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第 299 章 青山雪满头2
  秋风萧瑟,竹林幽深,少年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持赶路,他想活,说不出让郁止离开,不要管他的话。

  在乱葬岗尚且拼命求救,没道理现在有了求生的可能却要主动放弃。

  不过……或许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想活,还因为他确实不想郁止走,没什么别的原因。

  郁止自然不可能离开,但一直这么耽误下去,对少年的手也不好,他用匕首砍了几根竹子,用布条将它们绑在一起,做成一个木筏。

  匕首是少年提供的,从前的生活环境让他无法安心,必须想办法随时保护自己,只是没想到匕首没在他受伤时用上,反而用在了这里。

  被郁止抱上木筏时,少年内疚又惭愧。

  “我……我很重的。”

  郁止抱他确实有一点累,可这是因为原主身体太差,事实上,少年的体重比同龄人差上许多,在他原来待的地方,有专门的药物用于抑制少年身体的生长。

  毕竟女子便也罢了,若是男子长得高大威猛,恐怕还会招人不喜,管理起来也多有麻烦,少年自然也吃了几年这种药,以至于他看着便让人觉得纤细文弱。

  且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重又能重到哪里去。

  郁止笑了一下,“在下不才,想来应该还负担得起一个人。”

  他迎着朝阳,走在前面,为少年遮挡住风沙寒露。

  少年忍不住想回头,看看这个萍水相逢的人。

  明明是那样瘦弱的身躯,却格外令人安心。

  仿佛只要他在,其他什么也不必担心。

  可是为什么呢?

  自己又不是他的谁。

  难道,他一直是这样烂好心?

  可即便烂好心,那也应当是对朝国的百姓,而不是他这个敌国流民。

  “先生从前一直在羌国边城吗?”不知怎么的,他想跟这个人说话,无论是说什么。

  大约是这赶路太过艰难困苦,需要说些什么,让这条路没那么难,没那么空。

  郁止杵着竹子做的手杖,一步步往前,脚步虽慢,却是极稳,连带着,少年也觉得心中安定。

  左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虽是个“死人”,却也如他曾经盼望的那样,脱离了那个他厌恶的地方。

  这么一想,他竟也有些轻松。

  “嗯,自来羌国后,便一直在那儿。”郁止回忆道。

  羌国先帝怕他,既怕他回国继续成为朝国助力,又怕他被逼到绝境后不择手段想办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便一直囚他在边境,既不放他,也不杀他,试图用这种方式,一天天,一点点磨掉他的志气。

  一开始,在原主孤立无援前,确实有点效果。

  可原主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两国边境就此对双方关闭往来,既不打仗,也不互通往来,不让原主有任何联系到旧部的机会,他们确实有可能如愿。

  可他们没有,仗还在打,双方还在各派奸细,这也让原主成功联系到自己的人。

  如果他想,他有许多机会和办法离开。

  之所以他会留在这儿这么多年,从来不是因为他逃不走,离不开。

  “真可惜,我从出生便在边城,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先生。”少年语气遗憾。

  他们的距离曾经那么近,近到在一座城,他们的距离又曾是那样远,远到隔着许许多多的人,竟十数年未曾见。

  他忍不住想,若是那时能早些见到郁止,并非是他在乱葬岗那般狼狈的模样,想来或许能给先生留个更好的印象。

  不过,先生那样的人,想必也不会将一个身不由己的乐师看在眼里?

  “既是让我在这乱葬岗遇见你,那这便是最好的相识。”

  郁止浅浅一笑,在他身上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洒脱,和历经沧桑的沉淀。

  少年看不见,却很想看一看。

  手还在疼,却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难受。

  郁止一个人赶路时尚且很慢,现在多了一个少年,这速度便比原来更慢。

  一天时间过去,他们又在一片树林中停歇下来。

  郁止身上的干粮越来越少,水也不够用,好在这树林植被茂密,水源想必也不会太远。

  郁止将少年放在一处山洞里,又生起火供他取暖驱兽,这才提着水囊去打水。

  他不敢离开太久,担心会有什么意外,以少年现在的情况,必然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儿。

  半个时辰后,郁止匆匆回来,将自己在小小湖边洗了的衣服晾在树枝上,让火烤干。

  他在山洞里找了个不知道谁留下的石锅,将水倒进里面烧开。

  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讲究,想了想觉得大约是世家公子与他们这种人天然不同。

  郁止却没让他胡思乱想,解释道:“水里有虫子,要烧开将它们杀死,才不会闹肚子。”

  见少年表情有些愣,像是没想过他为什么要对他解释,郁止笑了笑,“你记住了,以后都这么做,别偷懒。”

  少年被最后三个字惊醒,喃喃低语,“我才不懒。”

  他从不偷懒。

  无论是以前在楼里,还是现在。

  若不是他走路困难,他才不会让郁止拖着。

  少年脸颊微红,似羞似恼。

  “我不会偷懒。”

  “我之前……学东西可认真了。”

  他娘说过,无论身在何处,都要努力学习能够学到的一切,尽量学好,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学到的东西会在什么时候用到。

  为了盈利,自小便有一些人教他们许多东西。

  琴棋书画,至少有一样能够大成,才算合格。

  少年努力学习,这四门才艺他都学得很好,可他最厉害的,还是那一手琴艺。

  技艺高超,听之忘俗。

  在他十二岁那年,他的琴便在边城有了名。

  想到这儿,少年觉得自己手有些痒,不是伤口在作用,而是他心痒,想弹琴了。

  虽然一开始是不得不学,不得不学好,不得不表演,不得不供人取乐。

  可它已经陪伴了他这么多年,几乎是他大半人生,占据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早已经割舍不开。

  “如果我的手还好就好了。”少年轻叹一声。

  “如果……有琴就好了。”

  郁止拿着烤干的衣服来到少年身边。

  “你身上衣服很脏,一直穿会让伤口感染,换掉它,我拿去洗干净。”

  可少年看了看自己还不能用的手,难以想象自己怎么用它脱掉衣服,再穿上干净衣服。

  郁止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帮你换,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蒙上眼睛。”

  少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郁止,咬了咬唇,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半晌,才终于听他道:“不必了……”

  他的无法行动,先生身体又那般弱,若是蒙上眼睛,必然有碍于换衣,给双方增加许多麻烦。

  这种时候,何必讲究那么多。

  郁止听他的,小心给他褪去衣服,将被血与泥污染的衣服放在一边,又用布沾水给少年擦干净身体后,才重新穿上粗糙却干净的衣服。

  无论是换衣服还是擦身体,他的动作都很温和轻柔,并没有弄疼少年。

  少年的身体被这双眼睛看着,虽然郁止目不斜视,不带半分狎昵,可他还是觉得羞赧不自在,几次想要闭上眼睛,却又因为不想让人觉得他很在意而刻意睁开眼睛。

  “我在边城时,便听闻倚栏听雨楼里有四位美人,各个都是色艺双绝,尤其是其中一位还是男子,最善琴艺。”

  “四位美人皆因自己所善之艺为名,善棋者名闻棋,善书者名为云墨,善画者名丹青。”

  “善琴者,为弦音。”

  少年……弦音愣了愣,不禁睁眼抬头看着手上动作并未停的郁止,随后自嘲一笑道:“没想到先生竟也听过……”

  “是弦音的荣幸。”

  “只是可惜,今后恐怕再没机会为先生弹奏一曲。”

  若是当初能在这人面前弹奏一番,想必也不会如今日这般遗憾。

  他这双手,真是没用的时候好好的,想要用时反而不行。

  “有机会的。”郁止擦干净身体,开始给他穿衣服,他尽力不去碰到少年的身体,却还是不得不碰到许多。

  不过已经如此,少年干脆也坦然躺平,看吧摸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如果有机会,一定给先生弹一曲。”

  “只是……只是……”

  祝弦音想起来,眼前这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自小在世家中锦衣轻裘长大的公子,什么样的琴艺没听过?他那本领,真能在眼前这人面前班门弄斧吗?

  素来对自己自信的少年,在郁止面前,第一次对自己的拿手本领感到不自信。

  “只是先生莫要嫌弃我才好。”

  郁止终于给他穿好衣服,这才松了口气,“不嫌弃。”

  “我已经很多年未曾听过好的琴声了。”

  祝弦音抬眸,看着郁止轻描淡写的笑容,心中不由一疼。

  对啊,他被困羌国边城多年,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想想便知道,能有多好。

  这样的郁止,又如何能听什么琴,如何有心情听琴?

  “会好的。”他说他的手。

  他这双手会好的。

  等它好之后,便亲手弹给先生听。

  郁止不知道祝弦音脑补了什么。

  原主在羌国的生活确实算不上好,一开始只能被关在牢里,后来他逐渐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能够接触外界。

  也是那时,他联系上了自己的人。

  他的人设法营救他,可这件事并不容易。

  先不说当时羌国看原主看得紧,就是朝国内部,也并非是一条心。

  说起来还是因为原主自己。

  他在朝国时便是弄权善谋之人,不过那时他所谋的多是家族之利。

  为此,他谋划着推了一个平庸无能的皇帝上位。

  一来是因为当时皇室的选择不多,二来也是因为这样的皇帝更方便世家争权夺利。

  可惜,成也平庸,败也平庸。

  因为过于平庸,新皇登基后迫切想要一份功绩确定自己的地位,坚持御驾亲征。

  因为过于无能,在军队败走时,他连反抗都没有,便被敌军活捉。

  终究,还是落在了原主身上。

  当时他便想,世上果真有因果报应。

  原主本可以不救新皇,让他去死,再扶持新帝。

  可偏偏新帝在上位后,为了不让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把宗室里其他候选人给杀了个干净。

  世家又互相牵制,不愿让其他人分得更大的利益,又趁机联合起来,想将原主这位明眼人一看便知能带领郁家更上一层楼的后起之秀压下去,心照不宣地逼迫原主。

  原主不得不走这一遭。

  为何祝弦音提起往事时,郁止随口揭过,因为原主一开始这么做,从来不是为了大义。

  他生于世家,长于世家,生来便有一颗高人一等的心,从不见众生芸芸。

  直到他从高处跌落,也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先生回家,无人来接吗?”

  祝弦音思虑许久,还是问出这句话。

  他希望郁止不要这么辛苦,可自己又实在无用,便想让别人来帮郁止。

  郁止对他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安抚居多。

  “有的。”

  既然有,可又怎么没见?

  话到嘴边,又被祝弦音咽了下去。

  他想到一种可能,先生在羌国待了那么久,或许已经……已经是孤家寡人,无人接应。

  既然如此,自己再提起,岂不是在先生伤口上撒盐?

  郁止却并未欺骗祝弦音,是有人接他的,不过他拒绝了。

  郁家这些年,并不好过。

  原主当初确实用自己将皇帝换了回去。

  可皇帝却不领情,反而恨上了原主。

  喜欢一个人很困难,恨一个人却很简单。

  尤其是对于小心眼又无能的人来说。

  皇帝自己无用,却不代表愿意被别人看见并指责自己无用。

  可偏偏,这两样原主都干了。

  他亲自前往羌国救人,也亲眼见过皇帝在羌国做阶下囚,连奴隶都不如的情形。

  仅仅如此,便足矣被皇帝记恨上。

  更不用说当时的原主还自带傲气,看不上皇帝,当着皇帝的面也并未掩饰。

  这些都被皇帝记在心里。

  在回国后,皇帝卯足了劲阻止原主回国,恨不得原主死在羌国,更不用说救他回去。

  在这件事上,除郁家外的其他几个世家与皇帝的态度达成一致。

  正因如此,这些年来,朝国对原主的营救都是表面样子,根本没怎么出力。

  这次回国,原主的人收到消息,想要来接,原主却觉得他们的出现会更引人注意,说不定还会引来杀机,以此为理由拒绝了。

  郁止原本无所谓,可现在倒有些后悔,若是有人接应,祝弦音能更快得到救治。

  至于他自己……

  一个将死之人,何须费神。

  “其实我也没什么亲人。”祝弦音不知如何安慰郁止,便将自己的事说出来,想着或许也是一种安慰。

  “我娘是朝国人,打仗时被我爹抢了回去,日子过得也不好。”

  非妻非妾,不过是个物件。

  他娘也是个不认命的人,即便身处困境,也不会自暴自弃。

  她心知逃不过,便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后来有了身孕,想着为了孩子也要谋划一二。

  可惜老天爷看不过去,一道圣旨下来,他亲爹犯事入狱,他娘连带着肚子里的他,便进了边城唯一一家青楼。

  倚栏听雨楼,很文艺的名字,却也改不了它青楼的本质。

  他们没在那个男人身上享到什么福,却要因他而受这些苦。

  多么可笑。

  “之前忘了告诉先生,我随我娘姓,她姓祝。”

  “我名祝弦音。”少年是笑着的,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名字。

  郁止也不禁莞尔。

  伸手捡开少年头上的枯叶,“嗯,很好听。”

  捡树叶的动作让两人离得很近,很近,祝弦音脸上刚刚下去的温度,不知不觉又爬了上来。

  他慌忙垂眸,试图掩住视线。

  再怎么稳重,到底只是个少年。

  他见过青楼里的污浊不堪,见过人与人之间的阴谋算计。

  唯独没见过无缘无故的真情。

  不知纯情,却染纯情。

  “先生当时为何要救我?”

  他自己知道,当时虽然用尽了全力求救,却还是杯水车薪,微弱不闻。

  这个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怎样的心情,在乱葬岗的尸体机翻找自己的?

  明明他自己也行路艰难,自身难保,为何会愿意救一个麻烦的陌生人?

  甚至一路都细心照顾,处处周到。

  郁止搅动火堆的动作顿了顿,随后道:“我也不知。”

  “只是在听到声音时,觉得得救你,错过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他随意笑了笑,似乎不放在心上,玩笑道:“你就当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命中注定的缘分……

  祝弦音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

  在郁止身陷囹圄时,他们素不相识。

  在祝弦音在泥潭里挣扎时,他们素昧谋面。

  可在郁止重获自由,回归故里,在祝弦音命悬一线,绝处逢生时,他们才终于相遇。

  缘分吗?

  *

  郁止出去将祝弦音的衣服洗了,重新回来时,手里还提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以及一窝鸟蛋。

  二人赶路这段时间,已经许久未见荤腥,如今有了肉和蛋,便是祝弦音,都被勾得口齿生津。

  烤好鸟,郁止遗憾道:“可惜没有盐,这种鸟的肉质也干。”

  “已经很好了。”祝弦音惭愧道:“是我没用,一直都是先生照顾我。”

  郁止笑道:“这有什么,今后有的是你照顾我的机会。”

  他撕下鸟肉喂给祝弦音。

  祝弦音以为他在安慰自己。

  “我会努力好起来。”

  真奇怪,明明刚刚被救时想着苟延残喘足矣,现在却不甘心了。

  他想好起来。

  手好起来,身体也好起来。

  以便于有一天能照顾郁止,为他弹奏一曲。

  郁止欣慰地继续投喂他,“那你多吃点。”

  “还在长身体。”

  “这身衣服再穿着不合适,里衣可以换上,其他我给你收着,等下次换衣服,把它们穿在里面。”

  跟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祝弦音的那身衣服有些招摇了,在荒郊野岭没什么,等进了城,恐怕会引人注目,多生事端。

  祝弦音没意见。

  “留着可以换银子。”

  少年知疾苦,明白银子这东西很重要,没它寸步难行。

  可惜他从前攒的银钱全都便宜了楼里的妈妈。

  “先生,我没有身份,没办法进城吧?”祝弦音忽然想起这一茬,有些担心地问。

  他之前想的也只是离开青楼,离开边城,没想过离开羌国,来到朝国,做的功课便有些不够用。

  “没关系,我有办法。”

  郁止将衣服盖在两人身上。

  “睡觉。”

  风餐露宿,其他条件便也没那么讲究,两人睡在一起还更方便取暖。

  然而不知为何,今日祝弦音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等了许久,却还是了无睡意,脑海里时不时浮现这人帮他擦身体的模样。

  与之相反,感受着熟悉的人,郁止睡得很是安心。

  翌日醒来时,郁止检查了一下祝弦音手伤的愈合情况。

  皮肉伤尚且好治愈,只要不发炎化脓,可骨头的伤却不好治疗,必须用专门的药物辅佐。

  内服外敷都不可少。

  等祝弦音身体上的旧伤好一点,便要加速赶路,好歹要到有药的地方。

  草药也行。

  “咳咳……”郁止压低了咳嗽声,将奄奄一息的火堆重新点燃架起。

  明亮的火光照映着他的面容,却也遮不住他的孱弱。

  郁止一直算着时间,希望能在原主的死期前回去,然而这路上耽误的时间比原主还多,想来这个想法大约无法实现。

  看来不止祝弦音需要药,他也很需要。

  不过以他这身体的情况,吃再好的药也回天乏术。

  这里不是修仙世界,也没有魔法,没有灵异。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郁止伸手给祝弦音盖好衣服,又用手背在他额头探了探,感觉温度正常后稍稍放心。

  没发炎就好。

  望着睡着的人,郁止轻轻一叹,声音里带着期盼和祝愿。

  “要好起来。”

  要好好的。

  迷迷糊糊听见这话的祝弦音不由心中一暖。

  他会的。

  会好的。

  先生还等着听他的一曲琴音。

  火光映着两人。

  一面衰败,一面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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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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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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