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第 267 章 郎骑竹马来17
  成亲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

  在其他人眼中堪称惊世骇俗的事情,郁止和沐云里却淡定非常,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惹人注目,不同寻常之处。

  成亲当日,郁止身穿比状元袍还艳丽的红色,与沐云里骑马绕了京城一圈,路上喜乐不断,沿途还有丫鬟喜娘撒喜钱,倒是让围观的众人也愿意说上一句百年好合。

  碍着两家人身份缘故,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也不少,少不了一句祝福,可惜因为这场特殊的婚礼,宾客们的祝词都少了许多,什么郎才女貌,什么早生贵子,都不能用。

  不过看样子无论是宾客还是主人家都不在乎。

  比起寻常男女的婚礼,这场婚礼过程已经简洁了许多,也不用送入洞房,两位新人一同敬酒。

  沐云里不想让郁止喝酒,据说这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便将给郁止的酒都挡了下来,自己倒是喝得比较多。

  等到散场时,沐云里眼珠明显都不会转了。

  郁止牵住他的手,向众人告辞,拉着沐云里要回后院。

  “怎么不喝了?我的酒呢?”迷迷糊糊的,沐云里还在找他的酒。

  郁止怕他挣扎,这人力气极大,要是挣扎起来,他真不一定能按住。

  “在我们屋里,回去再喝。”

  “那好吧……”闻言,沐云里竟乖乖听话,不再挣扎。

  正如沐云里所说,这院子里种了许多柳树,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十分漂亮。

  并不算高大的树上还挂上了一个个贴着囍字的红灯笼,将整个院子照得很是明艳又漂亮。

  “你的酒。”郁止将合卺酒递给沐云里。

  谁知一个不慎,被对方将两杯酒都给抢了过去,两下就进了肚,还不高兴道:“怎么这么少?”

  郁止:“……”

  伺候的人都在外面,屋中只有他们两人,要是沐云里撒酒疯,可不好拦住。

  思来想去,郁止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重新倒了两杯,这回总算正常喝了,至于沐云里嘴里还嚷嚷着不够这种话,就被他给全然当作没听到。

  “睡、睡觉!”沐云里眯着眼看见屁股底下的床,当即愉快地道。

  “嗯,是该‘睡觉’。”郁止欣赏着醉酒后的沐云里,不由弯了弯唇角,

  沐云里没听郁止的话,事实上他这会儿脑子都成了浆糊,要不是还分的清眼前人不是坏人,恐怕早把郁止丢出去了。

  “你、不许……吵我。”他低声呢喃。

  郁止挑眉,他放下床帐,隔绝了外界,喜服厚重,穿在身上并不舒服,郁止脱得只剩里衣后,便来帮沐云里宽衣解带。

  然而手刚放上腰带,试图解开时,原本闭目熟睡的沐云里骤然睁开眼瞪他,“你干什么?”

  郁止面不改色,“帮你脱衣服。”

  “你是谁?凭什么帮我脱衣服?!”沐云里挣扎着要起来,还想要抬脚把眼前这个身影踹飞。

  然而他只是在床上挣扎了两下,随后便没了再多的动静,整个人躺在床上,重新闭上眼睡觉。

  郁止:“……”

  他伸手拍了拍沐云里的脸,“醒醒,醒醒,把衣服脱掉。”

  “不想脱……想睡觉……”沐云里迷糊着道。

  他很困,根本不想动。

  也因此,在郁止强行帮他脱掉外衣时,也没有反抗。

  两件衣服脱掉后,郁止瞧瞧床上这人睡死的模样,颇为无语。

  他俯身低头,轻声在沐云里耳边问道:“你到底还想不想洞房?”

  “什、什么……洞房?”沐云里皱着眉都没睁眼,抬手努力推开郁止的脑袋,“别、打扰我睡觉!”

  成亲的大好日子,自己似乎被嫌弃了?

  郁止也无奈,只好翻滚沐云里睡在里面,睡之前还意味深长说了句,“醒来后你别后悔就好。”

  什么后悔?沐云里不知道,他只觉得好吵,像是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乱叫,明明也不是有蚊子的季节。

  他将被子一拉,盖住脑袋,睡觉。

  翌日,沐云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宿醉后的感觉很明显,沐云里头痛欲裂,还想吐,床头是碗没喝的醒酒汤。沐云里皱眉翻了个身。

  又过了片刻,意识逐渐清醒,他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微微睁开眼,便看见入眼全是红。

  大红的锦被,大红的衣服,还有床帐地毯,屏风上都是一副喜结连理。

  后知后觉的他突然想起来昨日是什么日子。

  同时也恍惚记得昨晚他说了什么。

  沐云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否定的。

  沐云里差点没后悔地肠子都青了!

  昨天是多好的日子啊!

  全都被他错过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喜酒也一样误事啊!

  想吐血!

  “醒了?”一道身影推门而入,看了故作淡定的沐云里一眼,“起来吃早食。”

  丫鬟们将一直在灶上温着的早食端上桌,吃过的郁止只坐在一旁看着沐云里吃。

  然而被这人看着,沐云里就会想到昨晚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忍不住对郁止道:“看什么看?”

  郁止莞尔,随后又忍住道,“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酒醒没有,看来果然是睡觉更有用,昨夜睡得那么死,想喂你醒酒汤都喂不进去。”

  沐云里默默在心里吐血,这人就是补刀的,越是提昨晚,越是让沐云里想到自己到底在昨晚错过了什么,他便越悔恨不甘。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沐云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道。

  叫醒他,喝了醒酒汤,他肯定就会酒醒,酒醒后也不会那么想睡,错过洞房了!

  “你觉得我没喊吗?”郁止挑眉看他,“天地良心,我喊你那么久,可你就是不醒有什么办法。”

  沐云里理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内伤道:“下次一定一定要叫醒我,叫不醒就泼醒!”

  郁止故作轻叹,“你教我如何舍得?”

  沐云里仅仅抓住他的手,咬牙一字一顿道:“你必须舍得!”

  有这么个例子在前,他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郁止勉为其难答应,活像是被沐云里逼迫一般。

  “糟糕!我是不是迟到了?!”沐云里一个惊醒从凳子上跳下来。

  在郁家成婚,长辈们都在家,新婚第二天本该敬茶,可他睡过去了!

  “不急,我跟他们说你喝醉还没醒,他们没等。”

  沐云里愣愣哦了一声,心里的着急竟是消失,不怪他,实在是认识太久,无论是郁家长辈还是沐云里都对双方很了解又理解,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不高兴。

  比起形式上的敬茶,沐云里最上心的还是昨晚被他错过的洞房。

  到底要怎么补回来呢?!

  几次三番想要提起,郁止却都像没听见似得,晚上睡觉更是倒头就睡,不给沐云里半点机会。

  沐云里:“……”

  他趴在床上狠狠摇着躺下的某人。

  “不!许!睡!”

  郁止无奈睁开眼,“为什么不许,昨晚我都没拦着你睡觉。”

  你还提昨晚?你还敢提昨晚?!

  “不许就是不许!除非我们补上昨天的事!”沐云里霸道蛮横地上床,将郁止往里面挤了挤。

  郁止顺势往里面翻,重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我困了,睡觉。”郁止把昨晚的话还给了他。

  沐云里气得鼓起脸,“别装聋作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今晚不洞房不睡觉!”

  他想了想,“你要是不行,那就我来!”

  郁止:“……”

  “……昨晚到底谁不行?”

  沐云里哪里还管昨晚,他只想今晚。

  “我不管,今晚你不洞房那就是你不行。”他胡搅蛮缠。

  郁止抿唇,面色平静地转头看他,“你可以的。”

  沐云里还没继续放狠话,便被郁止拉着躺下,宽衣解带,已经换回日常款的被褥被人拉过头顶。

  屋内的烛火被熄了一半,床铺这边更暗,床上的两道人影令人看不大清,倒是隐约有动静从床内传开,一会儿压抑一会儿激烈。

  院子外的下人们默默守着夜,并不知道有人比他们还晚睡。

  成功得偿所愿,接下来好些天沐云里的脸色都喜气洋洋。

  时常跑出去跟从前的同窗友人们炫耀自己幸福的婚后生活,让那些人一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牙疼,还没听牙已经被甜倒了。

  “他们真不行!”沐云里装模作样摇摇头,“这么大年纪了都没成亲,哪有我们这样知道成亲的日子有多好。”

  郁止:“……”

  你口中那些这么大年纪的人……似乎跟你一般大吧?

  “婚后的日子很好吗?”郁止温声问。

  “当然好啊!”沐云里觉得这就有话说了。

  成亲多好啊,从前还要偷偷摸摸才能亲亲我我,现在能随时随地打情骂俏。

  从前哪怕白天在一起,晚上也要分开睡,现在直接一起睡。

  从前……

  反正就是好得不得了!

  然而其他人却并不这么想。

  沐家在这两人刚成亲时还很是不舍,毕竟在郁家拜堂,就像是把沐云里嫁出去一般。

  然而没几天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婚后这段时间,沐云里拉着郁止在江边跑,两边住,一开始沐将军还高兴,心说果然,自己儿子不算白养。

  很快他又恨不得这俩人赶紧滚蛋。

  他一点也不想看这两个臭小子随时随地秀恩爱,尤其是他家那个傻的,秀得他快吐了。

  倒是郁止还会装一些。

  沐将军很快从提前回家变成了尽量晚归,就是想错开这两人,偏生沐云里这个没眼色的还自言自语认为自己成亲对爹娘关心少了,想趁着婚假花更多时间陪他们。

  沐将军和夫人:“……”

  他们不需要,真的。

  可是郁止在面前,他们不好不给郁止面子,也就省了收拾儿子的功夫,干脆眼不见为净。

  白天能陪双方家人,晚上能跟郁止一起探索身体的奥秘。

  总而言之,沐云里快活极了。

  “你这样觉得就好。”郁止意味深长说了句。

  沐云里没听明白谢什么意思,然而没多久后,他就明白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沐云里抓着郁止要往床上扔,后者顺势躲开。

  他慢悠悠起身,“不干什么,就是累了,不想动。”

  沐云里:“……?”

  他半信半疑,小声试探道:“那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做点腰子?”年纪轻轻就不行可不好。

  郁止:“……”

  “我身体没问题。”

  沐云里皱眉,“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郁止:“真没问题。”

  “那你停工好几天做什么?”这才成婚多久,不至于这段日子就冷淡了吧?

  操!他要是敢承认,自己就把他揍成猪头!

  郁止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朝廷命令下来了,命我为翰林修撰,正七品,择日赴任,敢问沐小将军是几品官?”

  郁止挑眉笑看他。

  沐云里:“……”操!

  “我……我……”

  他咬咬牙,扑上前要掐郁止的脖子,“我几品?我是想打死你的那一品!”

  混蛋!

  “你谋杀亲夫……”

  “没关系,大不了守寡。”

  第二日,郁止没出门,已经长成好少年的弟弟得知大哥没出来用饭,前来探望他。

  “大哥!你脖子上怎么了?!”小少年瞪大眼惊恐道。

  却见郁止脖子上有着格外明显的几道红印子。

  没破皮,却能让人一眼便看见,难怪大哥不出门!

  小少年并不知道,他大哥身上的红印更多。

  “没事。”郁止淡定道,也没遮掩,也是他这样淡定坦然的态度才让小少年放下心来。

  大哥说没事,那就真的没事吧!

  他这么想,便没有再追问,不过等见到宋氏,被问起郁止为何没出院子时,小少年信誓旦旦道:“蚊子咬人,大哥太痒了,把脖子抓了好多红印子,娘,您让人给大哥多送点药吧。”

  宋氏:“…………”

  她沉默片刻,才郑重其事地对小儿子道:“幺儿,以后少去你大哥院子里。”

  郁小少爷皱眉不解。“为什么?”

  “你大哥院子里常年有蚊子,你去的话,很可能也会被咬,不信你看,我们都没被咬,怎么你大哥就被咬了呢?”宋氏循循善诱。蜀南文学

  小少年歪头想了想,竟觉得有道理。

  “那我们为什么不让大哥搬出来?”

  有蚊子,搬出来就是了,多简单,

  宋氏:“……”

  “因为,你大哥喜欢哪里,不想搬,而且那些蚊子也喜欢你大哥,指不定你大哥搬到哪儿它们就追到哪儿,这样,搬出来也没用。”

  郁小少爷勉为其难点头答应,“那好吧。”

  大哥真惨。

  宋氏悄悄松了口气,再次叮嘱道:“答应娘,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进你大哥的院子。”

  郁小少爷认真点头。

  宋氏放下心来。

  好歹有个儿子正常,可千万不要被他大哥和沐家小子给影响了,也变得走歪路,郁家岂不是得绝后?

  *

  假期结束,郁止便开始上任。

  修撰的工作十分简单,翰林院里状元不少,可六元及第却只有郁止一个,因此郁止还是挺被人看重的,其他人与郁止的关系也不错。

  不过这份不错,在皇帝召见郁止好几次后也消失了。

  文人相轻,再加上心中嫉妒,众人默契孤立了郁止。

  上级分给他的任务多了起来,不过这些任务繁琐又不重要,干活也没多少价值,显然是想让他坐冷板凳。

  可郁止都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如今比较在意的,还是皇帝的目的和态度。

  明明从前并不认识,为何对方会多次找自己?

  且每次都是可有可无,并不重要的理由。

  每回正事结束后,皇帝还会关心他几句,问问他的生活,问问他跟沐云里的感情,上回更离谱,还说了句让他们安心过日子,这种类似于明着支持的话。

  不知是不是前段时间写话本写习惯了,遇见这种情况,许多狗血的剧情浮现在他脑海里,回过神后,才没好气地将它们压下去。

  回到翰林院,郁止目光定定盯着桌上还没写完的话本,沉声说了句:“沐云里!”

  刚刚用完午饭回来的同僚:“……”

  他下意识将已经伸进去的腿重新收了回来。

  不知为何,刚才这位新科状元的声音仿佛在吃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之前就有听说这位和那沐将军小儿子的感情其实是假的,不过是为了某些原因而装给别人看的,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自以为窥见了真相的同僚悄悄将这事记住,之后无人聊天时假装无意间提起,“喂,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翰林院的人都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翰林院洒扫的太监都知道了,一个太监知道了,一百个太监也知道了。

  也不知哪一天,消息就传入了皇帝耳朵里。

  “你说什么?假的?这不可能!”皇帝竟是怀疑都不怀疑,直接肯定道。

  太监总管也觉得这事忒假,作为一个一路看着郁止和沐云里事件的群众之一,他自认为对那二人也与皇帝相同,总归了解许多。

  他们就不是那种人。

  然而在皇帝面前,说话也不能全然说死,只好道:“不如陛下让人查一查,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皇帝还是矜持的,他可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追着臣子之间床上那点事,那别人怎么看他这个皇帝?

  沉吟片刻后,才否定道:“这就不必了,朕、朕相信他们。”

  他才不会看错,那两个孩子一定是真心的。

  他可是真龙天子,不会说错,错也是别人的错。

  片刻过后,皇帝轻咳两声,“去,传郁修撰来,给朕读《秦史》。”

  太监总管毫不意外地应下,“奴才这就去。”

  郁止被叫来读史,倒没有多惊讶,这种事之前也有几次。

  皇帝让他来也并非纯粹想看八卦,郁止声音很好听,读书的速度也不快不慢,不至于让人跟不上节奏,还会配合着自己的讲解,有些观念让皇帝都觉得新鲜有趣,听别人读书是催眠,听郁止读书是享受。

  一篇结束后,皇帝却没放他走,“小郁爱卿,听说,你与沐家小子吵架了?”

  皇帝言语试探。

  郁止微愣,“陛下何出此言?”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吵架还吵得皇帝都知道了?

  “朕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吵架就好,既然成了亲,那就得好好过,持之以恒,可不能轻易放弃。”

  郁止领命,“微臣明白。”

  皇帝很满意,脸上都没忍住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郁止被打发离开,却不是回翰林院,皇帝允许他进库房选一样东西送沐云里,郁止满腹疑虑地跟着人去库房。

  夜晚,郁止将自己挑出来的那把宝刀放在郁止面前,将今日经历讲了一遍,“皇上赏的。”

  沐云里双眼一亮,宝刀出鞘,很是亮眼,“好刀!”

  “但为什么送我?”

  郁止也不知,“送你便收着。”

  闻言,沐云里便不再想了。

  一日,沐云里领人在京城街上巡逻,路过书局时却见一个常服打扮的太监在买书。

  等人走后他找机会问掌柜,“他们买什么?”

  得知是一些有关于他和郁止的话本后,沐云里心中愉悦,暗道有眼光!

  销量这么好,都卖进宫了,改天得让郁止多写点!

  “听掌柜说我俩卖得可火,你赶紧多写点。”他倒不是在意那点钱,而是卖得多,那岂不是看到的人就多,知道他跟郁止故事的人更多。

  因缘巧合下,他们两人赫然成了话本界的衍生同人大热门,不看就落伍的那种。

  郁止注意力却在沐云里见到的太监上。

  难道这才是皇帝对他和颜悦色,对他和沐云里颇为关心的原因?

  可他宁愿是因为皇帝忌惮文武勾结才会过于关注。

  无他,实在是这种理由,说出去都难以令人相信。

  “听到没啊,多写点。”沐云里还在提醒。

  郁止直接掏钱给他,“去找书生,我一个人只有两只手,多买几个人写不是更简单?”

  对啊!

  沐云里抱着郁止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兴奋道:“你真是太聪明了!”

  郁止笑而不语。

  只要别让他再写那些甜倒牙的东西,他宁可破财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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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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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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