儿都跑在了他前面。

  他一边艰难地爬,一边抬头看前面,只要看见郁止还在,他心里就不着急。

  “你们……拿着小锄头做什么?”

  乔慕青问前面两个小孩儿。

  “挖果果!”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乔慕青不明所以。

  等到了山上,看着两个小孩儿跑到沟里,乔慕青着急地拉了拉郁止的衣服,“喂喂,你不管管吗?”

  “什么?”郁止转头,就看看乔慕青指的地方。

  “哪沟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乔慕青小心问。

  沟里除了杂草就是杂草,这草也没多深,肉眼可见底,不担心会有蛇。

  郁止淡淡说了句:“没事,让他们玩儿。”

  听他这么说,乔慕青放心不少。

  他看着两个孩子用小锄头在沟里挖啊挖,挖出一串红色的小果子。

  他们擦一擦,就把那果子喂嘴里了。

  都不用洗的吗?!

  乔慕青又去拉郁止的衣服,让郁止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他。

  “又怎么了?”

  乔慕青再次指了指两个小孩儿的方向,小声问:“吃那个不脏吗?”

  郁止问他:“你看他们觉得脏吗?”

  当然不啊,否则怎么会吃的下去。

  乔慕青忽然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哦不,是他杵在这里就是多余。

  他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让郁止可以全心干活。

  然而没一会儿,郁止便发现他又不着痕迹凑了上来,笑容有些无奈。

  “他们吃的是什么?”

  “……”

  “那东西真的能吃吗?”

  “……”

  “它是什么味道的?”

  郁止站起身,转过身道:“你要是想尝尝可以问他们要。”

  乔慕青有点心动,但还是拒绝了,“算了。”

  他都这么大的,哪好意思要小孩儿的零食。

  好奇也不好意思。

  郁止从包里摸出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一小包东西,金黄色,“无聊就用它打发时间。”

  乔慕青打开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晒好的红薯干。

  也不知道郁止怎么做的,这红薯干闻起来就又香又甜,隐约好像还能闻到蜂蜜的味道。

  又过了一会儿,郁止回头去看,就看见乔慕青已经跟两个小孩儿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阳光下,乔慕青一头乖顺柔软的头发都仿佛在散发着光芒,让人很想伸手上去揉一揉。

  然而没过多久,就听见乔慕青一阵尖叫,回头一看,还没看清,一道身影便迅速飞奔到他眼前,紧接着身上一重,乔慕青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耳边的叫声还在继续,郁止默默侧了侧头,皱着眉头疼地忍受着这道魔音贯耳。

  “有蚯蚓!有蚯蚓啊!”那个土里有蚯蚓!

  闻言,郁止脑子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人竟然认识蚯蚓?

  “蚯蚓而已,怕什么?”

  郁止看见两个小孩儿一脸懵逼地看着乔慕青,显然也是被乔慕青的大反应弄得莫名其妙。

  土里当然会有蚯蚓,这太正常了。

  可乔慕青的重点却是……

  “我吃了那个果子啊……”

  “蚯蚓爬过的果子啊!”

  他看起来像快哭出来了,不止想哭,还想吐。

  然而他脾胃很好,吃下去的东西不好吐出来。

  郁止忍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那也没办法,你擦干净没有?”

  擦还是擦干净了的,否则乔少爷是不可能下口的。

  “多吃点红薯干,心里或许就好受了。”郁止说道。

  于是,接着来的时间,乔慕青就一直闷闷不乐地嚼着红薯干,并且再没有看那红果子一眼。

  东西他吃了,味道确实是甜的,但是一想到那东西长在土里,说不定被土里许多虫子爬过,乔慕青就……

  不吃了,这辈子都不吃了。

  临走前,郁止在地边的树上摘了一些已经成熟变红的枣子,塞给了乔慕青和两个小孩儿。

  小的吃得很开心,唯有乔慕青收是收了,但是一个也没吃。

  他现在吃不下没有天然包裹,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的食物。

  会去后,洗了又洗,乔慕青才试着吃了一个。

  味道不错。

  剩下的几颗他却没有再动。

  等郁止洗完澡回到屋里,换上衣服,感觉衣服重量不对,摸了摸衣袋,在里面摸出几颗圆滚滚的东西。

  手顿了顿,弯了弯眉眼。

  新枣清甜中带着一股青涩,一如某人。

  “止娃子在吗?”带着口音的大嗓门在郁家响起。

  这称呼,乍一听还不知道他喊的谁。

  郁止听见声音开门,就看见村里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你在家啊,过来我跟你说个话。”

  郁止走去问道:“三叔,有事吗?”

  中年汉子走过来,一边从包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郁止,郁止接了但没抽。

  “这不是老大要结婚娶媳妇了吗,要去那边娘家接人,想请你也去,长的好看看起来也有面子。”

  郁止知道对方儿子结婚这件事,请柬都还在屋里放着,但是之前没说过要让他代表男方,陪新郎官去那边接新娘子。

  “我倒是有空,但是你看。”他眼神扫了一眼停在院子里的面包车,和摆在这儿的拍摄设备,以及围观的工作人员,“我这儿也这么多人,有点麻烦,恐怕不能去。”

  中年汉子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一起去嘛,一起过去吃酒。”

  他小声凑到郁止耳边,“我不懂你这些,不过这些人是不是啥子节目的?这要是去了,不是更热闹嘛,你放心,不得收你们挂礼的钱,就是请你们吃顿喜酒。”

  郁止挑眉,心中无语。

  他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村里人想看热闹看新奇,才让郁止掺和一脚。

  难怪,他就说以前这三叔的儿子挺不喜欢跟原主在一块儿的,因为原主长得比他好,两人凑一块儿那他就是被衬托的绿叶,这会儿却主动邀请自己去新娘家接人,也不怕被抢了风头。

  原来是节目组的锅。

  郁止原本还想用节目组当借口,可现在借口变成了动力,他就是反口也来不及。

  他问了一下时间。

  新娘的娘家就在隔壁村,走路也就大半个小时,不远倒是不远,早上去,早上就能回来,他也没别的拒绝理由,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于节目组拍不拍,他就没管了。

  等中年汉子离开,郁止随手将那根烟转送给节目组的人,进了屋。

  乔慕青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快速凑了上来。

  “刚刚是谁啊?你要去哪儿?”

  郁止随口解释了一句,乔慕青就忙道:“那我也要去。”

  “你凑什么热闹。”郁止无奈。

  这人不是不喜欢见村里其他人吗?

  称不上不喜欢,就是没关系,陌生人,而乔慕青不喜欢跟陌生人往来。

  “我不管,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乔慕青缠着他。

  他还没见过这里人结婚呢。

  再说……再说郁止要走一上午,那他岂不是要无聊死?

  郁止故意道:“走路也去?”

  乔慕青:“……”

  他咬咬牙,艰难道:“也去!”当谁不会走路怎么的?

  郁止便也不再阻止,“那就去吧。”

  不过新郎多半要后悔了。

  就乔慕青这模样,根本不需要打扮,只要站在哪儿,妥妥压下周围人,让人只看得到他,也只想看他。

  郁止揉了一把乔慕青的头,总觉得自己带上他不是去参加婚礼的,而是去砸场子的。

  也就是乔慕青看着年纪小,别人也不好意思对他说什么。

  当天晚上乔慕青就在箱子里翻衣服。

  郁止见了问他,“你干什么?”

  “去参加婚礼,当然要穿得好看点。”乔慕青白了他一眼。

  郁止嘴角一抽,心说你还想打扮得多好看?想直接取代人家新郎官吗?

  他见乔慕青一直在箱子里翻,本来就不剩几件衣服,他一个也不满意。

  郁止转身从大木箱子里拿出一个衣服,“这里面挑。”

  乔慕青默默看了他一眼,又默默转过了头,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他不要。

  他才不要穿老年衣服!

  只要还有选择,乔慕青就不会穿那些衣服。

  郁止却没理会他的拒绝,从里面找出唯一一件颜色鲜艳的,米黄色的棉质短袖,胸前印着一颗大草莓,看着活波又年轻,唯一的不好就是太幼稚了,买衣服的亲口说这是给小学初中孩子的衣服,也就是乔慕青骨架小,穿上才没有违和感。

  “穿这个。”

  “我不要!”乔慕青坚定拒绝,他最讨厌这件,郁止还让他穿,是不是故意的?

  郁止哄道:“就穿这个,你穿上好看。”

  废话,少爷穿什么都好看,就算老头背心都能穿出美感。

  乔慕青莫名觉得,眼前的郁止有点像哄小白兔的大灰狼,为了哄人什么鬼话都能说。

  但乔少爷还真就喜欢听这种好听的鬼话,因而也没多生气。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迷迷糊糊被郁止叫起来,又迷迷糊糊被套上这件衣服。

  走出门的时候,被镜头拍了个正着,他洗了脸精神多了,低头一看,就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

  乔慕青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冲进门,“郁!止!”

  好卡哇伊!少爷这衣服真好看!穿上看着就可爱。

  少爷生气的样子更可爱,所以要家暴了吗?

  家暴?难道不是撒娇吗?我赌一百根辣条,少爷绝对斗不过农民小哥,衣服还是得乖乖穿。

  这种一目了然的事就没必要赌了吧?

  所以为什么农民小哥要给少爷穿这件衣服?难道是因为他喜欢?

  楼上叉出去,农民小哥不是那种人,别乱造谣。

  虽然但是……你们不觉得农民小哥怪怪的吗?他好像真的对少爷有特殊的感情欸?

  ……楼上说什么傻话,如果有个人来你家没礼貌脾气不好不会做家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会喜欢这种人吗?

  不会。

  不会。

  不会……除非他长得好看。

  对,如果是少爷,那我可以!

  就是,少爷那么好看,农民小哥凭什么不喜欢?

  虽然但是……少爷在农民小哥面前,有好看过吗?难道不是犯蠢和狼狈的样子更多吗?

  ……楼上有道理。

  所以……如果农民小哥真的会喜欢少爷,那我盖章了,是真爱。

  早上七点过,郁止就带着乔慕青去了新郎家里,见到郁止的时候新郎表情僵了一下,看到他身后的摄像机和直播镜头才好看点,然而好心情又只持续到他看到乔慕青。

  乔慕青娇养长大,皮肤和气色没的说,五官也精致,站在那里哪怕穿着普通衣服,也个小少爷。

  新郎直接要往后倒,他不行了,明明今天他才是新郎,穿着西装戴着红花的是自己,却莫名觉得自己只是伴郎。

  想指责郁止为什么带个少爷来,然而每每对上穿着米黄色衣服的乔慕青,话就说不出口了。

  最终只能给乔慕青塞了一把喜糖。

  郁止笑了笑,对上乔慕青看过来的视线,“让你接着就接着,喜欢就吃。”

  乔慕青低头吃糖,他不生气的样子格外乖巧,不少人跟郁止说话,言语间都在夸乔慕青,这孩子长得真好。

  有人还问他乔慕青是谁。

  郁止只说是暂住在家里的朋友,别人也就不再多问。

  好歹是结婚,新郎家借了几辆车,一路开车去接新娘。

  等到坐上车,乔慕青才反应过来,扭头瞪郁止,“你骗我!”

  根本不用走路。

  郁止不慌不忙,“哦,我以为要走。”

  乔慕青磨了磨牙,冷冷一哼!

  算了,骗他也没能如愿。

  郁止见他有些气鼓鼓的,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接新娘子的路上还算平静,在新郎被为难时,乔慕青被推上前,按请求对伴娘说:“姐姐,你就行行好吧……”

  伴娘受不住这种弟弟的美颜冲击,当即被迷地让开了道。

  谁知里面还有新娘子亲自把关,新郎躲得过初一没能躲过十五,不过这就不管乔慕青的事了。

  在做完后,他当即躲进了郁止身后,鼓着腮帮吃喜糖。

  郁止悄悄伸手向身后,将他手里的喜糖拿走。

  乔慕青:“……”

  他伸手戳了戳郁止的后背,“你干嘛啊?”

  郁止没回头,只有声音传过来,“少吃点,小心烂牙。”

  乔慕青不服气道:“我每天都有刷牙。”

  “牙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菌斑,比你刷牙的速度快。”郁止淡淡说道。

  乔慕青心中一紧,“你又骗我?”

  郁止:“这回真没有。”

  乔慕青罕见抓住重点,“所以以前有啰?”

  郁止:“……咳。”

  乔慕青甚至顾不上喜糖,一个劲追问郁止还有哪些地方骗了他。

  郁止假装没听到,“别闹,要回去了。”

  乔慕青鼓了鼓腮帮。

  等接到新娘回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正好上酒席。

  郁止和乔慕青坐一桌,这一桌小孩儿比较多。

  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他们把乔慕青当成同龄人,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凑了一桌,其中包括郁小弟和郁小妹,唯一例外的只有郁止,乔慕青混进里面毫无违和感。

  席上饭菜对于孩子来说是美食,对于乔慕青来说甚至比不上普通饭菜。

  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新郎新娘,注意力大多数都集中在了这一对身上,想看他们怎么结婚的。

  这里跟城里的婚礼很不一样,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结果肚子里饭菜没吃到多少。

  宴席结束,两个小孩儿跟村里的孩子一起玩儿去了,郁止只嘱咐早点回家,并没有管他们的活动。

  临回去的时候,乔慕青看到有人拿着一个个口袋,把桌上吃剩的菜往里面倒。

  乔慕青:“……”

  “他他他们在做什么?!”

  对上他一言难尽的表情,郁止一脸坦然,“收拾剩饭剩菜。”

  可这东西难道不是直接扔了吗?

  乔慕青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却说出了他心里的话。

  郁止无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种乡下习俗。

  最后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可他就是不说,乔慕青心里其实也有想法。

  这都不需要猜,事实摆在眼前呢。

  “可是这很不卫生啊。”

  “吃了不会生病吗?”

  “真的……会有人吃吗?”

  “而且我觉得,那些菜都、都不好吃啊……”

  “酒、酒也不好喝……”

  郁止听声音察觉不对,转头一看,就见某人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

  凑近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大约是这人也知道偷喝酒不好,还在之后喝了不少可乐,张嘴就是一股可乐和酒混合的味道。

  但郁止记得这人面前没有倒白酒。

  思来想去,郁止终于想到,或许是这人偷尝了他那一杯。

  郁止不喜欢喝酒,那一杯白酒也没动过,临走前,他都还看到杯子里还有一杯酒。

  乔慕青到底尝了多少就能醉成这样?

  他扶住乔慕青的手臂,伸手在他面前笔画了几下,“这是几?”

  乔慕青眼睛缓慢地跟着郁止的手转动了两下,随后两只手一把抓住郁止的大手,“这是……剪刀!嘿嘿……大剪刀!”

  郁止无语半晌,随后忍俊不禁。

  扶着乔慕青的手更紧了紧。

  走回家,天色也到了下午,郁止扶着乔慕青回屋,想让他睡一觉,等醒来这酒也该醒了,到时候再跟他算账。

  谁知乔慕青上了床却扒着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你去哪儿啊?”

  郁止:“哪儿也不去。”

  乔慕青:“骗人,你最爱骗我了!”

  郁止挑眉:“还记得我是谁?”

  乔慕青白了他一眼,“当然记得了!你是小老头。”

  有些日子没听到的称呼,却在醉后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在心里喊了多少次。

  “嗯,所以你喝了多少?”郁止淡定地问。

  乔慕青眼珠转了转。

  郁止又道:“我看见酒杯是满的,你不会只舔了一口就醉了吧?那你也太没用了。”

  乔慕青生气了,“你才没用,我喝了一杯呢!”

  郁止笑,“哦,原来是一杯,可我怎么看见杯子是满的?”

  乔慕青凑到他耳边,小声又得意地说:“我用雪碧换了啊,傻!”

  郁止:“哦。”

  他伸手把乔慕青推倒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等你醒了我们再说这件事。”

  乔慕青不明所以,他躺在床上不想睡。

  但他一挣扎着要起来,就会被郁止重新按回去,挣扎几次过后,他就放弃了。

  郁止见他终于安分,这才出门去做其他事。

  今天耽误一整个上午和中午,家里许多活没做,一早栓在后山的牛也要牵回来。

  他先把家里的家禽家畜喂完,没了那群鸡,活是要少许多。

  郁止做事不疾不徐,动作透着一股从容悠闲赶,没有其他农村人的疲惫和麻木,反而有种悠然田园的风格。

  也因此,哪怕观众一直看他干活,也不说话,也不觉得厌烦。

  有些观众一边放着直播一边做作业或者做其他事,也不想关。

  郁止去了后山,想把牛牵回来,结果刚走到半路,好好的天忽然就变了脸色。

  从晴到雨,也不过片刻的功夫。

  郁止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做完。

  站在后山上往下看,远远看见从外面跑回家的两个小小身影。

  郁止牵着牛回去,刚把牛栓回圈里,身上的衣服已经淋湿了。

  通过巷子从后院走到前院,就看见两道小身影正在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他。

  雨还在下,郁止冲他们问:“怎么在外面还不回屋?”

  “大哥!”见到是他,两个孩子兴奋地跑过来,言语间还有点着急。

  郁止安抚道:“怎么了?别着急。”

  “大哥,你快去看看吧,乔哥哥好像病了!”

  郁止眼皮一跳,心中猜测那小醉鬼发了什么酒疯?把这俩孩子吓成这样?

  “你们先回去,记得换干衣服,把头发擦干,我这就去看你们乔哥哥。”

  两个小孩儿见大哥说话,觉得他就是有办法,顿时忘了烦恼,飞快跑回屋换衣服了。

  郁止转头看向跟拍的工作人员,他们有沟通渠道,应该知道乔慕青这会儿在做什么才对,对方却摇摇头,看表情也有点说不清地奇怪。

  郁止微微皱眉,没再耽搁。

  他洗完手,本来以为乔慕青在屋里,谁知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地上蹲了一个身影。

  是的,蹲。

  低低矮矮的,还是黑色的,这会儿阴天,他融入这雨里也毫无违和感。

  郁止看见他愣了愣。

  无他,雨里的乔慕青手里撑着一把伞,一把又重又厚的大黑伞,也不知道他怎么撑开到,这会儿正举着它,蹲在院子里,而在他身旁,是郁止移栽的那几株花草。

  乔慕青连名字品种都不知道的花草。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也不小,雨声却细细密密,听着绵绵的,像是细沙不断流淌。

  郁止没有伞,徒步走进雨里,来到乔慕青身边,陪着他蹲下来。

  低头往里望,终于看见藏在伞里面的人。

  乔慕青脸还是红的,眼神也还在迷离,显然酒还没醒。

  但他蹲着撑伞的模样格外认真,认真又乖巧。

  郁止好奇问:“你在做什么?”

  这会儿郁止觉得,就算乔慕青告诉他,自己是一朵蘑菇,这会儿正在生长,他都不会意外。

  然而乔慕青的答案还真就让他意外了。

  只听乔慕青乖乖巧巧地回答:“我在撑伞啊。”

  他竟然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郁止更好奇了,雨水在他身上静静流淌,二人视线隔着雨帘,却依然能够看清对方的神色。

  郁止笑了笑,“为什么要撑伞?”

  他不疾不徐,似乎即便雨继续下,他也能继续陪乔慕青一起在这雨里蹲下去。

  乔慕青闻言,竟是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这都看不出来!

  被嫌弃了,郁止不怒反笑。

  “因为下雨了啊。”他醉了,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郁止也都耐心听着。

  “可是,下雨了,只要回屋就淋不到了,不需要撑伞。”郁止缓缓道。

  乔慕青闻言好一会儿没说话,随后慢慢皱起了眉,表情有些苦恼。

  “不行的,这些花跑不回屋里。”

  郁止微愣,“你在给它们撑伞?”

  它们,是郁止上回买回来的那几株花草。

  郁止转头看了看,果然看见这些花草都被遮挡在伞下,也因此,已经有雨飘了进来,淋湿了乔慕青的手臂。

  见乔慕青点点头,郁止又耐心问:“为什么要给它们撑伞?它们只是普通花草而已。”

  “不是的。”乔慕青皱着眉道,“不普通。”

  郁止声音含笑,“嗯,不普通,但也只是花草。”

  乔慕青凑近郁止,小声说:“其实……我知道的。”

  郁止挑眉,“知道什么?”

  乔慕青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地说:“知道……你其实种花做什么。”

  “做什么?”郁止声音轻柔,像在和小孩子说话,不,他对两个弟弟妹妹都没用过这种语气。

  乔慕青垂下眼睑,“是要卖钱的。”

  “他要……赚钱养我。”他显然真醉了,一会儿说你,一会儿又是他,唯一不变的,则是他知道自己想的是谁,说的也是谁。

  安静半晌,空气中只有雨声,许久后,才有一道低低的笑声在雨中蔓延,“原来你知道啊……”

  乔慕青依旧垂着眼睑,“我当然知道啊……他说过要我的。”

  “哦,那你还知道什么?”

  乔慕青脸好像更红了些,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其他,慢悠悠道:“我还知道……他想要我用什么身份留下。”

  两人说话声越来越小,雨声逐渐加大,导致镜头前的观众都没能听清多少,只知道他们在说话,只知道这氛围很美好。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郁止的声音像诱哄一般,哄着小白兔露出肚皮。

  “不可以的。”乔慕青语气有担心和忧愁,其中又以担心最多。

  “还有半个月……”

  “我不想他坐牢。”

  郁止:“……”

  他有些啼笑皆非地扶额,疲惫又好笑道:“……他谢谢你。”

  乔慕青:“哦,那你跟他说,不客气。”

  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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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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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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